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板着一張臉，能當我的狗，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報。”
陸北很是驕傲：“去人間打聽打聽，多少人跪着都求不到這個門路呢！”
或許吧，你能粉碎應龍謀劃千年的野心，稱雄於人間，不缺主動上門的走狗。
姜素心沒有反駁，奇道：“陸宗主，姜某有一事頗爲不解，你究竟看上了我哪一點？”
是謀劃有度，還是才情兼備，出相入將都是極好的選擇？
如果是，不妨說出來，他改還不行嘛！
“藝術！是因爲藝術！”
陸北拍了拍姜素心的肩膀：“你的大作令本宗主受益匪淺，反覆研讀至今，每次都大有收穫，我看中你不是因爲別的，只因‘投緣’二字。”
“……”
“沒錯，咱倆是同一種人。”
在人間，金翅大鵬始終無法踏出最後一步，來到黃泉界，瓶頸桎梏一個沒有。
陸北露出自己人的會心一笑：“男人嘛，誰還沒點珍藏，話說回來，你出新番了嗎，我的意思是，你來黃泉界這麼久了，有沒有新的大作問世？”
“我見陛下天生尤物，故而心存疑惑。”
幹了！
最直觀的一點，鳳凰一族返祖得完美之血，需要金翅大鵬、孔雀三位一體，在黃泉界，這個約束明顯被最小化了。
“……”x2
兩女低頭立在一旁，打不過不影響她們不服，雙目如刀狠狠插在陸北身上。
他有悟性，有資源，還有元始上炁，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爐鼎的香氣，凰霄實在找不到單飛的理由，期間未曾提及過萬妖國一次。
但別說，另外兩個也不咋地，這三個湊一起，正應了那句物以羣分。
她對萬妖國的情報十分在意，如果太素真的是國主，那麼道主肯定是他最爲信任的妖族。
陸北拍拍屁股站起身，圍繞凰霄轉了一圈，腳下星辰鋪開，畫圈自成星斗陣勢。
顧長青。
姜素心，姜素心，姜素心……
“小姜，你說話呀！”
在人間就不一樣了。
不對，錯不在小黃魚，分明是她不知廉恥。
仙人長生不死，黃泉界沒有壽終正寢的概念，只要修爲達到大乘期，長生唾手可得。
陸北沉吟片刻，改口道：“棄離經我不甚瞭解，太素懂一些，以他的容忍雅量，能容忍旁人和他站在一個高度？”
“自然是陸宗主這邊。”姜素心毫不猶豫。
黃泉界不是修士的洞天福地，稱之爲避風港更合適，躲避人間殘缺稀爛的天數，在此界擁有無限的可能。
這肯定是不行的，九位道主聯手打上了補丁，挑戰者拾級而上，一級級向上挑戰，最終擊敗了第一挑戰者，纔有資格挑戰道主之位。
“妙啊！”
“乾元大帝是女子，女帝她……”
男的，當場身死，女的，死去活來。
姜素心沉默，接下來再說一個字，他就是狗。
最好的證明就是壽元。
陸北當即正襟危坐，光顧着立人設，竟忘了岳母大人在旁邊看着，萬一傳到小黃魚耳中，難免又是一頓騎辱。
久不見熟人，而且還是本子畫師，陸北難免話癆了一些，他自己也覺得不妥，但……偶像嘛，他對大師的畫技非常推崇，下意識想表現自己。
雙管齊下，速度肯定會翻倍！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一旦小黃魚出現，凰霄絕對會遠赴萬妖國，寧可給太素當妖后，也不會留下來無地自容。
陸北驚歎一般貨色，考慮到對方是女帝，加分項明顯，可和凰霄、凰虞算一個標準。
“我見陛下豔光逼人，雖爲處子，牀榻之間絕對是個尤物……”
這一瞄，就瞄了好一會兒。
他坐在姜素心對面，伸了個懶腰：“剛剛那位女子不錯，樣貌挺端正的，喚她梳妝一番，過來給我捏捏腿。”
遊新。
話說一半，意思已經到了。
最前方，姜素心落後半個身位，隨行一名男裝麗人身後。
很糟心，升起一股隨時會被獻祭的危機感。
