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名修士,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跑路了,不過在秦川眼裡,這不過是小陣仗,“你們是什麼人?”
“哼哼,來搶我們的礦脈,還要問我們是什麼人,不覺得好笑嘛?”爲首的黃臉修士冷笑道。
“原來你們是齊天宗的,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大開殺戒!”
“小子狂妄,大家一起!”
一聲令下法寶齊齊砸來,算是高階修士也要暫避鋒芒。
秦川身形驀然消失在原地,隨即在數丈外閃現,然後再度消失,眨眼間已經出在了人數最密集地方,剛剛施展的正是已經趨於大成的隱遁術。
單掌一揮,二十餘道掌印呈扇形飛出,七八名築基修士閃避不及,被打下了飛劍,隨後一道狂龍裂天擊,一名金丹修士被打飛。
“快散開!”黃臉修士大叫。
人羣四散,但是築基修士的御劍速度終究有限,秦川的身影交替閃現,彷彿五六個人一起行動,慘叫聲不絕於耳,轉眼的工夫又有十幾個人被打落塵埃。
有幾個擅長近戰的修士圍攏過來,但是在他面前沒有一合之敵,齊天宗的其它修士操縱法寶在周圍盤旋,卻束手束腳,生怕誤傷自己人,場面不像一羣人在圍毆一人,反而像一人在毆打一羣人。
終於,幾百人組成的戰陣被徹底打亂,秦川忽然脫離了戰團。
黃臉修士大喜,指揮衆人操縱法寶合擊,但是如磬如鐘的聲音忽然響起,那些品質低劣的法寶隨着震盪波下襬動,想要傷到人簡直是笑話。
緊接着忽疾忽緩的刺耳笛音響起,那些築基修士如同了魔咒,抱着頭哀嚎着向地面墜落,十餘名金丹也好不到哪裡去,紛紛向遠處逃遁,連修爲最高的黃臉修士也僅支撐了片刻,便也跟着逃跑了。
秦川收了雀鳴笛,這是他初步領悟聲音法則後第一次施展音攻秘術,在沒有盡全力的情況下能達到如此效果,這讓他非常滿意,不過他發現有必要對怒海魔音進行改進,否則無法將聲音法則所蘊涵的奧義完全發揮出來。
看到地面還沒緩過來的修士,冷冷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如果想死的話,我現在可以成全你們!”
“如果想活呢?”那名被打傷的金丹修士勉強站起身說道。
“想活的話,發個心魔血誓,不會再與我們爲敵,不會再來找麻煩,否則的話,只有死!”說完,一揮手,千名修士從玄牝空間飛出,將這些人圍了起來。
“你真肯放過我們?”
“殺了你們有什麼意思?我們不過想搞點資源,如果你們願意配合甚至還可以分你們一份!”
“此言當真?”那名修士猶疑道。
“我用的着騙你們嘛,開礦也需要人手,憑我們這點人能開多少礦?”秦川早想好了,他來瀛洲純粹是應付差事,如果成天活在殺戮,那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採取點懷柔政策,用一點利益,將當地的修士捆綁在他的戰車,這樣也能省掉不少麻煩。
那名修士和周圍的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有條活路誰也不想死,於是都發下了心魔誓言,至於開礦的事,他們卻不敢應承下來。
“道友的條件,我們需要請示宗門!”
“隨便你們,只要不來搗亂,我也不會去找你們齊天宗的麻煩,否則的話…”秦川對着虛空一指,九道粗大的電蛇呼嘯而出,那聲勢駭人之極。
齊天宗的衆人齊齊吸了口涼氣,僅這一手,相信是他們的元嬰長老也撐不住,而那一千餘名冥王宗弟子則是滿眼的小星星,他們早聽說這位秦長老乃是金丹期第一人,如今看來傳說的還要強大,跟着這樣的高手混,生命自然有了保障。
“謝謝道友手下留情,我們回去一定稟明太長老和掌教!”一羣殘兵敗將離開了青龍嶺。
秦川不再關注他們,帶領手下來到了礦場所在,視野所及滿目瘡痍,以條石修建的院子倒塌了數處,地還有許多巨刃斬擊和火焰灼燒的痕跡,零星的礦石任意丟棄,靠山坡修建的石屋和木屋也多有倒塌,而遠處的礦洞入口更是全部被碎石掩蓋,一切都表明這裡曾經歷過一場大戰。
“你們帶人清理一下,重新修葺院落搭建房屋!”
