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及時的阻止了田理和邊雲海的生死之鬥。
學院最高的權利是院長,院長之下就是三個機構,分別是仲裁所、教習所、保衛所三個。
由於院長基本不管學院的事,所以整個學院都是這三個機構說了算。這三個機構各司其職,權利上都是對等的。但在彼此的事宜上都不干涉。
此次前來的正是仲裁所的幹事,和其他兩個所一樣,仲裁所也是按等級分權。最高是所長,其次是三個幹部,最後是其他幹事。
雖然眼前出現的人是一個仲裁所的幹事,但是每個人都不敢小看這個人,能進三所的人起碼都是修士初階以上的人,而且還必須忠於學院。
仲裁所的幹事一出現,所有的學生都停止了打鬥,在仲裁所的面前,還敢鬥毆的人就是挑戰仲裁所的威名,繼而就是對學院不敬,這麼一頂大帽子直接扣你頭上,不壓死你那也夠你吃一壺的了,尤其是還會關到小黑屋裡思過。
董天照此次前來正是代表仲裁所來解決此次鬥毆事件的,趕到時正好遇見田理和邊雲海的死鬥,就出手阻止了這兩個人。
面對突然出現的仲裁所來人,宋奔雷和韓東臨都由緊張的表情變得輕鬆下來,因爲來的人正是他們所認識的,而且私交都很好。
董天照是收到自己上頭的命令過來的,上頭知道了在此處有大規模的鬥毆事件,於是就派出董天照過來處理一下。
看着兩邊的人員,董天照一時爲難起來,雙方的陣營背後的人自己都是認識的,要是偏向了誰,就會跟另一方無法交代了,但是不處理的話就無法回去跟所裡交代了,一時間爲難起來。
田理和邊雲海都暗自慶幸自己被那個人給攔下了,要真是出現了一死一傷的情況,那活着的那個也會受到學院的嚴重處罰,甚至會被廢掉所有的修爲,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就能把人給逼瘋了。一個修元的人,一下子沒有了修爲,這就像是一個皇帝突然亡國變成奴隸一樣。
所幸他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但是聚衆鬥毆的事情也會使得他們受到不小的處罰,現在他們兩個直接看向了不遠處的兩個人,看那兩個人的臉色是什麼。
事情到了這地步,是宋奔雷和韓東臨只能出來了,要不事情真的到仲裁所自己被供出了就完了。幸好現在還有機會,還可以在董天照的身上下手,以此來將這件事化小,乃至化無。
“董兄,現在的修爲真是越來越高深了,就剛纔的那招真是猶如鬼神一樣啊,小弟佩服啊。”宋奔雷走上前去對着董天照說道,“假以時日,董兄一定能夠成爲仲裁所長,乃至院長啊。”
“是啊,董兄現在的修爲恐怕是修士中階了吧。放眼整個學院,像董兄這樣的年紀就有如此成就的真是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啊。”韓東臨也隨聲附和道。
“哪裡哪裡,在兩位兄長面前,小弟那點修爲提起來真是班門弄斧,真是頑石比美玉啊。”董天照也客氣的答道。
董天照也不是傻子,怎麼能被那幾句拍馬的話就給模糊了,雖然他很喜歡聽那樣的話。
雖然董天照應和那兩個人迎合着,但是彼此三人的心裡都不服誰,只是宋奔雷和韓東臨與董天照之間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董天照在仲裁所以後想要繼續發展就需要這些學院的學生支持,這些學生都是自己以後的基礎,這是以後的棋。這些學生以後可能會留在學院。而獲得這些人的支持,那麼自己就形成了自己的一股勢力,足以改變一些事。
而宋奔雷和韓東臨在學院裡保持自己勢力的壯大,則必須要跟三所的人都說的上話,有什麼事可以和他們交流一下,利用三所的人的權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從而使得自己的實力壯大。這樣自己以後在學院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三個人都知道各自的野心和目的,雖然表面不說,但是心裡都很清楚對方的小九九,要是這都看不明白,在學院這所大染缸裡早就被別人給玩死了。
雙方都看見自己的領袖出現了,自己怕被處罰的擔心也放了下來。彷彿只要是自己領袖在,自己就什麼都沒有好擔心了。領袖在他們的心中就是神的存在。
“董兄,這次鬥毆的事件本來就是一個誤會,我看就這樣算了吧。”宋奔雷開始奔入主題。
“是啊,董兄,這次也沒有什麼大事,我覺得不值得董兄操心了,我就能將這事給解決了。”韓東臨也急忙開口道。
看着那兩個人的求情,董天照知道這次想要硬辦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也不能簡簡單單的就這樣回去,要不無法給上級交代。
董天照就把兩個人叫到一處地方,私密下和這兩個人直接開口道:“宋兄,韓兄,這次的事情是所裡派下來的,並不是我遇見要管得,要是我遇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給你們面子讓它過去了,但是這次是所裡的命令,我處理不好。所裡的上級發現我徇私,我日子就不好受了。”
