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星羽一拍儲物袋,當先出手,頓時他的儲物袋內飛出七把紫色飛劍,這飛劍一出現,頓時散出滔天的劍氣,以其元嬰中期的修爲,此時催動七劍,驀然間向着海奎疾馳而來。
海奎目光平靜不亂,對於那飛來的七劍,根本就無視,體內元嬰再次一動,眼中七彩神光轉動,海奎肉身的眼內也是七彩之光閃動。
單手一揮,七條纏繞的真氣從指尖射出,化作七條真氣之龍朝着七把紫色飛劍迎面而去。
長孫星羽就感覺到自己的飛劍好像進入了奇異的狀態,時而碰上堅硬之力,時而碰上軟綿之力,時而輕,時而重,一時難進分毫,雖還與飛劍有聯繫,但是卻無法控制飛劍。
海奎目光一閃,右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一枚古銅色的鏡子,雙手掐訣向上一拋,冷笑道:“你要的就是這東西!”
長孫星羽擡頭,臉上出現一抹喜色,但瞬間被他壓下,他知道今日不拿出點真本事,別說拿走鏡子了,就是他想走,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只是長孫星羽的一個愣神,讓他懊悔不已,他感覺腹部一涼,低頭看去,其內元嬰被人生生掏走,他再擡頭,就看到海奎手中抓着一個元嬰,長孫星羽不甘的看着海奎,“你這卑鄙小人!”
“我怎麼卑鄙了?”海奎嘴角浮出冷笑,是他太把注意力放在銅鏡之上,被海奎瞬移到面前把元嬰掏走。
海奎暗自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叫做長孫星羽的鬼宗長老如此的不堪一擊,讓他心中失望至極。
長孫星羽的身體遲遲不願倒下,他身體受到重創,元嬰被挖走,但氣息還有,等於肉身還活着,他看着自己的元嬰,對着海奎說道:“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會饒了你!我們宗主定然也不會饒了你!”
“我會怕一個將死之人的威脅麼?”海奎說着,張嘴就要去吞長孫星羽的元嬰。
突然海奎停止了塞入口中的動作,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朝他快速而來,“住手!把元嬰還給我!”
人未到,聲音先到,海奎就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陰沉着臉,目光中帶着滔天的憤怒!
他緊盯海奎和他面前的銅鏡,同時看看長孫星羽。
海奎仰頭看着他,把元嬰一口吞下,他並沒有吸收元嬰之力,而是讓天魔旗把元嬰暫時封印住!
“宗主!”長孫星羽悲愴的擡頭望着天空上的老者,他體內殘存的真元之氣支撐着他,不然他絕對支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腰部以下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就這樣,鮮血還潺潺的從腹部流出。
老者看着長孫星羽也是悲從心中來,他知道長孫星羽的肉身已經不行了,但只要元嬰在,就可奪舍重生,低頭看着海奎,“小子,把元嬰交出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老者說着袖子一甩,頓時一片片黑雲驀然從他袖中飛出,若仔細看,這黑雲密密麻麻,完全是由拇指大小的黑色飛蟲組成,它們連成一片,帶起一股濃密的腥風。
海奎微微皺眉,這腥風立刻就讓他判斷出這蟲子有劇毒,若是被要上一口,自己肯定受不了,不過,這鬼宗宗主也真是湊巧,讓他看看是他的毒蟲厲害,還是海奎的毒蟲厲害。
海奎嘴角浮起冷笑,鏡子收起來,從儲物袋中拿出在交易星上得到的毒蠱。
巴掌大的毒蠱託在手心裡面,裡面養的有九尾巨蠍,花背蜘蛛,金蟾毒蛤,人臉毒蜂,九翅金蟬,海奎把他們全部都釋放出來,“把它們全殺光!”一指向他衝來的黑蟲。
毒蠱中的毒物常年受到毒蠱的禁錮,這一刻一得自由立刻張狂起來,朝着黑蟲就對上了,乒乒乓乓細小的撞擊聲不絕於耳,蟲子的廝殺也頗有看頭。
老者面色黑沉,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有毒蟲,低聲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都問老子的名字,不是說了麼,我是宇宙無敵天下無雙帥到極點的海奎!”海奎嘿嘿的回答道。
噗通一聲響,二人一起側目看去,就看到長孫星羽的身體躺在了那裡,肉身已經氣絕身亡!
“星羽!”鬼宗宗主大喝一聲,眼角通紅,心中悲慟不已。
看着鬼宗宗主這個樣子,海奎心中一動,這纔是真愛啊!一時爲自己殺了長孫星羽有點動搖!
鬼宗宗主雙目通紅的盯着海奎,“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海奎皺眉,這老者也是元嬰中期的修爲,他憑什麼這麼狂妄的說要碎屍萬段,他不信,擡頭望着他問道:“老傢伙,報上姓名,也省的在我手下做個無名鬼了!”
