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光明正大的偷聽
齊萬氏心頭想法，她卻是準備自家兩個女兒創造一點機會。
作爲過來人，她很清楚有時候多一點‘偶遇’，多一點接觸，是的確能夠逐漸改變那些少男少女的情感。
若是有緣分的話，許多原本阻力重重的聯姻，很快便能水到渠成。
當然，前提是兩方都不是有着顯著的缺點。
毫無疑問，張堅和二房的兩個女孩兒都未曾有什麼顯著的缺陷。
……
鳳陽郡，城西顧氏
顧琳琅一個月來的境遇都被顧家的家主顧承炎看在眼中。
顧承炎中等身材，他長得並不高大，面容陰鬱，眼角狹長，只是眼眸異常深沉，看似沉默寡言之輩，但鳳陽郡內諸多豪族掌權人卻無人膽敢小瞧顧承炎。
其人送外號狡狐，可不是一般的難纏。
此時顧繡兒也站在一旁。
其實拉攏張家，聯姻的人選，家族中更加傾向於由她這位顧氏嫡女親自出馬。
因爲顧繡兒和張堅已經有了一重‘特殊’的緣分！
但顧繡兒推薦了顧琳琅。
因爲顧繡兒情知，張堅雖然言語輕薄過他，但只是有色無情。
但如今張堅的種種舉動這說明聯姻之事基本上是失敗了。
只聽顧承炎輕哼一聲道：
“這張家兩父子也當真是不知好歹，以爲族內多了兩位左道術士，便能與我等郡望世家平起平坐，須知這奇人異士終究是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下首旁邊另一道身影目光沉吟，那正是季明，他眼底有些陰沉。
如果說對真分個三六九等，那他這位敗在對方手中的奇人異士又分列了在第幾等。
“東主，既然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等不如索性坐事？”
顧承炎眼底波動，這一次顧家卻是提前探得一個消息，有人準備在威遠將軍齊翼的甲子壽誕前對鐵仙觀動手，那可能是郡守餘同光或許會同時趁着機會與齊家發難，逼迫齊家站隊。
那鐵仙觀觀主與威遠將軍齊翼關係莫逆，若是鐵仙觀被剷除了，對於齊家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
顧承炎雖然惱怒張堅拒絕了顧氏的好意，但到底還是按捺下來。
只是淡淡點點頭。
“去，你命琳琅將消息設法提前透露給那位張家大郎君！”
聞言，季明詫異的看了一眼顧承炎，這位顧家主非但沒有落進下石，反而還去與張家示好？
顧承炎將季明的詫異收入眼底，心頭有些無奈，他也沒有辦法。
如今郡守的手段越發粗暴，顧承炎知道郡守的忍耐已到極限，只怕短時間會對郡內三家郡望動手，時間恐怕就在左近，他只能儘量拉攏周圍的這些勢力，試圖增加一兩分勝算。
但他知道，相比起手握大權的郡守，他們三大郡望世家哪怕是聯合起來其實也並沒有太多的優勢，甚至處在絕對的劣勢中。
但兔子被逼急了，還是會咬人！
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
……
張堅返回齊家卻是已經有了主意。
他在幾條老街轉了一圈，發現那裡的確有不少好貨，但要說能夠卷贏幾位姨媽，還是有些不夠看。
但張堅很快有了主意。
有些東西並不一定要價值連城才顯得珍貴，只要齊翼這位外祖父覺得珍貴，那它就有着非凡的價值。
完成了一切之後，張堅便是開始了一日的日常。
他的日常除了打坐淬鍊自身靈力，設法參悟命宮神妙。
只是這一點，張堅暫時並無方向。
《桐山清淨九章》雖提及築基需要將精氣神三寶凝聚的靈力與命宮結合，才能鑄就無上道基，但如何顯現命格，凝聚法力卻是闡述不多。
只有玄之又玄的幾句口訣。
張堅並無參照一時捉摸不透，他估計還需要在此道之上進一步積累，索性張堅也不着急，他仍然需要時間來重新平衡精氣神三寶，重新壯大靈力到一個極限。
養神階段才堪堪突破，在這個階段的修行中，他還能大有作爲，可以進行更深的積累。
築基之前積累越醇厚，鑄就的道基更加穩固。
除此之外則是幹起了偷聽的勾當。
其實也不算“偷聽”，這是光明正大的傾聽。
水井深處那兩位井龍王大概是在井底這個封閉的地方呆的太久，很喜歡交流。
雖然大部分是神明之間的八卦，少部分纔是有關於修行的訣竅，但張堅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同時也給他補充了許多一直欠缺的‘知識’。
他雖然已經遇到過一部分左道術士，但大部分都是仇寇，少部分因爲特別原因，也不好接近。
是以對修仙一道的理解只能侷限於《桐山清淨九章》這篇文章，但從兩位井龍王口中卻是補全了一部分‘社交缺乏’而缺少的眼界。
有些冷知識，譬如龍族喜好就暫且不提，但一些關於修仙者的常事卻是讓張堅大開眼界。
原來並非是每一位修仙者體內的靈力會純粹到他這種地步，其中不少左道修行者大部分只是機緣巧合得了一道術法，以術爲根基，最終體內靈機駁雜，幾乎難有突破。
還有左道術士和真正得大道法門修仙者的區別。
大部分左道修士都只是機緣巧合得了一道術法傳承，因而練出了靈力，雖然可能術法厲害，但前途暗淡。
以術法爲根基，雖然兇殘，但不得長生，更無法長久。
唯有真正得大道法統的修仙者，才能不斷壯大自身靈力，逐漸走上一條長生久視之路。
且真正得大道法統的修仙者對於朝廷，也有更多的適應能力，譬如他自己。
面對龍虎氣雖然受到了壓制，但體內法統存在，根基牢固，只是許多術法運轉受到了干擾，但體內純粹無比的靈力運轉並未受到太大影響，仍然有反抗的能力。
這是因爲正統的修仙者掌握了真正的法理，已經深入解析天地大道玄妙，不再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擁有一部分主動破解天地大道的能力，而越到最後，可能越發恐怖。
而左道術士大部分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少了根基，等若於少了基礎，無法深入化的研究天地大道之妙，反而只能朝着兇狠，殺伐方面深入。
張堅想起了鐵仙觀的天虛道人，他所遇到的諸多奇人異士中，也就天虛道人身上手段看起來正統一點，可能擁有一部分道統傳承。
不過在民間真正得正統大道法門的修仙者還是極其稀少，除了那些真正名門出身的修仙者。
而其次，張堅也從兩位井龍王的商談中得知，這兩位井龍王已經確定爭奪白水神司，只是如今那位龍君被困在一處地殼水眼中，外圍另有朝廷的龍虎氣封鎖，兩位井龍王暫時未曾探明其中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的力量足以打破外層的龍虎氣，但無法確定內裡的白水龍君狀態如何，若是那位白水龍君不像是傳聞中那般‘龍困淺灘’，他們兩個也擔心惹禍上身。
這讓張堅感覺到了一絲緊迫感。
他如今手持的底牌有限，所依靠着除了龍珠，就是自己在暗，眼前這兩位在明。
要完成佈局，還需要做些什麼。
譬如真正瞭解一二那位白水龍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