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空有修爲沒有實力可不行，遇到危險的事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幫着安葬完死去的六個老修士，楊凡便以帶牛穀雨去歷練爲藉口再次離去。
海青山需要療傷，大猴子也沒懷疑，纏着熊三萬說這幾個月外出的經歷。
楊凡駕馭飛劍展開速度，直奔靈氣潮汐所在的位置。
路上遇到不少適合對戰的妖獸都沒有停下，牛穀雨不解，出聲詢問：“小凡，我們去哪？”
“帶你去個好地方。”
“你現在什麼修爲？”
“築基圓滿了，辦完你的事，我準備閉關一段時間調整狀態就去破關，進來這麼久都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
靈脈的泉眼在大概百萬米位置，正處於整個秘境的中心，靈泉溢出的靈氣前往四周擴散，滋養孕育飛鶴秘境。
楊凡猜測那可能是秘境唯一的靈脈。
次日凌晨，兩人一前一後鑽入逼仄的洞口，下到礦脈所在的位置。
儘管路上已經聽楊凡說過，但此刻親眼見到，牛穀雨依舊忍不住瞪眼驚歎，“這些都是靈石？！”
“對，不知道另一邊有多遠，但我所見都在五十萬枚以上，就算給藍星整個修仙界使用，都能培養出一大批築基修士，甚至金丹、元嬰也能造就不少。”
楊凡笑道，這也許算得上另一種方式的靈氣復甦，藍星修仙界定會迎來一個全盛時期。
而且他的預感更加強烈，這飛鶴秘境的出世，很可能是真正靈氣復甦的到來。
“走吧，在前面……”
幾分鐘後，兩人抵達靈脈源頭的位置，靈氣潮汐噴薄出一圈一圈的靈氣漩渦沒入四周洞壁，光華氤氳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相比最初的時候，稀薄了一大半。
“嫂子，進去吧，到上面的漩渦中去，運轉功法就可以，記住按照我給你說的方法，先開闢奇經小竅，再開闢十二個大竅。”
靈氣流的濃郁程度和流轉速度都降低了，楊凡不確定在靈氣潮汐徹底停下來之前，牛穀雨能不能開闢出九百九十九個小竅。
但她現在築基三層，十二個大竅沒有開闢完，可以先多開闢些小竅，這樣能使得築基期所開闢的竅穴更多。
“你慢慢修煉，我去挖靈石。”
等到牛穀雨盤膝閉目後，楊凡取出青罡匕首，開始從洞壁上挖靈石。
整整八天時間，楊凡化身爲礦工，從靈眼位置挖出去上千米，儲物戒都裝滿了三十幾個，多達六十萬塊上品靈石。
人都麻木了。
好在有修爲支撐，不然早就累趴下。
“嫂子應該差不多了。”
楊凡朝前看了看，不知道這靈石礦還有多遠，決定留個懸念以後再來開採。
不過從坍塌的地洞下來往右到這裡，洞壁上的靈石明顯沒那密集，想來應該沒多少了。
然而，就在離他三千多米的位置，靈溪匯聚成一個小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盤膝坐在水裡打坐修煉。
靈脈源頭，水池上方的靈氣潮汐已經消失，牛穀雨身在池子裡，清水沒到她雪白的脖頸處。
察覺到動靜，牛穀雨睜開明亮的眸子，“小凡，你回來啦！”
“嗯，怎麼樣？”楊凡看出她的修爲，已經築基圓滿了。
“總共開闢了八百二十六個竅穴，然後那靈氣漩渦就消失了，我下來到水池沒多大作用。”
嘩啦一聲，牛穀雨站起上了岸，又道：“這裡的水跟溫泉一樣，泡着好舒服。”
溼噠噠的身體被衣服緊緊貼住，將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看得楊凡一陣眼熱，目光飄忽。
“八百多足夠了。”相比普通人十二大竅穴和三百六十五個小竅已經是天差地別。
楊凡相信，就算不使用特殊的神通法術，光靠體內的元氣凝聚攻擊手段，牛穀雨也足可傲視羣雄。
“走，上去帶你練練身手。”
“哦，好。”
牛穀雨見楊凡目光躲閃，有些疑惑，低頭一看瞬間恍然，急忙運轉功法蒸乾衣服，瓜子臉微微泛紅，連心跳都不由得加快許多。
這一刻，她腦子不受控制地突然就想衝上去抱着楊凡。
內心壓制得太久，在這樣一個渺無人煙的地下山洞，可不是最好的機會麼？
然而，終究是抹不開面皮。
當然，還有個重要原因，沈欣桐。
雖然是楊建業主導遊說的，她自己心裡也願意，也期待，但背後鉤隱別人的男人的事她還是做不出來。
除非……楊凡主動。
“傻子……”
