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連連驚呼,這層冰氣十分瑟人,讓他們身穿的盔甲都開始凝結成霜,不由讓人感覺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
可變化卻未結束。
起初,這寒氣還只是凍人,不過會兒,竟開始產生巨大變化,只見那些寒氣正在不斷攀升,逐漸凝聚成一團團的冰塊,冰塊不大,模樣類似於陳煜指尖上的光球。
又過了會兒,這些不起眼的冰塊,緊接着又驟然變化,形成一股類似於冰川一樣的冰牆,朝着男人施展的火焰旋渦飛了過去,那場面極其顫人,讓人不寒而慄。
如若只是普通的冰牆,那隻不過是小打小鬧,冰牆擋住火焰旋渦,這很正常的事情,在修真界又不是很奇特。
可陳煜是誰?施展出來的東西能是簡單之物?
而就在這道強大且散發冰寒之氣的冰牆轟出去的時間,陳煜嘴角嗤笑一聲,猛的運氣,體內那股天荒境強大逼人的元氣開始往外噴涌,以肉眼看,正能看到,那股元力不停地推動着冰牆往前衝去。
經過元氣的加速,冰牆猶如如虎添翼,飛快且迅猛,每過之處都寸草不生,任由湖水,樹木雜草,一時間全都凝結成了冰塊,就連被氣流停止的空氣似乎也被冰凍了一般。
散發着“滋滋”聲,彷彿空氣已被割裂。
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下,冰牆也不衝向男人發出的火焰旋渦了,似乎是有人指使一般,極快的速度向四周跑去、
“呲呲!!”
“呲呲呲!!”
沒人清楚這冰牆到底要做什麼,但他卻像是一把尖刀,帶着無比嚇人的氣息,生生洞穿了那塊巨大的火焰旋渦。
旋渦被冰牆打碎,但沒有徹底消失,而是爆發解散開來,成爲了數十萬顆火焰光點,這些火焰光點遍佈各個角落乃至空中,這些火焰及時在冰牆的摧毀下,仍然散發着炙熱高溫。
由此可以看出,這男人的確是不乏之輩。
陳煜的冰牆是什麼?那不是一般的冰牆,而是身爲上古玄器冰天劍內的初級功法,只是陳煜還用不太好,只能造就出巨大冰川來,不過這也不是別人能輕而易舉破滅的了。
能在巨大冰川摧毀下散發火焰,便能得知,男人這一招也不簡單。
“好你個臭小子,果然有點東西,不過想憑藉這些就想擊敗我嗎?真是自尋死路。”
男人冷哼一聲,看到陳煜的冰牆,也猜想這是他的大招,當時還有些驚訝,瞧見威力之後心中的顧慮也消失了。
陳煜的大招都滅不掉自己一招半式,這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只是令他沒想到,正當他自以爲是,擊敗了陳煜的時候,眼神突然變得呆滯,隨即露出一抹驚愕,額頭上也露出細汗。
只見前方一個冰牆,不,準確說是一團散發着寒氣的光球,直接飛了過來,在自己面前爆炸。
這光球的移動速度簡直太快,就連他的修爲都來不及閃躲,只好施展招數,硬撐下來。
“砰!”
“撲通!”
還不等他將招數發出來,就被光球給轟中,隨即產生一股爆炸聲,一團湛藍色霧氣散盡周圍,將他淹沒在其中、
這團光球簡直兇悍無比,速度極快不說,光是那威力,幾乎都將他打穿,要知道,他穿的可不是一般衣服,那可是三階的紅蓮鎧甲,擁有強大的防禦力。
出人意料,三階的紅蓮鎧甲,都擋不住這威力,硬是將他轟出去數十丈遠。
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色陣陣變化,感受到胸口有股悶,隨即再也沒忍住,一口鮮血狂吐出來。
這依然還沒完!
又過了幾句話時間,他臉色漸漸暗淡下去,眼眸也不再眨弄,身體從腳底開始慢慢向上,不出一盞茶功夫,整個五尺高的壯漢,就被凍成了一幅冰雕,彷彿死了一般。
這不是陳煜的最終實力,他連天地三合指都沒用,更何況只是將九轉輪迴天陽玄陰訣與冰天劍的初始功法相互結合了一下,纔會有如此強勁且爆發力的招數。
至於爲什麼有這種效果,只能說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陳煜和別人一同修煉一個月,陳煜的實力能提高最少一個檔次,而對方最多也就是領悟一些,根本做不到。
這一切都始於強大天賦和讀到功法的緣由。
“一招?他只用了一招?”一個修士說道。
“廢話,不是一招還能是兩招?難道你沒看到他僅僅用了一個光球,就破了那人的絕招嗎?”
“太……太強了。”
懸崖峭壁上,此時無論是青蓮幫那些弟子,還是正在風口浪尖耐心排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驚詫之色,就連那些剛準備離開的天荒境巔峰修士,也都驚訝無比。
“這不過是一般的冰系功法而已,遠遠不如那些頂級的功法,但爲什麼施展的冰牆與其他不同?又爲何,他的速度能那麼快?快到讓一個天荒境的修士都來不及閃躲?”
其他修士都呆滯了,但他們腦子是清醒的,知道這麼做是可行的,畢竟修行這東西看似是領悟,其實就是不斷地創新,每一種功法都有自己的原理,而在這原理之上自然也有後人發揚光大。
將自己的見解與領悟滲透到功法中,有時功法的成敗與升級,就在這些思路中,曾在遙遠的上古時期,最讓人稱之爲天才的段天意便是如此。
他在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可以做到創建功法了。
做到這一招基本上主修冰系功法的人都會,只是,想要隨手轟出這種效果,並且讓他用極快的速度飛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高速的穿行下,還要保持最原始的殺傷力,這恐怕只有高於天荒境的人才能做到的吧?
如果單純是天荒境的修士,那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只能施展出一模一樣的冰牆光球,但卻沒有陳煜這種威力。
陳煜收回手指,漠視的望着其他青蓮幫子弟,連老大都殺了,這些小的自然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