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不要總以爲修爲就能決定一切,我們隨手煉製的法器,便可抵得上一名修行者。”嚴光濟一臉的傲然:“煉器師,才應該是掌握所有權力的人!修行者,只能做我們的襯托!”
他的聲音很大,引得不少人注意。在這個世界上,煉器師始終是少數,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修行者。嚴光濟的話,自然引得許多人不滿。可是,再不滿,也沒人敢去反駁或者訓斥。身爲霍良工的弟子,他有資格囂張。
被人落了面子卻無法找回場子,周宏浚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無奈的時候了。他無奈又憤怒,知道再呆下去只會讓自己更丟人,便對蘇杭說:“周兄,我們走!”
“嗯,等我把這個買下來。”蘇杭說着,就要去掏靈石。
嚴光濟嗤笑一聲,說:“無能者的身邊,同樣只會存在無能者。這樣一塊石頭,雖然看着有幾分異色,可實際上一點靈氣都沒有,哪裡會值十塊高等靈石?小子,不是煉器師,就不要裝明白,以爲靠運氣可以買到好東西,然後討好我們?”
蘇杭很不明白,這個人哪來如此高的優越感和自信,就因爲他是霍良工的弟子?還是說,以前憋的太狠了,終於得到釋放的機會,所以纔會如此大言不慚?
先前嚴光濟和周宏浚對話的時候,蘇杭一直沒有插嘴,畢竟這裡是國都,他人恩怨,自己還是少摻合爲妙。可沒想到,嚴光濟見人就咬。對於這樣的人,蘇杭向來不喜,若非不想初來乍到就得罪人,早就抽他巴掌了。
沒有理會嚴光濟,蘇杭從儲物袋裡摸出十塊高等靈石就要付賬。看到他的儲物袋,嚴光濟臉色一變,當即問:“你的空間法器哪來的?”
蘇杭從攤位上將那塊血色人型石頭拿起來放進儲物袋,說:“是我自己的。”
“胡說!”嚴光濟臉色陰沉,說:“空間法器乃我鴻宇國都的煉器師不傳之秘,外人根本不可能煉製,你一定是偷來的!”
蘇杭皺起眉頭,這個人也太無理取鬧了些。旁邊的周宏浚則冷笑着說:“什麼狗屁不傳之秘,空間法器本就是周兄傳給施良朋,然後施良朋帶來了國都,你想血口噴人,怕是找錯了對象。”
嚴光濟一愣,忽然想到,施良朋似乎確實是從東來城把煉製空間法器的奧秘帶回來。這麼說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那人?
想到這,他非但沒打算罷手,反而起了別的心思。
空間法器的煉製法門,施良朋雖然給了霍良工,可霍良工並沒有大方到把這法門傳給其他人。就連其門下幾個弟子,都一無所知。
現在國都的人想要空間法器,要麼找霍良工,要麼找施良朋。兩人藉此獲得了無數資源和奇珍異寶,看的其他煉器師一陣眼熱。不過霍良工和施良朋已經上了同一條戰船,誰想從他們手裡分一份好處,幾乎不可能。既不能硬搶,也不能暗偷,可把這些煉器師急壞了。
如今,嚴光濟卻看到空間法器的真正煉製者出現,他不由想到,若是能將這人抓走,必定可以拷問出法門。說不定,還能獲得其他法器的煉製竅門!
人的貪念一旦升起,就很難壓制,嚴光濟當即臉色沉下來,說:“這裡是國都,空間法器關係煉器師的秘密,不容有失。就算你周宏浚說話,也算不了數。這個人,我必須帶回去辨認真假,若是真的,自然會放了他。若是假的,就別怪嚴某人不客氣了!”
