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冷冷的掃了趙東和諸葛機一眼,這兩人仗着自己都是築基中期的修爲,一見面,根本連查看他境界的興趣都沒有,就直接問責,那種對低階弟子頤指氣使的習性,似乎已經深入到骨子裡了。這種人,根本似乎也不怎麼樣。
三人一出來,吳巖便以天眼術查看過,趙東和諸葛機二人,境界依然是築基中期,法力氣勢稍稍比兩年前似乎深了一些。
唯有這個雷闖,看起來還是比較關注於他的修爲境界,一出來,就用天眼術探查吳巖的境界。這一看,卻有了那目瞪口呆的一幕。
“雷闖,你說什麼?他築基成功了?”趙東剛纔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已經取出了一件高階的繩索類法器,正要祭出捆綁吳巖,聽到雷闖的話,吃驚和詫異的也用天眼術向吳巖看去。
“真……真的築基了!還……還是築基中期的修爲!這,這,這……怎麼可能!”
趙東和諸葛機二人,此時全都露出了震驚,不解,疑惑,妒忌的表情,駭然的望着吳巖,甚至沒等趙東說出什麼吃驚的話,那諸葛機卻已經結結巴巴的替他說出了心裡想說的話。
兩人都是築基中期的修士,對於築基期修煉的艱難,自然要比別人體會的更加深刻。像吳巖這種在兩年之內築基,並達到築基中期的修爲,縱觀整個修真門千年歷史,也是絕無僅有的!
“三位,你們苦守在五行峰外兩年,不就是爲了等在下出來嗎?怎麼,你們等在下,不會就是爲了說這幾句廢話的吧?現在在下就站在三位的眼前。卻不知三位到底有什麼事情對在下念念不忘啊?”吳巖譏誚似的笑了笑,對於三人的震驚,心裡還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畢竟,在整個門派,甚至整個修仙界之中,五行兼修能夠築基的人,不是沒有,但那些人幾乎全都是在自己的長輩幫助之下,用犧牲修爲或者壽元的方式,煉製一些特殊的丹藥,或者乾脆強行用一種灌體大法的禁術,強行幫助晚輩築基。而靠着自己苦修築基的五行兼修的低階修士,還真沒聽說過。
他吳巖能夠築基,卻全都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說不得意,那是矯情。
好半天,趙東,諸葛機,雷闖三人,都沒有從吳巖成功築基,而且一躍成爲築基中期修士這個震驚的事實之中清醒過來。
他們呆呆的不說話,不表示吳巖也沒話說。冷哼了一聲,吳巖道:“正好,三位今天都在這裡。看你們的樣子,好像跟我有賬要算啊,我也正好跟三位都有賬要算,那咱們今天就好好算算賬吧。”
吳巖的這句話,終於讓三人激靈靈清醒的回到了現實中來。吳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築基中期修士獨有的氣息和靈壓,明明白白的告訴三人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
“前輩!這是個誤會!誤會,以前晚輩無知,還請前輩原諒!只要前輩不計前嫌,晚輩願意雙倍賠償前輩的損失!”臉色複雜的雷闖,猛然意識到,自己和吳巖之間的差距,竟毫不猶豫的求饒起來。
說完之後,雷闖還怕吳巖不信自己的話,慌忙的從身上摘下儲物袋,從中取出了四百塊的靈石和三十八瓶的補氣丹,直接雙手捧着送到吳巖的面前,道:“前輩,這是四百塊靈石和三十八瓶補氣丹。晚輩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不過還請前輩看在同門一場的份兒上,能夠原諒晚輩!”
雷闖的識趣,讓吳巖大爲詫異。不過,他絕不會因爲對方的識趣,就會輕易的放過他。
吳巖擡手一掃,雷闖取出的東西便被他收走。
“哼,你很機靈。好,你既然想讓我原諒你,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把這四年來,你們這些傢伙是如何對待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在玉簡之中,並起血誓,標記所寫內容屬實,我就不再計較你以前對我的無禮,如何?”
“這?”雷闖遲疑的看了看趙東和諸葛機二人,卻發現,這兩人的臉色竟變得異常難看。
“嗯?不寫?你可不要後悔!”吳巖冷笑了一聲,忽然一拍儲物袋,擡手祭出一面邪氣凜然的赤紅色旗子。
那旗子瞬間化作數丈大小,漂浮在三人頭頂上方,一股龐大的赤紅色邪氣靈罩,從旗子之中噴射出來,罩定了三人周圍方圓十丈之內。
“你想幹什麼?!”趙東臉色大變的怒吼道。
“小心!這是一件鬼道邪器,專門吞噬人的元神魂魄!”諸葛機同樣臉色大變,擡手之間,已經取出了一件劍形法器,並釋放出了護體靈光,把自己罩在其內。
吳巖冷笑了一聲,不慌不忙的祭出墨麟劍,同時也釋放出了護體劍盾。那詭異的黑白色護體劍盾一出現,三人的臉色再次變了變,駭然望向他。
趙東更是失聲驚叫道:“護體劍盾!你竟然練成了《五行劍典》的護體劍盾!這怎麼可能?就是莫傲他們,也沒有練成,你怎麼可能練成?”
三尺長的墨麟劍芒,靈動之極的繞着吳巖盤旋飛舞,吳巖好整以暇的看着神色緊張的趙東和諸葛機,冷然道:“趙東,諸葛機,今日就是你們償還債務之時!”
“哼!別以爲你有護體劍盾,咱們就怕了你!雖然老夫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在兩年之內就達到築基中期的境界,還練成了《五行劍典》的護體劍盾,但你不過才築基兩年而已,老夫和趙兄早就在三十年前便達到築基中期的境界,二對一,難道咱們還怕了你?”諸葛機這時也定下神來,控制着自己的頂階法器飛劍,神色謹慎的盯着吳巖那把墨麟劍芒。
趙東的臉色很差,似乎還未從吳巖竟然在兩年之內就從一個煉氣大圓滿的低階弟子,達到築基中期境界的震驚中醒悟。他慌慌張張的放出護體靈光,甚至還有些不放心的又祭出一件盾形法器,護在自己的面前,這才取出一把紅光閃爍的怪刃法器。
“準備好了?呵呵,說實話,我對自己新學的御劍術威力如何,還不太清楚,你們若是沒有準備好防禦,我還真沒興趣出手。”吳巖譏誚的笑了笑。
雷闖這時也清醒了過來,他似乎認識到,自己跟這三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種境界的鬥法,他根本參與不進去,說不定吳巖一出手,眨眼之間就能滅了他。但,他被那邪氣凜然的赤紅色旗子法器的邪氣罩住,不敢亂動,只得高聲求饒道:“前輩,我願意起血誓寫!還請前輩放晚輩出去!”
“很好。你往後退出十丈,站在那裡別動。你最好清楚,我這件赤邪旗法器,專門吸人元神魂魄,築基期以下修士,絕難抵擋。趙東,諸葛機,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是選擇賠償我的損失,還是在今日被我煉化魂魄來償還債務,你們自己看着辦。”
吳巖在出來之前,已經算計過一切的可能性。這件事,他站在理字上,但門派是否會站在他這一邊說話,他卻沒有任何一點把握。因此,如何才能讓門派對他重視起來,這裡面可就有講究了。
據理力爭,恐怕也得讓人認識到你有維護自己威嚴的實力。殺人立威,也許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不過,在殺人之前,一定要站在理字的高度,讓人無話可說。
出來之後的這番做法說辭,他可是斟酌再三,才決定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