和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姬皇，他也有一世身踏入黃泉界，混得風生水起，坐穩了一個道主之位。
關門上鎖，雙修造小鳳凰。
太素就不好說了，單看八王內部對初代妖皇的記載，這貨囂張跋扈，道德素質低下，妥妥的人厭狗憎天嫌棄，要不是太能打，早被雷劈死了。
前者爲宮中禁軍統領，後者爲大總管，由於顧長青是一位女帝，皇宮，尤其是內宮，從上至下無一例外都是女子。
帶着倆跟班，分攤風險。
顧長青微服私訪，只爲和陸北見上一面，出於尊重，她沒有在皇宮中召見對方，而是主動登門拜訪。
應龍死的不冤，他怕是到死的那一刻，都沒猜到陸北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還有，你管岳母叫哥？
姜素心原位坐回，端起茶杯壓了壓驚，事到如今，他必須得承認，和應龍一樣，他完全猜不透陸北在想些什麼，更猜不到陸北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
“有點道理，讀書纔是王道。”
風吹了一會兒，空空如也。
就連好色也如出一轍，如果乾元道主戰敗，只怕……
姜素心這邊，見陸北如此好說話，心下大喜過望。
可如此一來，道主天天啥事不用幹，光站那應付絡繹不絕的挑戰者就完事了，連最基本的修煉都辦不到。
“……”
陸北嚴肅臉道：“明人不說暗話，初見陛下我便起了歪心思，以我的道德操守尚且如此，那位萬妖國主太素更不例外，所以，爲什麼你還是個處子，不應該呀！”
早年的習慣，絕不能放美人獨處一室，尤其是神志不清的情況下。
若非小黃魚實在不可理喻，她都想着拉對方過來幫……
後四道身影，左側兩人爲姜素心的貼身護衛薛央、仇元，右側兩道身影是宮中禁軍統領和大管家。
順便一提，乾元道主也是一位女子。
陸北也是這麼認爲的，轉而一想，太素不是黃泉道主，棄離經極有可能也不是，兩位一世無敵都看不上黃泉道主的位置……
陸北接過話茬：“這位是霄哥，以你的頭腦想必已經看出來了，沒錯，她正是陸某的岳母。”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陸北是知道的，不是他把凰霄拽懷裡，而是後者身子不爭氣，自個往他懷裡鑽。
陸北探頭，立馬不困了：“細嗦這段，算了，你直接說吧，手上有沒有畫冊。”
姜素心臉色一黑，這次認真的，再說一個字他就是狗。
女帝顧長青與姜素心有知遇之恩，他被迫上了陸北的賊船，可以接受，畢竟無法反抗，可讓他行大逆不道之舉，辦不到，他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
姜素心眼前一亮，自思找到了陸北的軟肋，起身施禮道：“前輩境界高深，不知是何方大能？”
擺事實講道理，顧長青實力不俗，足以對標應龍的第七世身女仙之首荊天守，如果戰場放在黃泉界，顧長青必勝無疑。
話音落下，凰霄默默退後幾步，姜素心眼角微抽，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唯獨這一點沒在考慮的範疇之內。
辦完這一切，返回屋中，將凰霄扶正到對面蒲團，盤膝坐下繼續雙修。
姜素心講得很直白，此獠雖是二代不朽劍主，但和棄離經完全不是一個路子，主打一個目中無人、蠻橫不講理，和無視黃泉界一系列規矩的太素一個德行。
別看他作爲中郎將，是女帝的跟班近臣，實際上，因爲種種限制，他對九道道主只有一個概念上的認知，連乾元道主的面也沒見過。
放在乾元國，只有擊敗了女帝才能挑戰乾元道主。
姜素心煞是不解，他猜測陸北和凰霄是合作的盟友關係，再不濟也是雙修道侶，岳母……
又是一個大麻煩。
半晌後，在陸北的催更下，姜素心這才緩緩開口，乾元女帝顧長青是乾元道主心腹，在位兩千餘載，按黃泉界的規矩，她同時也是乾元道主的第一挑戰者。