“你別欺人太甚!”周宏浚怒聲道。
嚴光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已經觸犯他的底線。若非顧忌到閻鍾離的法劍,周宏浚早就拔劍將他砍死了。然而嚴光濟很清楚,只要不去動周宏浚本人,對方就不會真的出手,所以有恃無恐。
這時,蘇杭開口道:“國土之內,人人平等,你有什麼資格抓我?就算要抓人,也是城衛軍說了算,難道煉器師已經能做城衛軍的主了?”
嚴光濟冷笑說:“你想離間誰?可惜沒有用,只要我一聲令下,自然有人來抓你。識相的,就老老實實跟我走,不然的話……”
“你能把我怎麼樣?”蘇杭打斷了他的話。
“不識好歹!”嚴光濟說着,猛然出手抓向蘇杭的面門:“莫以爲煉器師個個都柔弱不堪,我的修爲也是顯魂期巔峰,你敢出手,就讓你死的難看!”
他一隻手抓來,另一隻手,則從口袋裡掏出一件高等法器。這人自認身份高,下面來的人再厲害,也不敢輕易得罪國都的人。可他偏偏沒想到,蘇杭如果真要得罪人,是根本不會顧忌你的身份地位。連大衍國主都被他氣瘋了,何況其他人?
見嚴光濟出手,周宏浚臉色微變,略一猶豫,他選擇了旁觀。
蘇杭面色不變,迅速拍出一掌,與嚴光濟對上。只聽“砰”一聲大響,嚴光濟渾身一顫,眼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兩掌碰撞,他頓覺一股奇大的力道襲來。那根本不是顯魂期巔峰能有的力量,更像天人境的修爲。
可是,眼前這人身上沒有半點天地之力的氣息,怎麼可能是天人境?
不等想明白,他的手臂便被直接打的折斷回去,嚴光濟痛呼一聲,卻見蘇杭眼中閃過一道冷意,竟欺身上前,反手一掌拍向他的胸膛。
不出手則已,既然出手,就一定要把對方徹底打倒,蘇杭從來沒有裝腔作勢嚇唬人的習慣。雖然只開啓了兩倍經脈,卻也足夠擊敗眼前的煉器師了。
嚴光濟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果斷。他想也不想將剛剛掏出的高等法器擋在前方,大喝一聲:“看我法器厲害!”
那件形如圓球的法器,立刻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一陣厚重的力量散出。這是土屬性的力量,應該主防禦,輕傷害。不過,蘇杭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手掌依然快速拍了上去。只是在擊中那件法器的瞬間,體內經脈再次開啓了兩倍。
圓球狀法器的力量,尚未來得及完全激發,就被那鋪天蓋地的靈氣徹底壓制。嚴光濟面色駭然,他從未見過顯魂期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比天人境初期只強不弱!唯一的差別,就是對方用不了天地之力。
旁邊站着的周宏浚倒不覺得太吃驚,畢竟他曾親眼見過蘇杭硬生生撕開高等法器自爆的靈氣風暴。能從那樣的攻擊中全身而退,足以證明他的力量已經超越這個等級。
嚴光濟的法器雖然是高等級別,但因爲是被動防禦,又被當場壓制。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圓球法器便被蘇杭一掌拍進對方胸口。法器的力量和靈氣碰撞,兩股力量在嚴光濟體內爆發,這位剛纔還囂張到不可一世的煉器師慘叫一聲,渾身上下爆裂開來,彷如一塊破布倒飛出去。好在那圓球法器質量不錯,爲他提供了一些護佑力量,否則現在已經當場斃命了。
蘇杭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正要再追去給對方最後一擊。周宏浚大驚失色,沒想到蘇杭殺意這麼重,而且如此狠辣。對方可是國都的煉器師,而且是霍良工的弟子,殺了他,那就是捅破了天!
蘇杭是他帶來的,就算周宏浚一直沒有出手,可如果真追究起來,他也要有麻煩。周宏浚心裡暗暗叫苦,連忙上前攔住蘇杭,低聲說:“周兄,還是算了吧,他畢竟是霍良工的弟子。打傷可以,打死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