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
四個警察進入辦公室之後,都恭恭敬敬地對金克來道。
這四個人是溫和平的心腹,自然會聽命於金克來。
“四位,唐菲和孫永康審訊得怎麼樣了?他們認罪沒有?”
金克來將雙腳搭在了辦公桌之上,看着四個警察道,這是他最爲關心的問題。在這四個警察面前,他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金少,這兩個傢伙都不老實,死不認罪。”
審訊唐菲的胖警察低着頭道,什麼都沒審訊出來,他在金克來面前就有些心虛。
“還虧你們四個是我舅舅的心腹,你們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金克來一聽,當即變了臉色,不悅地道。
“金少,唐菲和孫永康都是警察系統裡面的精英,他們對於我們審訊的這一套都完全瞭解了,要撬開他們的嘴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胖警察繼續道,他是四人當中爲首的一個,他言下之意是唐菲和孫永康並沒有犯罪,要強行給這兩位警界精英安罪名,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就可以辦到的,畢竟唐菲和孫永康一個是分局的局長,一個是市局的局長,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們沒罪我當然知道,但你們也是老警察了,不會動點刑法,屈打成招?”金克來道:“你們辦事給我給力點,天亮之前,我要他們認罪。”
“這……”
胖警察有些爲難地道。
“看來你們是辦不了這件小事了?”金克來道:“你們沒這個能力可以提出來,我會給我舅舅打電話,讓他另外派人處理這件事情。”
“金少,對不起,我們一定按照你說的辦,天亮之前,若是我們辦不好這件事情,就請金少責罰!”
爲首的胖警察連忙道,如果這點事情他都辦不好,金克來在溫和平面前告他們一狀的話,他們在溫和平面前就會失寵。
“好,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快點去辦吧。”金克來冷冷地道,這四個警察的辦事效率,已經讓他很是不爽了。
很快,四個警察就離開了。
隨即,唐菲和孫永康就被關押到了一個秘密的刑訊室裡面。
“兩位,我不管你們到底有沒有做過材料上的那些事情,但今天你們必須招供,哪怕是屈打成招!”
龐警察手中拿着一根皮鞭,眼神從唐菲和孫永康的身上掃過。
唐菲和孫永康此時已經上了手銬腳鐐,被綁在兩根鐵柱上面,除了能說話之外,動彈不得。
“你們四個私自用刑,就不怕天理報應嗎?”
孫永康瞪着胖警察道,他是軍人出身,當年也是上過戰場的,是在屍山血海裡面走出來的,這樣的場面,他當然不懼。
不過他有些擔心唐菲,唐菲雖然是個暴龍女警,但終究是個女孩子,他當心唐菲會扛不住這些人的毒打,屈打成招,到時候他也受到牽連。
“天理報應?你們馬上就要進監獄了,這就是報應。”胖警察冷笑了起來。
“我們沒罪,怎麼會進監獄,我看進監獄的是溫和平和金家的人,以及你們這些走狗。”唐菲怒道。
“沒罪,也得給你們弄成有罪,你們不認罪,那麼我這裡就有幾千種酷刑在等着你們。”
胖警察道,他臉上的肌肉都抖動了起來,他是一個兇殘的傢伙,不然的話溫和平也不會安排他爲首來審問唐菲和孫永康。
“你們現在胡來,那隻會加重你們的罪責,你們要是想下半輩子在監獄度過,那就來吧,有什麼酷刑就朝我來吧。”
孫永康道,他希望溫和平手下的人對他用刑,不要對唐菲用刑。
作爲一個男人,他還是有擔當的,他覺得這一次是他將唐菲捲入了這件事情當中,如果當時金生水給他打電話之後,他是親自去,而不是安排唐菲去抓金克來,那麼今天唐菲完全不會受到牽連。
“孫永康,聽說當年你在軍中是一條硬漢,不知道現在你還能不能頂得住我的酷刑?”
胖警察拿起鞭子揚了揚,對孫永康冷笑道。
“來吧,你們這幫雜碎!”
孫永康輕蔑地笑了起來,他希望所有的酷刑都由他一個人來承擔,而不是唐菲這個女孩子來承擔。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你認罪纔是唯一的出路!”
胖警察怒道,隨即鞭子一揚,那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瞬間抽到了孫永康的身上。
啪!