顧長青：“……”
現如今，凰霄明顯更有效率，二者擇其優，陸北只能忍了。
凰霄冷哼一聲。
說完，姜素心嘆了口氣，女帝於他有知遇之恩，他回報不多，穩住陸北三五年就是極限了。
結果是天書再次被毀，第一次天地大變潦草收尾。
畢竟初代妖皇，能在他上面的，更有可能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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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烈的一幕看得薛央小臉煞白，猛然間，發現陸北朝自己看了過來，急忙低頭閉眼，心頭默唸對抗的咒語。
況且，他進入黃泉界，謀求一位道主只是順帶，主要目的是和棄離經或者太素見上一面。
陸北自思二代妖皇的身份不會被太素承認，爲了讓自己成爲唯一的妖皇，太素遇到他肯定會痛下殺手。
姜素心仰頭望天，感慨今日的風兒過於喧囂。
每天不是在雙修，就是在研讀黃泉法則，找不到好心人懟兩句，嘴巴里面都快淡出鳥了。
一世無敵的含金量極高，前有太素，後有棄離經，都是九道道主躲着走的強橫存在，他們不只在人間一世無敵，在黃泉界隨便練練也能天下無敵。
陸北給姜素心遞了個眼神，爽朗一笑，接着說道：“如果女帝能推薦一位軟一點的道主，我不介意離開乾元另謀高就。”
“既如此，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儘快把本宗主想要的東西送過來。”
大姐什麼意思，這可是個色鬼啊！
帶頭大姐的命令不能不聽，顧長青雖覺得有坑，但還是小心翼翼踏了過來。
通不起來，這是女兒國，一國之神的乾元道主也是女子。
是她父親鳳𫛭沒跑了！
呃，也不一定。
除了長度，尾羽還欠缺了至關重要的五行，由此可見，金翅大鵬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恕他讀書少，不合理，想都沒想過。
“豈有此理，你怎麼敢……”
遊新和權盍影臉紅心跳，一個雙手捧心，支支吾吾只顧低頭摩擦雙股，另一個來到廊邊，對着亭柱翩翩起舞。
爲什麼是岳母？
皮厚如陸北，已經到了物極必反的境界，他沒臉沒皮的，對於兩位美人火熱的視線十分受用，繼續說着剛剛沒說完的廢話。
陸北更傾向於第三條，第二條的可能性也很大，他曾持有面板，悟性、幸運乃至資質都慘遭打壓，說是大天尊的殘魂作祟，鬼知道是不是天道也動了手腳。
天可憐見，冤死人了。
“再有，正是因爲姜某選擇了陸宗主，才勸你不要大動干戈，貿然出擊恐有不妥，徐徐圖之纔是王道。”
五行初成，鳳凰初具輪廓。
太素兩道意志加一個臨時肉身可秒殺荊天守，好色如他，顧長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修習黃泉法則習得的小技巧。
當然了，或許已經發生了衝突，只是姜素心地位不夠，接觸不到這等重要情報。
妖皇圖意志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明顯算計着什麼，陸北一時猜不透，格外在意。
“拉倒吧，那年昭秦，你可是標準的反賊，乾的就是殺頭的買賣。”
情報由姬發提供，他是黃泉界少有的特例，因姬皇九世身秘法傳承淵源，放眼曾經的仙境也是獨一無二的大神通，可在黃泉界和人間聯繫。
一人一妖都很剋制，未曾正面發生過沖突。
人間天數不全，黃泉界自成一界，保留了最初的天道秩序，或許因天書損毀缺失了一部分，但此界無疑現存最完整的天道秩序，金翅大鵬和鳳凰的血脈親緣在黃泉界得到了認可。
陸北躍躍欲試，準備今晚就夜探皇宮，有可能的話，再來個夜宿龍牀。
