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穿了劉君懷此時的真實想法,石作青城正容道:“昆吾會長的真正意圖當然不會影響到你的修煉,你只是把它當做一次歷練的過程而已。就像你此次的誘餌行動類似。
“也就是說,哪裡有熱鬧,你就去哪裡!譬如拍賣會,遺蹟的開啓,寶物異象的迸發,當然哪裡發生了疑似弒血盟參與的事件你也要到場的!具體使用何種身份還要商議!”
相還書拍了拍劉君懷,笑道,“有無盡的財力支撐,所獲得的寶物全部歸於你一人,這樣的好事你還有什麼顧慮的?若是把這機會給了我,我纔不稀罕這個長老的位置呢!”
正在劉君懷有所心動之時,他的元神之力感知到了五百里之外虛空裡靈氣的波動。
“我想咱們要出去迎接了!昆吾會長大駕光臨!”
兩人聽了劉君懷的話,探出了元神之力,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相還書不禁有些酸楚的說道,“知道你的元神強大,能告訴我們會長到了那裡嗎?”
劉君懷笑道,“當然是四百里之外了,一會兒昆吾會長的訊息就來了!”
“我要先去看看審訊情況,不然昆吾會長來了,我總要有話說!”石作青城嘿嘿笑道。
見到石作青城給騰出了地方,那位二長老文處一趕緊擠了過來,瘦小的身板在敬酒的人羣當中倒也穿梭自如。
“這次可是勞煩前輩給萬象宗的護山大陣很大的幫助!沒想到前輩的陣法級別如此的高明!”
高帽子總會使人愛聽的,那文處一也是一臉的笑意,“那裡的話!千長老與我一樣的六級陣法師,我只不過比他多掌握了兩種陣法而已!”
相比他所見到過的大乘後期修士,文處一給劉君懷的印象就是一位和藹的鄰家老頭。
“文前輩,我也曾經修煉到四級陣法師,不過昆吾會長送給我一個陣法盤,從此後便懶於修習陣法了!”
“那陣盤我是知道的,是個好東西,裡面的芥子陣我研究了許久也沒有複製出來,陣法級別還是太過低下了。”
劉君懷取出了閃着五種不同顏色玉珠的陣法盤,“文前輩,剛好我這裡有個問題想要請教!這陣法盤共有九九八十一中陣法轉換,要到合體期才能再打開其中的二十七種陣法,但對剩餘陣法的境界限制就沒有註明了!”
文處一笑着道,“昆吾會長也只能打開五十四種而已,這陣法盤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類屬於法寶性質了因爲不能完全的打開,也不好確定其具體階位!這是闐殛老祖送給會長的禮物,能令昆吾會長把如此珍貴的法寶轉送給你,可見他對你的極度信任了!”
這陣法盤要比劉君懷在寒水潭裡得到的那個高明瞭許多,那一個陣法盤已經被劉君懷放置在鶴冠嶺山脈的一處山崖下。
他想着什麼時候把它取出來,留在那裡已是沒用了。
那陣法盤在文處一的手裡轉來轉去的把玩着,“見過的人很多認爲它應該是一件仙器,因爲它的材質
是修真界所沒有見過的。也許那闐殛老祖會給你些答案,別號天機老人的老祖可是研究頗深,他老人家的見識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擬的!”
這段時間來,自己的耳邊老是有闐殛老祖的名字不斷的出現,這令劉君懷對他的興趣大增,心裡產生了一種迫切要見到他的念想。
只是能不能進入漢疆,卻是個問題,還要向昆吾撣請教一下才好。
這時候,無盡海一處孤島上,百丈下的地底,竟有一座黑炎石所築成的大殿。
黑漆漆的大殿就像一張深不見底的大嘴,把想要進入其中的任何生物都吞噬而空。
這座地下大殿的主人是一位大乘後期的中年男子,明淨皙白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
此時的他正慵懶地斜倚在一張軟榻上,披了一件紫錦織的寬大袍子,聆聽着身前兩位老者在說着什麼。
“就憑楚梵天想對星天議會下手?你們也把星天議會看的太簡單了一些!你們以爲,能一統星天大陸的星天議會是好相與的角色麼?”白皙中年人冷哼道。
其中一位黑臉老者一怔,自己剛剛只想着楚梵天的強勢,卻忘了星天議會的那批人,是比楚梵天更加強勢的人物啊!
而且據傳說這星天議會的背後有渡劫期修士的支撐,那兩位不知身份的副會長可是神秘的緊。
雖然弒血盟經過了近百年的精心部署,把一張巨大的鐵網撒在了大部分地區,但與幾千年的星天議會這樣堅固的實際統治者不可同日而言。
“那該怎麼辦?至少有兩名大乘期被活捉,具體是哪兩位還不得而知!一旦其中有那位溫守挺,弒血盟可是會有更多的人要暴露出去!”