“是,長老!”二十名築基修士各帶一批人着手清理。
秦川圍着青龍嶺巡視一圈,然後開始大面積佈設禁制陣法,一切以安全爲首要任務。
這邊還沒有清理完成,破空聲傳來,有幾道遁光在飛速靠近,而後方稀稀拉拉追來了百人。
“秦兄,快來幫忙!”
秦川已經認出了前邊的幾人,正是徐鵬和戚懷山他們,這二位一個負責看守一處天然的靈草產地,一個駐守型的靈石礦,看樣子也遇到襲擊,而且情況很不妙。
不及多想讓過幾人,迎了率先追來的一批人。
爲首的一名壯碩修士也不說話,擎着戰矛衝了過來。
秦川等他到達四五丈時,擡手是排雲掌,這個距離躲閃是不可能的,那壯碩修士也不含糊,戰矛化爲無數槍影戳刺,居然被他破掉了排雲掌,不過一道白色光柱突然射出,他只做出掙扎的動作被攝入瞭如意乾坤袋。
這時,十幾件法寶已經從周圍襲來,秦川的身形忽然消失,再出現正好是到了那些人間,噼裡啪啦的擊打聲和慘叫聲連續傳出。
“小子爾敢!”空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緊接着一道粗大的電蛇飛射而下。
秦川急忙施展了七步小挪移,險險的躲過了這一擊,但是一道青光又瞬息而至,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他也沒有閃避,在青光臨身的剎那體外浮現一層岩石鎧甲,同時體表出現一層金色光罩,巖靈鎧甲不用說了,這層金色光罩正是金剛霸體術所形成。
兩層防禦未能擋住青光,不過威力也消耗殆盡,赫然是一把青色小劍,在飛劍遲滯的剎那,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劍體。
操縱飛劍的修士先驚後喜,在他看在徒手抓飛劍是在找死,只要飛劍巨大化手掌保不住了,然而他剛產生這個念頭,笑容凝固,因爲他已經和飛劍失去了聯繫。
施展了一式千機妙手收了對方的飛劍,秦川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擡手是狂龍裂天擊。
方的修士好歹也是元嬰期,隨手一個靈力之牆,然後憑空施展了一個燕子鑽天式的高難度身法,躲過了這一擊。
“呔~”浩然蕩心破,這道秘術同樣今非昔,元嬰修士瞳孔猛然放大,神情明顯一滯,而緊接着一根粗大的手指已經戳在了身,幸虧他是居高臨下,不然乾坤一指恐怕要戳在他腦袋了,饒是有寶衣護身,肋骨也被戳斷了兩根,肺部受創咳血不止。
秦川得勢不讓人,通天擒龍手又施展出來,可惜被兩件法寶擋下了,同時還有數件法寶向他擊來,他不得不選擇閃避。
從出手到現在,不過十幾個呼吸,擒住了一名金丹,又重創一名元嬰,這等手段把追來的那些修士全都鎮住了,戚懷山和徐鵬等人則精神大振,反身回來和那些修士交手。
秦川取出了破軍刺,在人羣忽隱忽現,如同鬼魅,但是每當他出現,必然有一人重傷或者身死,那些修士被他殺得膽寒,紛紛四散奔逃。
受傷的元嬰見大勢已去,剛要轉身逃走,一道金色的人影忽然出現在背後,他只來的及偏過腦袋,一隻爪子已經抓在了其肩頭,品寶衣居然都無法抵禦這一爪,肩胛骨被抓碎了,隨即紫金色的翅膀如同鋸齒般一劃,人頭落地,元嬰剛剛遁出被擒住,出手的人赫然是金屍化身,秦川怕戚懷山和徐鵬等人出現意外,自己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所以將金屍化身叫了出來。
戰鬥很快結束,幾名金丹被重創活捉,那些築基修士則放任其離去。
“徐兄,戚兄,你們沒事吧?”
“我們還好,是那些弟子傷亡慘重!”戚懷山服了一枚丹藥後說道。
“哦,你們的駐地也遇到襲擊了?他們是什麼人?”
“恩,他們是齊天宗和張、王、李三個修仙世家的人!”
秦川眉頭皺起,看來自己之前想的過於簡單了,現在雙方已然結下仇怨,恐怕已經無法善了了!
