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姑怔怔的看向燕真,她在大雪山並不被重視。整個大雪山對她照顧的只有那個逝去的姐姐,她對於大雪山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但是姐姐的兒子燕真卻是自己要守護的。姐姐啊姐姐,我想守護你的兒子又沒有守護成功嗎?
不!
不要!
我已經錯了一次,沒有守護住姐姐。
爲什麼不能再守護住姐姐的兒子!
不甘心的情緒充滿了啞姑的全身。
但是啞姑也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爲力了。
氣氛,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凝重了起來。
何止是這幾個返虛境二重,三重的巨頭在絕望,其它那些囚犯們,也同樣的陷入了絕望當中:“要輸了嗎?不想輸啊,我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吼出了這聲的犯人們,或者絕望,或者顛狂,或者瘋了,或者流淚。
回家,這是多麼簡單的一個詞。
如果是平時,只要輕輕鬆鬆的就回到了家。
平時的時候,並不感覺到回家的珍貴。
但是,被關在這個虎牢關幾十年的人,越發的知道回家二字的珍貴。而之前的時候燕真殺死了虎千歲,讓他們升起了回家的希望,現在五大千歲的出現,對面的三比兩勝卻讓他們絕望了,這種絕望到希望再到絕望的感覺,絕對不好受,很多人想到了家裡的一切,最後無數的吶喊都沉默了,化成了一句簡單卻又包含了萬千的:“我想回家。”
凝重的絕望氣息,化成了霧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
死亡不算太可怕。
絕望纔是真正的可怕。
豬千歲,狗千歲等人看着這樣的絕望,都相當的興奮。豬千歲的那一張巨大的嘴當中化出了巨大的嘲諷的笑容,化成了猙獰的符號,絕望吧絕望吧,盡情的絕望吧,這就是與地上魔京做對的下場。
狗千歲則是更加心中發狂,哈哈哈哈,讓對手絕望這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叫你們敢叫虎千歲死亡,叫蛇千歲重毒重傷,把敵人的絕望當成最好的報仇吧,哈哈哈哈。
已方的絕望,對方的猙獰。
無數的臉,無數的眼。
“喂,喂,你們就這樣開始絕望了嗎?”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絕望的人們們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所在,只見燕真站在那裡,銀白色的頭髮隨風飄動着,越飄越高,越飄越瘋。此時的燕真的脣角,帶着堅定無比的笑容,此時的雙眼當中,也帶着同樣堅定無比的眼神。
“你們真是太容易絕望了,想回家是吧,想老婆是吧,想孩子是吧,那就不要輕易的絕望,不到死的那一刻,絕對不放棄。”燕真長吼道:“對方要殺你,你便認輸吧。”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無論是哪一個對手想要殺我,我都不會輕易的認輸。我就算不如對手,也要咬對方一塊肉下來。”
燕真手握着一柄大劍:“只要我沒有斷氣,我的奮鬥便不會終止。”
“戰鬥,還沒有結束。”
那是好亮眼的光!
好刺眼的芒!
這樣的光芒,刺破了絕望天空下的烏雲。
琉璃帝姬此時的心神有些不屬了,她不由的想起了父帝說過的話:“如果真的被對方擒住沒有希望的時候,便自盡吧,朱家血脈沒有被擒的時候。”,父帝的話與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話,到底誰對?琉璃帝姬不由的升起了這樣的想法,她高吼了出來:“燕真,沒有一點希望怎麼辦?如果是絕絕對對的絕望怎麼辦?我等着你的回答。”
風吹動着燕真的銀白色長髮:“阿璃,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絕絕對對的絕望,路是你走出來的。”
“你不懂,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你怎麼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完完全全的絕絕望望。”琉璃帝姬高吼着,她這時候想起了父帝的軟弱,想起了平時在深宮當中分析着當今天下的局勢,便是威嚴的父帝也認爲現在要戰勝地上魔京是絕對不可能,要守住也守很艱難,地上魔京這四個字,便是籠罩在父帝,不對,天宮上面那完完全全的絕望。