霎時，春暖花開。
陸北喃喃一句，掌心祭起金紅色火焰，焚化玉簡碎片，以此爲通道鎖定姜素心，傳音告知對方，他已沐浴更衣完畢，隨時都可以和女帝見上一面。
“小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皇后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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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竹林簌簌作響，寧靜的氛圍一瞬被破。
陸北：(_)
不愧是你呢，放着高高在上的神不當，非要當個國主，不忘初心了屬於是。
妖神創造了大荒衍妖秘錄，陸北因此傳承得到了金翅大鵬和鯤鵬，還問鼎了妖皇之位，無論如何，此人都和妖族捆綁在了一起。
但別說，讓陸北來選，道主和國主，他也會選擇更加親民的國主。
美人豔光明媚，有仙姿玉色，端的沉魚落雁之容，和她一比，遊新、權盍影、薛央三位美人瞬間成了一般貨色。
兩人對視一笑，暗道優勢在我，都有美好的明天。
“這……”
“陸宗主有禮了。”
陸北越想越有道理，這萬年以來，太素在黃泉界經歷了怎樣的變化，居然能容忍八個和他一樣的存在。
陸北果斷答應下來，他雖然摸不準黃泉道主的實力究竟如何，但旁敲側擊，在人間亦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姜某對黃泉九道瞭解不多，陸宗主剛來，可能不知道，每一位道主對治下國家把控十分嚴格，各國之間少有來往，情報傳達不易……”
凰霄責任感滿滿，作爲鳳凰一族的前任族長，自思責無旁貸，說什麼都要幫這個忙。
三足金烏嘛，陸北太懂了，從第一條妖神金烏開始，這玩意就沒消停過。
陸北讚許一句，話鋒陡然一轉：“可話又說回來了，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你當了陸某的狗，卻念念不忘舔女帝的腳丫子，一身兩賣，何嘗不是另一種同弒二主。”
短則三年，長則五年，這把穩了！
人間天道對妖族有壓制，不允許金翅大鵬返祖；
陸北噗嗤一笑，揮了揮手：“直說吧，乾元大帝給了你多少好處，若是待字閨中的公主，事成之後，本宗主挑剩下的都歸你。”
靜室大門合上，凰霄美眸睜開，擡手掃了掃屁股上的晦氣，閉目消化修行所得。
他搓搓手跟上，反手將靜室石門合上，啓動禁制結界，封鎖一切聲音氣息。
兩位女子姿色天然，衣裙加身，束腰環肥燕瘦，無一不是冥間絕色。修爲都在大乘期境界，在黃泉界的法則下，可稱此界完美仙人。
陸北橫目望去，眸中金光瞬閃，狂暴意志化作媚術，頃刻間衝破兩女元神防線。
修仙界靠天資悟性說話，是男是女不重要，黃泉界更是如此，對悟性的挑剔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不用管是男是女，有悟性就能打出強者的尊嚴。
雙修進展喜人，金翅大鵬一日一個變化，晉級的速度遠超陸北想象，細看金色尾羽，可以瞧見白、青、玄、赤、黃五色光華流轉。
“不用解釋，我懂。”
實則內心深處非常期待，他想試一試，自己這個一世無敵和前兩位一世無敵存在多少差距。
遊新和權盍影受不了，一世無敵又怎樣，屢屢衝撞帝鑾，真當她倆的血濺不到五步之外嗎？
沒起成，肩膀被陸北一隻手壓着，傾盡全力也沒能撼動半分。
“陛下客氣了，你爲一國之主，我不過一介粗人，應該是我主動見禮纔對。”
“選一個吧，本宗主和女帝，你站哪一邊？”
