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後,馬面再次出現在夏侯陽的面前時,遞來一副新的勾魂鉤,
“這是一幅新的!”
夏侯陽將法寶刀給了馬面,換來勾魂鉤。拿在手裡,湊到近前,夏侯陽突然就有一種悸動,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來自於靈魂,魂魄的悸動!
看着夏侯陽臉色大變,迅速將勾魂鉤拿開,馬面微微一笑,
“夏侯陽,勾魂鉤所用材質爲九幽陰鐵,天生剋制魂魄。所以,別靠近你的生魂,容易對生魂造成傷害!”
“而且,勾魂鉤在煉製的時候,融入了勾魂秘術,所以,在發動攻擊的時候,陰魂,鬼魄都很難逃脫它的吸引。它的另一個特性就是,會對一定範圍內魂魄有影響,如果不是使用的時候,最好將它收起來,放進陰魂袋中滋養!”
說着,馬面遞過來一個小小的袋子一樣的法寶,
“這是配套的陰魂袋,你收下吧!”
和馬面聊了一陣,夏侯陽轉身上車。車內,小虎看着夏侯陽,柳漫雪也看着夏侯陽,夏侯陽有些莫名其妙,他和馬面交談,按說凡俗是看不到的!
“叔叔!”小虎湊上前,貼在夏侯陽的耳邊,輕聲說道,“那把武器好厲害啊!”
夏侯陽點點頭,示意小虎坐下。就要啓動車子,
“喂,你倆一大一小,當我不存在是嗎,聊什麼呢,這麼神秘!”柳漫雪不樂意了,“還有,夏侯陽,你剛纔是在打電話嗎?”
“是啊!我一個朋友打來的……”
夏侯陽還要說話,卻見柳漫雪手指着車子中控臺,一個黑色的手機,靜靜的躺在那裡。這個手機分明就是夏侯陽的手機,他剛纔出去的時候,只是把耳機塞在耳朵裡,另一端,塞在兜裡,兜裡並沒有手機!
“這……”
‘我滴乖乖!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夏侯陽遲疑着,心思在快速的轉動着,想着怎麼解釋剛纔那種現象,否則,肯定會被柳漫雪當成神經病的,
“其實,我有一個對着空氣講話的習慣!”
“騙子!”柳漫雪美目一蹬,“夏侯陽,不管你在做什麼,但是,剛纔你很突兀,特別是,你的雙手好像突然間消失了……”
“嗯!”
夏侯陽又是一陣心驚,自從可以施展迷界幻陣,而且可以小範圍的施展以後,夏侯陽就經常這麼做,剛纔他手中握着刀,還有勾魂鉤,總不能讓凡俗看見吧。因爲,他就小範圍的施展了迷界幻陣,看在別人的眼力,他的雙手有一段,好像突然間沒有了!
“放心吧,我看了,這一帶人少,大家都沒怎麼注意你!”柳漫雪看着夏侯陽額頭的冷汗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不過,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是吧,小虎,你剛纔好像什麼也沒看到!”
小虎手裡拿着零食,用力的點點頭,夏侯陽望着二人,沉默了一會,啓動車子,向目的地出發。
一路二人輪換開車,還好不是大的節假日,路上並不擁堵,用了十多個小時,就抵達了!
柳漫雪朋友的住處,是一棟別墅,距離市區有一小段距離,周圍環境看起來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
“這就是我師父的家,我們進去吧!”
站在大門前,柳漫雪介紹道,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柳漫雪喊她陳姨,她師父家的保姆。進入別墅,雖然已經是夜間,但花香撲鼻,綠色襲人,燈光之下,看得出來,這個院子的設計,應該是出自一位大師之手!
“叔叔,阿姨,是我!”
柳漫雪帶着夏侯陽走上這棟別墅的二樓,她師父的房間,就見一對五十多歲的中年夫婦,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朋友夏侯陽!”
接着,又介紹了一下她師父的父母。中年男子目色憂慮的看了一眼夏侯陽,又將目光轉向躺在牀上,卻沒有任何生氣的女子身上。反倒是女子客氣一點,示意夏侯陽坐下,只是,她的目光中也沒多少期待!
畢竟,他們求過很多人,醫生,佛,道,甚至法師都找過。像夏侯陽這樣的,在他二人的心中,其實認定是柳漫雪的男友的,今天路過這裡,順便看看他們女兒的!
“叔叔,夏侯陽,他對那方面,其實是有一些造詣的!”柳漫雪小心的道,“所以,我請他過來了,要不,讓他幫我玲姐看看!”
她這麼一說,中年夫婦這才細細打量起夏侯陽,只是,讓他們有點失望的是,夏侯陽和他們之前所見的,僧,道,法師等,完全沒有一點氣質相像,這也就是一個小年輕嘛。中年男子有心說,別鬧。卻被他老婆制止了,怎麼說也是柳漫雪的一番心意嘛!
“夏侯陽,你看看吧!”
得到允許,柳漫雪上前拉住夏侯陽的手,拽着他到了牀前。這一幕被中年男子看到,心中更是認定夏侯陽是柳漫雪的男友,純碎是過來看望一下的!
來到近前,夏侯眼仔細的打量着,牀上的女子眼窩深陷,兩眼無神,皮膚枯槁,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睜開無神的雙眼,掙扎着吼叫,跳動一陣……
看了一會,夏侯陽搖搖頭,雖然他的眼睛可以看到鬼魄。但是,那是針對戶外的孤魂野鬼,它們處於沒有障礙物的情況下,一旦它們躲在墳墓裡,或者隱藏在屍體裡,夏侯陽是看不到的!
“小雪,這麼晚了,你們趕過來,肯定很累了,我已經吩咐保姆準備好晚餐,你們吃完就去休息吧!”
中年女子道,只是,語氣中還是有一些失望。中年男子坐到牀前,望着女兒默默發呆,他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女兒身患不治之症,老兩口都覺得活着沒意思了!
樓下,用過飯。
夏侯陽確實有些累了,剛躺下,洗過澡穿着睡衣的柳漫雪就推門而入,坐在牀前,幫着夏侯陽按按頸椎,畢竟夏侯陽這是第一次長途開車,頸椎是有些不舒服的。
陽臺上,中年男子望着夏侯陽的房間,皺着眉頭,心中有些厭惡,
“這對小年輕,在別人家,難道就不知道剋制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