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同根同源的力量,怎麼會被吞噬?那縷火苗,是什麼法器?
沒人能想明白這個問題,包括赤松子。在看到赤龍訣熄滅的時候,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赤練城主的絕技,什麼時候這麼容易被破解了?
看到赤松子臉上的駭然神情,蘇杭冷笑一聲,在本源之火面前用火屬性的法門,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知所謂。他擡腿邁步,朝着赤松子追去,大喝出聲:“黔驢技窮,拿命來!”
早知道這傢伙變得如此可怕,還來尋什麼仇?赤松子悔的腸子都青了,他二話不說,從懷中摸出一塊碩大的金屬板。上面以紅色印記,銘刻了許多線條。一邊慌張逃竄,赤松子伸手向那金屬板內度入靈氣。上面的線條立刻亮起了血紅色的光芒,這光芒不算耀眼,卻給人一種奇特的感受。
感受到那金屬板上的氣息,蘇杭臉色一沉:“陣法!”
手裡抓着金屬板,赤松子同樣面色陰沉的盯着蘇杭,說:“小子,今天算你命好,來日必讓你後悔!”
蘇杭最不喜歡被人威脅,如果未來真有什麼潛在的危險,那麼他就要把這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烈陽指,去!”蘇杭大喝一聲,手指中竄出一縷真火。這真火在半空快速吸收日星的力量,又有大量靈氣做後盾,速度快的驚人。
赤松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洞穿了身軀。火焰襲身,在他身上熊熊燃燒起來。
真火加日星之力,就算他佔據了赤松子的肉身,對火屬性的力量有很高的抵抗力,也痛的慘叫連連。火焰快速融化了他的皮肉,燒的他不成人樣。但他卻沒有鬆開手中的金屬板,而是拼命以更快的速度激發陣紋。
血色光芒更加明亮,陣法徹底運行,空間之力瀰漫四周。在那火海中,慘叫不已的赤松子發出瘋狂的怒吼:“周正!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蘇杭眼中冷意更甚,可剛追到跟前,還沒來及揮拳,赤松子的身影便在陣法的作用下消失。
血海陣紋,一種遠古時期的挪移法陣。
當初蘇杭用一條隨機陣紋,把赤松子坑去了北海,差點餵了海獸。這次回來,他牢記上回的教訓,花了不短時間,纔將血海陣紋濃縮在那塊金屬板上。如此一來,就算蘇杭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直接于堅硬的金屬材料上迅速銘刻陣紋。
正因爲考慮周全,赤松子才能逃出生天。而蘇杭卻沒想到這一點,他只能用自己速度最快的法門,給予對方最大的打擊。
不過烈陽指並非什麼高深法門,只以速度著稱。即使它可以依靠修行者的靈氣自主灼燒,想必赤松子也有破解的方法。
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爲地球上,還有一位被劍宗大陣困住的赤松子。那位已經突破了顯魂期,達成天人境。縱然被劍宗神劍鎮壓數千年,依然不死不滅。
來的時候,蘇杭就想過這件事,但他還是想試一試。萬一此赤松子,非彼赤松子呢?
現在,事實證明,老天就是要赤松子活着。不然的話,那麼難學的陣法濃縮,他都能自己鼓搗出來,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次殺不掉赤松子,來日必成後患。不然的話,劍宗也不會在去了地球后,還去追殺他。尤其鎮壓赤松子的那柄神劍,如果蘇杭沒看錯,應該就是後世劍宗傾盡全力,爲最後一名核心子弟鍛造的絕頂法劍。劍陣中存在的數萬道劍氣,蘇杭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心驚肉跳。
赤松子已經利用挪移陣紋逃脫了,雖說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可蘇杭心裡依然有些不安。站在原地,面色陰晴不定的思索一會,蘇杭不得不拋開那些雜念。
此時,下方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驚呆了。
他們不是沒見過顯魂期的戰鬥,就算天人境的戰力,也有人見證過。
可是,一個如此兇猛的顯魂期巔峰,還是頭一回見識。
周宏浚猶豫一陣後,才從城主府裡飛出來。下方一羣守城兵甲連忙看向他,問:“城主大人,要不要抓他?”
