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書航一轉頭時，卻現白前輩to一手托腮好奇的望着他寫的字：“你寫的是什麼？這是新的人類文字嗎？”
宋書航：“……”
這特媽就尷尬了，這位白前輩to竟然不認識簡化字？
宋書航鬱悶的放下了毛筆——對方都看不懂，那寫出來也沒毛用了啊。
而且他也試過了，在這意識空間中，連‘傳音入密’都使用不了，估計是爲了防止‘考生’們使用傳音入作弊吧。
“呵呵，放棄了嗎？”白前輩to懸浮在半空中，出得意的笑聲。
宋書航翻了個白眼。
求人不如求己，他揉了揉眼睛，準備就緒。
五分鐘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包圍着書航的牆壁下次降落。
空間中那個威嚴的聲音再次反覆之前說過的臺詞。
宋書航馬上轉過頭來，盯住旁邊‘蘇文曲’的那張試卷，將試卷上的答案和自己記憶中的《聖人修身賦》來回的核對起來。
媽蛋啊！
宋書航再次抓住桌子，想要掀桌——然並卵，這桌子他依舊掀不動。
沒錯啊，完全沒錯啊。他憑着自己強大的記憶力，將整蘇文曲寫的《聖人修身賦》通篇一字一筆劃都不差的全文記下來了啊。
甚至，就連一些文字的筆畫是‘～’波浪線的，他連波浪線有幾個波浪都一點沒差的複製下來了啊。
也就是說，他在考覈中寫的《聖人修身賦》，和蘇文曲的真是一字不差啊。爲毛他的就是通不過？
難道真的要邊默寫，一邊在心中默誦這篇《聖人修身賦》？但他壓根不懂上面的文字，讓他怎麼默寫啊！
幽幽的嘆了口氣。
二十息時間很快又過去了。
轟隆隆，牆壁再次絕情的升騰而起，遮蓋了宋書航視線。
宋書航望向浮在空中的白前輩to，此時……白前輩to側躺着，似乎已經進入到了夢鄉中，睡的可香了。
宋書航伸出筆來，戳了戳白前輩to。
白前輩to睜開眼睛，疑惑的望向他。
宋書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請求解禁。
“你只要誓不再念那句詞，我就給你解禁。”白前輩to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
宋書航用力的點頭。
白前輩to伸手一指，宋書航的‘禁言狀態’就被解開了。
“白前輩to，我們交易吧！”宋書航道。
“呵呵。”白前輩to得意一笑，不過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白前輩兔是什麼？”
“……”宋書航咬牙道：“只是我咬到舌頭了，白前輩您不要在意。”
白前輩to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白前輩，我可以將現世的一些情報告訴你。嗯，我可以回答您兩個問題，請你助過度過這次的考試吧。”宋書航嘆道。
他憑着自己的手段已經完全沒辦法了，只能求白前輩to出手。
“好，兩個問題，成交。”白前輩to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那麼第一個問題……天庭是不是已經完蛋了？”
宋書航還以爲這位白前輩to會直接詢問‘白尊者’的消息，沒想到白前輩to會詢問關於天庭的事。
好在，他對天庭的事有些瞭解。
“是的，天庭已經亡了。”宋書航點了點頭道。
“果然啊……真是的，完蛋的也太快了。”白前輩to喃喃道。片刻後，他又詢問道：“第二個問題，嗯，你的級別有點低，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天……道’，是不是出問題了？”
在提起‘天道’這個詞時，白前輩to中間停頓了片刻，並用‘無聲’的方式，在‘天道’這個詞中間增加了很多無意義的低語，這是避免被感應到。
“我不知道。”宋書航搖了搖頭，他纔是三品小修士一枚，哪知道這麼深奧的道理啊。
“真是的，那這個問題放着下次交易時候再問你吧。”白前輩to嘆了口氣，又問道：“那麼換個問題，你已經渡過二品天劫了吧？你渡劫時，天雷有幾波？”
這位白前輩to的思維跳躍太大了。
“十一波。”宋書航如實回答，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白前輩to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出聲道：“好吧，交易完成。你來默寫一次《聖人修身賦》，我在一邊看着。”
“時間不多了，不如等下一波？”宋書航提議道。
白前輩to道：“不用，你先寫一次，我看看你寫的有沒有問題。”
宋書航點了點頭，開始在紙上飛快的書寫起來。
