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昔看不上這兩人,但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這都是蒼若辰的事情,她自己也不好摻合。
七日之後,白家的人就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封界城,原本喧囂的封界城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所有的仙人都默默的關注着白家人的動向。
蒼若辰也出去見了白家人的一面,他們談了什麼,蘇錦昔不知道,只是本來很平靜的白薇玉卻變得比蘇錦昔還要暴躁,她似乎對白家的人太敏感了。
蘇錦昔根本就沒想過搶奪夢溪琴,她這次只是幫蒼若辰而已,所以她反而是衆人中最輕鬆的那個人。
很快,白家的人就敲定了開啓仙帝墓的日子,時間就在三天之後。
得到了具體的消息,很快那些停留在封界城的仙人就開始向着小羅山的方向飛去了,蒼若辰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就組織人手出發了。
用了一日的時間,蘇錦昔等人就飛到了小羅山的附近,所有的仙人全都停在了一塊巨大的石碑之前,那塊有兩人高的石碑上面密佈着裂痕,那些扭曲的裂痕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其中幾條竟然組成了一個“死”字,再加上四周荒涼的令人快要窒息的感覺,讓人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不知怎麼的,蘇錦昔就像是被那塊石碑吸引了一樣,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在石碑的面前,蘇錦昔就覺得一股冷風竄入了她的脊樑骨,摧殘着她的神志。
“別靠太近,那個石碑上的字是仙帝在臨死之前留下的。”蒼若辰把蘇錦昔拽到身後,皺着眉頭說道。
有蒼若辰的保護,蘇錦昔覺得好多了,只是她總覺得那塊石碑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自己,似乎是一股氣息,但當她仔細感覺的時候那股氣息又消失了。
莫非這座仙帝墓和琉眠也有些關係?畢竟琉眠在隕落之前也是一名仙帝,蘇錦昔不禁在心裡想道。
此次白家來的人中權力最大的是一名蓄着白鬚的老者,老者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白色的劍眉揚起,不怒自威,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面前的仙人,老者開口說道:“老朽今日代表白家的人開啓祖上的這座仙帝墓,裡面的東西諸位可以自取,但請不要打擾了仙帝的安寧,諸位從墓中取出的東西,無論是什麼白家都不會插手。”言外之意就是夢溪琴你也可以拿走,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白文清,我要是把夢溪琴帶走了,你們也不會插手嗎?”就在這時,一名男子突然開口問道;
蘇錦昔立刻就循着聲音看了過去,這名男子一頭柔順的黑髮,僅用了一根綢緞束在了腦後,身上寬大的袍子被風吹的飄揚着,一張看起來很普通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明明很普通的面容,卻有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讓他笑起來的時候竟然令人覺得驚豔,當真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
注意到了蘇錦昔的視線,蒼若辰淡淡的解釋道:“此人是北界仙域的左桓修,北界仙帝一手提拔上來的仙人,此人雖然是靈仙的修爲,但就算是迎戰天仙也不會弱了勢,曾有天仙之下第一人的稱呼。”
原來這人就是被她擠下去的左桓修啊!因爲這件事情,蘇錦昔看着他的目光便多了幾分興味,尤其是這人的身份還是北界仙域的人,蘇錦昔就更得好好觀察他一番了。
似乎是蘇錦昔的目光太熾熱了,左桓修突然偏過頭看了蘇錦昔一眼,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
蘇錦昔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笑着點了點頭。
名爲白文清的老者,一點也沒因爲左桓修的不敬而惱火,他清楚左桓修的身份自然不會想要因爲此人開罪仙帝,只是淡淡的說道:“夢溪琴也一樣,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拿走,仙帝墓你也可以帶走。”後面這句話,就有些諷刺的意味了。
仙帝墓中的陣法也算是頂級的陣法了,所以說整個仙帝墓對於那些陣法師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只不過衆人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仙帝墓若是那麼好取走的,早就被人取走了,還能等到今日!