“滾!”周宏浚氣的鼻子都歪了,那傢伙能殺的赤練城主丟盔卸甲,整個東來城,又有誰是他的對手?抓他?還不如自己先找根繩子吊死來的方便。
一路飛到蘇杭近前,周宏浚拱手道:“剛纔被周兄驚到,未能出手相助,讓那傢伙跑了,還請不要見怪。”
這話純粹是馬後炮,如果事情再來一回,周宏浚還是不會出手。畢竟赤松子乃名正言順的大城城主,沒有充足的理由,他如果冒然動手,必然會遭到國都某些大人物的攻擊。被人抓了把柄,哪怕閻鍾離也會極其被動。
蘇杭又不是初出江湖的雛鳥,自然明白周宏浚打的什麼算盤。他嗯了一聲,說:“城主大人有爲難之處,可以理解。”
“此間事了,可否請周兄移步府邸,你我二人閒聊一番?”周宏浚很是客氣的問。
如果說之前他的客氣,是基於仙殤法界裡的陰影,那麼現在,就真的被蘇杭征服了。當然了,服只是實力上的,心裡服不服,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時,一名修行者忽然從遠處飛來,高聲喝叫:“東來城城主周宏浚可在?”
那人修爲乃顯魂後期,雖比周宏浚差了一個小境界,但後者看清其面容時,微微一愣,高聲道:“周某在此,楊兄怎麼來了?”
那人飛到跟前,看了眼蘇杭,發現年紀輕輕,竟是一名顯魂期巔峰的高手,不禁有些吃驚,便問:“這位是?”
“哦,這位是周正,周兄,乃周某好友。”周宏浚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蘇杭瞥了他一眼,卻也沒有當面拆臺。
那位姓楊的修行者笑了笑,與蘇杭客氣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對周宏浚說:“國都有旨意傳下來,要各大城加緊戒備,防止敵襲!”
“敵襲?”周宏浚有些訝然,問:“哪來的敵襲?”
“你還不知道吧,天罡國土的征剿軍全軍覆沒,那邊冒出來的法修,已經佔據了足足七座大城。兩天前,天罡國主親自出馬。他是天人境巔峰的頂級高手,來去如風,誰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方。也許是去剿滅法修了,也許是去做別的。國都的大人物怕被人鑽空子,所以才讓我來通知。”那修行者說。
“天罡國主竟然真的要出手了?”周宏浚更加驚訝,在他看來,世上基本不存在值得天人境巔峰親自動手的麻煩。光是國都的那些天人境,就足以擺平一切。
可現在,天罡國主離開國都,已經傳遍四野。這說明,存在於那片國土中的法修,確實非常可怕。
另外一點,大衍國土動亂,所有大城全部宣佈獨立,不再受國都管轄。由於大衍國主發瘋,把國都高手殺了個七七八八,導致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鎮壓。大衍國土分疆而治,也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楊姓修行者嘆息一聲,說:“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兩個國土都亂了。現在國都那邊,也是提心吊膽。莫說沒提醒你,最近一定要收斂自己的言行,別被國都抓住什麼把柄,或者察覺到其它意圖。否則的話,雷霆一擊,你怕是承受不住。”
周宏浚神情一凌,連忙點頭,說:“多謝楊兄提醒,周某一定記在心裡。”
聽着兩人談話,蘇杭微微皺眉。天罡國土,已經快被法修打下來了?
天人境巔峰確實厲害,但並非真正的無敵。大衍國土的動亂,就是一個例子。雖說那是蘇杭借了本源的力量,可也說明,天人境巔峰同樣存在被擊敗的可能性。
而且法修是什麼?他們本就是逆天而行,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產物。
也許對修行者來說,天人境巔峰就是仙人一樣的存在,可對法修來說,只不過是值得挑戰的墊腳石。必將統治這個世界的法修,如果會被天罡國主擊敗,他們哪還有未來可言?
想到這,蘇杭不禁開口問:“這位道兄,既然天罡國土大難臨頭,其他幾國爲何不組建援軍去幫忙?難道,就不怕法修打過來嗎?”
楊姓修行者詫異的看着蘇杭,隨後失笑說:“小兄弟修爲不錯,但見識還是少了。天罡國主乃天人境巔峰的絕頂高手,有誰能夠擊敗他?既然他親自出手,法修必敗無疑,何須我們動手?國都若非怕天罡國土搞什麼幺蛾子,根本就不會派我來通知大城戒備。”
“法修連續擊敗那麼多天人境,足以證明其可怕程度,如果此時不除,來日必成大患!”蘇杭說。
然而楊姓修行者卻只是笑一笑,沒有再說話,而他的眼裡,則對蘇杭多了絲不屑。修爲再高,見識淺薄也是無用。這傢伙無名無姓,哪裡懂得大局?
就連周宏浚也笑着說:“周兄多慮了,依我看,用不了幾天,天罡國土就會把法修已被剿滅的消息傳過來,不用太擔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