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欠人錢了?乍然聽到這個消息,葉風感到很是奇怪。
之所以奇怪,是因爲家裡這幾年其實並不缺錢,父親沒道理去借錢欠款啊。
這幾年他在明珠打工,省吃儉用下來,除了基本生活所需之外,所有的工錢全部都寄回了家裡,之前自己因爲被劉勇和劉美美無線進了看守所,母親去了明珠,但是母親還告訴他,家裡的日子並不緊巴,比上雖不足,但比下還是有餘的。
更關鍵的是,父親平日裡比母親還能省錢,就連當初他截肢之後,都捨不得花錢買貴藥,而且他平時也不抽菸不喝酒,也沒有任何類似賭博一樣燒錢的惡習,他怎麼就能欠人錢呢?
葉風剛一出屋,卻正好見到一個男人推搡了劉巧娥一下。
一股無名火起,這些人來討債不算啥,如果父親真的欠了這些人的錢,葉風也不是不講道理,他現在不缺錢,替父親還了就成,可這些一看就不是本村人的陌生男人,一個個都氣勢洶洶的,甚至還動手推搡母親,這就讓葉風當場怒了。
一個跨步過去,沒有二話,將那個推搡母親的人一把提了起來,朝院牆外一甩,那人連聲驚呼都來不及發出,便已經‘飛’出了院牆之外。
剩下的六七個男人都愣了,看着怒氣衝衝的葉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葉風則看向母親劉巧娥,問道:“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欠誰錢了?怎麼欠的?”
劉巧娥的表情看起來很緊張,先不說兒子的力氣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大,一個照面就能將一百幾十斤的一個壯男人給扔出去,就說對方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劉巧娥就不得不緊張,兒子只有一個,對方卻這麼多人,怎麼看都是兒子這邊吃虧。
她將葉風拉到自己的身後,大聲道:“我知道你們是葉老六派來的。你們回去乾乾脆脆的告訴葉老六。那份合同我們絕不會籤的,也從來不欠他什麼錢,如果他認定了大龍當初就是借過他的錢,那就拿出證據來。無憑無據的事兒。別說我不信。換成其他任何人都不會信,想拿這個來逼我們,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
多少年了,葉風還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像今天這樣生氣過,母親的性子一向很溫和,當初跟幾個叔叔伯伯鬧分家的時候,明知吃了大虧,也從來沒句怨言,能忍就忍了,父親受傷殘疾之後,幾個叔伯姑姑們冷嘲熱諷還不算,甚至還說出了跟父親斷絕關係的話,母親同樣也忍下來了,所以現在母親對着這幫人怒火勃發的樣子才讓他感到格外的吃驚。
究竟是什麼事,能夠讓母親憤怒至此?
對於這個問題,葉風不想從母親身上來問了,一是怕母親興趣不穩,二是擔心母親不會對他說出全部實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那面前的這幾個人來開刀。
劉巧娥憋着一股氣說出剛纔那番話,幾乎肯定會遭致對方的瘋狂反擊,威脅還算輕的,說不定這次對方會直接對她動手,可護犢子的心態還是讓她鐵了心要跟對方硬抗到底。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一番“狠話”說完之後,對方非但沒動怒,反而一個個傻愣愣地站在他面前,挨個兒的給他鞠了個躬,啥話也沒說,扭頭就走。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人其實是中了葉風的攝魂術,還以爲是自己的“狠話”起了效,內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轉身對兒子道:“小風,這事兒你就先別問了,回頭兒我再給你細說。”
葉風點點頭,道:“行,回頭兒你再抽時間告訴我咋回事兒,現在,你去看看秦嫣,剛纔那麼大動靜兒,說不定已經把她給吵醒了,你過去安撫安撫她,告訴她沒啥事兒,我出去看看那幫人走遠了沒?放心,我不惹事兒,至少在弄清楚到底啥情況之前,我不會惹事兒的。”
“你可千萬別追上去,那些人都是縣裡的痞子,看他們走遠了,你就趕緊給我回來。”劉巧娥緊追着葉風出門,叮囑道,可是葉風走的很快,沒幾步,就已經看不到人影兒了。
村外,一個僻靜無人的山旮旯裡,之前還在劉巧娥面前耀武揚威的幾個年輕人現在全部都跪在了葉風的跟前兒,低着頭,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這些人種有一個昏迷不醒面目紅腫的傢伙,此人正是被葉風一手甩出院牆外的那個人,因爲摔的太狠,整個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葉風不開口,這些人自然不敢說話。
攝魂術的效用之下,這些人對葉風自然不可能有任何隱瞞,葉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些人是否完全清楚父親欠錢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挑了一個之前打頭兒跟母親交涉的傢伙,讓他老老實實的交代來這裡“討債”的目的及原因等。
這人跪在葉風面前,神情無比莊重虔誠,耗費了約莫半個多鐘頭的時間,纔算將整件事講述完畢,其中有不少地方,還是有些模糊不清,但大致情況,葉風現在已經基本掌握了。
當得知事情的真想之後,葉風的怒火就燒的更旺了,當下一把火過去,將眼前這幾個社會上的痞子混混徹底燒成了渣渣,如此還是不解氣,若不是擔心父母那裡暫時不好交代,他現在都想直接殺到縣城裡去了。
使勁壓了半天,纔算將心裡的那股怒火給壓下去一些,接下來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蘇情的電話號碼。
接通之後,葉風的聲音依舊顯得很是沒好氣,沉聲問道:“蘇情,你幫我問問清遠,天機閣派來保護我父母家人的那些人,到底是幹什麼吃的,負責暗中保護我父母家人的人到底是誰,馬上,儘快,現在就去給我問清楚。”
怒火洶洶的葉風還是第一次直呼清遠之名,可見他此刻心中的憤怒確實已經達到了極點。
“葉風,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我昨晚纔回到京城,還沒有去見師傅呢?”
“蘇情,我生氣不是衝你,你別多想,我是沖天機閣,你現在馬上去找清遠,把我剛纔讓你問的話給我問清楚,你放心,我現在雖然很憤怒,但是起碼的理智還有,但我一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我纔沒有直接給清遠打電話,而是讓你去幫我問,至於具體出了什麼事兒,三兩句話跟你說不清楚,回頭兒有時間我再告訴你吧。”
“好,我現在就在將軍巷,一會兒馬上就去找師傅,你等我回話,最多二十分鐘,我就給你回電話,葉風,不管出了什麼事兒,你都要答應我,不要衝動,不要妄斷,更不要隨便殺人。”
葉風很想告訴他,他已經開始殺人了,而且不止一個,因爲不殺人不足以平息他現在的怒火,但考慮到蘇情一定會爲他焦慮擔心,他終是壓下了這句話,輕聲應了一聲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結束與蘇情通話的葉風,視線望向葉家溝和城關鎮所屬的冀興縣縣城方向,咬牙道:“亨通公司是吧,縣委書記和縣長是吧,莊市裡有靠山是吧,想要靠自己的金錢權勢霸佔我們三家溝是吧,甚至還想要掘掉我們葉家的祖墳來爲你們蓋樓建場鋪平道路是吧,好,很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這幫人這麼大的狗膽,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有幾條命,來承受我的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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