左桓修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就像是沒有聽出來白文清的諷刺,不鹹不淡的說道:“既然白家這麼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語氣中的自信,好像夢溪琴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一樣。
就在其他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即墨燁然帶着一些仙人到了,白荷玉也在其中,蘇錦昔注意到就在白文清看到白荷玉的時候,他那雙看起來有些渾濁的眸子竟然閃過一道精光。
白家果然有所圖,而且所圖之事還不小,也不知道蒼若辰知不知道,蘇錦昔在心裡嘀咕着。
即墨燁然的出場有些震撼,他身後的人清一色的全都是魔仙,一身濃重的黑衣和磅礴的氣勢和他一身潔白的衣袍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沒想到你們到的這麼早。”即墨燁然掃了一眼衆人,微笑着說道。
“不是我們到的早,是你遲到了!”左桓修似乎和即墨燁然很熟悉,笑了幾聲說道。
即墨燁然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反而向着蘇錦昔飛了過來,他就像是根本沒有辰一樣,對蘇錦昔溫聲說道:“錦昔,我們今日又見面了!”語氣裡帶着淺淺的喜悅之情。
蘇錦昔呵呵了一聲,說道:“不如不見!”心裡把即墨燁然狠狠的罵了一頓,一出現就給她拉仇恨,即墨燁然還真是小心眼,還記着那天自己沒給他留面子。
即墨燁然完全不在意蘇錦昔的冷淡,他們兩個相處的模式一直都是這樣。
倒是蒼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說道:“錦昔,有些人面獸心的傢伙你可要離遠一點,不然哪天被生吞活剝了你都不知道;
。”明顯的在諷刺即墨燁然是衣冠禽獸。
蘇錦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即墨燁然,又辰,意味深長的說道:“沒錯,人面獸心!”
兩人都被蘇錦昔諷刺了,心中也不知是做何感想,起碼蘇錦昔是沒有感受到,不過她也不想理會這兩人,反而湊到了白薇玉的身邊。
圍觀的衆仙人,此時皆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一直站在蒼若辰身邊的女子可不就是那天和即墨燁然在酒樓碰到的那人嗎!
沒想到這名看起來很平凡,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竟然和即墨燁然以及蒼若辰的關係都不錯,而且看樣子這兩人都對這女子有些意思,兩人之間的那些矛盾,他們都看得很明白。
於是,衆人心中對蘇錦昔更疑惑了,看着她的目光也滿是探究之意。
“爲什麼還不開啓仙帝墓?”就在氣氛有些僵硬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了過來。
衆人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了一身玄色衣袍的君凜炎,那張精緻的不似真人的容貌立刻讓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君凜炎,但每次看到他都會被他那張臉震撼住。
君凜炎對於衆人的反映已經習慣了,他的目光在衆仙人的身上掃了一眼,在看到蘇錦昔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只是定定的看着白文清,等着他的回答。
蘇錦昔看到君凜炎出現了,先是一愣,目光便落在了他身後的那名女子身上,抿緊了嘴脣,心中涌上來的一股憤怒,被她強行壓了下來。
白文清瞥了一眼站在君凜炎身後的容貌豔麗的女子,說道:“馬上就開啓仙帝墓,請諸位稍等片刻!”說完,站在他身後的三名白家的仙人便走了出來。
他們並排站在了那塊巨大的石碑面前,齊齊的伸出手,割破了手臂,紅色的血液立刻滴落在了石碑前的地面上。
那些紅色的血液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慢慢的匯入了石碑中,吸收了那些血液,石碑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了,直到那三名仙人臉色慘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的時候,石碑上的裂痕終於全部消失了,光潔的石碑上只留下了一個可怕的“死”字。
那個字變得鮮紅如血,就像是用血液書寫的一樣,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白文清唸了幾句法決,大喝一聲:“起!”
話音剛落,地面便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一道灰色的大門從石碑不遠處的地面上冒了出來,那灰色的大門中間雕刻着一頭兇猛的白虎,雕刻的栩栩如生,那白虎怒瞪着銅鈴般大小的獸瞳,一股殺氣立刻撲面而來,如果不是那灰色的顏色,一定會有人認爲那白虎是活的。
白文清氣喘吁吁的走到了大門前,劃破了自己的手掌,把染滿鮮血的手掌印在了大門上,那白虎的額頭上便閃過一道白光,那兩扇關閉的嚴絲合縫的門就緩緩的打開了。
隨着大門的打開,一股陰冷潮溼的氣息便從中冒出了出來,而門裡面則是一片幽深的黑暗,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