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入茶樓,要了一個包間,然後點了一壺中等茶水,標價380元,這個已經是陳默的極限了,自己現在的總資產也就不過2萬餘元,所以能請老者和少女380元的茶水,已經是有心了,就這價格,還讓他心痛了半天,這要是放到前一陣,絕對是自己小半個月的伙食費用。
不過老者笑笑,倒是不置可否,等茶博士將茶端上來後,端起茶杯坦然自若地喝茶,並沒有對此有何看法。少女卻是撇撇嘴,也沒有說什麼。茶水而已,再說自己和陳默也不熟悉,鄙視他一下也就是了。而且880元的一壺的茶葉,算是比較好的了,她倒是沒有對茶葉有什麼看法,而是對陳默有了看法後,就見什麼都順眼,少女的心思就是這麼簡單。
關中地區喝茶,和南方人的喝茶不是一回事。南方人都是喝功夫茶,或者聚三五好友,一壺三盅杯謂之品茶。北方人喝茶就不盡然,大碗茶、蓋碗茶、三炮臺等等就是北方人喝茶的習慣,大碗、盡興纔是北方人喝茶的習慣。
不過近些年隨着功夫茶的流傳,倒是在北方也不時見到很多功夫茶的茶社。但是關中雖然有功夫茶傳入,大體上喝茶還是比較豪爽的。陳默來的這家茶社就是比較符合北方人的特點,上來的就是玻璃杯和水壺,玻璃杯中已有茶葉,直接注水,透過茶葉在水中上下起伏,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怎麼樣,考慮好了麼?”老者淡然的喝着茶,然後放下茶杯後問道。
“老爺子不知如何稱呼?”陳默問道,對於年齡大的人就要尊敬些。
“我姓何!”老者笑着說道。
“何老!”陳默叫道。老者也就一笑,對於稱呼倒是沒有否認,也沒有說其他,也不是誰都能稱呼自己是何老的,要是等會陳默不讓自己滿意的話,還是相隔路人爲妙。
陳默也從叫何老的過程中,看到了老者對他淡淡的疏離。不過他也沒有計較什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別人也不欠自己什麼,要是等會事情辦完還是這樣,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這個盒子我要先取出一件東西,如果沒有破壞的話,一千元賣給你就是,之所以剛纔沒有答應你,一來是因爲剛纔在街面上,人來人往嘴雜。
二來就是東西沒有取出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說出價格。但是隻要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這個木匣一千元賣給你也是沒有問題的。”陳默直接說道,對於陌生人,雖然有些過於直接,但是大家都是買賣關係,倒是沒有必要在意。再說了這個老者看上去倒是正派,而且還跟着一個少女,所以也不存在什麼黑吃黑,自己也不是那麼好吃的,也要小心吃不下去卻將牙齒崩掉。
“哦?你是說這個木匣裡藏有東西?”老者倒是有些驚訝了,沒有想到遇到這種離奇的事情,倒是有些好奇心了。
“咦?你該不會和那幫人一夥的吧,該不會來個套中套吧!”少女倒是腦洞有些大開,想着他是不是和剛纔的那幫人是一夥的,合夥來騙自己的爺爺。這種套路不是沒有,而且在少女眼中,陳默就不是什麼好人,當然就免不了被她懷疑了。
陳默一笑,說道:“我不懂古玩,也不懂古董,但是發現這個木匣內有問題,我才花費1000元買了過來,等我取出裡面的東西,木匣賣給你們,取出的東西你們不買不就行了。”
對於少女,陳默還是比較感謝的,就衝她剛纔能夠仗義執言,這種少女的心性還是很正能量的,自己沒有必要計較一個女孩的話語。當然,他絕對不是因爲少女長的明眸皓齒,嬌俏可愛才這樣的,絕對、絕對、絕對不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嗯,雖然長的好看,但是還是賺錢要緊。
少女一想也對,所以也就點點頭。不過老者一直沒有說話,而且淡淡的笑着,看着自己的孫女爲自己擔心,也算是一種幸福吧,他纔不會說其他多餘的話,這個事情無論如何,就像是陳默說的,東西不行,就不掏錢就是了,憑自己的能量,還有誰能騙到自己的跟前呢?即使被騙到了,到時候也會讓他給吐出來,騙自己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陳默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平口起子和美工刀,小揹包中沒有這麼工具,不過是掩飾從乾坤珠內取出東西罷了。他的這些工具其實都是在租房的時候,慢慢買來用的,走的時候,由於有了乾坤珠以後,自然能拿走的就拿走,都是花錢買的,扔了也可惜,沒有想到這還沒有到家呢,東西就用上了,倒是發現自己有些先見之明啊!
本來還有個儲物袋,但是這個是夜殤師父的定情之物,爲了尊重逝去的人,他就將其他東西都拿出後,就留下拿一把頭髮放在儲物袋中,然後將其收入乾坤珠內,如果有機會的話,將儲物袋物歸原主,也算是了結夜殤師父的一段情誼。
拿起木匣仔細觀看,這才又些眉目。木匣所裝的瓷器是花瓶器物,所以整體還是比較大,有個30多公分長,15公分寬,厚也有個20公分左右,裡面有軟墊,與器物不是很合適,看來都是後期補上去的。而且木盒比較舊,有種煙熏火燎的感覺。
陳默都不明白何老是如何看出這個東西是民國時期的東西,而且還能分辨出是雞翅木的,倒是挺佩服這個老者的眼神,自己看了幾遍都沒有看明白,在自己的眼中這玩意就是個破木匣子,要不是自己有神識,還真不能看到裡面的東西。突然之間,他想到,自己的神識是不是能用到賭石上去啊?不是一些小說中都有這樣的描寫麼。
搖搖頭,現在不是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還是手頭事情要緊。將碎瓷片和軟墊已經黃綢布都取出,然後用神識細細觀察這個木匣。
“喂!你搖頭幹什麼?是不是沒有看出什麼?這不是耽誤時間嗎?”少女可沒有什麼耐心,看到陳默搖着木匣,有些無聊的問道,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他,倒是讓他的心有些震顫,茭白的眼白,大大的黑色眼珠,潤潤的眼神,就是鄙視人都看着有些舒心,就是那麼可耐!暈!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
陳默沒有回話,擡起頭看了女孩一眼,趕緊低頭,要不然就不能專心查看手中的木匣了。壓下自己心中的萌動,仔細觀察着這個木匣,倒是讓他看出來些什麼。
將美工刀沿着底部一處縫隙處輕輕劃了幾下,然後試試後,有接着劃了幾下,換小的平口起子一頂,在老者和少女有些好奇的目光下,緩緩的將底部一側頂出一個小木條,有火柴棍粗細,等取下小木條後,後面一側的木板就可以拉出來了,小木條起到一個木楔的作用。
將木匣倒過來放在桌子上面,緩緩抽開地下的木板,老者和少女才發現這個木板和三面側板都有卡槽,並且卡槽嚴絲合縫,非常緊密,被做成一個邊包底木匣。底板好側板都非常厚實,大約都有一個多釐米的厚度,怪不的能遺留到現在,要是薄一些,也不會到現在才被陳默發現裡面藏有東西了。
扣板和木條製作的都非常精細,要不是陳默將木匣邊上的一些附着物颳去,誰也看不出這個木匣還有這樣的機關。而且小木條非常小,一但時間長了,也就看不出什麼來了。要不是陳默這種有着神識的傢伙,換成誰來都不可能用眼睛觀察出來這個木匣還能藏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