“我不懂你遇到了什麼情況,讓阿璃你也感覺到完完全全的絕望,但是我從來不信這種局面,現在不是我們五場先輸了兩場,對面有牛千歲壓陣最後一場對面似乎必勝,我們是不是陷入了完全的絕望當中。”燕真高吼着,看着這個哭泣的女孩,不知爲何也有幾分在意:“那我現在便用我的劍,用的我鐵拳,打出了希望來。”
“絕望的人聽着,看我如何打破這個絕望。”燕真扛着劍,走到了鵲橋上面:“還沒有登場的牛千歲,馬千歲,或者已經登場過的蛇千歲,豬千歲,狗千歲,你們哪個都可以上場,你們哪個要登場,我都完全的接着。無論比什麼,我都勝定了,那麼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琉璃帝姬聽着燕真那一句“那我現在便用我的劍,用我的鐵拳,打出希望來。”,不由的也有幾分期待,父帝與這個年輕說的話到底誰是正確的,便看眼前了,少女不由的咬着脣角。
“喂,喂,喂,喂,真是挺燃的氣氛,我都感覺不由自主的燃了,感覺自己的鬥志也上來了。”馬千歲一邊說着,一邊把十多個包子往嘴裡送,他的嘴飛快的張合着,那十多個包子飛速的消失着:“不過怎麼感覺我在這一場燃戲當中是當配角當反派,媽的,既然當了反派便要當反派到底。”
“不過爲什麼,還是隻想吃東西,沒有一點鬥志呢?”馬千歲剛纔還略有些精神的樣子,但是馬上又恢復了一開始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我也沒有鬥志啊。”狗千歲說道。
豬千歲說道:“我隨時隨刻都有鬥志。”
此時蛇千歲似乎也把本身的毒給壓制住了一些,他素來知道馬千歲的性格,當下便吼道:“努力起來吧,老馬,這一次你贏了,我給你弄一份魔宴全席。”
“什麼,魔宴全席,嘖嘖嘖嘖,這讓我流口水,既然如此,我拼命了。”馬千歲的全身徹徹底底的燃燒了起來,其實對他而言,最大的誘惑便是食物,食物還是食物,其它一切都不值一提。
馬千歲相當有動力的走到了鵲橋上面:“雖然你剛纔的話很燃,但是還沒有食物燃,所以我要戰勝你。”
燕真扛着大邪王:“好,你要比什麼。”
“我要比什麼?真想與你比美食啊,看看咱們哪個可以吃更多的美食。”馬千歲說道。
“笨蛋,比你最擅長的腳力。”蛇千歲在臺下說道。
“但是比腳力很力,比吃美食多爽。”馬千歲說道。
“魔宴全席。”蛇千歲吐出了這四字真言。
馬千歲聽完了之後,全身的精神不由的一震:“比什麼,當然是比腳力了。讓我想想到底應當怎麼比吧,這樣吧,這一條小銀河幾乎無邊無際,我們便以一萬里做爲條件,看哪個先飛完三千里,哪個早飛完哪個勝,如何?當然,在其中不能用其它手段,不能使用法寶,更不能互相攻擊。”
“可以。”燕真點頭,答應了這種比試。
燕真站在了鵲橋上面:“便以這裡爲開始點,三千里爲限吧,看哪個先完成。”
“沒問題,美食美食,幹勁滿滿。”馬千歲高吼着。
“那我數一,二,三開始。”燕真說道。
“一。”
“二。”
“三。”
在發出了這樣的吼聲之後,燕真把自身的法力注入到了雙腳當中,運起了盜天步法,以最快速度奔跑了出去,在這一剎那隻感覺風在馳動着,是啊,自己想要跑步,不停的跑步,自由自在的跑步,這種跑步象徵着自由,就像是自己平時吹拂着的風一般。
這一刻,隱隱的感覺到自己與風結合在一起。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抓着這種感覺不停的跑下去吧。
燕真發出了這樣的吼聲之後,狂奔着。
在跑步的時候並沒有去留神其它的事情,畢竟自己現在專心的在飛着。至於敵情的問題,自己就交給耳畔的那個傳音機了,那是琉璃帝姬安好的傳音機,敵情就由琉璃帝姬來觀察。
耳旁的留音機當中傳來了琉璃帝姬的聲音:“燕真,馬千歲現在的速度比你差上一些。”
果然比自己要差上一些嗎?自己可是一向以速度聞名的,當時在化神境的時候面對着白骨魔王的時候,本來是敵不過白骨魔王,完全是靠着速度取勝。自己現在是返虛境二重的法力,但是單論速度只怕已經有返虛境四重的速度了,而馬千歲是返虛境三重的法力。不對,馬千歲既然會提出了比試腳力,他一定在速度上面相當的擅長,不會輸給自己纔是。
這時耳旁的留音機當中傳來了琉璃帝姬的聲音:“燕真,不好了,馬千歲好像吼了什麼天馬魔功,然後他的腿上現出了馬形肌肉,現在他的速度快得可怕,比你還要快。”
“燕真,馬千歲在接近你。”
“燕真,馬千歲已經超過你了,不妙。”
果然,馬千歲果然藏好了壓箱底的本事,而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