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時間,李命盤坐紅玉水晶棺中修煉。
等他睜開眼睛,練氣層數增加14層,只是沒想到隨便出手幫忙,就能就能輕鬆破境,看來有時候實戰比苦修的效果還要好。
剛破鏡出來,就駕馭紅玉水晶棺回去躺着,打開無量碗,恰好看到武瀟也躺在水晶棺中,讓他不自禁想要笑。
“棺材不瘮得慌,倒是你嚇我一跳。”眼前突然冒出李命傳來的文字,武瀟差點就要揭棺而起。
李命覺得武瀟的紅玉水晶棺跟他的一模一樣,有雙倍的功效:“你趕緊在裡面修煉,試試有沒有雙倍效果?”
武瀟看到李命的字,趕緊結印修煉。
半響後,眨巴着眼睛,居然跟李命說的一樣,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果真是好東西。
不得不說有點神奇。
她躺在棺材裡面,雙手放平,紅玉水晶棺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竟意外地比她的軟牀還要舒服。
日後,她都想以棺爲牀,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別人。
她邊和李命聊天,邊打量着棺材,仔細地打量,棺材左右兩側內壁雕刻着經典的鳥魚蟲獸,都比較常見,不值得大驚小怪。
棺材底部平整,睡起來特別舒服,
棺材蓋上,雕刻着五根不太顯眼的線條,線條不斷朝着兩側延展。
她總感覺線條可以扣下來,可那明明鑲嵌在紅玉里面。
收回目光,本來不想注意,可是她的手癢,總想去扣鑲嵌在紅玉中的細線。
李命見她難受的模樣,注意到自己的棺材蓋中也有一模一樣的細線鑲嵌其中,現在看來這兩副水晶棺的確是一對。
李命望向無量碗中,發現有強迫症的武瀟忍不住,伸出纖細的指甲去扣棺材蓋上面的紅色線條。
不扣掉真的難受,武瀟伸手劃破棺材蓋,剛想將細線扯出來,棺材突然蓋震動,隆隆隆作響,像是有什麼要冒出來。
武瀟凝視棺材蓋,警惕着它。
等棺材的震動平靜下來,棺材蓋上面出現了一幅黑色描邊的圖,圖上面首先雕刻着的是一扇有點眼熟的青銅門。
青銅門高聳入雲,矗立雲端,青銅門下面是刻畫着一座山形圖,山形圖的地勢跟荒山不一樣。
這座山中的側面有一古老的村落。
村落只畫到一般就沒了。
“另一半可能在我這邊。”
李命自然注意到武瀟摳出來的地圖,它的那副紅玉水晶棺中藏着一半地圖,那麼另一半可能就是這裡這邊。
他趕緊拉扯五根紅色的線條。
震動片刻,棺蓋上上面的圖剛好跟武瀟那邊的圖接上,可以連成一幅圖。
李命皺眉,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他趕緊春秋筆把這邊半幅圖畫出來,慢慢地傳過去,讓武瀟將兩幅圖拼接。
很快一幅圖就出現在眼前。
圖的最前邊是青銅門,青銅門下面是一座山,山的側面有一村落。
村落的面貌呈現眼前,有十幾間茅草屋。
“紅玉水晶棺竟另有乾坤,跟青銅門有關,但是,青銅門下面不應該是荒山嗎?”
李命記得很清楚,當時青銅門沉入地底。
將荒山化作廢墟深淵,並沒有看到青銅門,青銅門會跑到哪裡去?
