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倉庫位置,小貨車司機等着員工往下搬貨,他好繼續去碼頭位置拉貨。
陸堯考慮到以後自己經常出海,最好自己買一輛小貨車在碼頭和倉庫之間來回跑,以後家裡有需要也方便拉貨,總不能每次麻煩段海峰派人來幫忙。
雖然自己也出了錢僱傭,但是真的沒太必要,短途自己來就行,長途運往省城的再外包給段海峰的貨運公司。
這麼一想,陸堯發現最近要買的東西很多啊。要買遊輪,要買小巴車,要買貨運車,同時還要忙其它的建設,也不知道自己那三千五百萬夠不夠花?
哦,對了,自己讓楊懷存去國外收購一家投資公司,還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沒準現在已經沒有三千多萬了。
“命苦啊!看來這段時間要多辛苦,多出幾趟海了。”陸堯暗自搖頭嘆息。
蘇靜雅回眸看了他一眼,疑惑問道:“你一個人嘀嘀咕咕什麼呢?剛回來就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陸堯連忙將頭搖得撥浪鼓一樣,解釋道:“沒有的事,你別瞎想,我只是想到花錢多的地方,有些感慨。”
“唉!”蘇靜雅也嘆了口氣,有些擔心問道,“老公,你說我們步子是不是邁得有點大了?這麼多地方一起動工,要是資金跟不上,就會全部拖垮了。”
陸堯見狀急忙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這個你放心,資金鍊絕對斷不了。你要不相信的話,一會看看今天收穫就明白了。”
得知老公這船兩百多噸的漁獲,蘇靜雅在村子又以一天兩百的價格僱傭了二十名婦女幫忙分揀漁獲。
隨着一箱一箱各種各樣的漁獲被搬下來,僱傭來的臨時工們也開始手腳麻利動起手來。
蘇靜雅可是說過,誰表現的好,下次有需要還會繼續僱傭她們,沒準將她們招爲長期工也說不定。
她的晨曦海洋漁業公司已經正式審批下來,蘇靜雅自己當了一名大老闆,自然有說這話的底氣。
爲了今天統計漁獲方便,蘇靜雅將鎮上辦公室的兩名會計也喊了過來。
當漁獲從貨車上運下來的時候,她們就要通過地磅統計每一車的重量是多少?然後按標準規格分揀好,再具體統計每一標準的重量,這些都是要登記在冊,方便日後查詢的。
到時候會讓會計師們以出貨價格計算好,方便日後交稅,同時也好給公司員工發獎金。
至於最終省城店鋪的銷售價格,就由省城那邊僱傭的會計師統計,兩者雖然同屬同一家總公司,但是它們是兩個不同的部門。
來回運輸十幾趟,將漁船上所有的漁獲都轉移到倉庫。
分揀漁獲的事情就交給船員們負責,那些心靈手巧的婦女們就負責打包工作。
將分揀出來的漁獲按照魚的大小和是否品相完整分一二三四等,每一等級的價格相差頗大,最低一等的漁獲就沒必要送往省城店鋪出售。
那些品相不完整的魚,會考慮賣給飼料公司或者是罐頭廠加工出售。
三等等級的可以提供給漁家樂,價格相對會廉價一些,不管是飯店老闆還是顧客都比較容易接受。
一二等的自然是送往省城,其中一等的會讓曼青酒店高級海鮮餐廳先挑選,剩下的送往海產品貿易市場店鋪出售。
二等的漁獲就是省城店鋪主打銷售的產品了,因爲數量會比較多一些,價格也沒那麼太過昂貴,老百姓也能接受。
最後統計出來的結果,除了保鮮用的冰塊之外,漁獲總重量一百八十五噸。
大部分都是經濟價值一般的魚類,平均批發價在十塊錢左右,這個數量佔到一半多,有一百零七噸,價值兩百一十四萬。
經濟價值高的,如同帶魚、鯧魚等等,數量加起來有三十噸不到,平均批發價在四十左右,價值兩百四十萬。
剩下的就是一些歸來途中不忍見魚倉空太多,隨意捕撈的低價值魚類,佔了四十八噸,平均批發價在三塊錢,價值不到三十萬。
這樣計算下來,這船漁獲總價值就接近了四百八十萬。
到時候陸堯會按照這個價格的一成來發獎金,也就是說四十八萬會獎勵給整個公司的員工。
陸堯此舉是爲了激勵公司員工,畢竟公司初成立,要讓員工對公司有信心,第一船的漁獲他早就對公司所有員工都宣傳過,每個人都有份。
但是這樣一來,會對跟船出去,辛苦一週的員工不公平,因此陸堯會額外再拿出一部分獎金補償他們,讓他們可以拿雙份獎金。
看似陸堯這樣做會吃虧,實際上卻用少許的資金換來了漁民們的忠心,陸堯還是隻賺不虧。
要知道他的這批漁獲真正上市的時候,價格可就不是按四百八十萬走,最少還會再翻三分之二,到達七百五十萬到八百萬之間。
不過這當中也會存在少許問題,那就是漁獲太多,兩間店鋪不一定賣得過來。更何況後面陸堯還要源源不斷出海。
想到這裡,陸堯扭頭看了眼蘇靜雅,低聲說道:“老婆,收穫太多也有麻煩,不好賣啊!”
蘇靜雅亦是緊皺眉頭,她不可能爲了這些經濟價值不高的漁獲去租冷庫,那樣不划算。
她想了想,說道:“老公,針對這個問題有兩個解決辦法。第一就是再多招一些銷售員工,拓展銷售渠道;第二就是將這些經濟價值不高的魚以批發價處理給其他經銷商。你看那種方式好?”
陸堯沉默片刻,正色道:“這就要取決於你對公司的定位,是想做強做大?還是想簡單輕鬆一些?”
蘇靜雅臉上顧盼生姿,眼裡流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既然要做,肯定就要做大,否則我還開辦公司幹嗎?不如專心在家做全職主婦算了。”
陸堯看着蘇靜雅自信飛揚的樣子,想起前世分手後,自己偶然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時她正在電視上做政府工作報告,現在的她已經略具前世時的那絲風采。
珍珠縱使蒙上灰塵,只要有一絲機會擦亮它,就再也掩不住美麗的光華。
蘇靜雅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