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一種種寶物,不斷地被拍賣出去。
壓軸寶物,居然是輔助元嬰中期突破後期的靈丹。
那價格更是一路上漲,看的程不爭也是心驚肉跳。
最終!
被一位帶着面具的強者拍下。
同時,伴隨着最後一件壓軸寶物被拍下,此次交易會也落下了帷幕。
隨後程不爭也沒有多待,直接離去。
身後也沒有強者,盯着他。
畢竟。
他唯一出手的一次,也就是從大妖的攤位中交換了一些天材地寶。
不過,那拍下突破元嬰中期瓶頸的離去,程不爭倒是發現有強者在跟蹤。
顯然。
那些跟蹤強者,也是爲了壓軸寶物。
對此。
程不爭也沒有在意。
這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在古城中那些跟蹤者,肯定不敢動手。
緊接着。
程不爭並沒有去白日開的客房,而是去了另一座客棧,重新開了一間客房。
在侍從的引領下,來到了六層某間客房內。
隨後,程不爭打發掉侍從,開啓陣法後,立即施展秘術檢查起來。
一種種波動頻率各異,顏色變幻不定的光芒,不斷在他周身不斷的來回掃蕩,就是從大妖攤位交換到的靈材,也沒有落下。
諸多秘術各自施展過一遍後···
程不爭依舊沒有察覺到一點異樣。
見此。
程不爭也有些莫名其妙,心裡暗道:
“難道是本君想多了!”
“那大妖複雜的眼神,並不是在針對我?”
最後。
程不爭也只能無奈的得出這一結論。
一夜無話。
········
翌日。
程不爭出了這家客棧,向外走去。
咋日雖逛了很多店鋪,但也只是古城中很小一部分。
想要一日逛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
【封界古城】之大,遠遠的超出了仙盟城。
何況仙盟城,也不是一日便能逛完的。
更不用說【封界古城】了。
可惜,直到入夜時分,依舊沒有見到【九玄幻靈草】一點影子。
當然。
也不是沒有一點消息?
至少程不爭知道,在【神血殿】中便有此靈草兌換。
不過想要從【神血殿】中拿到此靈草,必須要用三階神血來交換。
否則。
別無可能。
原本程不爭還想着,付出一些代價,從他人手中交易到幾份三階神血,可惜無一人交換。
甚至,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躲閃的意思。
有的甚至當場跑路。
見此情景,程不爭也明白對方定是有所顧忌。
極有可能是在古城中,不允許交易神血。
畢竟。
他在這幾日中,確實沒有見到一點神血交易的影子。
至於在古城之外交易,那也行不通。
因爲,此座古城是封閉狀態,根本沒有任何出入口,唯一離開的辦法,就是到傳送廣場,乘坐傳送陣離開。
也正因如此,程不爭也放棄了此打算。
多日之後。
程不爭幾乎逛遍了古城中大多數店鋪。
依舊是如此結果。
見此。
程不爭也知道,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去【禁忌古城】,滅血魔,凝神血。
最後再用神血,兌換【九玄幻靈草】。
亦或者,讓媳婦化身回【禁忌古城】,讓她兌換【九玄幻靈草】,重新煉製那‘特殊靈符’。
反正,媳婦手中的‘特製靈符’,效果也不是很好。
而且【九玄幻靈草】雖說是特殊屬性的靈藥,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天材地寶一級的靈草。
只需幾份三階神血,便能從【神血殿】中兌換出來。
想到這。
程不爭也不再猶豫,當即向傳送廣場走去。
很快。
程不爭來到了傳送廣場後,直接出示了證明令,登上了通往【禁忌古城】的傳送陣。
隨着迷濛光芒,曲扭了一下。
頃刻間,程不爭的身影消失在【封界古城】中。
同樣,他眼前一黑,再次看去時,面前的場景已煥然一新。
正當程不爭回過神來,走下傳送陣時···
忽然。
耳邊傳來一陣聲音。
“本君以道心作保,絕不向外透露在禁忌海中一切有關之事,以及····”
聽着這番心魔大誓,程不爭也是眉頭一皺,循聲望去···
只見不遠處的一座傳送陣前,一位元嬰修士對着鎮守在傳送大陣的強者,發下了心魔大誓。
見此。
程不爭也算知道了,之前在【封界古城】中,爲何沒有打聽到【禁忌古城】這邊的情況了?
