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臺之上,
出現在神女身旁的樑凡,冷漠的望了神女一眼,右掌泛起青銅色光芒,狠狠的朝着神女拍去,
癡癡地望着樑凡那拍下來的巴掌,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樑凡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神女的防禦極限,就是樑凡怎麼就從十丈之遠的距離,瞬間便到了她的身邊,這一事實,就是現在神女也一頭霧水,
神女癡癡望着這一幕,精神有些恍惚,耳邊始終圍繞着這麼一句,堅毅而又充滿自信的話語。
“我說過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啪”一聲,清晰異常,打斷了神女的思考,
兇猛的勁氣,自樑凡右手暴涌而出,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擊打在神女那絕美的右臉之上,
神女喉嚨之處傳來了一股鑽心痛苦的悶哼,旋即一口嫣紅的鮮血,自那秀口之中噴射而出,
那沿着神女的嘴角流下血紅的鮮血,鮮豔刺眼,血流依着嘴中流到那紫色衣裳之上時,顯得悽豔而妖嬈,
美眸噙着複雜的情緒,盯着那張冷漠的年輕青年,神女目光緩緩閉上,似乎等待着命運的降臨,雙臂也隨之垂下,
順着風兒,無力的對着地面,飛拋而下,
“他真的做到了?”神女眼中雙眼之中,在閉上美眸的同時,流出了一絲淚珠,
神女自然知道,樑凡之所以如此之做,是因爲張靈素,
神女從來沒想想過,再怎麼也不會相信,會因爲一點傷人的小事而遭受致命的打擊,
這種事情,她做過了無數次,從來就沒有人前來指責他,就好像他天生具有這種權利一般,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並不將其餘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相比於他而言,所有人都是可以犧牲的螻蟻,而那些人的存在,只不過是爲了博取他的高興和快感而已。
然而近日一個叫樑凡的修士出現之時,就剝削了她的這種與生俱來的權利,並且付出了生不如死的代價。
對於神女來說,一個巴掌擊敗她,並且她不是敗在結丹期的手裡,而是敗在一位築基後期,比起神女的修爲還差上不少名不見經傳的修士手上,這確實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
這或許就是生不如死吧!!!!神女的一個一個念頭閃入她的腦中,
當神女被生生擊落的那一刻,
剎那間,所有人都呆住了,都沒有呼吸,腦海之中全數空白……
神女!
至高無上,所向披靡的神女!
敗了……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突然間天際一聲巨雷,轟然而作,轉眼間但只見四方烏雲滾滾而來,天地爲之變色,黑雲低垂,
這蒼穹天地,彷彿也在慟哭一般,
今日,神女敗了,可以說徹徹底底的敗了,天地爲鑑,
然而半空之中,站立的平凡,而又平靜的人兒,
卻沒有取勝而有興奮,從其那深邃眼中,可以撲捉到那麼一絲惆悵,
高臺之上,
“混蛋!”葉玉霜大罵一聲,臉色鐵青,沒想到樑凡如此不給面子,先前他的提醒竟然沒有半分作用,
“葉師傅,接下來該如何辦?神女已經落敗了,”身旁的凌蘭一臉的苦笑,
葉玉霜臉色變幻不定,神女象徵着整個飄渺閣,代表整個飄渺閣榮譽,如今她輸掉了比賽,這樣不僅僅會有損飄渺閣聲望,而且會對今後對陣北大陸的形勢極爲不利,
那麼七脈之首,戰爭的決定權,就會拱手送人,對於這樣的結果,她們作爲飄渺閣的一份子,怎麼會忍受這樣的事情出現?
“還能怎麼辦?現在七大勢力的首領都在這兒,難道你想做有損飄渺閣形象之事?如何挽救,纔是最爲重要的。”葉玉霜煩躁異常的說道,望向樑凡的目光充滿了歹毒。
“自然不能夠用強,不過我們可以找雲天宗宗主商量一番,憑藉着雲天宗排名末尾的實力,也配成爲七脈之首?只要我們給予點好處,威逼幾下,就有辦法讓他們自行放棄。”凌蘭不愧爲飄渺閣閣主,馬上決一個主意來,
“哼,你想的太過天真了,這次七脈鬥法,可是祖師她們協定下來的,本來祖師出這個規定,就已經得罪不少人,要是我們再從中耍手段,恐怕會得罪其他六脈,到時候羣起而攻之,恐怕就是飄渺閣,也經不住幾下折騰。”葉玉霜厲色一閃即過,明顯這個方案在她眼中根本行不通,
頓了頓,再度說道:“不過那個叫樑凡的,是飄渺閣的恥辱,必然要想方設法抹去。”
“此子不簡單,假以時日,必將威懾到飄渺閣,絕對不會讓其存活多久的,這一切我會安排妥當的。”凌蘭目光狠色一閃即過,明顯對於樑凡也憎惡異常,
“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凌蘭畢竟不是江湖混混,她代表的是飄渺閣,微微沉思之後,再度問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只得再想其他的辦法,按照原本的步驟一步一步的進行吧!”葉玉霜嘆息一聲,無奈的說道,
“只有這樣了。”凌蘭望了望臉色變化莫測的神女,踱步前進兩步,
此時神女,已經面容憔悴,臉色慘白無比,眼珠在不斷的轉換着,
其中有幾次取出飛劍,想自盡,然而最終也沒有那個勇氣,只得惴惴的躺倒地上,目中浮現絕望之色。
然而此時落寞的神女,卻無一人觀察他,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擂臺之上靜靜站立的樑凡,所有人目中都有着一份奇異之色,仰慕?崇拜?妒忌?
再一次證明了強者是永遠最受矚目的這一個定律,
哪怕是禍國殃民的絕美神女,在絕對的強者面前,也黯然失色,
在修仙界,實力纔是一切,
高臺之上,一句句話語再次傳來,
“此次七脈鬥法,只剩下最後一輪了,第一名,已經定了出來,雲天宗樑凡,第二第三,還需要進一步的定奪,白無義,你可否與神女一戰。”
白無義目光滴溜溜一轉,微微搖搖頭,道:“比起神女,晚輩自愧不如,自願退出。”
說的那麼直接,那麼堅決,似乎理所當然一般,目中極其平靜,一點也不認爲這樣做法有何羞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