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齊邵文以及一干考古隊的人已經聚集起來,陸明正義憤填膺地向衆人訴說唐錚的禽-獸舉動:“這人簡直就是我們考古隊的恥辱,竟然抱着一個女孩子回來意圖不軌,這是犯法,這是對我們考古隊伍的玷污,絕對不能容忍。”
齊邵文眉宇緊鎖,他對唐錚還是有所瞭解的,這小子身邊不乏美女,據說還有不少女孩子倒追,怎麼可能做如此荒唐之事。
“陸組長,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齊邵文沉聲說道。
陸明憤憤不平地說:“齊教授,你是認爲我在說謊了?你的品行,我們當然是很清楚的,可你的徒弟卻並不像你這樣吧。至於我有沒有說謊,立刻就可見分曉。”
說話間,陸明已經瞧見派去叫酒店管理人員的人回來了,身邊跟着的就是酒店管理人員。
“先生,這裡面有人對一個女孩子做壞事,你快點開門,否則要出大事。”陸明說道。
酒店方面沒有猶豫,立刻掏出備用卡,刷開了房門。
嘭!
陸明一馬當先,奮不顧身地衝了進去,心中暗叫,小子,這下你死定了,捉姦捉雙,這次你的犯罪證據確鑿,看你怎麼抵賴。
其他人也紛紛衝了進去,這樣大的八卦不瞧一瞧怎麼行。
齊邵文氣的吹鬍子瞪眼,也衝在最前面,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徒弟究竟有沒有像陸明所說的那樣不堪。
剎那間,這個小小的房間已經涌入了一大堆人,堵的水泄不通,大家紛紛伸長脖子,望向牀上,希望看見一個顛鸞倒鳳的場景。
但是,當看清楚後,所有人目瞪口呆。哪裡有什麼顛鸞倒鳳的場面,人家兩個人端端正正的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正一臉好奇地看着衝進來的這羣人。
唐錚嘴角勾起一絲若隱若現的冷笑,他已經幫助慄笑天驅散了體內的那詭異力量,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也並沒有大礙了。
唐錚耳聰目明,當然聽清楚了門外的爭吵聲,立刻就猜到了陸明的險惡用心,所以他治好慄笑天后,並沒有急着走出去闢謠,反而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這羣人進來看好戲。
陸明不可思議地看着這正襟危坐的二人,方纔那美女不是已經昏迷了嗎,而唐錚更是一副急不可耐的色胚樣,怎麼轉眼間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
唐錚戲謔地看着陸明,故作不知地問道:“咦,你們衝進來這麼多人做什麼?”
唰!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陸明身上,陸明漲了紅臉,咬緊牙關,硬着頭皮質問道:“唐錚,你剛纔抱着這個姑娘進來,你是不是要幹壞事?”
“哦,我幹壞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幹壞事了?”唐錚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這位小姐,你不用怕,今天我們這麼多人給你做主,就應該揭開這種人的險惡面目。”陸明對慄笑天慫恿道。
慄笑天也站了起來,聰明如她怎麼可能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即莞爾一笑,道
:“你是來救我的了?”
“對,我是來救你的,小姐,你快點過來。”陸明大喜,見慄笑天有一點意動了,連忙說:“有我保護你,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
心中樂開了花兒,若是討了對方的歡心,那與這樣的美女來一場風花雪月,那簡直就是人生一大美事。
其他人紛紛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尤其是齊邵文更是無比關心唐錚,問道:“唐錚,你說實話,你究竟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齊邵文認識慄笑天,當初還是她一口點出了九天仕女圖的真僞問題,齊邵文豈能忘記。
其實,當他看見唐錚是和慄笑天一起後,他就沒多少擔心了。
唐錚笑了笑,道:“陸組長不是一口咬定我是做了嗎?”
“你就是做了,我都看見了,你不要不承認。”陸明信誓旦旦地說,然後轉向慄笑天,催促道:“小姐,你快說,我爲你做主。”
慄笑天已經走到了陸明面前,一陣香風襲面,陸明心馳神往,他還從來沒有與如此美麗的女子這般近距離接觸過呢,他的喉嚨不禁有些發乾。
所有人都看向慄笑天,只見慄笑天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啪!