牛穀雨心中好笑，開始埋怨起楊凡了，一點都不開竅。
楊凡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想什麼？”
“噢，沒事啊，你挖了多少靈石？”
“六十萬！”
“好多，有這麼多靈石，二爺爺又寄丹藥資源，用都用不完。”
兩人回到地面，楊凡帶着牛穀雨找妖獸歷練。
果不其然，壓制修爲到與妖獸同等境界，牛穀雨雖然動作不夠嫺熟，還時常緊張，但凝實和雄厚的元氣卻讓她立於不敗之地。
半月後，牛穀雨徹底習慣了戰鬥，在楊凡眼中算是真正成爲一個合格的修士。
“小凡，怎麼樣？”
將一頭築基六層的劍齒虎斬殺，牛穀雨衣不染血，笑容雀躍地飄飛到楊凡身旁。
“不錯，出師了，走，回去調整下狀態，準備闖關！”
飛至半路，楊凡突然心神一動，停了下來。
“怎麼了小凡？”
“鈴鐺響了！”
楊凡環視一圈，朝遠處一顆大樹落去，“先休息一下！”
“二爺爺出關了？”牛穀雨也非常高興，“不是說要閉關一兩年嗎？”
“估計不是。”
楊凡從儲物戒中取出陽鈴，先在周圍凝聚了隔絕屏障，才掐訣接通。
“少主！”
識海畫面中浮現一個身影，光頭鋥亮，滿臉笑眯眯，正是鬼將花和尚夜不歸，站在一處亭子裡，身前擺放着棋盤。
“末將夜不歸，見過少主，還請少主恕罪，這麼久才聯繫您。”
他本來很早之前就想聯繫楊凡的，不過又沒什麼重要的事，想着第一次和陽間少主見面非常關鍵，起碼得帶個好消息作爲見面禮，再加上楊建業叮囑過，沒事儘量少用陰陽鈴，所以才拖了這麼長時間。
“你好，地府那邊出什麼事了？”楊凡知道他，爺爺說起過關於這天天逛青樓的假和尚的一些信息。
夜不歸抹了把光頭，拱了拱手笑道：“地府諸事皆宜，一切都非常順利，主公目前尚在閉關，還請少主放心，屬下聯繫少主是有另外一個重要的消息稟告。”
頓了下，夜不歸繼續道：“此前主公一直讓我找人研究一個關於青銅棺槨的陣法，現在基本確定了。”
地宮的全景模樣沈欣桐用手機拍下來了，給過楊建業的法身看，回去就找人展開了調查研究。
“哦？”
楊凡心一動，一直猜測地宮裡的青銅棺槨鎮壓着什麼絕世妖魔，“是不是封印大陣？”
夜不歸點頭，“是有封印的效果，不過這陣法的最大作用是傳送，而且是超級巨大的傳送法陣，可以稱之爲傳送門，根據我們的推測，陣眼所在能傳送的距離可以從荒域到冥域，甚至直接到仙界也能實現。”
楊凡一呆，傳送大陣？傳送到仙界？
陰曹地府和仙界隔了有多遠他不知道，但起碼是跨界了，而地府的荒域和冥域之間相差億萬裡之遙，上萬個藍星都沒那大。
夜不歸：“陣眼就是青銅棺槨，十八尊雕像後面的石門也有傳送作用，是傳送到不同目的地的門戶通道。”
楊凡抿脣，腦海中浮現各種思緒和猜測，“陣法怎麼開啓也研究出來了？”
“只需要同時移動十八尊雕像到固定位置即可，少主您看……”
說着，夜不歸抹了把光頭，擺弄身前的棋盤，以棋子對應雕像，移動了其位置構建成一個古怪的圖案，“應該是這樣，不過有修爲限制，至少得築基圓滿才行，而且暫時不確定那些雕像會不會活過來。”
楊凡一愕，“活過來？什麼意思？”
“我們猜測那些雕像可能還有鎮守的作用，相當於守護傀儡，開啓陣法會遭到攻擊，實力不夠的話會自動關閉。”
楊凡點頭，覺得有很大可能，就像秘境中的九重關卡，又問：“不是還有封印作用嗎，棺槨裡面有沒有可能封印着什麼絕世妖魔？”
“這……”夜不歸一臉古怪，摸了摸光頭道：“應該不是吧，青銅棺槨所在是陣眼中心，有聚靈作用，唔，我們都覺得裡面應該聚集了大量的靈氣維持陣法，不像是鎮壓妖魔的……如果真鎮壓着妖魔，那得多麼強大的存在需要十八尊大帝鎮守。”
“十八尊大帝？那些雕像？”
“對，就是那十八個雕像，其中三個我們找到出處了，都是傳說中遠古時期的大帝，分別是青龍雕像、文士雕像、還有一個三首六臂的巨猿……”
聽完介紹，楊凡繼續問：“那個騎牛的老者呢？”
“這個暫時還沒找到出處，不過這三個都是大帝，想來其他的也不簡單，我們猜測都應該是大帝級別的存在……”
相談了半個多小時，楊凡掌握了情況，笑道：“好，我知道了，謝謝夜將軍。”
“少主叫我和尚就行，有事少主儘管聯繫吩咐，末將一定竭盡全力萬死不辭。”
他可得趁主公閉關的時候多多和少主搞好關係，將來沒準陰陽相通會見面也不一定。
“好！先這樣。”
結束通話，楊凡蹙眉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