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後,鳩摩智開口問道:“大師,既然是五局三勝,那你我雙方如何出場,畢竟,田忌賽馬的故事小僧也曾拜讀過。”
“此人能成爲一教之祖,一國之國師,果然不好對付。”一燈雙眼一閃,暗自感嘆道。
雖然心有感嘆,一燈卻不得不思索解決辦法,畢竟,他們之前想的正是田忌賽馬般的做法,現在看來卻是不行了,而要想讓雙方都認同的辦法卻又太難,並且耗時太久。
看着爲難的一燈,站在其身邊的楊凡笑着開口道:“在下倒是有個提議,說出來共兩位參考一下如何?”
雙眼一亮,一燈連忙道:“楊兄請說。”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可是知道對方不光是武學見識超凡脫俗,就連智慧也不會比東邪父女差,自己等人自然更是無法與其相比。
看到楊凡開口,鳩摩智也不想掃了其面子,而且,今天的事情他已經謀劃多事,現在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對於先後手雖然看重,但是卻也並不是勢在必得。
“願聞其詳。”當即,鳩摩智亦是笑着道,能夠不得罪,他還是不想得罪面前這個雖然年少,卻隱隱間有天下第一之稱的楊凡。
見兩方都答應了,楊凡當即笑着道:“現在無風,我們就猜何時有風,測得準的那方就獲勝,然後敗方先派人,第二輪反過來,第三輪再反過來,如此可好?”
“我沒問題。”一燈笑着點頭道。
鳩摩智這邊卻是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楊凡,暗道:“難道他可以猜到何時起風不成,如此本事就算是絕頂高手也不可能做到的?”
跟金輪法王等人討論了一番,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一來衆人並不相信楊凡有此通天本事,二來,如此比試已經是很難得了,就算不同意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那好,我先來,還是國師先請?”楊凡見雙反都同意了,當即笑着問道。
“施主先請。”鳩摩智笑容滿面的道:“如果施主猜的準確,那小僧也就不獻醜了,先手讓於你們就是了。”
“好心計。”楊凡跟一燈等不少人同時暗道,這次雖然是掙先手,但是,其實比試已經開始了,而鳩摩智卻是好算計,如此一說,楊凡猜不到則罷,一旦猜到了雖然可以獲得先手,卻從另一種意義上變成了對方想讓下的結果。
別管這是不是真的,如此一來天龍寺這邊的士氣無疑會下降很大,傳出去就算勝了也頗有自己一方勝之不武,對方卻是拜的冤枉的想法。
當然了,一燈也可以反駁,那卻就會落入對方的另一個陷阱。
“此人心計實在可怕。”一燈忍不住暗自感嘆了一番,隨後看向楊凡,讓其拿主意。
點了點頭,楊凡笑着道:“國師既然如此說,那不如這樣如何,如果我猜的準確,那這先手算是我方的,如果我猜的不準,那就算是你方的,如何?”
沒錯,要想不受到對方之前的算計,那就會進入到對方的另一個算計,就好比是現在,鳩摩智等人知道楊凡就然由此猜測那就很顯然有幾分把握,而他們卻並不懂這些,與其胡亂猜測,還不如像現在這般,就賭楊凡猜着準不準確。
就算楊凡不說這些,像之前那般他們也並沒有什麼損失,甚至不如說,鳩摩智等人還就希望楊凡不說這番話那。
不管怎麼說,鳩摩智等人都會得力,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在楊凡猜不準確的情況下。
但是這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因爲楊凡這根本就不是猜測,以他學識,有沒有風又何須猜測。
“三、二、一風起,自東方而來,去往南方。”楊凡自信的開口道。
“…”
在所有人震驚的情況下,楊凡就跟風神一般,所有的情況就跟他說的一樣,沒有絲毫的差錯。
片刻後。
“呼..”長舒了一口氣的鳩摩智回過神來,凝重的看了楊凡一眼,開口道:“先手歸你們了,楊施主之能小僧佩服。”
不光是鳩摩智,就連金輪法王,乃至是一燈等人這個時候看向楊凡的目光當中都是帶着敬佩跟震驚,如此手段簡直不似凡俗,宛如神仙中人。
小龍女四女更是一臉崇拜跟自豪的看着楊凡。
面對衆人的目光楊凡依舊平靜對待,結合這個時代的知識,以及另一個世界或多或少聽過的天氣預報知識,以及他現在的武道修爲,獲得幾時風起其實並沒有衆人想象中的那麼難。
………
楊凡帶來的震驚還未散去,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衆人震驚不已。
因爲獲得先手的天龍寺一方竟然二連敗,只要再敗一場,天龍寺就輸了,不得不交出《一陽指》跟《六脈神劍》。
更重要的是,接下來還有三場,天龍寺這邊的確還有一燈跟楊凡兩人沒有出手,但是,對面卻也有金輪法王跟玄冥二老沒有出手,這三人實力最低的都是絕頂第三重的實力,而天龍寺一方,第三人已經找不出先天第三重的實力了。
可以說,鳩摩智這一方已經有了九成的機會或獲勝,除非出現奇蹟。
至於之前的兩連敗,卻是一場早有計劃的預謀,。
第一場鳩摩智一方派出的是絕頂第二重的瀟湘子,對此,天龍寺這邊有絕頂第三重的段延慶主動請纓,本來是應該萬無一失的。
畢竟先不說雙方差了一個等級,就是論名氣兩者也沒法相比啊,要知道瀟湘子先不說,段延慶可是大名鼎鼎的四大惡人之首,其實力就是比起天龍寺的主持,可以說段氏除了一燈以外的第二高手枯榮也不差多少。
兩人交手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結果就是,主動請纓的段延慶卻敗了,敗在了瀟湘子的暗器之下,但是,以楊凡跟一燈,那隻魚枯榮等少數幾人的眼裡下,卻能夠看住其根本就是故意敗得,而且還是跟瀟湘子約好的。
也就是說,這場比武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很顯然,段延慶早就已經跟鳩摩智等人達成了共識,爲的就是陰大理一下。
更讓一燈等人無話可說的是,他們能夠看出段延慶是假敗,但是,其他人看不出來啊,而他們又不能說爲了天龍寺一方而重傷的段延慶的壞話。
沒錯,爲了逼真,段延慶是真的重傷了,沒有一個月的修養手不可能好的了了。
其中的憋屈又怎是旁人能夠猜測的,畢竟,在種種原因下,衆人不得不好好安慰爲了天龍寺而受重傷的段延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