他按着自己的記憶，將從‘蘇文曲’那裡記下的《聖人修身賦》一筆一劃的畫出來。
寫着寫着，突然身後的白前輩to指着他畫的一個古文的‘～’筆畫道：“這個字錯了，這一筆是‘橫’，你寫成波浪線幹啥？”
“哈？”宋書航眨了眨眼睛，橫線？
神******橫線，他記憶中，蘇文曲寫的這個字，完全是有弧度的波浪線‘～’啊！
宋書航因爲擔心出錯，寫這樣的字時，連波浪線有幾個波浪，都一筆不差的複製下來了。
沒想到錯的地方，就出現在這裡！
宋書航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文盲的悲傷……不認識字，也太悲傷了。
“這應該是你旁邊那張《聖人修身賦》書寫者的一些寫字習慣，或者他在練習某種書法，所以在寫字時，不由自主的會帶入一些書法習慣。”白前輩to猜測道：“他寫的時候，沒錯。但你在複製他的筆畫時，這一筆橫的‘波浪’弧度過大，太過於明顯，就錯了。”
宋書航orz
“除了這些波浪狀的橫線外，還有好幾處，都是類似的錯誤。”白前輩to解釋道。
宋書航這一刻死的心都有了。
蘇兄，不帶這樣坑人的啊！
“算了，你將筆給我，這《聖人修身賦》我正好會。我來將它寫一遍，然後你再重新記一下。”白前輩to伸手，從宋書航手中接過了毛筆。
他修長的手指捏筆，姿勢優雅，賞心悅目。
緊接着，白前輩to飛快的書寫起來。僅是十幾秒的時間，一篇《聖人修身賦》就出現在宋書航的紙上。
“好了，你重新記一下。”白前輩to道。
宋書航點了點頭，用餘下來的時間重新將這篇《聖人修身賦》記憶了一次。
話說，白前輩to已經在他的紙上寫了一遍，等五分鐘過後，是不是他就能通過考覈了？宋書航心中暗道。
又是五分鐘過後……
牆壁降落。
空間中，那個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那句話，合格的走，不合格的二十息後補考。
宋書航試着叫了一聲：“請送我離開！”
但是……沒有反應。
顯然，白前輩to替他寫《聖人修身賦》這種作弊的行爲，無法得到空間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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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死板的空間。”宋書航咬了咬牙。
就這樣，他又等了二十息時間。
白前輩to已經重新縮回他的睡袋，美美的睡起覺來。
而宋書航重新提筆，書寫全新的《聖人修身賦》。
三分鐘後，宋書航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毛筆。
這次，總可以了吧？
就在他放筆的瞬間，他感覺一種‘明悟’涌上心頭。
白紙上，他書寫的《聖人修身賦》的內容，全部融入他的腦海，化爲他能理解的‘簡化字’內容。
這篇文章，難道只要正確的將它書寫出來，就自帶‘翻譯效果’能力？
正疑惑間，書航又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一凝——他那龐大的精神力，似乎變的容易控制了一些，也更凝實了一些。
這就是《聖人修身賦》給身體帶來的影響？就跟‘冥想法門’一樣，甚至比冥想法門還多了一些說不出的效果。
在他的精神力生變化後，這個空間便解開了對他的封鎖。
宋書航有種感覺，現在他只要一個念頭，就能輕易的離開這片空間了。
原來如此——【精神力通過《聖人修身賦》產生變化】後，纔算是真正符合這片神秘空間的考覈標準。
“白前輩，我們成功了！”宋書航開心道。
“嗯。”白前輩to喃喃回了一聲。
“白前輩，那我要先離開這片空間了。另一位白前輩還等着我回去呢。”宋書航欣喜道。
“嗯，再見。”白前輩to揮了揮手。
宋書航嘿嘿一笑，心中默唸‘離開’，下一刻，他終於從這該死的‘無限補考空間’中脫身了。
在宋書航的身形消失後，白前輩to默默的望了眼遠處的‘道子’雕像。
“聖人門下十三劫仙，道子。”白前輩to輕聲道。
遠處那座雕像，有光芒輕輕閃爍，似乎在迴應白前輩to。
“也就是說，書航少年說的另一個‘白前輩’，在儒門的地盤嗎？”白前輩to輕聲道。
……
……
宋書航的意識迴歸。
他現自己此時，正躺在牀上，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精緻的毛筆。
在牀邊，蘇氏阿十六戴着黑框眼鏡，正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