姜素心搖了搖頭，觸及知識盲區，如果陸北想知道，他會詢問乾元女帝，或許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小姜，辦事很利索嘛，這麼快就把皮條拉好了。”
“不是公主……”
說起來，他的翅膀裡有各種元素都有，唯獨沒有女帝。
雖說這位一世無敵是速成的，未有飛昇者替其正名，但乾元道主表示，他是貨真價實的強者，一踏入黃泉界便有了單挑一位道主的絕對力量。
“多謝陸宗主好意，姜某和大將軍無緣，你還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短則十天，長則半月，這把穩了！
“陸宗主，你誤會了，姜某所學畫技皆出自應龍的第三世身，他在人間留有陰封黃泉門的傳承，姜某尋得‘畫龍點睛’秘法，這纔有了……”
這一天，陸北從雙修中醒來，扶正懷裡的凰霄，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
於是乎，顧長青就來了。
陸北恍然大悟，難怪他的出生地點在乾元，敢情是專業對口，小白臉又有出頭之日了。
因爲日常元神雙修，陸北對凰霄的心思多少有些瞭解，經常可以做到心有靈犀。凰霄也一樣，陸北一個眼神遞過去，凰霄便知他會在今晚幾更天避開凰虞來見她。
陸北從草叢中站起，嘀嘀咕咕：“什麼破林子，修這麼大幹什麼，區區一箇中郎將，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想謀權篡位呢！”
是夜，陸北心有所感，放下懷中的鳳凰，一指點在她眉心，注入大量元始上炁。同時散發鳳凰火焰，在凰霄體內和其共鳴，一點點精煉血脈。
————
“……”x2
有，比如最後一次。
但黃泉界自有一套完整的法則，經驗主義要不得，以防陰溝翻船，多讀書總不會有錯。
旁邊的姜素心咳了半晌，陸北才施施然收回視線，沒臉沒皮，不以爲意，直言不諱道：“陛下莫要誤會，我盯着你胸口看，並非有意褻瀆，而是睹物思鳥，想到了一件怪事。”
“女的？！”
哪怕她女扮男裝，素顏未施粉黛。
小姬、小應的一世身算不得有多厲害，半年前他便可按在地上摩擦，半年後，擦起來只會更加絲滑。
往好聽了說，天無二日，往難聽了說，極度以自我爲中心，和太素一比，陸北覺得自己都能競爭萬妖國道德模範標兵稱號了。
無法走出黃泉界，卻可以得到人間的情報。
這讓陸北十分好奇，他和凰霄討論了一會兒，得出幾個可能。
姜素心不願提供皇宮地圖，倒不是因爲女帝冥間絕色，生得傾國傾城，他不近女色的，一切美好都止步於遠觀。
黃泉界有九位道主，九爲極數，不可更改，多一個少一個都不行。
陸北想要一尊黃泉道主，又不是非得搶乾元道主，他不挑的，大家沒有不可避免的矛盾，雙贏纔是正理。
“搞快點，最好把九道道主的情報都打探一遍。”
對上這兩位，黃泉界的法則必不可缺，多多益善。
姜素心沉默，說得好像他多樂意奉陸北爲主一樣。
太多了，她的悟性跟不上陸北反饋的好處，每天都有極大浪費。
“陸宗主所言非虛，姜某沒有拒絕你的口才。”
應龍曾有一世身謀得黃泉道主之位，因爲撈太多，得罪了棄離經，慘死於劍下。
陸北有了目標，壓榨凰霄肆無忌憚，後者全力輔助，非常期待這隻返祖的鳳凰誕生。
真要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姜素心長話短說，黃泉界九個國度管理嚴格，絕對的中央和封建，加之國境面積巨大，絕大多數修士連黃泉九道是哪九道都說不上來。
金翅大鵬異變明顯，在凰霄的鼎力相助之下，金色尾羽長度和軀幹已經達到了一比一，完整的鳳凰血脈，尾羽長度甚至超過了翼展。
他推開靜室屋門，撿到了姜素心留下的傳音玉簡，捏碎後得留言，女帝顧長青有意和陸北見一面。
“此話當真？”
“……”x6
風勢一下就凌亂了起來。
鳳凰可以，別的妖族更不例外，一個個的，都比人間更爲強大。
