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中的妖劍雷閃,陸飛目光閃爍不停,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片刻,陸飛手指一壓,一道真氣打在劍體之上,並快速的超劍內衝去。
碰……
僅僅兩息,陸飛的真氣便被完全分化瓦解,妖劍雷閃內的禁止強大無比,對於入侵的真氣能夠迅速的化解。陸飛想了想,低語道:“雷閃,我知你不是凡品,或許是妖修的至寶,但既然機緣之下,被我所得,你就該知道不屈服的後果是什麼?
轟!
陸飛手掌被巨力猛的震開,骨骼肌肉的酥麻無比,他的話顯然讓妖劍雷閃憤怒了!
“哼!你可知那仙魔鼎的厲害,只要我一心要煉化你,即使你是仙器,也逃脫不了被煉化的命運!”,面對有些霸道的妖劍雷閃,陸飛只得威脅。
“嗡……”,妖劍雷閃一陣輕吟,憤怒似乎少了許多,微微流露出祈求之意。
“只要你不阻止我的真氣和神識探查,我便不會煉化與你!遲早,我會將你歸還給妖聖龍鳴!”陸飛嘴角掛着笑意,輕聲道。
妖劍雷閃內陣法奇多,而且詭異無比,陸飛一直不敢用神識探查,因爲以雷閃的力量,在劍體內滅殺陸飛的神識,恐怕異常輕鬆。神念,並非無窮無盡,每損失一次,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滋養,若神識全部泯滅,那麼元神將會重創,真個人也會變得有些癡呆。
陸飛的話,使得妖劍雷閃劍身暗淡許多,再也不敢正面對抗。“此劍,靈識極強,但不是真正的劍靈,恐怕是有妖魂被封印!但劍體內的禁止,極強!以我的力量,即使有仙魔鼎,煉化的機會不會超過二成!但若能將劍內禁止一一參悟,再重新祭煉陰陽劍,則其品階只怕真正可以達到仙器,甚至超越!”
尋思許久,陸飛心中做出判斷。
“陣法起家,甚至破仙禁也不是沒有過,只是那種破除,運氣成分極大。我之陣法造詣,雖然龐大,卻並不精深,而且缺少系統,使得我的陣法造詣數百年來停滯不前!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習練參悟,破除《修神術》的禁止或許不難!
陰陽塔內安靜異常,魔蛛王、上古屍蟲、上千兇獸都在慢慢的進階着,雖然微不可查,但一天天的過去,他們的實力也慢慢的強大起來。
而陸飛,此刻便如那木雕泥塑,神念沉浸在妖劍雷閃劍體之中,第一次,他感覺到禁法的浩瀚,甚至,那玄妙的感覺讓他感覺靈魂被拔升,這種拔升,是一種眼界的提升,使得他對禁制的分辨能力大大增加!
劍體雖小,但其內的禁止卻別有洞天,第一層,完全是層層的能量細線,細線有粗有細,而且韌性不一,但組合起來,或網或點,又似圓似方,龐雜的幾乎分不清到底有多少!
陸飛的神識,遠遠超越同階,甚至比起二次天劫的高手,也幾乎能夠持平;但進入妖劍雷閃後,還是被龐雜無比的禁止空間給弄的暈頭轉向,想要分析,只能將神識散開,分別附着其上,緩慢的領悟着其組合情形!
十天,神念之分析了十米不到,範圍也不足第一層的十分之一;百日,再次前進,這一次卻是二十米,範圍擴大到五分之一,千日,第一層,神唸完全覆蓋,但要徹底參悟,尚需時日。
漸漸的,陸飛的神識轉動的越來越快,真個第一層如同自己的神念設置一般,每一處細微的細微的變化都被他掌握的清清楚楚!
六年過去了,神念慢慢退出妖劍雷閃,陸飛臉上露出久違的一絲喜悅,毫無疑問,此劍內的禁止內飾古禁,比之仙禁絲毫不弱,甚至某些地方還要超出許多!
“此劍,恐怕是傳承寶物,修真界能夠煉製此物的,至少飛昇期修士和散仙是做不到!而且,期內的禁止可以自主衍生,無窮無窮,更是千變萬化,即使強力破壞,也能瞬間恢復!這纔是此禁真正恐怖的地方,而且,此禁緩慢的吸收能量,只要能量存在,此禁縱然被破壞,也總有一天會恢復,而且越來越強!”
這僅僅是第一層,卻能依此煉製出強橫的防禦法寶—禁幡,禁幡在修真界依然不多見,但每一個無不是門派傳承法寶,防禦之強比普通的護山大陣還要強大幾分!可惜,由於禁止手法造詣失傳久遠,煉製此番的話,陣法造詣必須突破仙禁纔可以!
“這第一層,還是不夠;若要煉製禁幡,起碼要參悟第二層;而且,這其中的禁止讓我感到其爲神識刻印。而並非普通的法訣催動,所以,使得這神識刻畫的禁止有一種生息之力,魂之力!好在,此禁制沒有被刻入靈識,使得禁止沒有主次之分,只要不主動攻擊,便不會有事!”
陸飛將自己六年的收穫一一分析,便決定有時間再好好參悟,有了屍魂幡,攻擊強大而無可匹敵,再有防禦的禁幡,自己便真正的攻守平衡。
十六年,雖不是一個人的輪迴,但卻是一段人生路的改變,普通人可以誇過少年,進入中年,修士可以通過十六年,從煉氣期進入築基期,壽元大增,從而踏入修仙之旅,與凡人再無瓜葛!
而,陸飛這十六年,便是蛻變的十六年,從戰鬥中的心境蛻變,變成了蛻變後的強大戰力!“滅魂禁”、戾劍、古禁參悟,其實力何止提升一倍!
握了握拳頭,陸飛終於有了一絲掌控的心態,而且修爲達到分神後期,距離一次天劫已經不遠!相信,若是再對戰歐陽鼎天,絕不會讓他從容離去!
三大殺招,每一樣便都是爲二次天劫,元神神通可虛可實、千變萬化的高手準備的!第一個對象便是那魔尊歐陽鼎天!
“是該找尋小金和火兒的時候了,但願他們沒有出事!十一妖王恐怕也該恢復了,此修不錯,可惜其它八妖損失在七傑手中,妖修的實力大降不少!這個人情,實在不輕,哎。”
陸飛輕嘆,緩緩的走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