顯然。
從【禁忌古城】回到【封界古城】的強者,在離開之前都發下了心魔大誓。
也怪不得。
之前他在封界古城中,願意付出大代價也沒有修士,願意與他交易一份三階神血,一切都是此番緣故。
如此之大的動作,顯然是兩族至尊授意的。
不然。
單憑兩族的高層,絕對無法讓那些桀驁不馴的強者做到這個地步。
也只有兩族至尊聯手下達此道命令,纔有此番效果。
從中不難看出,近些年來前往禁忌海的強者,肯定戰隕了不少,怕嚇壞了那外界的強者,從而導致沒有強者來禁忌海。
否則。
這般近乎苛刻的心魔大誓,也用不着讓兩族至尊聯手下達此道命令。
瞬間。
諸多念頭在他心頭閃過。
隨後,程不爭也沒有在這裡多留,便向城中心走去。
他一邊走着,一邊觀察着。
不多時。
程不爭便發現了禁忌古城內強者,大多都是行色匆匆,好似沒有浪費時間的意思。也顯得極爲肅殺。
與【封界古城】中,那些慢悠悠散步的修士,截然相反。
不過,隨着程不爭不斷走動,他也發現了此古城的佈局與封界古城,相差不大。
尤其是【禁忌古城】城中心,那一片連綿的宮殿羣,幾乎與【封界古城】城中心那片宮殿羣,一模一樣。
不但造型如此,就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也相差不大。
好似,是同一時期鑄造而出。
最大的不同在於,封界古城沒有缺口,而眼下這座龐大至極的【禁忌古城】,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宛如絕壁般的城牆上,都有一座高達千丈城門。
高大,巍峨!
然而。
讓人感到恐怖的是,每座高達前千丈的城門上方,卻有一盞盞綠油油的燈火,灼燒着一尊尊巴掌大小的嬰兒,小臉上露出了悽慘無比的神色。
也不都是如此。
還有一個個金光黯淡,佈滿裂痕的圓珠,正被那一盞盞綠火烘烤着。
隱約間,還能瞧見一道道虛影,從那幾近破碎的圓珠浮現。
也幸虧程不爭目力極佳,不然還真無法瞧見千丈城門上,還有如此恐怖的一幕。
同樣。
程不爭在看到了第一眼,便知道這是修仙界中最爲嚴厲的懲罰,比身死道消還要可怕。
那一個個巴掌大小的嬰兒,便是元嬰境修士的元嬰。
而那一顆顆幾乎破碎,隱有虛影浮現的圓珠,也正是金丹修士的金丹。
至於,那一盞盞幽火,便是極爲恐怖的魂火,也是用於熬煉元嬰與金丹的無上利器。
據說,若是能熬煉至極限。
不但能讓修士靈魂,承受無盡的苦難,最後連真靈也不會殘存一絲。
比魂飛魄散,還要可怕。
如此嚴厲的懲罰,堂而皇之出現在千丈城門之上,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兩族高層的震懾措施。
不過程不爭卻不清楚,這些被封禁的元嬰與金丹,生前到底做錯了什麼事?
死後,還要如此責罰。
正當程不爭疑惑不解之時。
忽然。
前方傳來一陣躁動聲,循聲望去,只見一隊人族強者與一隊妖族強者,大步向西邊的城門口走去。
而這兩隊強者身後,則跟着許多修士,好似即將有好戲開場一般。
見此。
程不爭也頗爲好奇,湊了上去。
等到靠近時,程不爭才聽見一些金丹修士,正用傳音術小聲的交談着。
“這個月,第幾次了?”
“好像是第三次了吧!”
“不清楚,不過這次又是誰被逮住了?”
“我聽說,好像是一尊元嬰境強者。”
“哎,你說元嬰前輩明知懲罰這麼嚴厲,怎敢在古城中私自交易神血呢?”
“呵呵,你道行還是淺了一些,你也不想想那些困在瓶頸的前輩,看到突破的希望能不瘋狂嗎?”