眼下說這些意義不大，沒有證據全靠蒙，反正金翅大鵬晉級了，結果是好的。
“小點聲。”
但也僅此而已。
洗心革面重新做鳥，還是被棄離經揍了一頓，學會了低調做鳥？
他說出心頭疑惑，詢問姜素心是否知道什麼內情。
“……”x6
初見一世無敵，清新脫俗。
……
不妥，今晚雙修，必須堵住她的嘴。
“……”
陸北剛進入黃泉界，領悟的法則並不多，無法發揮自身全部實力，比之人間大有不如。
姜素心沉默。
“可惜了，我現在戒了武鬥，否則有你們好果汁吃。”
經姜素心彙報，顧長青轉達，乾元道主得知陸北正在乾元國都，暗道晦氣，怕什麼來什麼。
“萬妖國的道主什麼身份，狐狸精還是鳳凰？”
陸北作爲剛出爐的一世無敵，有姜素心作保，顧長青不得不放下身段。
尤其是棄離經和太素這兩位一世無敵，姜素心剛到時頗爲好奇，打聽了一下，未曾聽說過強強相碰的小道消息。
六位仙人同時轉身，朝着風勢變化之地看了過去，以顧長青三人爲最，繼太素、棄離經後的一世無敵，都想一睹其真容。
“大膽！”x2
遊新和權盍影怒不可遏，一步踏出就要和陸北同歸於盡，主辱臣死，一世無敵當前也不願低頭。
再有……
恕他眼拙，二代不朽劍主固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數遍全身上下，優點被缺點遮擋嚴嚴實實，開天眼都看不真切，但聽得進良藥苦口，單此一點可稱摸到了明主的門檻。
“還有一事，說到黃泉道主，本宗主對棄離經和太素格外在意，他們一個是不朽劍主，一個是初代妖皇……”
就是賣相有些彪悍，和凰霄體態優雅的鳳凰妖身差異明顯，不知道徹底成型後會是什麼模樣。
“陛下息怒，我沒有爲難她們的意思，實在是實力太強，生怕她們衝過來會傷了自己。”陸北解釋一句，意志收回，解開兩女身上的媚術。
毀天書者，二代不朽劍主，陸北。
既如此，他也不要了！
一世無敵就該對標一世無敵，黃泉九道什麼檔次，豈配和他平起平坐。
姜素心拿出自己的道理，很簡單，陸北初來乍到，人間或許可以一世無敵，但在黃泉界就不一定了。
“咳！”
“陸宗主，恕難從命，姜某不做造反殺頭的買賣，你若是將主意打在了乾元身上，姜某可代爲引見大將軍。”
黃泉法則彌補了晉級的缺失，陸北修習黃泉界的天地至理，故而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萬一打輸了……
陸北在中郎將府要了一間靜室，還沒說什麼，凰霄自覺走了進去。
若能挑翻其中一個，再好不過。
道主並非固定，有德者皆可居之，只要實力足夠，皆可向道主之位發起挑戰。
不，你不懂！
姜素心臉色一黑，起身就要離去。
中郎將府，後苑園林。
“陸宗主，這二人是孤近臣，怠慢之處，孤在此爲二人求情，還望陸宗主手下留情，莫要爲難她們。”顧長青心下慍怒，這分明是在打她的臉。
陸北衆所周知的急性子，辦事講究一個快，好幾次忍不住想返回人間，把小黃魚拉過來一起修煉。
不管醒來之後什麼姿勢，該有的流程必不可少，否則凰霄臉上沒光，他又得一頓訓斥。
“好，待本宗主取乾元道主而待之，便將大將軍賞賜給你。”
凰霄腹誹，道德素質低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要臉，睜着眼睛說瞎話。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你，本事沒有，屁事一堆，本宗主住嘴總可以了吧！”
顧長青作爲乾元道主第一挑戰者，靠的是實力上位，並非走後門，找乾元道主通融了一下。
平心而論，陸北更傾向於和棄離經過招，他被後者算計，埋了一個名爲‘不朽命盤’的坑，縱然不敵，棄離經也不會把他怎樣。
“本宗主什麼時候說過謊話！”
