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往事
“老祖我雖然沒有看見，不過不用腦子想，也可以猜到嘛。”黃泉老祖繼續用譏諷的口吻說道，“北族搶了影族的地方，雙方自然有矛盾嘛。而且，影族女人那麼漂亮，又精通音律，哪個有本事的，不想弄個影族美女回去做玩物姓奴呢？還有，影族人性格那麼張揚，又愛管閒事，無形中就得罪了很多人……以此種種，他們又怎麼能不滅亡呢！”
“可畢竟影族幫助北族對抗妖魔的呀！”
黃泉老祖罵道，“幼稚！人的本性就是記仇不記好的！那些事過個上萬年，還有誰會記他們的好呢？再說，影族也是爲了怕妖魔入侵到滄南纔出手的嘛，而且他們天生命賤，就喜歡出風頭，愛管這些事嘛，能怨誰呢？”
葉空覺得不能認同黃泉老祖的說法，反駁道，“你這話不對，哦，朋友幫你對付敵人，反倒是命賤，自找的，然後在自己得到平安後，就貪圖別人家女子好看，把幫助你的朋友全家滅口，這是什麼道理，還有公理在嘛？”
“公理？”黃泉老祖恥笑一聲，道，“看來你真的很幼稚。這世道的公理就是這樣，永遠要變得更強！不是我吃你，就是你吃我！如果你沒有實力，那你就低調一點，什麼朋友、恩情、友誼，都是狗屁！只要你口袋裡有東西讓人看上，誰都會殺人奪寶！弱肉強食，沒有一絲溫情，這就是修仙界永恆不變的公理！”
沒錯，這就是滄南大陸，這就是滄南大陸修仙界最真實的一面。
這裡的人情如此冷漠，除了實力，其他的情誼、道義，根本就不如一張紙，這也是萬玄真人和張五德始終強調“要低調”的原因。
葉空本來對這個大陸的無情已經有所準備，可聽黃泉老祖這樣一說，心裡還是覺得挺不舒服，突然想起五行昇仙經上，五行散人留下的那句話。
“這個世界真的很操蛋。”葉空淡淡說道。
“對，確實，這本來就是個操蛋的世界。”黃泉老祖點頭。
“那你有沒聽說過五行散人？”葉空又問道。
“五行散人？散人？一般散修才叫散人，沒聽說過，很出名嘛？”黃泉老祖想想搖頭。
“怎麼會不知道呢，他飛昇了的。”
黃泉老祖想想，還是不知道，猜測道，“或許十萬年以內的事吧。”
“那好吧，我煉化你的靈氣了，恩，用滄南大陸的道理就是，我不用感謝你，等我強大了，完全可以殺了你。”
黃泉老祖笑道，“確實，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接着他又打了個哈欠，伸着懶腰道，“唉，沒靈力，想多聊會都不行，我睡了，記得去坊市時，給老子買些補養神識的養元丹。”
“老子都不知道坊市在哪。”葉空苦笑一聲，開始煉化體內的靈氣。
黃泉老祖的靈根以木靈氣和土靈氣爲主，所以葉空體內聚集地都是這兩種靈氣，要想煉化，確實挺費時間，畢竟這些靈氣上殘留的神識是一個元嬰中期的強大神識。
所以一次只能取一點點靈氣，來回過濾好幾遍，最後將其納入氣海，它們纔跟葉空自身的靈氣融合在一起。
雖然煉化很慢，可也比從空氣中吸收要快多了。
“小紅，今天什麼情況？”晚上二太太一邊喝着參茶，一邊詢問道。
“今天八少爺開始閉關了，閉五天關，出來休息一天，聽說要練什麼功夫，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的房間呢。”小紅低頭答道。
“任何人不得靠近？”二太太皺着眉，又道，“你趁那個姓盧的丫頭不在的時候，偷偷去看一下嘛。”
小紅想着上午葉空突然暴怒，她現在還心有餘悸呢，趕緊說道，“盧琴她寸步不離，現在還臨時和陳姨娘一起住了。”
二太太不悅地瞪了一眼小紅，“她就不吃飯不上茅房？你趁她不在，去偷看一眼，有什麼關係？”
“八少爺精明地很，奴婢怕打草驚蛇。”小紅低頭小聲道。
“說的也是。”二太太點了點頭，又問，“他那都是什麼武功，你再給我說一遍。”
“是，奴婢聽了三種，第一種是丐幫打狗棒法，第二種是降龍十八掌，第三種是……哦，九陰白骨爪。”
