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楊力自然非常的清楚。因此,當阮文說出來的時候,楊力沒有半點的猶豫,他只是直直的看着阮明月,只見那張可愛的小臉上,此時珠淚連連,一方面爲着自己的幸福委屈,一方面,卻又擔心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以及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族人們,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死嗎?
阮明月擡起淚眼來,看了一眼楊力,似乎在問:“楊弟弟,我應該怎麼辦呢,我應該怎麼辦呢?我是應該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還是要去犧牲自己,去拯救整個族人呢?我怎麼樣的選擇,纔是對的呢?楊弟弟,你能告訴我嗎?”
這一切,阮文自然是都看在眼裡了,立刻毫不猶豫的向前一步,一把拉住了阮明月,用力的把她拉向自己這邊的方向,說道:“女兒,我的好女兒,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這座酒樓,原來是本地城主的兒子開的,但只是因爲有一天,你路過這裡,突然對我說:父親,我喜歡這裡,也喜歡這個酒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成爲這個樓的樓主,我一定會叫它明月酒樓,你看,這裡的明月是多麼的明亮啊,這纔是真正的明月呢。”
“父親——”阮明月企圖阻止阮文說下去,很顯然的,她已經知道阮文要說什麼了,但阮文搖了搖頭,說道,“明月,你當時是知道的,我跟那位公子的父親商量好了,因此人家把酒樓讓給了你,雖然我付了錢,價錢也非常的公道,但那位公子仍然是不願意的,你知道那位公子後來怎麼樣了嗎?”
“不知道。”阮明月搖了搖頭,看着阮文,一臉的疑惑。“好!”看到阮明月的神態,阮文終於一咬牙,說道,“知道你不知道,那麼,你跟我來,我告訴你,他究竟怎麼樣了!”看到父親眼中的殺氣,際明月突然害怕起來,用來的拖住阮文,不想前去。
“你一定要跟我走!”阮文說道,“這件事,我一個人已
經承擔了很久了,那一年,你十六歲,現在,你二十二歲,已經成年了,你應該承擔的事情,也應該讓你明白,只有這樣,你纔會知道,一個人倘若失去了家族的依靠,會成爲一個怎麼樣的人。”
說着,阮文不管阮明月是否同意,硬生生的拖着她走了下去,別人看到他們父女倆下樓,趕緊讓開。楊力看到阮文的神情中似乎有某種不善,也趕緊跟着下樓去。阮文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阻止他,但看了阮明月一眼,還是沒有說什麼,而是拖着阮明月,離開了明月酒樓,向左疾奔而去。
楊力緊緊的跟隨其後,想要看看阮文究竟想要耍什麼樣的把戲,來把阮明月留住,自己雖然並不是那麼的愛着阮明月,但想想楚飛羽,像這樣的人,如果是阮明月這樣的姑娘嫁過去,她的性子本來就十分的剛烈,那楚飛羽又是十分的霸道,將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所以,想到這裡,楊力一步不敢停留的跟隨着阮文向前飛奔。只見他到了一座看起來雖然十分的高大,但已經十分的破舊不堪的府門前,這才停了下來。“父親,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阮明月突然看到這樣的房子,立刻驚嚇的止住了腳步,向阮文質問。
“原來你並沒有忘記這是什麼地方。”阮文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陰陰的說道,“當年你來到這裡的時候,曾經說,這裡的房子,雖然不必皇宮,但也一樣氣勢巍峨,主定了裡面的人家大富大貴。”
“父親,我不進去!”聽到阮文的話,阮明白突然向後就路,卻被阮文一把拉住了,狠聲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是你自己當年闖下來的禍事,你一定要自己承擔,你既然不願意承擔一個家族的責任,我爲什麼又要爲你揹負了這麼多?”
說着,阮文走到那座府門前,立了下來,敲了敲門。楊力看了一眼左右兩旁的獅
子,看着殘存的眼神,也知道,這裡當年也是赫赫生氣的,這裡恐怕不知阻攔過多少人,看到門檻前被踩得幾乎下去一塊的樣子就知道了,然而,再仔細端詳一下那些踩過的地方,很顯然的,已經因爲房頂上滴落下來的水,因爲已經有長年不再有人站立這裡的原因,竟然水一直沒有散去,慢慢的形成了鮮苔,或許是僕人們懶惰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居然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被打掃過了。
阮文輕輕的敲了敲門,半天沒有迴音。阮文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阮明月,一手加大了力度,用力的敲了起來。過了好半天,終於聽到有人慢騰騰的說了一句:“誰啊,什麼人?門沒關,進來吧。”
阮文聽了,手一動,拔了門栓,果然沒有栓,門應聲就開了。門一開,看到一個六十幾歲的老者,長滿了皺紋,眼睛半睡半醒的樣子,看了一眼阮文,似乎有氣無力的樣子,聲調極爲不耐煩的說道:“這位大人,你走錯地方了吧?”
老者顯然已經看到了阮文身上的服飾。憑着他這樣的服飾,在天都帝國,一定是非富即貴的人,而且是大富大貴之人,自己家老爺這幾年,何曾有這樣的大人進過門?所以老者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並順手指了一下左邊,說道:“大人倘若是阮氏別院,向左走兩百米就是。”
說着,老者便拿出一副送客的姿態來,掃了阮文父女一眼,說道:“本院的老爺已經不行了,這院子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呼兩位貴客,請貴客自便。”“城主申帥大人在嗎?”
“什麼大人?”老者冷冷的說道,“申帥大人早就死了,難道您不知道現在已經換了新的城主,姓季名亮嗎?”“死了?”阮文吃了一驚,說道,“申帥大人怎麼可能死呢?我知道已經換了新的城主,但我並沒有取消申城主的地位啊,他不是一樣拿着城主的俸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