把二人和另外兩名同門讓進了一間臨時修葺好的石屋,瞭解了一下他們遇襲的詳情,稍作休整後,開啓防禦陣法,讓金屍化身看守門戶,一行五人坐僞飛星盤,開始收攏走散的冥王宗修士。
用了三天時間,把能找到的弟子全部聚攏完畢,清點人數後發現至少少了三成,而後又和其它同門聯繫,發現也都遭到了襲擊,只是傷亡沒這麼大。
戚懷山咬牙切齒的要報仇,秦川只好由着他,不過等來到齊天宗和張、王、李三世家的駐地,發現早人去樓空,顯然他們也知道州來的這些修士不會善罷甘休。
“戚兄,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頭,咱們人數太少,算能找到他們,也不可能一打盡!”
“那…秦兄的意思是?”
秦川不好再說懷柔那一套,“目前咱們最應該做的是先站穩腳跟,然後再扶持一些對咱們不太排斥的本地修仙勢力,時間長了,這裡成了咱們的地盤,到那時,齊天宗那些人也沒有了存身的根本!”
戚懷山思忖片刻後點頭道,“按秦兄說的辦,之前是我疏忽了,不然也不會讓他們輕易得手!”
“是啊,早知如此該多佈置一些禁制陣法,對了…秦兄和天陣宗的道友熟悉,不如請他們修建幾座短途傳送陣,把咱們的駐地連起來,到時候也好守望相助!”徐鵬提議道。
“這個沒問題,我回頭和他們聯繫!”
……
接下來的事情無須贅述,天陣宗的修士主要職責是幫各處佈設禁陣,秦川動用私人關係,把陳鵬和溫婉請了來,同時開始整合方圓十萬裡內的修仙勢力。
第一步,發出請柬,邀請各方修仙勢力的頭領和一些有威望的散修,不來者,他毫不留情的全部剪除。
殺雞駭猴的手段雖然粗鄙,但卻十分有效,被請來的修士不得不放棄陽奉陰違的打算。
第二步,約法三章,讓這些人發下心魔誓言,不得與那一宗三門聯繫,不得向一宗三門提供任何幫助,不得襲擊州修士;並實施聯保制度,若家族有人違法述三條,立即族滅!
第三步,打一巴掌後自然要給個甜棗吃,十萬裡內的所有礦脈資源開採出來後二八分賬,坊市收取的管理費用五五分賬。
這三步走的戰略在秦川的威逼利誘下實施下去,起初還是遇到了一些阻力,不過當反對者被當衆抽魂煉魄,其家眷全部被抹殺後,再也無人敢說半個“不”字。
半年後,冥王宗的十萬裡轄區內很少再出現州修士遇襲事件,而那些和州合作的修仙勢力也嚐到了一些甜頭,甚至黑龍門統治時期還要好過一些。
齊雲宗和那三大世家當然不甘心,在襲擊州修士的據點傷兵損將後,對準了那些“瀛洲奸”,殺了不少叛徒,此舉反而引起了當地修仙勢力的同仇敵愾,秦川則幫他們出頭,並一舉重創了這一宗三世家的主力,經此一役,反抗勢力再也興不起風浪,而傳送陣絡的建立進一步壓縮了那些人的生存空間。
一年之後,幾座坊市和修仙城鎮恢復繁榮,戰爭的陰雲已經悄悄在當地修仙者的心頭消散,民心思安,他們犯不着爲黑龍門賣命,只要州人給他們一條活路,誰也不會爲黑龍門“守節”。
青龍嶺山巔的一處平臺,幾人圍在石桌旁飲酒談笑。
“秦兄真是好手段,你的三步走戰略聽說已經引起了聯盟長老的關注,說不定很快會有人來實地考察!”陳鵬笑着說道。
秦川笑而不語,他不過是借鑑了前世“鬼子的手段”,當年小鬼子憑這一手差點讓華夏族滅國,其歹毒之處自不必說,況且黑龍門不得人心,而州又瀛洲強大的多,即使不用這種手段,平定亂局也是遲早的事,只不過要多花費一些代價而已。
“哈哈,秦兄這回可是出大名了!”徐鵬抄起一根雞腿啃了起來,也不顧油漬滴在袍子。
戚懷山接口道:“他早名聲在外了,這次不過是錦添花,咱們也算沾了光,以後能少很多麻煩,來…秦兄,我敬你一杯!”
秦川舉杯和他對飲,“我也是怕麻煩,現在好了,大家都可以安生了!”
幾人正說話間,天際忽然出現一個光點,片刻後已經能看出是一艘戰舟,戰舟到達青龍嶺附近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爲遇到了空間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