張怕插話道:“可以叫荒地啊?”白衣人笑問道:“荒堂和荒地,你覺得哪個能好聽一些。”
好吧,你說的對。張怕以目示意,讓他繼續說。白衣人便繼續說道:“我叫裂神,是荒堂第一堂的堂主。”
張怕聽的很鬱悶,這傢伙名字起的夠荒唐,裂神算是一個什麼名字?而且還是荒堂的堂主,好吧,你又贏了,真不知道要什麼樣的偉大頭腦才能想出如許多偉大的名字。
裂神繼續說道:“荒堂位於星空極荒之地,那地方不能說全是高手,但是每一個人都是不甘心自己命運被*控的鬥士。”
鬥士?又是一個很輝煌的詞語,張怕回想這片星空中的幾大勢力,曦宮是一夥,天帝是一夥,神主自己是一夥,這是最大的幾個勢力,其他的多是些小勢力,而張怕也確實不知道他們都是誰,分別佔據哪裡。現在突然多出一個鬥士聚集的荒堂?張怕笑問道:“你們荒堂有多少人?”
裂神說道:“人數並不太多,算上我,一共是一萬兩千三百四十五人。”張怕聽的差點笑出來,你在數數啊?還一二三四五?略微盤算下,一萬多人確實算不上大勢力。
裂神繼續說道:“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鬥士,都是經歷過無數次戰爭才僥倖存活下來的鬥士,每一個都不怕死,卻不想白白死掉,死的沒有價值。”
這傢伙在說什麼啊?亂七八糟的?張怕說道:“簡單點兒好不,說你來這裡幹嘛?”
裂神輕笑道:“有點耐心好不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個完全。”
好吧,反正我有大把時間,就聽你怎麼胡說,張怕默不作聲聽裂神說話。
裂神接着說道:“荒堂位於星空西方荒涼之地,那地方少有星辰,即便有也是荒涼不長一物的死星,就在那片虛空中有一個小星羣,一共有十三顆大小不一的星球環列在一起,那地方就是荒堂,每一顆星球是一個堂口,每一個堂口有一個堂主,我是第一堂的堂主,便是說若有外敵來犯,我需要第一個迎上去。”
張怕真是無奈了,我只想知道你和金家是怎麼回事,你卻跟我東拉西扯的,要扯到什麼時候是個頭?轉頭看眼金大,金大面容上現出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正聽個過癮。他一輩子從沒離開過腳下星辰,自然對星辰外面的世界大感興趣。
對面裂神還在繼續說話:“我知道你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大老遠跑來這裡和金家作對,其實世上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你是否認同這句話。”
我的天啊,這傢伙要是不去茶館裡說書,簡直就太浪費人才了,張怕無奈點下頭表示同意。
見他點頭,裂神繼續說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和金家沒仇,他們不過是一羣俗人,我本來沒必要如此大費周折對待他們。”
張怕再次點頭說道:“確實是大費周折。”能殺人而不殺,弄出一堆破爛東西,只爲讓金家人體味無情殺戮,豈是一個大費周折就能說的清的?
見張怕附和自己,裂神知道他已經完全看出自己做的手段,也就是說自己來查的事情便是與他有關,於是問張怕:“我的那些元神是你殺死的?”
張怕點點頭說道:“繼續說你的,一會兒再問問題。”
裂神便繼續說回方纔的事情:“我並不想殺人,只是想給某些人一個教訓。”說到這裡,看向張怕,低聲問道:“想必你也經歷過飛昇,我想知道你如何能躲過諸神的徵召?”
張怕想了想說道:“你說的諸神的徵召就是被抓壯丁吧?帶着這些人到前線去打架?”裂神說道:“正是。”張怕笑道:“沒有躲過。”“哦?”裂神以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他,隔了會兒問道:“你在裡面呆了幾年?”
