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現在只想甩出兩個字:呵呵。.
這差別待遇也忒兒明顯了點,一開口就是主人,簡直就是抱着南宮信大‘腿’求他一定要收下自己這個僕人的節奏。
巨大的骷髏架子還在靜靜地等待着南宮信的回答,南宮信先是茫然,繼而忐忑不安地看向了蘇晗,老實說,他也懵了。
這劇情進展太快,轉折的太突然,涉世未深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該什麼辦了,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姑姑。
蘇晗心想,看我幹什麼,人家又不是叫我主人!
於是乎,南宮信只好又把目光看向唐非天,舅舅大人果然給力點,他看似溫文爾雅地問骷髏架子:“敢問這位道友,因何叫我這位小輩爲主人?”
當然是因爲這是天道給南宮信的金手指啊!蘇晗默默吐槽。
骷髏架子屈尊降貴地看向唐非天,再次振動空氣發出聲音:“吾奉前主人之名,若有純陽之體進入地宮後能找到這裡,即是與他有緣,則可繼承他衣鉢,成爲這地宮的新主人。”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果然是主角待遇啊!
唐非天拍着手裡的摺扇,似笑非笑道:“道友身爲分神期鬼修,‘侍’奉一個金丹期的晚輩,未免太屈才了。”
骷髏靜靜地看着他,眼眶中的靈魂之火始終不溫不火的燃燒着:“吾奉主人之命。”
這回就連一直吐槽的蘇晗也覺得不對了,既然你的主人已經身隕,如何還能對你有所控制?一個分神期‘侍’奉一個金丹期爲主人,這差距也是讓人醉了。
蘇晗上上下下打量了那骷髏架子幾眼,突然毫無徵兆的發力,一劍就劈向看似毫無準備的骷髏。
那骷髏架子看起來雖然高大,行動時有骨頭摩擦的聲音傳出,但是動作一點都不慢,面對蘇晗突如其來的進攻,它知道厲害,立刻閃身疾退沒有硬接。
“你這人族修士,這是何意?怎麼無緣無故地出手?”它呵斥聲音響起,顯得很是憤怒。
蘇晗也沒有繼續攻擊,收回長劍之後笑眯眯地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這睜眼說瞎話的能耐都讓南宮信看呆了。
怎麼原本穩重可靠的姑姑一秒鐘就變身了?
通道的盡頭是間石室,眼下大‘門’緊閉,骷髏就緊貼着大‘門’站立,警惕的看着前方來者不善的兩個人。
蘇晗大大方方的走到原本骷髏架子站立的地方,伸手在石壁山一劃,手上便沾滿了一點青‘色’的苔蘚。
“聽你的意思,你的前主人也是純陽之體了?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爲什麼這地宮裡這般‘潮’溼?”
骷髏架子沉靜的回答:“地下水汽重,這是難免的。主人仙逝已久,在下不過是鬼修之身,未對地宮有所修繕。”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蘇晗彈掉手上的一點苔蘚,“你接下里是不是要說讓阿信獨自隨你進去接受傳承啊?”
她嗤笑一聲:“就算是仙逝已久,一個純陽之體的傳承之地也不會有這麼濃重的水汽的,我看着倒像是純‘陰’之體的地盤!”
話音剛落,她再次發動攻擊,一劍揮出,骷髏這次沒有閃避,巨大的骨臂極快的阻擋在前,硬接了蘇晗這一擊,可想而知的,小看了蘇晗劍意的它,失去了這條手臂。
骷髏沒有想到不過是分神初期的蘇晗攻擊力竟然會這麼強,而她身後還站着一個分神後期的唐非天,沒有遲疑的,它立刻打開石‘門’進入了石室。
蘇晗沒有乘勝追擊,靜立原地,等着唐非天帶着南宮信過來。
“我還想着你還要多長時間才能看出不對呢!”走過來的唐非天第一句話就是數落她,“這麼大的破綻,它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你就應該看出來了纔是!居然要‘花’這麼長的時間!你是不是腦筋不轉彎啊!”、
蘇晗討好的笑笑,這次確實是她的不對,她老是糾結於南宮信有可能是新的主角這一點,出現骷髏架子這麼一個開口就是我的主人的人物,她第一反應就是這肯定是南宮信的金手指。
光顧着吐槽去了居然沒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
唐非天還是有些意難平:“你說你好歹也分神了,怎麼還這麼菜?老子真是懷疑你以往出去歷練的時候都是怎麼活下來啊!”
南宮信看着唐非天訓斥蘇晗有些不自在,畢竟他一個小輩在場,會不會讓姑姑覺得很丟臉啊?但是蘇晗完全不介意,她帶着撒嬌意味得跟唐舅舅討饒:“我真的知道錯了父親!這不是因爲有您老人家在身邊嗎?”
