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單身一人前來,手提營養品,在白報國幾人的迎接下,進了別墅。
“報國,叔叔他的病好些了麼?”其中一個短髮婦人問道。
“好些了,現在一直在修養。”白報國應道。
“唉,這也都怪白萍,沒有一點禮義廉恥,走了差不多二十年居然不回來看看,叔叔真是白養她了!”
“虧叔叔當時那麼疼她,真是……”
說着,他們走進大廳,此時,白萍正在大廳中打掃。
白俊馳他們幾人則翹着二郎腿坐在長凳上看着電視,好不愜意。
在看到白萍之後,她們一個個臉色微變,“哎呦,這不是白萍嘛?差不多二十年沒見,怎麼回來了?”
“哼,肯定是聽到了叔叔生病,想分些家產吧。”
“要不是因爲她當初離家出走,叔叔至於這麼年輕就患上心臟病麼?還耽誤報國的前途,要我是她,肯定羞得不敢回來!”
……
幾個婦人對着白萍指指點點,一時間,白萍有些手足無措。
這些人,白萍小時候都跟她們玩過,雖然這麼久沒見了,但還是依稀分辨的出。
只是沒有想到,她們一來這裡,就開始針對自己。
“哎呀,事情都過去差不多二十年了,小萍她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況且現在回來就好,都少說幾句吧。”一個身穿羽絨服,有些微胖的中年婦女說道。
“呵呵,十九年不回來,現在爸生病了就回來了,誰知道她有什麼目的。”馮永欣看着白萍,譏諷道。
白俊馳、白凱文二人坐在長椅上,嗑着瓜子,看着這些長輩的脣槍舌戰心中好不爽快,尤其是被針對的還是白萍。
哼,沈默昨天你裝逼,今天自個兒老媽遭雷劈了吧!
坐在他們身旁的白詩韻欲言又止,她倒不覺得昨天沈默是在裝逼。
反倒,她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是這種場合,她一個小輩實在是難以招架,只得坐着乾着急。
大廳內劍拔弩張,在樓上陪白雨靈的沈默也感覺到了。
他立即衝下樓,看到自己母親被這些親戚圍攻數落後,頓時就火了。
以前,他不知道有這些親戚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每每想到前世白萍孤零零的待在醫院,心中就堵得慌。
“我媽不在外公身邊,不方便照顧,你們這些天天待在外公身邊的怎麼沒見到你們照顧好了外公?難道你們吃屎去了?!”沈默擋在白萍身前,沉聲道。
白萍見狀連忙拉住他,至今爲止,白萍都感覺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理虧。
而且現在是過年,她受受氣可以忍,但要是事態升級,讓白瓊業心臟病復發,那可就糟糕了。
“沈默,她可是你的二舅媽,你怎麼可以這麼目無尊長?!”
白崇文此時迎進了幾個商圈的朋友,在聽到沈默大罵後,整個人的臉色瞬間通紅,手指指着沈默呵斥道。
那幾個穿得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此時也都是一臉鄙夷的看着沈默。
要不是這裡是白家,估計他們都有趕人的衝動。
那幾個中年婦人指着沈默,悄聲道:“哼,原來是白萍的孩子,果然是隨她的性格。”
“也不知道是誰讓她們來的,真是破壞了過年的氣氛!”
“按我說,叔叔就應該直接跟他們斷絕關係,眼不見爲淨。”
……
王鬆月聽到她們的話,深有同感,“當初白萍也不是這樣?我看這個沈默也是一個惹禍精!”
看到事態再次升級,白俊馳二人嗑瓜子的速度都快了許多,眼睛一眨不眨,就等着沈默被自家家長教訓,好出昨天的那口惡氣。
“你們都少說幾句,要不是你們幾人說萍兒,小默會說氣話麼?!”白瓊業被白志偉扶着從臥室走出,看到大過年的就發生了這種矛盾,頓時氣急。
“爸,您怎麼出來了?”
“叔叔,快坐,不要累着了。”
“志強你也真是的,叔叔身體不好就應該在牀上好好休養啊!”
王鬆月等人你一言我一語,圍在白瓊業身邊。
白報國站在一旁,斜睨白萍一眼,不鹹不淡道:“白萍,沈默以後你可要多教教,在這裡我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但是在外面,遲早吃虧。”
沈默冷笑一聲,“大舅,你還是先孝敬好外公再來教我吧。”
白報國臉色一凝,拳頭死死的握在一起,當初,要不是白萍到外面亂搞,他早就藉着關係去了市裡,怎麼可能在高山縣一呆就是十幾年。
現在倒好,這一家人沒有一絲悔改、悔恨的心態,反倒是如此辱罵自己,這如何能忍受得了!
正想呵斥,別墅院外卻是傳來了一陣汽車剎車的聲音。
衆人紛紛朝外看去,這時從車上下來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他手裡提着一些營養品。
“那不是劉副縣長麼?”一婦人道。
“誒,還是大哥有能力,連副縣長都親自來拜年了。”馮永欣酸酸道。
“可不是嘛,真是讓人羨慕啊!”
……
沈默七大姑八大姨在一旁議論紛紛,白報國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他瞥了沈默一眼,暫時壓下怒火道:“走,我們去迎接一下副縣長,不要失了禮數。”
他們十幾個人一同來到院子內,沈默本不想出去,一個副縣長而已,有必要?
白萍見狀連忙拉着沈默的手臂,走了過去。
白志偉則是扶着白瓊業坐在了長凳上,看着白萍的背影,心中有些自責。
“報國,白老爺子近來可好?”劉副縣長在衆人的迎接下,走在別墅外的院子中,問道。
白報國接過他手中的營養品,說道:“多謝縣長關心,家父身體近來有所好轉。呵呵,縣長也真客氣,”
接着,他看了白萍和沈默一眼,“不像某些人,反倒不知道禮儀教養。”
“禮儀教養不是說的,不像某些人,當個副局長就牛逼哄哄,自以爲是,就這眼界,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沈默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