他倆說的是曦關事情,金大完全不明瞭,於是很不明白的看他倆互相問話,
這時候該張怕回話,便無奈一笑:“總有一些年,反正是活着回來了。”“是打回來的?”裂神再問道,他說的打回來是問張怕是不是一直在前線拼殺,積夠戰功後才被允許回來。
張怕點點頭說是,他確實是一路打回來的,不光和兵人打,還和曦關衆神打,最後還和關外的的神主打。
聽張怕承認是打回來的,裂神的眼神馬上變得不一樣,很有點佩服的味道在裡面,然後繼續說道:“每一個飛昇到神界的修者,若是運氣好,可以躲過諸神的徵召,也就是躲過抓壯丁,不用去曦關拼命,可惜大多數人都是運氣不好,星空之大,卻總要接受衆神管轄,天帝那裡自是不說,自成一統不受管轄,但是別的地方,只要有新人飛昇到神界,大多人都會被諸神抓去曦關,美其名曰苦修或是歷練,其實就是送死當炮灰。”
說到這裡又是以略微帶些欽佩之意的眼神看張怕一眼,曦關易進難出,只有很少一些人才能活着從那裡出來。張怕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低聲說道:“繼續。”
裂神便又繼續說道:“衆神希望我們去當炮灰替他們拼命,我們自己卻是不願意憑什麼歷經千辛萬苦,熬過無數年苦修,好不容易從下界飛昇到神界,成神了,擁有無限生命了,卻要替別人拼命?去爲別人送死?我們自是不願意於是在極西之地,一片荒蕪星空,有無數志同道合的才從諸神手中僥倖逃掉的新晉修者匯聚到一處,便是成立了荒堂。這些人集合到一處,力往一起使,經過無數年的辛苦對戰,逐漸變得強大起來,終於在星空中擁有一席之地,如今的荒堂人數雖少,卻隱隱是星空中最大的幾家勢力之一。”
這傢伙吹了半天荒堂,根本沒提到和金家有什麼關係,張怕鬱悶道:“你真應該去說書。”
裂神笑道:“說的詳細些,免得你亂髮問。”“好吧,你繼續說。”張怕無奈之極,同時也爲星空中的無端事情感到迷亂,這一件件的,從來都是沒完沒了,當初是兵人欺壓許多種族,有曦皇出來造反,如今是衆神欺壓新進的飛昇者,飛昇者也要聯合起來反抗,爲什麼無論在哪裡,只要有人就會發生這一切是非?
裂神繼續道:“如今的荒堂成爲幾大勢力之一,只要有人進到荒堂控制的星域,即便是判神和神主也不會進來抓人,因爲我們有強大力量。可是在當初並不是這樣,那時我們很弱小,曾經付出無數鮮血生命和衆神拼命,才換來今天的一切。我們心裡很不平衡,這一輩子該經歷的事情都經歷過,若是飛昇後便要面對這些,我們也說不出埋怨話語,一切是自己的選擇,沒人逼你飛昇。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我們才一來到這裡便要被迫做出選擇,要麼去曦關送死,要麼被衆神殺死,我就想知道衆神爲什麼一定要殺死我們?”
說到這裡,張怕打斷他說道:“你可知道衆神抓你們去做什麼麼?”裂神回道:“自是知道,他們要守衛曦關,免得被兵人殺過來。”張怕再問道:“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反抗?你守住曦關,便是守住整個星空,可以避免許多無辜傷亡,我們也不會再被兵人統治。”
“星空與我何干?”裂神冷笑着說道,跟着又說:“再則說,若是曦關危險,我們自然會去拼命,而不是被人抓去當成炮灰那樣使用,只送去拼命,其他的一概不理。”
張怕聽的輕輕點下頭,關於這一點,曦關諸神做的確實不好,抓來人往關裡一扔,沒有人管,只有人帶去打架,讓一個新進到神界的低手去和瘋狂的兵人拼命,但凡能活下來的,要麼是賊厲害,要麼是賊聰明,要麼是運氣賊好,可是這樣的人能有多少?更多人還不是迷糊着死在戰場之上?
裂神繼續道:“好吧,既然衆神想抓我們,想殺我們,我們便把這些當成是歷練是考驗,是成爲神中神的殘酷磨練,可是衆神爲什麼又要讓許多新飛昇到神界的修者來殺我們?他們就是以前的我們,有許多人的修爲比我們最不厲害的人還要低許多,可是隻爲了一聲命令,便要來找我們拼命。”
說起這些事情,裂神很憤慨,稍微平靜一下才繼續說道:“他們就是我們,都是纔來到神界的新丁,我們便不想殺他們,尤其是那些修爲較低的,對我們構不成威脅的飛昇者。可是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卻想殺我們,我們便只要儘量生擒他們,抓住以後曉知以理,儘量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處境,還算運氣不錯,大多數被擒拿住的飛昇者都被勸到我們一方,他們自己做出選擇,要麼被我們殺,要麼被衆神殺,既然反正是死,爲什麼不爲自己拼命?”
“可是事情總是這樣,有好就有壞,有人會聽我們勸,有人不肯聽,在我們擒拿住的新飛昇者裡面有一個超級高手,真的是超級高手。”說到那個高手,裂神停頓一下看向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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