最後一句話還是比較中聽的,唐非天稍微氣順了點,又說了幾句才放過蘇晗,帶着他們往裡面走去。
他們並不怕那骷髏還有什麼手段,事實上,蘇晗猜測,那骷髏架子或者說它身後的人原本需要一個純陽之體,但是因爲南宮信身邊有他們兩個分神在,討不得好,所以纔想着騙南宮信上鉤,支開蘇晗和唐非天,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沒了腦子之後就智硬了,骷髏想出來的‘誘’餌其實是漏‘洞’百出,唐舅舅一樣就看出了破綻,不過是有心考校蘇晗,才虛以委蛇應付了幾句。
都能做出這種事情了,顯然對方已經黔驢技窮了,他估計是沒有想到地宮裡的小鬼面對蘇晗居然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慌了。
蘇晗問南宮信:“現在可還能聽見呼喚聲?”
南宮信搖搖頭:“剛剛姑姑把那骷髏打跑之後就沒有了。”
“看來是幕後之人被識破詭計,藏匿起來了。”
但這其實無妨,唐非天不愧是經驗豐富之人,早在跟着骷髏閒聊的時候,他就悄悄在對方身上放了一點可以追蹤的小法術,那骷髏大概是分鐘中期的樣子,唐非天又不是普通的分神後期,是以那骷髏竟然是毫無察覺。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蘇晗帶着南宮信,跟在唐非天的後邊,順着骷髏這根藤‘摸’到了幕後之人這個瓜。
竟然是個純‘陰’之體的姑娘。
只不過那姑娘看起來不太好,隨時可能一命嗚呼,躺在萬年寒冰之上,勉強維持住了生機。
蘇晗再次面癱臉,剛剛還以爲自己想多了,原來這裡不是給南宮信的機遇而是歷練,這會兒看見一個純‘陰’之體的姑娘她又瞬間明白,這是給他的機遇順帶收穫一個後宮佳麗吧!
那姑娘求饒,說自己只是想跟純陽之體雙修一次,好修復身體創傷,絕對沒什麼惡意。
這話當然沒有人會相信她,不過有蘇晗和唐非天再次,就算是原本不是這樣的,那也只能如此了。
當然前提是南宮信願意幫這個姑娘。
蘇晗本以爲他一定會答應的,憐香惜‘玉’嘛!雖然南宮信年紀小,但是要是沒有下限和節‘操’的種-馬就是這樣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南宮信非常憤怒的拒絕了,那起的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差點讓人家以爲他跟那姑娘有什麼深仇大恨。
就連唐非天都感到意外,要知道,純陽之體和純‘陰’之體雙修,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啊!
天地有‘陰’陽之分,天陽地‘陰’,且南宮信的元陽尚在,那姑娘的元‘陰’尚在,初次雙修能引動天地規則!
作爲能引動天地規則的蘇晗,最是明白這能帶給修士多大的好處,不說是衝破瓶頸修爲提升,就連以後的大道都能走得略微平順一點,好處無窮,南宮信拒絕的這般乾脆利落,還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實在讓人有些費解。
就好像要跟他雙修的不是個身教體軟易推倒的妹子而是要爆他菊‘花’的漢子!
熊熊的怒火在燃燒啊!
既然當事人不願意,那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那姑娘倒是心有不甘還要在掙扎一下,但是在面對實力的巨大落差面前,她也只能怨恨的看着三人離開。
離開地宮的時候蘇晗有些恍惚,這一次的探險就跟小孩過家家似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危險!
這就是實力差距所帶來的待遇上的不同嗎?
她不過是從出竅邁進了分神,躋身高階修士之列,就感受到了其中天差地遠的待遇。
當了這麼多年的受氣包,一朝農奴翻身把歌唱,蘇晗沒有喜悅,只是感受到了修真界的殘酷。
南宮信猶自憤憤不平,唐非天也不太明白,天大的好處爲什麼要往外推。
南宮信漲紅着臉道:“晚輩就是因爲這純陽之體纔會被擄來至此,雖說是因禍得福遇見姑姑,但是晚輩仍舊不能忘記那些恥辱。那‘女’人不就是惦記着我這純陽之體要把我當爐鼎嗎?我纔不會如她的意!”
最後一句話說得頗有幾分孩子氣,唐非天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脣’。
“那最後人家不是不敢把你當爐鼎了嗎?只是雙修一次就能讓以後大道平順,這種好事,你知道會有多少修士擠破頭嗎?”
南宮信倔強的回答:“不行!我就是不能讓她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好處!”
看來是之前拍賣場的經歷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對於爐鼎之類的格外反感,連帶着人家對他的純陽之體感興趣都不能接受了。
這秘境不過是個小秘境,是給出竅以下的修士們開放使用的,蘇晗轉了轉也沒發現什麼好東西,放南宮信自己出去獵殺了幾隻妖獸歷練了一下,就跟唐非天出了秘境。
這次秘境之行什麼好處沒撈到,兩人不免有些意興闌珊,直接趕往了下一個城池,照例是坐在茶肆裡喝茶,順便聽一下茶肆裡的修士們都在想聊什麼好了解一下修真界最近的動向,結果兩人就被驚到了。
有人上唐家提親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