這種事宋奔雷和韓東臨早就見慣了,於是就對着董天照說道:“董兄,這件事簡單,只要從鬥毆的人之中找幾個替罪擔責任的人就可以了,這下子我們也沒事了,你也好辦事了。”
此時宋奔雷和韓東臨意識到這件鬥毆事件是不能照着自己的意願安全的平息下去了,爲了自己沒事,就找個替罪羊,只要自己開口,會有很多人都願意當替罪羊的。但是這兩個的也不想自己這邊出人就直接要求對方供出來替罪羊。
董天照也知道這事可以,這種事在學院每天都會發生,誰的實力拳頭大,誰就說了算。誰就能沒事,學院的規矩是針對那些沒*,沒實力,沒關係的人。
現在一切看似解決了,但是雙方都不願意用自己的人當替罪羊,都想讓對方出人。彼此就這個問題來爭執不下。
“這次事情本來就是你們奔雷社先打了我們的人才挑起的事件,人當然是你們出。”韓東臨毫不客氣的說。
“擦你大爺的,這屎盆子你倒是真會扣啊,你那個不長眼的小弟要是乖一些,那有今天的事,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指使那個小弟故意跟我們找茬。”宋奔雷直接大口的唾沫星子吐出激烈的說道。
看着兩個人水火之爭,董天照真想一人打一巴掌,趕緊的將人送出了,好讓大爺把事做了,大爺哪有時間跟你們這裡耗啊。你們再爭執,大爺直接就把你們帶走。
“兩位仁兄,你們就別爭了。找個替罪羊還不簡單,那邊不是有三個嗎?一直看免費的戲,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讓他們背黑鍋就行了。”董天照一看馬午他們三個就計上心頭。
馬午他們三個本來看打架看的正爽,尤其是田理和邊雲海生死鬥的時候,都忍不住叫了出來,但是突然出現的董天照一下子就把大家的高漲情緒給熄滅了。
接下來就沒有意思了,打也不打,散又不散,一羣人站在那裡跟木頭棍子一樣,誰會去看啊。於是馬午三人就起身,打打屁股上的塵土,一副散戲的準備,誰知突然的三個目光望向了他們,而且可以感受到那目光的喜悅。
馬午順着目光望去,看見董天照三個人奸笑的看着自己,有種不祥的預感,尤其是那三個人奸笑時配上那互相曖昧的眼神,馬午直接就在心裡喊:“擦了,說不準被這是三個狐狸給陰了。”
急忙兩隻手各拉着唐龍和常威,想要馬上的離開。
“馬午,你這是幹啥,幹啥啊,俺的小手可是除了俺娘沒有人牽過啊,俺準備留給俺媳婦兒呢。俺的初牽就這樣被你給毀了。”常威直接甩來馬午的手衝着馬午大喊。
而反觀唐龍則是被馬午牽上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唐龍劈木頭留下的傷口,按理說會很痛的,但是看唐龍的表情就是享受這份痛苦一樣。但是整個人就處在這享受之中,任馬午拉也不動一步。
馬午看着這倆個人真是沒救了,只能仰天大叫:“我這是遭到什麼孽啊,遇見這兩個極品奇葩。”
沒有太多的時間,宋奔雷三個人就朝着他們走來了,還大聲道:“你們三個人真是的,這就要走了嗎?難道你們惹出的事就不管了。”
剛纔鬥毆的數百人都不知道爲什麼董天照要對着那三個陌生人那樣說話。幾百雙的眼睛都朝着馬午三個人望去,那默契的動作都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
“我們惹事,我們惹什麼事啊,我們就從這裡過而已,況且我們三個人能惹什麼事啊。”馬午知道了對方是想陰自己了。
“瞧這位兄弟說的,你們三個人打架,我們就爲了學院的和平,前去拉架,誰知道你們是越拉越打的猛。如今仲裁所的人來了,你們就想跑了。”宋奔雷說道。
“我們打架,你那隻狗眼看見的,我們打架身上有傷嗎?你這冤枉栽贓人的本事真是一絕啊。”
數百人都是看着宋奔雷三個人都明白了這是要找替罪羊啊。自己怎麼能不配合,誰都不想自己去小黑屋啊。
於是數百個人都齊聲道:“你們剛纔就是打架了,我們這些人都看見了,我們拉架也被你們給打了。”
馬午現在真是服了這些人了,也豁了出去大喊:“你們這羣沒尊嚴的狗們,只會看主人的眼色行事,還拉架,拉你媽啊,有三個人打架幾百個人拉的嗎?你們在學院裡有什麼尊嚴,活着真不如死去。”
被馬午一罵,一些人也有點慚愧,本來進入學院是件了不起的事,誰知道進來後才發現整個學院並不像傳說的那麼好,要在這裡生存,你得拳頭大,要不你就想狗一樣的活下去。但有什麼辦法啊。
唐龍和常威也知道自己被陰了,也支持馬午道:“你們活着就是浪費資源,不如自殺當肥料算了,還能造福一方。”
董天照也決定趕緊將馬午三個給制服交到仲裁所,免得時間久了,越來越多的人都參合進來,那樣的話就升級爲學院的大事件了,到時候他們就一個也跑不了了。
“你們趕緊認罪吧,要不我就武力鎮壓了。”董天照直接就出手,也不給馬午時間。
一隻大手直接朝着馬午三個人覆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