黃泉界有自己的天地至理，人間那套不好使，他勸陸北端正強者心態，隱忍三年五載，待到神通天人，再向女帝發難不遲。
權盍影。
陸北表示自己看書很快，悟性十分感人，姜素心笑而不語，他會動用手頭全部的力量，把能找來的書籍全部送到靜室。
他將想法寫在了臉上，立即招來姜素心鄙夷不屑，對象是應龍，輸給這種貨色，實在太憋屈了。
陸北隨手畫下大餅，繼而說道：“今晚我會去一趟乾元皇宮，你手頭上有沒有皇宮的地圖，萬一我被抓了，到時造反算你一份。”
乾元女帝溫文爾雅，舉止大方得體，未曾顯露半分王者霸氣，乍一看，就一女扮男裝的大富人家小姐，領着倆丫鬟外出遊玩。
“別怕，本宗主初來乍到，正是用人之際，好好幹，日後飛黃騰達少不了你的好處。”
天地大變那一天，九位黃泉道主皆有所感，仙境是否重生、大天尊能否歸來、黃泉界會不會重歸天道秩序，一切的一切都至關重要，由不得他們不上心。
薛央、仇元扭頭看向一旁，只要不是姜素心挨懟，他倆是無所謂的。
顧長青笑着合上摺扇，雙手抱拳施禮，女扮男裝亦難掩天生麗質，立馬讓陸北來了精神。
“大將軍亦是一位女子。”
姜素心來黃泉界也就一年半，其中有一年時間都在看書，之後被顧長青看重，這纔在乾元奠定了一腚地位，黃泉九道的情報屬於機密中的機密，他還沒接觸到那個層面。
姜素心嘆了口氣，眼前一片黑，只覺黃泉界還不如人間，同樣是不做人，應龍明顯更具強者風範。
乾元道主覺得自己可以，硬碰硬可斬殺這位新晉的一世無敵，轉而一想，畢竟是一世無敵，能毀掉天書的存在，沒必要鬥這個氣。
意境優雅。
六道身影分作前二後四，漫步穿行竹林之中，聽濤聲得淡雅，於喧譁尋寧靜。
至於九大國主，他倒是知道一些，比如太素，黃泉界萬妖國國主。
肯定不可能！
陸北完全可以想象，太素踹開一位道主的屋門，指着對方的鼻子罵道，你什麼檔次，和孤幹一樣的道主，孤看你是不想活了。
陸北當即閉嘴，什麼乾元國，從道主到皇帝再到大將軍，統統都是女子，分明是女兒國纔對。
陸北嘴上說着不想見，能避則避，不能避就認親戚，說一些北飄零半生的方天畫戟句式。
顧長青攤開摺扇，從容擋在身前，止住了兩個忠心耿耿的手下，笑意不變道：“陸宗主但說無妨，何事令你苦思冥想？”
凰霄握拳輕咳一聲。
時間一晃便是半個月，陸北日夜苦讀，憑藉聳凰聽聞的悟性，將所學的黃泉法則梳理井然有序，順便搭把手，帶着凰霄一起飛。
差距不是一般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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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少敘，三足金烏過於自我，眼中容不下別人，要麼不幹，要幹就是第一，且是唯一的第一。
“不錯，本宗主又何嘗不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這麼一看，咱倆更投緣了。”
“本宗主是有身份的人，不想恃強凌弱逼迫你就範，你能趕在我用強之前認慫，說明你是條好狗，懂得照顧主人的面子，這很好，我很欣慰。”陸北拍拍姜素心的肩膀，勉勵了幾句。
陸北估計太公也就是凰霄的父親，名字很狂的那隻鳥，他雖未得三位一體，單論血脈的精純遠不如凰霄、凰虞，但憑藉一把年紀累積的底蘊，身處黃泉界，實力絕對在凰霄之上。
在位兩千年，就沒和太素見過一面？
陸北想不通，只知道太素一定想通，所以顧長青沒被擄去萬妖國，其中必然有說法。
在黃泉界，陸北新人一個，無甚名氣可言。
餘光一瞄，鍾靈毓秀，如果不是纏了裝備，道修沒跑了。
問出來，她到底哪一點不好，趁時間還來得及，趕緊讓凰霄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