二太太沉吟道，“棒法，掌法，爪法，他會得還不少，不過那棒法一點最適合行軍騎馬，我也見過不少將軍手下的武將，真想看看這小子打狗棒到底有多威風！”
如果葉空聽見一定會暈倒，就連二太太都想見識他的打狗棒，也不知道他到時候能不能掏得出來。
小紅稟報完就回房了，這時從後邊走出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脣紅齒白，嘴脣上有淡淡的小鬍子，正是二太太的第二子，三少爺葉武。
“武兒，你覺得這葉空的武功有多少可信度？”二太太問道。
葉武的眼神還停在小紅離開的方向，在老孃把茶杯使勁放在桌上，他纔回過神。
“兒子覺得，恩……八成還是可信的，你聽啊，丐幫打狗棒法，必定是從乞丐打狗中所受啓發，演化而來……”要說這葉武紙上談兵還真是把好手，當下侃侃而談。
“不過孩兒卻覺得並沒有什麼了不起，想那乞丐幫所用，也不會有太大名堂。而那九陰白骨爪，名字一看就是邪派武功，必定過於陰柔毒辣，所謂九陰，必定是要將九個女人煉成白骨，此等武功在軍隊要被人垢病。倒是那降龍十八掌，名字夠霸道，夠豪氣，一聽就讓人熱血沸騰，若是學得此種掌法伏虎降龍正是男兒所願。”
若是這葉武來到地球遇到金庸迷，一定會引爲知己，哥們，你真神了，聽個名字就知道這麼多，九陰白骨就是讓九個女人煉成白骨，也忒牛了！如果再告訴你一個楊過大俠的黯然銷魂掌，不知道你會作何解釋呢？
二太太聽了點頭，“我也覺得這小子確實不是虛的，這些武功名字也不是他能憑空杜撰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麼奇遇呢。”
葉武也是眼紅不已的，譏笑一聲說道，“老天真是不公，讓個傻子得了奇遇，若是讓我得到這些武功功法，我必定要比他強上百倍！”
二太太笑着摸摸兒子頭，讚道，“那是當然，放心，功法我們會得到的，哈哈。”
葉武看老孃心情一好，又迫不及待地問道，“娘，小紅啥時候給我，她都十六了，可以……可以那個圓房了，嘿嘿。”
“你小子就知道把眼睛放在小紅身上，如果你認真練習武功，又怎麼會比不過葉龍葉虎呢？還是等小紅從葉空那裡得到功法再說吧！”
葉武沮喪道，“幹什麼非要小紅去，我半夜去葉空那小子屋裡把功法偷來不就得了？”
“糊塗！”二太太罵道，“那小子現在武功高強，若是讓他發現，打你一頓是輕的，讓他有藉口搬出葉府，以後就沒機會下手了！”
葉武不滿道，“娘，什麼叫打我一頓是輕的，我就不信他一個剛學武的人真那麼厲害！”
“不準給我添亂啊！”二太太臉一板，葉武不敢多說，灰溜溜地告退。
出門看見小紅那屋亮着燈，賊心不死，躡手躡腳竄過去，繞着屋子，來到小屋後窗，剛好看見小窗半開，一個美貌佳人正雙手託着元潤的下巴，擡頭看天，不知道心想何人呢。
月光如銀，小風微拂。燈下少女蹙眉帶愁，目光中閃着淡淡的水霧，雙手托住下巴，讓那粉色朱脣更顯可愛，看得葉武神魂都去了一半。
“哎，白天見面，晚上還是想，不知道我這是不是就是懷春了呢。”小紅突然沒頭沒腦嘀咕了一句，接着她就注意到窗外的黑影，驚問，“誰？”
葉武嚇得轉身就逃，心裡嘀咕，葉空小子，竟然讓小紅對你有了非分之想，看我不找機會羞辱於你！
小紅也從葉武逃走的背影中認出了是他，她長嘆了一聲，“唉，三少爺，以後我就要嫁這種無聊逶瑣，隔窗偷望形同小賊的男人嘛？”
少女都是有着非常強烈的英雄情懷，對比下，葉空是坦然面對萬千百姓，更是如同將軍一樣讓葉家親兵敬重不已。
而葉武偷看被人發現，如同喪家之犬，逃走時還差點摔了個跟頭，當然讓小紅看不起。
不過作爲二太太的大丫鬟，她能夠選擇嘛？她已經賣身給葉家，所有決定權都在二太太手上，她雖然對着那些家丁丫鬟可以出言呵斥，可她也是個沒有自由的人，甚至不能覺得自己的身體交給誰。
小紅伸出皓臂，關上窗，嘆道，“八少爺，你可知奴婢在想念於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