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當範統被妖族公主白落櫻擄走,修道聯盟便已獲知,只是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所以暗中探查。
不曾想魔殿居然大舉進犯妖族,於是修道聯盟認爲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魔妖兩族兩敗俱傷,便可坐收漁利。
畢竟這算是第一次和魔殿正面衝突,修道聯盟非常謹慎:各門派的頂尖高手盡出,還有特地請了隱世高手前來助陣。
這纔算有了足夠的底氣把魔妖兩族堵了起來。
同時金利貞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爲何魔妖兩族都要搶範統?
此人並無特別之處,難道這背後隱藏着什麼驚天的陰謀?
爲今之計最好是將妖魔奸邪一網打盡,不管什麼詭計自然也都不攻自破。
柳向東抖了抖破爛的黑袍:“真的想不明白你們哪兒來的自信?真當我們魔殿是泥捏的?”
又衝着魔殿衆人呼道:“剛剛是不是很憋屈?現在可以放手一戰了。”
果然魔殿衆人嗷嗷直叫,立即和修道聯盟混戰了起來。
五行壇主率衆和修道聯盟各門派的弟子纏鬥在了一起,因爲人數衆多,場面異常的混亂而嘈雜,戰力卻也是不相上下,一時間打的難分難解。
三大護法和四大長老也都對上了各門派的大佬,各種法器、陣法在萬妖殿縱橫交錯,好不熱鬧。
左右護法原本直擊金利貞,卻被兩個老者攔下,讓範統大感意外的是雙方居然也打的有來有回,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
現在只剩下殿主和盟主,不同的是殿主帶着聖女,而盟主帶着姚可欣。
至於妖族,本來實力不濟,經過魔殿的衝擊,如今也就白影、白落櫻和花千紫沒有受傷。
戰局一開,範統就帶着他們遠遠的躲開。
修道聯盟原本想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現在範統何嘗不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因此在未分勝負之前,妖族是不會出手的。
同時還吩咐白影救護受傷的小妖,讓花千紫去準備後山跑路的陣法和傳送石。
萬妖殿內激戰正酣,骨子裡都帶着彼此的仇視,比起妖族更盛。
在大亂鬥中,有些修爲低微的陸續重傷倒地,有的甚至丟了性命。
其中還有範統的幾個老熟人:段開、何上飛鬼影雙煞,還有展紅綾、展昭以及程雙英等。
這幾人都進入過天山聖境,如今的修爲可謂一日千里,魔殿五行壇主漸漸不支,露出了頹勢。
反觀幾大門主,可沒有弟子那般輕鬆,而是被魔殿的長老和護法壓着打。
衆弟子紛紛對門主施以援手,對魔殿長老和護法展開圍攻,五行壇立即咬了上來,讓亂鬥更亂,混戰更混。
這邊魔殿的左右使者對上了修道聯盟的兩個神秘高手,柳向東開始還擔心流雲的傷勢,這才走了幾招,高下立判。
於是柳向東才衝着金利貞說道:“女娃子,咱們也別隻看熱鬧了。”
柳仙兒比她爹還急,直接祭出蕩魔鈴,叮叮噹噹的搖了起來。
金利貞一直嚴陣以待,也立即啓動防護陣法,姬可欣這一次也沒有浪,直接變成劍形態盤旋在金利貞的陣頭。
柳仙兒還是年輕,有點兒少見多怪,看見一個活人突然變成了一柄寶劍,禁不住大喊:“爹,你快看,她是個劍人,真是好劍。”
柳向東也是第一次見識太素神劍,不過顯然沒有柳仙兒失態,只是心裡更加謹慎,暗暗運轉魔氣,將速度提升極致,結果還是被金利貞的陣法阻擋,想要用對付範統的方法對方金利貞,顯然是不太可能了。
太素神劍凌空一道劍氣和蕩魔鈴的攻擊波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柳仙兒繼續提升魔氣,蕩魔鈴的節奏頓時又加快了頻率。
距離較近,修爲不高的修道聯盟的弟子已經收到了影響,那鈴聲猶如靡靡之音,直入心扉,接着出現幻覺,有的在迷亂中開始對同伴出手。
金利貞急忙用太素神劍攻擊,之前還真是小看了魔殿聖女,更準確的說是小看了蕩魔鈴的威力。
此時只想儘快解決這個帶羣攻的蕩魔鈴,不然這般下去修道聯盟顯然佔不到便宜。
可是柳向東豈能坐視,一邊守護着女兒的安全,一邊對着金利貞的防禦陣發發起進攻。
範統見到蕩魔鈴還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曾經悲慘的經歷還記憶猶新。
“王,我已經用妖族秘法啓動了預言石的傳送陣,隨時可以離開萬妖山。”
刁蠻任性的妖族公主白落櫻此時見識了魔殿和修道聯盟一衆高手的手段,方纔明白天外有天,目前她剛剛打通靈臺穴,貫通了筋脈,需要時間來提升修爲。
於是心中有了退意:“王,讓他們狗打狗,咱們走吧。”
範統倒是頭一次聽到傳送陣,不免好奇:“這個傳送陣會把我們送到什麼地方?”
白影立即應道:“這是我們妖族先人留下的陣法,只有藉助預言石之中的星辰之力才能啓動,傳送點是西域萬妖山。”
然後有些猶豫,纔有說道:“預言石因爲王的覺醒纔再次點亮,咱們的傳送陣也是頭一回用。”
範統這才釋然,難怪之前沒有聽過如此逆天的傳送陣,如果妖族真的掌握了,當初展綁他完全不用那麼費勁,甚至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依然擔心:“萬一半道出軌了,咱們會不會全完了?”
於是心中打定主意: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冒險。
白影似乎明白了範統的心思,附和道:“目前咱們也沒有什麼危險,現看看再說。”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鬥也愈發的激烈,有了死傷就會有怒氣,有了怒氣就會拼命。
於是演變成了一種勇氣的對決,在時間中消耗。
空中突然想起一聲悠揚的笛聲,接着一胖一瘦兩個錦衣老者出現。
柳向東臉色微微一變:“二位難道是凌霄雙花?”
柳仙兒眼睛一翻:“爹,兩個糟老頭,還雙花?兩坨牛糞差不多。”
胖老者哈哈一笑:“小女娃說得對,我就是牛糞,好大一坨的牛糞。”
瘦老者卻不樂意了:“滾,滾,滾,老不羞,離我遠點。”
“你們是他們請來的?”柳向東面色不善。
瘦老者還悠然的捋了稀疏的鬍子:“魔殿人人得而誅之,老夫的拳頭已經飢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