“賀百良!”鬼宗宗主低喝一聲,把自己名字報出來,同時手中出現一把魂幡,被他一抖之下立刻變大,化作一張巨大的旗幟。
海奎看着賀百良面色怪怪的,這傢伙是故意的吧,知道我有什麼法寶他就亮出什麼法寶,他也一揮手,十二杆魂幡圍繞住他的身體一週。
賀百良面色難看至極,他認爲海奎在羞辱他,他立刻掐訣一道道法印靈符出現在他的面前,張嘴一口精血噴出,詭異的蠕動,化作一個巨大的圓珠,賀百良大喝一聲,“碎虛!”
一個黑色的洞口緩緩的出現,賀百良面色猙獰,白髮無風自動,吸扯之力從黑洞裡產生,越來越大,最後吸扯之力拽的海奎的衣衫都是獵獵作響,而那許多毒蟲都被吸入了黑洞之中。
海奎一陣肉痛,慌忙掐訣把毒蟲召回儲物袋中,銅鏡拿在手中,真元之力瘋狂的涌入銅鏡內。
銅鏡照在黑洞之上,上面也閃現出一個漩渦,一股吸扯之力很神奇的從鏡子裡也產生出來。
賀百良面色鉅變,不敢相信的看着海奎,雙目圓睜,指着海奎,“你,你,你怎麼有玄通鏡,你怎麼能用,你有法決?”
海奎看到他驚訝的表情很是不解,需要用法決麼,當年只是簡單祭煉了一下就能用了,這有什麼難的?
賀百良釋放的,喊什麼碎虛的東西,就跟星際黑洞一般的玩意兒,這讓海奎對於自己當年的想法又有幾分確定。
鏡子裡的黑洞,鏡子前面的黑洞,都不斷的發出吸扯之力,海奎真元不斷的輸送入鏡子內,體內的元嬰的七彩真元如奔騰的河水一般,而賀百良也不得不加大自己的真元輸出,抵抗鏡子裡的吸力。
一時之間這吸扯之力,一會兒這個弱,一會兒那個強的,剛被吸入的蟲子也從這邊一會兒飛到那邊,從那邊又被吸出吸到這邊。
兩人就用這個法術開始跟拔河一樣的較量了起來。
海奎控制銅鏡需要真元,賀百良控制碎虛這個法術也是需要真元,他們全力催動真元之下,沒有其他餘力。
“父親!”突然一聲喊叫響起,賀百良一驚,那是他兒子的聲音,他用餘光一瞥,發現自己的兒子居然又回來了,身後跟着黑衣暗影!
“誰讓你回來的!”賀百良怒喝道,余光中憤怒的瞥着兒子。
海奎見賀百良一分心,真元催動加大,銅鏡內吸扯之力猛增,呼啦啦的衣服扯動之聲響起,賀百良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慌忙穩定住自己的法術,慢慢增加輸送真元,吸扯之力的對抗才又趨於穩定。
“爹,殺了他。”賀裴面色猙獰的對着賀百良說道。
賀裴此時看不出父親和海奎之間的兇險,但是他對他爹是信心滿滿,元嬰中後期修爲,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高度,再踏入一步可就是分神高手了,數百萬修士中那都是赫赫之輩!
賀百良此時無暇訓斥兒子,說了句,“滾。”然後就面色蒼白的繼續與海奎對峙,再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賀裴看着自己的父親,看看海奎,他不敢跟他父親頂嘴,但他想要看到海奎被他爹打死的下場,開始喊道:“小子,你死定了!”
“我爹是大高手!”
“我爹鬼宗宗主。”
“我爹天下第一!”
海奎心中冷哼一聲,他這麼不要臉,老爹也敢稱天下第一?但是他操控着銅鏡無暇多說,也就沒理賀裴。
賀裴的修爲在這兒不起絲毫的作用,但是他卻能擾亂兩人的對峙,就看誰突然露出機會給對方了。
海奎腦海中天魔旗的聲音傳來,“這小子真他孃的聒噪,讓我來收拾他!”
天魔旗說罷,一個似虛非實的人影從海奎體內走出,身穿獸面吞頭連環鎧,頭戴鳳翅紫金冠,儀表堂堂,手中拎着七尺左右的長槍,朝着賀裴就飛去。
賀百良大驚失色,他沒想到海奎還有後着,但看他修爲沒到分神期,難道是祭煉了什麼魂魄法寶,可是他無暇多顧,只能看着那穿戰甲似虛非實之人來到賀裴的面前。
賀裴正在吹噓的美,猛然見一道黑影來臨,心下一驚,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被人給提了起來。
“放下少主!”暗影在旁邊也是大急,手中大刀斬向穿戰甲的奇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