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城內,幾道強大的氣息突然降臨於此。
其中爲首的男人面色陰沉,眉宇間透着狠厲之色。
西風城的人們擡頭看到這一幕,看着這些人朝着夏家飛去。
不明真相的人們認出這些人來自蓬萊,眼神中不由的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些人一定是爲了夏家大小姐夏若雪來的。”
爲首的男人聽到下面人的議論,對着身後的首先詢問道:“他們在說什麼?難道這西風城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天才?”
男人身後的人恭敬的說道:“根據調查所得的消息,夏家大小姐夏若雪以二十幾歲的年紀前不久剛剛突破神王境。”
聞言,爲首的男人來了些許興趣,“哦,是嗎?”
他們此次前來本就是爲了夏家而來的,若是能夠將夏若雪帶回去,也算是功勞一件。
“不過,夏若雪根據我們所調查的結果,那夏若雪的修爲能夠達到神王境,完全是用丹藥堆砌出來,並非像傳言中那樣是依靠自己的天賦修煉而來。”
聽到這樣的解釋,原來還有些興趣的男人神色又中心恢復到了冷淡。
竟然是用丹藥堆砌出來的神王境,那帶回去的意義就不大了。
修煉就像是蓋房子,只有地基打的好,房子才能夠蓋的高,蓋的牢固。
而用丹藥來提升自己的修爲,這就像是拋棄了簡直的磚瓦,選擇用稻草來蓋房子,哪怕是將房子修繕的再如何好看,也不過是一個花架子罷了,是禁不起風吹雨淋的。
夏家。
即便是丹聖百般解釋自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最後還是死在洛挽凝的手中。
並不是因爲實驗的事情,而是他知道了她太多秘密,從他被留下開始,便註定了他再也走不出夏家。
等到解決了丹聖之後,洛挽凝看了一眼躲在角落中的管家和已經被嚇暈過去的夏初雪。
管家看着洛挽凝向他們走來,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道:“大人,還請您放我們一馬,我保證,從今以後對今天的事情絕口不提,還有三小姐,她的年紀還小,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罪不至死啊。”
洛挽凝被管家的哭聲吵的有些頭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着管家說道:“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見洛挽凝竟然真的放過自己,管家感激的磕了幾個頭,隨後抱着被嚇暈的夏初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夏家。
這時,楚落落來走洛挽凝的身邊,看着管家離開的背影說道:“我以爲以你的性格會斬草除根呢?”
洛挽凝笑着說道:“我已經斬草除根了啊,夏初雪不是夏家的血脈。”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夏若雪和夏溪雪姐妹身上多少都帶着些許夏天的影子,唯獨夏初雪,與管家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就在管家剛剛離開不久,十幾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夏家的上空,居高臨下的看着洛挽凝。
在這些人之中,領頭的是一名長相普通身着長衫的中年男人。
雖然男人的長相普通,屬於那種放在人羣中便會就地隱身的人,但他身上其實卻猶如一把出竅的利刃,鋒利無比,一不小心變會被其所傷。
“你們可是夏家人!”
長衫男子一臉冷傲的看着下面的洛挽凝,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豔。
洛挽凝的面色冷淡,眼神凝重,她能夠感覺到面前人的實力要遠在她之上,甚至與長衫男子的修爲還在要之前她遇到的玄機長老之上。
“不是。”
長衫男子又將目光投向一旁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幾人身上,微微蹙眉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不錯,是我殺的。”
聞言,長衫男子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和我們走一趟吧。”
對於夏家人的慘死,長衫男子的情緒並沒有太多的起伏,畢竟就算是他們不死,到時候他們也會親自動手,將其滅殺。
不過,他剛好以此爲理由,將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起帶走。
長相如此美貌的女子,哪怕是閱女無數的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她既然能夠滅掉夏家,想來自己的天賦和修爲都不弱,若是能夠將其帶回去獻給家主……
此時長衫男子已經幻想用洛挽凝來換自己的錦繡前程了。
“如果我說不呢?”
洛挽凝的眸子一沉,不要以爲她沒有看到男人眼神中閃過的算計。
長衫男子冷笑一聲說道:“此事輪不到你拒絕,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得罪了我們,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識相點,乖乖聽話,你還能夠少受些罪。”
洛挽凝不屑的冷哼一聲,相信這些人的話,她纔是真的蠢。
“你們來時蓬萊?”
除了蓬萊的人,洛挽凝想不到還有什麼人竟然敢如此狂妄。
見洛挽凝猜出了他們的身份,長衫男子一臉冷傲,居高臨下的說道:“既然猜到了我們的身份,那就乖乖聽話,看在你幫我們解決了夏家的份上,我們會對你溫柔一些的。”
蓬萊的名字在九天如雷貫耳,但無論是洛挽凝還是楚落落,對蓬萊都沒有任何敬畏,對於他們來說,蓬萊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地名而已。
而隱藏在影子中的蒼影,身爲九天之上的原住民,暗靈部落一直處於被排擠的狀態,對於蓬萊,他們是不屑的。
“蒼影,若是讓你全力以赴的話,對付這些人你又幾分把握?”
“十成。”
蒼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暗靈部落在沒有接觸封印之前便是被所有人都忌憚的存在,更不要說是已經完全解除封印的他了。
“主人,我剛剛感知到了族人的氣息,他們應該是根據我留下的氣息追蹤過來的所以,我會速戰速決。”
蒼影的語氣,彷彿生怕自己動手晚了,自己的獵物就會被趕來的族人給搶走了。
長衫男人見洛挽凝久久的不說話,以爲她是妥協了,臉上不由的露出得意的笑,彷彿他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結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