李命仔細回想,片刻後,覺得不對勁,他馬上動用《龍甲神章》的太乙,太乙主山川地理,神算章法。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李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推斷出來。
原來,荒山是太乙山川地理中的“假山”,用來迷惑對手而存在的山脈,真正的“主山”就是地圖上記載的山脈。
而側面的村落則是一直守護着的這座山和青銅門。
青銅門的活動痕跡就是在“假山”和“主山”之間,現在“假山”已經被李命毀掉,那麼青銅門應該回歸“主山”。
“那我馬上派人找到這個村落,村民可能知道關於山的秘密,或者知道關於虛空藤蔓的秘密。”
武瀟來到左相的住所,讓她派人前去調查。
左相聽聞後暗暗吃驚,紅玉水晶棺中竟然還有隱藏別的秘密,不過更加驚訝的是,李命竟然也有一副紅玉水晶棺。
兩副水晶棺還是一對,到底誰打造的,連棺材成雙成對,好過分。
大概兩日後,左相調查出來村落的具體位置。
兩人欣然前往。
她們沒有帶任何人,着素裝,坐着一輛馬車低調前行。
左相親自駕馭馬車,緩緩地前往。
可是旅途非常不順,經過一座大山,山體莫名其妙塌方,差點將她們埋掉。
她們住旅館,旅館坍塌,
中午傾盆大雨,馬車被雷劈,要不是左相和武瀟有修爲在身,怕是會被雷劈死。
雨太大,她們只好中途停車,可是回去的路上,橋斷掉。
左相動用靈力,控制着馬車在空中行走,好不容易找一間酒樓居住,下午洪水將至,她們兩個只好抗洪,保護子民。
洪水足足持續三日。
直到第四天,天晴,洪水退去,她們兩個繼續上路,這時候馬車丟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但是無所謂。
她們直接御空前往,中午碰到打劫的土匪,她們直接送他們去投胎。
兩個小時後,天空突然晴天霹靂,武瀟被雷劈,本想揮揮手轟碎雷劫,只是這一次的雷劫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完全就是天劫降落,將她轟得非常狼狽。
她可是至尊之上的境界,但面對同等級別的天劫,該挨劈的還是挨劈。
足足半個時辰,武瀟終於扛過天劫。
繼續出發。
不到一個時辰,天空下石頭,真的是世界奇觀,天空怎麼可能下石頭,但事實如此,石頭朝着武瀟和左相砸落。
她們兩個徹底憤怒,把石頭化作齏粉。
接下來,她們繼續經歷各種詭異事情。
走着走着路塌了,武瀟和左相差點掉坑裡面。
最過分就是經過一條村子,有村民挑着的糞桶炸了,武瀟眼疾手快,把左相擋在面前。
左相黑着臉,扛着一把大刀足足追殺了武瀟半日。
追着追着,武瀟又被天劫劈,劈得非常狼狽,心情十分鬱悶。
“如此狼狽,諸事不順,你們兩個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李命兩天前看到她們很狼狽,怎麼三日後還是如此狼狽。
武瀟望着左相:“肯定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連累我遭天譴。”
“虧心事。”左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難道是他把落鴉白禍害了這件事?這不能算天譴吧。
不過,除了這件事有點不負責外,也沒有別的。
左相試探性道:“要不我們兩個離遠一點,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
武瀟同意。
她們兩個距離遠一些,大概一個時辰,真相大白,是武瀟的鍋。
她再次被晴天霹靂,天劫再次轟在她的身上,這一次更加的可怕,把她往死裡霹,而距離她比較遠的左相一點事都沒有。
等她扛過天劫,武瀟表情很難看。
她想不明白,自己爲何突然遭遇如此倒黴的事情?
