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表情有些慎重起來,很明顯這道新增添的印痕,跟其他那幾道印痕一模一樣。
可以判定,是同一輛車所留。
接連好幾天都是同一輛車來到這裡,沈逍都不敢保證是不是衝着靈礦山而來。
若真的是衝着靈礦山而來的話,必然是有人發現了這個隱秘。
一般的武者應該發現不了,除非是實力高強的古武之人。
可根據這段時間跟古武之人打過交道來看,這裡並沒有什麼隱秘之地出現,他們是不可能到這裡來的。
沈逍也是爲了跟隨王勉前來查看祖母河的水,進而才發現了這個隱秘。
難道說,也有實力高強的武者發現了祖母河水的秘密,纔會經常過來查看?
可既然是實力高強的武者,何必開車前來。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直接飛躍而來就可以,還省時省力。
如果不是古武者發現了靈礦山的隱秘,那又會是誰,經常到這裡來,到底有何目的?
這一困惑,沈逍暫時想不明白。
“哼,不管有何目的,只要不打靈礦山的主意就好。否則,絕不會手軟。”
沈逍輕哼一聲,看了靈礦山方向一眼,這個大礦藏,他是絕不會輕易拱手讓人的。
就在沈逍離開之時,忽然看到前方有兩個人影出現。
此時,天色稍微有點黯淡,看不太清楚,但沈逍眼裡極好,即便隔得很遠也認出來兩人。
內心微微一顫,這不是自己的丈母孃倪秀娟和那個楊老師麼?
兩個人在這裡偷偷相見,難道是……約會?
從第一次見到兩人時,就看出他們二人的眼神之中帶着曖昧之意。
後來,村民的閒言碎語之中,也暴露了這一點。
兩人沒有太過長時間的交流,很快就各自散開了,沈逍看到楊老師好像送給了倪秀娟一個銀手鐲。
倪秀娟拿過去戴上後,有些臉色羞紅的離開,楊老師看着她離去後,才默默轉身離開。
沈逍這才起身離開,內心暗笑一聲,在這偏遠的深山之內,還真是不夠開放啊。
外面大城市之內,出軌的比比皆是,在這裡,黃昏戀都搞得這麼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
忽然,沈逍想到倪秀娟執意不肯離開這裡,看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這個楊老師的緣故。
“哎,看來回去後得跟迎春商量一下,撮合一下丈母孃和那個楊老師。”沈逍暗歎一聲,內心想着。
這都什麼年代了,黃昏戀不是什麼稀奇事,相信紀迎春也不會反對,畢竟倪秀娟也才五十來歲,需要找個老伴。
回到家裡後,吃飯的時候,紀迎春發現了倪秀娟手上的銀手鐲,驚訝道:“媽,你啥時候有了銀手鐲啊,之前都沒見你戴過啊。”
沈逍暗自一笑,也不吱聲,繼續裝作啥也不知道,默默地吃飯。
倪秀娟臉色一紅,有些心慌的說道:“早些年買的,一直都沒捨得戴。今天剛好收拾東西時,找了出來,就戴上了。”
紀迎春只是輕“哦”一聲,並沒有多想,但眼神卻是有點怪怪的。
沈逍內心輕笑一聲,自己這丈母孃不行啊,人家高手是撒謊都不帶臉紅的。顯然,還是缺少了好幾個檔次啊。
晚上臨睡覺前,沈逍找到紀迎春,笑嘻嘻的說道:“親愛的迎春寶貝,我跟你說個小秘密。你媽手上的銀手鐲,是傍晚時分楊老師偷偷送給她的,恰好被我撞見,不過你媽並沒有發現我。”
紀迎春點點頭,說道:“我猜也是,剛纔我一問,媽的臉色瞬間就變紅了。哎,跟她女兒還撒謊起來了。”
“迎春,我是這麼想的,既然你媽跟楊老師合得來,而且楊老師爲人也不錯,不如咱們給裝羅一下。也好讓他們兩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再這麼偷偷摸摸的,就跟做賊一樣。”
紀迎春白了沈逍一眼,“你倒是挺會給我媽着想的,就是不知道我媽,還有那個……楊老師,是什麼態度。”
“他們自然沒有意見,估計就是抹不開面子而已。你要是同意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沈逍微微一笑。
“嗯好,楊老師是我從小很敬重的老師,我媽這麼多年一個人也不容易。要她跟楊老師結合,我沒意見。這樣吧,明天咱們兩個去縣城一趟,買點喜慶用品,直接給辦了。”
“好,沒問題,難得有你這麼個開明的女兒。”沈逍嘿嘿一笑,“迎春寶貝啊,你也抓抓緊啊,咱們也爭取早點辦了。”
“切!就知道你着急了,我這不也正在抓緊修煉麼。”紀迎春瞥了他一眼,將沈逍給轟了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兩人吃過早飯之後,就要準備離開,前去縣城。
卻忽然聽到有人疾呼,“不好了,出大事了,警察來抓王書記了。”
沈逍和紀迎春一聽,都微微一愣,這是什麼情況。昨天,王勉還跟他一塊從縣城趕回來,怎麼今天一早就來了警察抓人。
兩人都快速出了家門口,問了一位村民到底什麼情況。
那位村民對於沈逍還有點畏懼,小聲說道:“具體情況並不知道,好像是王書記昨晚殺人了。”
“什麼?!”
沈逍和紀迎春可全都是一驚,這可真是有點晴天霹靂,王勉昨晚殺人了?
這怎麼可能?到底是爲啥啊?
“迎春,我過去看看,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沈逍臉色一沉,跟紀迎春招呼一聲,快速朝着王勉家趕去。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昨天下午剛剛從縣府衙拿到了建立礦泉水廠的文件,並將這一帶生態環境保護起來。
今天一早就出事,而且昨晚王勉還殺人,不用問都能猜到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王勉昨天很是興奮,難不成興奮過度,跑出去殺人?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還是有志青年,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荒唐事。
等沈逍趕到王勉家時,王勉已經被警察給帶走了,只剩下蘇小紅一個人在家,趴在牀上痛哭。
她的父母家人都在那裡陪着,安慰她,還有一些村民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