“但去禁忌海,隕落的危險又太大,伱想想出一次海,有多少強者隕落在了血肉磨坊禁忌海中。
所以!
爲了突破,但又害怕危險。
這些前輩不將心思放在了用奇珍靈物交換神血上嗎?”
“只要不被逮住,那就能兌換到相應的寶物,便安心突破了嘛!”
“那倒也是。”
“不過,這也太霸道了吧!”
“畢竟,用私人靈物交換神血,不用這麼嚴厲吧?”
“畢竟,人家交易也是心甘情願的,也付出了靈物,而且神血也是賣家冒着生命危險獵殺血魔而來!
一道禁令,就直接下狠手,也不合適吧!”
“愚蠢!
你也不想想,若是人人如此,用不了多久,禁忌古城中【神血殿】中的諸多寶物,尤其是用於突破瓶頸的頂尖靈丹妙藥,恐怕一件都不剩。”
“到時候,還有誰會去拼命斬殺血魔,去凝練神血啊!”
“你說兩族高層,能不下狠手嗎?”
“這無異於觸犯到了祂們根本利益,有此結果也是正常!”
“若是這樣的話,在來【禁忌古城】時,直接讓所有的強者,發下心魔大誓不就沒這檔子事了嗎?”
“事情哪有這般簡單,你是不是忘了出海單憑自己一人,即使能擊殺血魔,但也無法凝練神血。
肯定,得靠同伴!”
“不錯,得有同伴糾纏血魔,亦要有隊友糾纏被引誘而出的荒獸,最後還要有隊友打通那空間空間節點,找到血魔體內的血河空間。
只要差一個步驟,神血都無法完成凝練。”
“而且,最後是不是要進行交換利益,畢竟有人出力少,也有人出力多,得達成一個方案。”
“若是如此的話,這也屬於私自交易,那如何組隊?
如何分配收穫?
還有遭遇其他劫修,得到了劫修的神血,是不是也需要分配啊?
所以,兩族至尊也不能一刀切,這不有了那道禁令嗎?
還有若是人人都發下心魔大誓,兩族至尊那豈不是自斷手腳,如何讓諸多強者去拼殺,去凝練神血?”
“所以,兩族的至尊爲了自身的利益,肯定得下狠手,以此才能讓神血不能在市場中流通。
不然,【神血殿】就是有再多的頂尖寶物,也經不住這麼兌換啊!”
“不過,這對我們尋常修士而言,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神血需靠自己一點一滴累積,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兌換到那些突破瓶頸的靈丹妙藥。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就是這般道理!”
“哈哈···還是你老看的透!”
“那是···”
聽到這裡。
程不爭差不多也算解開了心頭的疑惑!
爲何他來【禁忌古城】後沒有讓他發心魔大誓了,反而那些要離開【禁忌古城】中強者,在離去之前要發心魔大誓。
一切,皆因神血並不是單靠一人,便能收穫的。
而且就算髮下心魔大誓,也有太多的操作空間。
如:你假裝遺失一份神血,但又撿到了一種奇珍。
可能性太多了。
但這樣以強行武力震懾,雖不能完全杜絕私自交易的事,但肯定也讓許多強者不敢與陌生人交易。
萬一被舉報了,小命不得丟掉啊!
因此。
這一舉動,也大大緩解了,神血存於一人之手的概率。
而且也能延長,【神血殿】中諸多頂尖靈物,被兌換走了的時間。
如此施爲,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言。
正當程不爭暗想之際。
一隊人族強者與一隊妖族強者,紛紛取出一尊尊元嬰,妖嬰,直接封禁在千丈城門之上。
緊接着。
一盞盞冒着綠光的靈燈,浮現在封印在城門上的元嬰與妖嬰之下。
幽暗的燈火,熊熊燃燒起來。
下一刻。
撕心裂肺,鬼哭神嚎的悽慘聲,隨之傳來。
不過,不到一息的時間,那些元嬰與妖嬰在那熊熊的魂火灼燒之下,已沒有了失去了哭喊的元氣。
但元嬰與妖嬰面露的神色,似乎比之前更慘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