黑臉老者有些戰戰兢兢地說着,哪裡還有一點大乘中期的威嚴。
另一位灰衣老者接着道,“據消息,那陸三炮最終服用了一枚暴悷雷丸後變身化形,卻還是未能抵擋住七位大乘後期的的聯手一擊!”
“哦?”中年男子微微欠起了身,一旁的黑臉老者連忙伸手扶正了滑落的紫錦長袍。
“那名元嬰後期的小子,不對,他現在已經是化神中期了。他一直在施展一種類似於瞬移的身法牽扯着陸三炮,在行將斃命之時那七位大乘後期才堪堪趕到!”灰衣老者說道。
“溫守挺這白癡,竟然是被人擒下了。”中年男子面露不屑的說道:“以那位劉君懷的年少輕狂,在星天議會中也只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這種心性,只適合做前衝的刀劍匕首,卻是不適合運籌帷幄之算。想來溫守挺被擒,也是星天議會幾個老古董下的一手暗棋。目的麼,自然是利用劉君懷誘殺弒血盟罷了。”
“這劉君懷甘冒如此大的風險來做這枚棋子,一是一腔火熱青年熱血,這一類人倒是容易對付!怕的就是第二種,他身具奇藝在身,對所行之事胸有成竹,這纔是弒血盟真正的心腹大患!”黑臉老者分析着,右手成拳,根節有力的緊篡着。
“這次我們的損失很是巨大,溫守挺與趙仕閔的暴露,豐郢商會和東域域府,就成爲了星天議會的重點打擊目標,尤其是那豐郢商會,必然會影響到弒血盟的財務來源!”灰衣老者一臉的沮喪。
“陸笑霖你這個混蛋,死了還給我留下這麼大的麻煩,讓你那麼輕易的死掉真是太便宜你了!”中年男子憤怒的說道,一揮手,軟榻旁的一條几案頓時化成了碎片!
黑衣老者道,“那陸笑霖生死還未知,現在已經確定死亡的大乘期只有陸笑霖的子孫兩代,低階修爲的修士們已經可以確定皆已殞命。我從這幾次的戰鬥中發現了一條線索,那就是凡星天議會沒有參與進來的戰鬥,均沒有留下活口。
“反過來講,但凡星天議會參與的,必是生死不知!我認爲出現這種狀況的可能性有兩種,一是,劉君懷與他背後的神秘力量沒有能力抓活口,譬如大乘初期的陸長守父子!二是,星天議會有意設下了一個圈套,他們知道手中的俘虜對弒血盟的重要意義,是不是就此設下了伏筆,來勾引弒血盟前去營救?”
中年男子眼中的寒芒閃動,站起身在廳堂裡來回的走動。
過了良久,那中年男子開口道,“不管他星天議會有沒有設下陷阱,這次我們要先暫避鋒芒!告訴楚梵天,繼續隱藏身份,暫緩所有行動,等待下一步的指令行事!”
兩位老者連聲稱是,躬身退出了大典。
在兩人的身影消失後,軟榻的後面虛空裡一陣空間波動,一位玄衣面具人先顯現出了身形。
“少主,難道弒血盟真的就此隱藏下去?這可是有違老主人的錦囊密令了!”
“不!”中年男子嘴角泛起一絲詭異,“接下來要分作兩步走!第一步就是把那劉君懷儘快的斬殺,接下來就是對星天議會的分化瓦解了!這第二步只能等到第一步成功之後纔可以進行,關鍵時刻還需要你去親手殺了他!”
玄衣面具人眼中殺氣突起,在冰冷的金屬面上反射出星點的寒意逼人。
此時的萬象宗燈火通明,正是一片火熱時。
昆吾撣一行十幾人已經全部到來,簡單的歡迎之後,便由劉君懷引領着步入了酒宴。
一步踏入大廳,昆吾撣的鼻子就不斷聳動着,擺出了一副饞酒的模樣。
木方和呵呵笑道,“昆吾會長可是惦記你的桑甘果釀好久了,我和房管兩位堂主的仙酒早被他訛走了!”
劉君懷笑道:“走時給諸位前輩都帶上幾壇,這半年來,我萬象宗的三位太上長老可是釀出了不少!”
昆吾撣眼前一亮,用力的拍了下劉君懷的肩頭,哈哈笑道,“這纔是一副做晚輩的樣子!好東西就不能獨享,修煉者對沒事的需求不高,唯有這美酒,纔是滿足口欲的根本!”
還未走到酒桌前,右手張開,桌面上的一罈桑甘果釀已經被吸入手中,揮手拍去封泥,仰頭就猛灌了幾口,兩眼緊閉,回味了好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