按理說巧合只有一兩次,但是每次都是她倒黴,總不能是世界有問題吧,那麼肯定就是她有問題。
“你這幾日到底幹了些什麼?”李命傳字給她,“你把你這幾日乾的事情給我說說。”
武瀟將這幾日的事情詳細地說一遍,她以前少出門,如果說有問題,那應該就是跟去了一趟荒山有關。
又或者是天意不讓她前往村落尋找答案。
李命也看不透,荒山經歷的事情太多,有青銅門,有陰兵,有虛空藤蔓,還有紅玉水晶棺,又或者是這一次的村落問題。
事情太多,很難推斷出來。
感覺這些都是天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觸發,李命突然間覺得武瀟沾染了不詳,否則,難以解釋現在發生的問題。
“你們還是趕緊前往村落吧,或許村落中將有答案給你。”李命只是給她傳一行字。
……
時間一晃,五日後。
武瀟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各種艱難險阻後,終於來到地圖上面記載的村落,村落的側面有一座巍峨的大山。
山下的村落有十幾間茅草屋,有一定的年代。
見有人挑着糞桶從遠處走來,左相如驚弓之鳥,想躲得遠遠的。
武瀟同樣如此。
不過糞桶還是炸了,挑糞桶的大爺一臉懵逼,搞不懂爲何突然炸掉,他愣了半日。
武瀟屏住呼吸,上前道:“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可能是我太倒黴,孃親的……”大爺走到不遠處的河邊清洗,罵罵咧咧,出口就是髒話。
“請問大爺,這是南村嗎?”武瀟走上去,問道。
“是,這裡就是南村,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迷路了,想在這裡歇歇腳。”
“不好意思,現在我身上有髒東西,你們往村裡面走吧,我們南村啊,民風淳樸,你進去後,有人會招待你的。”
“謝謝。”
武瀟道謝,她覺得大爺一時半刻沒啥空,還是先往村子裡面走去。
走了數百米。
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十二三歲,看起來傻乎乎的男孩,想摘果子吃,但是那棵樹有五米,一直跳都摘不到。
武瀟剛想伸手幫他一下。
詭異的一幕出現,男孩左腳踏右腳,就這麼飛起來,順利把野果摘到,露出滿嘴笑容。
“二傻子,又偷我家棗子,看我不揍死你。”
一位大媽的聲音傳出來,手中一塊磚頭砸過去,距離幾百米,然而磚頭還是快速飛出去,目標正好是男孩的腦袋。
咔嚓。
男孩也不躲,主動把腦袋伸過去,聽到砰的聲音,磚頭化作齏粉。
他嘿嘿地笑,兜裡面兜着青棗,就跑。
“虎牙,二傻子又偷我們家棗子,你追過去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大媽聲音一落,茅草屋中跑出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
“孃親,他跑得好快,我追不上。”小女孩吐吐舌頭,露出嘴角的一隻小虎牙,這就是她名字的由來。
“給你。”大媽將一拖把遞給虎牙。
虎牙接過拖把,坐上去,拖把自動飛起來,拖把的尾巴還帶着霹靂的閃電,速度飛快,朝着二傻子追去。
拖把真的是太給力,很快,就追上二傻子。
武瀟和左相都很好奇,這小女孩追上能有什麼用,她太小了,不可能把他帶回來,結果他們的格局真的小了。
只見名叫虎牙的小女孩單手拎着男孩回來。
氣都不帶喘一下,就拎着他回來。
二傻子不斷地掙扎,眼眸中全是淚水:“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孃親,二傻子在狡辯。”虎牙用小腳丫踩着他,讓他無法動彈。
“我看你真的是讀書讀傻了,孩子他爹,出來教訓他一頓。”大媽掐着腰,瞪着眼睛,咬着牙氣得不輕。
一箇中年男子手中虎背熊腰,拿着一把殺豬刀走出來,滿臉殺氣,像是經歷過無數次戰役。
手中拿着一把殺豬刀,滿臉的憤怒,道:“二傻子,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別再偷我家的棗子,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你們混淆概念,顯示是入魔了。”二傻子據理力爭。
南村的村民路過,只是瞅了一眼,好像是習以爲常,不再注視,該幹嘛幹嘛。
“讀書人就能偷東西是嗎,他孃親的……看我不砍死你。”中年男子殺氣很重,握着殺豬刀,氣勢洶洶衝到他面前。
動作非常快,一刀斬落。
武瀟和左相剛想出手,停住了,因爲二傻子面對殺豬刀竟然浮出詭異的笑容。
砰。
一刀斬落。
被斬斷的二傻子竟然沒有流血。
中年男子手起刀落,很快將二傻子砍成很多塊,但是地面並沒有一滴血。
“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砍死我,還是太年輕。”
化作幾段的二傻子只剩下一張嘴巴,一邊笑一邊吃棗子,笑得很歡樂。
虎牙很開心,拍拍手,用二傻子的身體在旁邊“堆積木”。
“果然死不了。”中年男子滿臉的殺氣漸漸消退,道:“難道我的刀還不夠鋒利?看來還得磨一磨?”
正說話間,中年男子擡頭望着不遠處的武瀟和左相:“請問你們有事嗎?”
“沒有,告辭。”左相拉着武瀟趕緊離開。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