孫永康的衣服,一下就被鞭子給抽破了,血跡從他的皮膚底下滲透了出來。
他疼得額頭冒汗,但愣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堪。
“看來你還有幾分當年的硬骨頭,不過我告訴你,你最好是別死扛,我會將你折磨死的。”
胖警察似乎早就預料到幾鞭子是解決不了孫永康的,他的鞭子再次揚起,一鞭接一鞭,繼續往孫永康的身上抽去。
孫永康的衣服被一層層抽爛,很快變得襤褸起來,而他身上也開始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
胖警察對孫永康用刑的時候,金克來已經到了溫和平的辦公室裡面。
“舅舅,你手下的人辦事似乎有些不力啊。”
金克來一進辦公室的門就抱怨道,這傢伙是個急性子,恨不得現在就讓唐菲和孫永康吃槍子,這樣的話,他才舒心,當然,他還是很惦記唐菲的美色的,到時候唐菲入獄之後他會想辦法將唐菲弄出去,侮辱唐菲。
溫和平示意金克來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他四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很是高大健壯,看起來很有官威。
“怎麼這麼說,強將手下無弱兵,你說我的人辦事不力,那就是說舅舅我這個人辦事不行咯?”
等到金克來將辦公室的門關了,溫和平才笑眯眯地道。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他手下的人,他早就發怒了,但是他對金克來卻是絲毫不介意,這足見他這個舅舅對金克來這個外甥是多麼的疼愛。
“舅舅,你在我心中當然是英明神武的舅舅了,你手下的人不敢不聽你的話,但對我的話卻多少有些陽奉陰違。”
金克來道:“我這不也是心急,想要儘快將仇人送進監獄,何況現在還只是抓了唐菲和孫永康兩人,周狼還沒抓到了,周狼背後的雷剛還沒整治呢。”
這貨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認爲周狼只是和雷剛書記有些熟而已,他完全不知道周狼有着恐怖的背景和本事。
如果知道周狼的真實背景,別說是他,就算是溫和平,恐怕也要嚇得半死。
但是金克來的父親金生水卻是誤判了形式,覺得周狼的後臺就是雷剛書記,這一個誤判,對於金家和溫和平來說,註定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當然,這和溫和平的爲人以及金家的囂張跋扈有關,如果他們不是這樣的人,就不會得罪周狼,就不會有接下來的悲慘命運。
“克來,我既然安排手下的四人去辦這件事情,他們自然就可以辦好,你就是太性急了,做什麼事情得一步步來,唐菲和孫永康的罪名我一定會將他們坐實,至於周狼,我已經查清楚了,此人是滇西大學的學生,現在暫時不在滇西,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他這幾天不回滇西省,我會派人直接全國通緝他。”
溫和平道:“唯一有點難對付的就是雷剛,此人是飛雲市的一號人物,多少有些資本,如果他不插手唐菲、孫永康和周狼的事情,不再繼續和你作對,那就算了。”
“舅舅,雷剛不就是一個市委書記,你還放在心上啊?”
金克來卻是不解地道:“要是沒雷剛支持,周狼一個窮大學生有什麼資格和我搶女人,有什麼膽子對我動手?這個雷剛,一定要將他搞下來,這樣的話,大家纔會知道在飛雲市我們金家纔是真正的老大。”
“克來,如果你非要這樣,舅舅也支持你,只是這件事情只能徐徐圖之,不能亂來。”
溫和平想了想道,他覺得以自己的能量要掀翻雷剛並非辦不到,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一個市委書記的能量也是不小的。
他覺得自己的能量比雷剛大,那是基於他不知道雷剛和秦老將軍的關係,這也怪雷剛比較低調,因此整個滇西省知道他曾經是秦老將軍的部下,是老將軍的愛將,是省委書記黃克誠的戰友這一個事實。
如果溫和平知道這一點,就算周狼和雷剛的關係很普通,他也不敢動周狼,幫金家把事情搞大。
“舅舅,你一點也不心疼我?你看看我這臉,在醫院進行了處理,現在還腫這麼大。”
金克來開始在溫和平面前撒嬌了,這傢伙反正是鐵了心,要將和這一次事件當中相關的人都整死。
“舅舅還不心疼你?”溫和平道:“好了,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將雷剛搞下臺,將周狼也抓起來,交給你處置,這總行了吧?”
“舅舅,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金克來笑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先等着。”
溫和平不耐煩地道,他最不喜歡在和人談私事的時候被打擾。
砰砰砰!
但是敲門之聲卻是更加急促了起來。
“誰這麼不識相。”溫和平嘀咕了一聲,變了臉色。
嘭!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直接撞開了,五個便衣男子走了進來,爲首的一人,三十五歲多月的年紀,板寸頭,身材敦實,一看就是高手,而跟在他後面的高個,則是戴着眼鏡,看起來一副很斯文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
溫和平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看着這五個便衣大漢道。
“溫和平,我是省紀委的人,這位是軍中派來的人,因爲你違法,現在你被捕了。”戴眼鏡的斯文男道。
“我犯了什麼法,你們要抓我?”溫和平大驚失色,省紀委和軍中的人都上門了,他意識到出大事了。
金克來也嚇住了,如果溫和平被抓了,他肯定也難逃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