忽然,一聲響亮的耳光響起,只見陸明像一個陀螺一樣竟然轉了一圈,差點摔倒在地上,卻也狼狽不堪,臉上多了幾根手指印。
“你纔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你帶着這麼多人,信誓旦旦地說我被唐錚怎麼樣了,你是要壞我的名聲嗎?我不打死你就算是好的了,滾!”慄笑天怒喝道。
美女變臉比變天還快,讓觀衆不禁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她爲什麼還打陸明?
陸明也懵了,美麗的幻想立刻破滅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他感覺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你爲什麼要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我和唐錚是朋友,你卻這般詆譭我和他,我不打你還打誰。”慄笑天舉起手掌,做事又要打下去。
陸明連忙向後退去,躲過了這一巴掌,失魂落魄。
觀衆登時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陸明無中生有,別人是朋友,根本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而他故意污衊唐錚,心胸也太狹窄了。
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機場的風波,猜測這肯定是陸明故意找茬兒,壞唐錚的名聲。
這也太卑劣了。
齊邵文徹底鬆了口氣,怒火卻也冒了起來,陸明三番五次和唐錚過不去,那簡直就是和他過不去。
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爲我是病貓?
齊邵文沉聲喝道:“陸組長,你這樣無中生事,敗壞別人的名聲,你究竟是何居心,我很懷疑這次考古在你的帶領下是否能夠取得成績。”
面對齊邵文的質疑,陸明有些慌了,連忙解釋:“齊教授,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剛纔肯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他見機很快,也顧不得唐錚和慄笑天了,想要平息齊邵文的怒火。
“眼花?我這麼大
歲數了,也沒有老眼昏花,你年紀輕輕倒是眼花了,哼哼,真是厲害。”齊邵文諷刺道。
陸明忙不迭點頭:“齊教授你是老當益壯,我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呢,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大家都出去吧,不要打擾唐錚了。”
說罷帶頭快步走了出去,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
呼!
陸明長吁一口氣,終於躲開了考古隊,他向一個隨隊的一個軍人招了招手,吩咐道:“盯着唐錚那小子,他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
這些軍人都是向他負責,所以他有調動的權利。
“唐錚,等明天進入了十萬大山,我看你還怎麼橫,我要千百倍地還給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嚴重後果,還有那個女人,竟然敢打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人敢打我,無論你是誰,你也完蛋了。”陸明眼中彷彿能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
唐錚房間內只剩下唐錚、慄笑天和齊邵文了。
“齊教授,讓你擔心了,不好意思。”唐錚說道。
齊邵文擺擺手,道:“這一切都是陸明的錯,他心胸狹窄,這次上面派他來帶隊,看來是一個巨大的失誤。”
頓了一下,他又問慄笑天:“你怎麼也來滇南了?”
“我有一點事。”
齊邵文已經得知她並非燕京大學的學生,自己也不便多問,便點點頭,道:“我先走了,明天就進入十萬大山之中了,唐錚,你也早點休息。”
慄笑天聞言,眼睛一亮,卻又閃過一絲狐疑之色,等到齊邵文離去,她連忙問道:“你們要進入十萬大山?”
“是的。”
“去幹什麼?”
“考古啊,你沒看這麼大一個考古隊嗎?”
“莫非是有人發現洪荒天墓了?”慄笑天好奇地問。
“怎麼可能,例行考古而已。”唐錚敷衍道。
“哼,你肯定有事情瞞我,對不對?”慄笑天問道。
唐錚正色說道:“怎麼可能?別胡思亂想。”
慄笑天灼灼地盯着他,心中一動,唐錚的嘴巴比花崗岩還硬,想撬開他的嘴談何容易。你不說也罷,我自然有辦法查到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唐錚,現在可以把震天弓還給我了吧。”慄笑天一伸手,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找啊,找到就是你的。”唐錚聳聳肩,當然不會給對方,如今他更加明白了震天弓的厲害,怎麼可能拱手送人。
“你……無恥,我親眼所見震天弓就在你手中,難道你還想抵賴?”慄笑天勃然大怒。
“我沒抵賴啊,你有本事就把它找出來,否則就說明這東西和你無緣,你也不要強求了。況且,我剛救了你一命,難道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嗎?救命之恩,不都應該是以身相許嗎?”唐錚戲謔地說道。
“許你個大頭鬼。”慄笑天氣鼓鼓地瞪大了眼睛,氣喘吁吁,心想自己方纔真的是他救的,這樣立刻翻臉似乎有點不仗義,而且對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