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
楊凡和旺福追着黑色豐田到了桃江電影院。
桃江電影院是東陽縣唯一一個影院，有些年頭了，重新裝修過，周圍環境煥然一新。
明天是週六，今晚看電影的人很多，進進出出。
楊凡坐在停車場邊上的馬路牙子上，腦海中一直回想哪裡見過那女子，越想越眼熟。
“到底是誰呢？”
“這麼漂亮，我印象會很深纔對。”
“應該是很久之前見過。”
“這幾年我沒怎麼回東陽，那是，高中？”
想到高中，楊凡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是她？”
他記得自己讀高一的時候，有個高三的學姐，被公認爲東陽一中的校花，不但學習好，還很活躍，經常在學校大會和各種文藝匯演的舞臺上出現。
“確實很像，如果是她，那變化也太大了吧！”
那高三學姐跟現在的形象完全沒法比，臉蛋青澀，短髮學生頭，胸前平平無奇。
即便如此，也被譽爲東陽一中第一美女，可見其臉蛋有多好看。
楊凡還曾將對方當做女神，在夢中出現過幾次呢。
不過隔了一個年級，對方很快就畢業走了，淡忘出楊凡的記憶。
“叫什麼來着？”
過了七八年，想了許久都記不起對方的名字，畢竟沒接觸過，一句話都沒說上，只是偶爾躲在角落偷看到，或者在被窩裡想想。
楊凡拿出手機，才發現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旺福，你在這看着，我去找個地方充電。”
“汪！”
楊凡在附近一個超市找到了自助充電寶，充了半小時。
重新開機打開微聊，從牛穀雨的賬號切換回自己的賬號。
沈欣桐竟然發了消息，上次不是結束了麼，都半個多月了。
點開一看，楊凡面色古怪。
欣欣向桐：晚上好，你來縣城了？
欣欣向桐：你的身影在我腦海揮之不去，共飲一杯否？
揮之不去，共飲一杯。
一男一女喝完酒能幹啥？
這已經等於明示。
現在的女的都這麼如狼似虎了？
楊凡嘴一咧，回覆：不好意思，明天一早要回去。
他現在越發確定沈欣桐有問題，極有可能急着找人接盤，不然如此美女完全沒必要。
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自己來了縣城，可能是從哪裡聽到消息，或者刷到了旺福的視頻？
正在碼字的沈欣桐瞄到是楊凡，拿起手機一看，撇了撇嘴，直接將手機丟去牀上。
啪啪打了幾個字之後，沈欣桐覺得自己在楊凡眼裡成了死皮賴臉的舔狗，心裡不爽，又起身拿起手機。
欣欣向桐：有必要解釋一下，前面一句是我發的，知道你來了縣城，想着是不是可以試着接觸瞭解，雖然覺得你不錯，但並不是非你不可！
欣欣向桐：後面那句是我妹趁我不注意發的，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楊凡看着手機呆了呆。
這是生氣了？
還是好戲不成，爲了挽回點面子？
楊凡想了想，回了個‘嗯’字過去。
本來也不熟，只是網上聊了聊，沒必要去糾結。
接着，楊凡翻到一個叫蕭新航的高中同學微聊，發信息過去詢問。
蕭新航跟楊凡同班三年，算是相處比較深的一個同學，每年過年聚會不管楊凡去不去都會打電話說一聲。
蕭新航性格跟堂弟楊翦差不多，對高中校園那些個漂亮女生很有研究。
隔了兩分鐘，蕭新航直接發了視頻通話。
“嘿，楊凡，看不出來啊，你打聽這個幹嘛？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高三的學姐也不熟，誰記得。”
“突然想起隨便問問。”
“你現在幹嘛呢，還在江城寫代碼？”
“……”
聊了一陣，楊凡將話題拉了回來，“元旦文藝匯演在臺上跳舞，短頭髮那個，哦對了，她在禮堂參加過外語演講大賽，被問了個問題回答不上來，紅着臉讓評委老師換一個問題，引得鬨堂大笑的那個。”
“哦，你這麼說我有點印象，叫什麼來着？我想想啊……”
隔了差不多兩分鐘，蕭新航道：“唔，好像聽別人叫她月月吧，對，杜蘭月，應該是這個名字！”
結束通話，楊凡確定剛剛那女子就是杜蘭月，兩張臉漸漸重疊在一起。
相比以前的青澀，杜蘭月身上多了成熟女人的韻味，尤其是胸口那一對，從平平無奇變成了波瀾壯闊。
“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
楊凡感慨着回到停車場，耐心等待。
……
22點22分，電影院內。
杜蘭月盯着大屏幕認真看電影。
邊上吳厚德，身子微微往她靠，一隻手慢慢移向扶手。
似有所感，杜蘭月眼角餘光瞥了下，雙手抱胸。
此刻她後悔了，餐館內吳厚德的談論浮誇，越來越離譜不着調，沒有實質性的東西，開着車都想伸手來握她的手。
現在心思更是不在電影上，一雙眼睛總在自己身上掃，讓她很不舒服。
吳厚德訕訕，收回手扶了扶眼鏡。
杜蘭月拿出手機跟表姐發了幾條信息，扭頭低聲道：“抱歉，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你看電影吧。”
但吳厚德還是跟着起身一起往外走。
楊凡剛從自助售賣機買了兩瓶飲料，就看到兩人從放映廳出來，急忙面相自助售賣機。
好機會！
兩人從他身後走過，楊凡雖然有點緊張，但卻毫不猶豫，釋放兩道元氣到雙指，彈射進吳厚德腹下。
在吳厚德不知不覺中讓其失去男性能力，以後再也硬不起來。
吐了口氣，楊凡跟到外面，見兩人停在豐田車旁邊說話，隱約聽到杜蘭月說自己打車回學校，而吳厚德一個勁的勸說。
最終，杜蘭月還是上了車。
“看樣子，吳狗還在追求杜蘭月，今晚不會是想要故技重施上手吧，嘿嘿，看你還怎麼逞兇！”
楊凡朝遠處吹了個口哨，旺福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
一人一狗朝反方向離去。
只不過，沒走多遠，楊凡便停下腳步，猶豫起來。
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吳狗惱羞成怒，做出什麼變態的事情，那今晚就是杜蘭月的噩夢了。
“走，旺福，追上去！”
“汪！”
縣城裡街道不比公路高速，豐田車很快出現在視野。
“旺福慢點，你太顯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