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的體內,被伴生血脈之力,瘋狂的肆掠。
他壓制不住。
所以變得十分狂暴,左清寒算是撞到了槍口,被葉歡冷漠的呵斥。
葉歡其實很少這樣。
他爲人雖然高冷,傲氣,但是並不喜歡呵斥人。
要麼,是他親近的人,他還比較溫和。
要麼,是他討厭的人,他也不會發怒,他動怒的時候,便意味着是對方的死期。
可是現在,葉歡全力對抗着伴生血脈之力的衝擊,十分難受,聽到左清寒又是舊事重提,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族,心頭自然憤怒。
人族,葉歡也是人族,可是在宇宙萬域之中,即便你是人族又如何?各種兇殘掠奪,各種爭鬥殺伐。
誰管你是什麼種族,只要有利益,只要能夠提升實力,一切都是一樣的。
左清寒被葉歡怒罵,頓時不敢再說話,只能輕輕咬住而來紅脣,退到了一邊。
葉歡也沒有心情去搭理左清寒。
他全力運轉道決,嗜血決同時在瘋狂流轉,他的體內,強大的力量在翻涌,葉歡的心中,默默冥想起那青銅巨門之上的神秘經文,將道決和嗜血決融合。
他無法壓制血脈之力了,必須要儘快突破,否則整個身軀都會被撕裂的。
陰陽魚玉佩,頓時發出了一陣感應,葉歡的胸口處,黑白色的光芒交織,猶如陰陽之力,生死融合一般。
在道決和嗜血決的引導之下,葉歡體內蘊含的龐大伴生血脈之力,開始真正衝擊入聖境界的屏障。
這是一道無比龐大的屏障。
葉歡的屏障,至少是常人的十倍,甚至不止。
這是難以想象的困難,好在葉歡體內蘊含的伴生翼族血脈之力十分強大,絕對足以讓葉歡突破入聖境界。
“轟轟轟——”
葉歡的體內,強大的能量在衝擊着他的屏障,各種聲音從他的體內傳出,猶如神魔在交戰,又如同天雷在轟隆,又宛如先賢在低語,猶如遠古生靈在祈禱,聲音交織,聽不真切,宛如大道之音,讓人沉迷。
……
……
雲霄城之中,大量的飛舟衝出,十七位渡劫強者殺出。
這些飛舟要慢慢形成了一個圈子,封鎖方圓數千裡的範圍,根本不給葉歡一絲逃離的機會。
一旦這個圈子形成,慢慢縮小,必然能夠圍殺葉歡。
數百頂級的入聖強者,還有十七位渡劫強者,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一旦遭遇,就算是葉歡他們有飛舟,也會被瞬間碾殺。
雲霄城之中,依舊沸騰無比。
終於。
有小道消息傳出,衆人隱隱得到了消息,這一切,和那個人族的煉丹師葉歡有關。
“人族,葉歡!”
一時間,葉歡這個名字,響徹了雲霄城。
原本葉歡因爲煉丹之術,在雲霄城也算是頗有幾分名氣,在主要流傳在各大家族之中。
而現在,葉歡這個名字,卻是短短几柱香的時間,便在雲霄城之中流傳了。
“葉歡!就是人族葉歡,據說各大家族的天才,都死在了這人族葉歡的手中!”
有知情人士低聲說道。
“什麼?各大家族的天才都死在他的手中,他是如何做到的,這消息確切嗎?”
“當然!風雲古蹟之中,也只有他活着出來了,剩下的天才,都被他誅殺滅口了!這人族青年,不簡單!”
衆人議論,都是震驚無比。
一個人族,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的確是讓人震動。
簡直是瘋狂。
“不僅是如此,這人族青年,還是一位頂級的三級煉丹師,據說歡歡藥閣的鎮店之寶,極品三級靈丹,就是他親手煉製的。”
衆人口中的歡歡藥閣,正是葉歡當初接受的藥閣,現在是周玉和詩函在經營着。
葉歡爲她們留下了大量的丹藥,並且親手傳授了兩人煉製丹藥的心得,藥閣的生意自然是極好的。
再加上每週一次的極品三級靈丹,更是大家族翹首以盼的好東西。
不過藥閣一直沒有名稱,是周玉爺爺傳下來的,不過現在藥閣屬於葉歡了。
所以。
兩個小丫頭一合計,便取了一個名字——歡歡藥閣。
此刻。
歡歡藥閣之中,周玉和詩函一片迷茫,雲霄城發生了巨大的震動,可是以兩個小丫頭的地位,根本沒有資格知曉。
也無人來傳遞消息。
“周玉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呀,這麼多反而飛舟都出動了。我聽說,有些強大的家族,還出動傳說之中的渡劫強者了呢!”
詩函瞪着烏黑的大眼睛,驚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
周玉搖搖頭,十分迷茫,她在雲霄城之中,也沒有什麼人脈。
“渡劫強者啊,那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啊,竟然他們這樣的隱世強者都出面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詩函閃亮的大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震撼和崇拜。
她原本就是一個拍賣會的小侍女,渡劫強者那是她無法想象的存在。
就是一個入聖武者,她也必須要恭恭敬敬。
“還好,自己被葉歡大師帶到了歡歡藥閣,現在,就算是那些大家族的武者,見到自己,也要十分尊敬呢。”
詩函在心頭想到。
能夠得到其他人的尊重,對於小詩函而言,就是十分滿足的事情。
忽然。
她的心頭猛然一跳。
“周玉姐姐,你說這件事情,不會和葉歡大師有關吧?”
詩函開口叫道。
葉歡大師?
周玉的臉色微微一變,道:“應該不會吧,葉歡大師怎麼可能引得這麼多的強者出動呢。就算是他是一位三級煉丹師,也不值得這麼多渡劫強者都出手吧。”
“那倒也是。”
詩函點點頭。
葉歡大師雖然厲害,但也不至於牽動整個雲霄城的心。
只是,詩函的心頭,總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安,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此刻。
葉歡的飛舟,已經被一個家族的飛舟發現了。
整個雲騰家族的一艘飛舟,雲家飛舟,拼命追逐葉歡的飛舟。
而云家飛舟之上,正站着一人,眼中閃過無比的怨毒。
“葉歡,你逃不了,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馮百川斷着手臂,看着數千米之外那艘飛舟,咬牙切齒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