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驚魂未定地看着唐錚。
唐錚淡淡地掃了衆人一眼,他們便連連後退,大驚失色。
“邢鋒已死,若是你們再敢爲虎作倀,爲非作歹,那邢鋒就是你們的下場,滾!”一聲擲地有聲的斷喝令人心絃劇顫。
沒有人敢抵抗,紛紛逃也似地退走了。
羣龍無首,這變成了烏合之衆。
那幾個科學家也戰戰兢兢地出了禁制,唐錚隨手一揮,禁制又恢復如初,再沒人可以穿透這層障礙。
“到我的劍上來,我護送你返京。”唐錚邀請道。
看着那薄薄的戰魂劍,燕青衣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上去。雖然男女授受不清,況且,她又是出家之人,這樣被唐錚摟着總歸是不好。
但她卻沒有辦法,若要離開沙漠,御空飛行纔是最佳辦法。
兩人腳踏飛劍,離開了沙漠,返回了京城。
京城的空氣中明顯多了一份肅殺之氣,叫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燕青衣娥眉一凜,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唐錚淡淡地說:“這恐怕是與我這幾天的行動有關。”
燕青衣擔憂道:“邢鋒畢竟是官方的人,你這樣把他殺了,如何向官方交代?”
唐錚不以爲意地說:“山人自有妙計。”
“願聞其詳!”燕青衣灼灼地看着他。
“邢鋒狼子野心,竟然心懷不軌,意圖謀反,這可是重罪,我已經掌握了全部的資料,呈給官方,他們自然知道孰輕孰重。”唐錚信心十足地說。
“謀反?”燕青衣大吃一驚,“邢鋒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
“他的膽子確實不小,這種事常人根本不敢想象,可他掌握了龍組這麼強大的力量,所以才生出二心,權力這東西害人不淺吶。”唐錚感慨道。
燕青衣懸着的心才終於放回肚子裡,欣慰地點頭道:“這樣就最好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沒必要因爲邢鋒而讓自己身處險境。”
唐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實,某些時候爲了目標,將會不可避免地冒險,這次他就是在冒險。
可最終的結果依舊並不是太壞,他從邢鋒腦海中得到了太多有用的訊息,其中不乏某些大佬的黑歷史,但最吸引他的是邢鋒的計劃。
邢鋒竟然真的利慾薰心,自我膨脹,想謀反,他不止是想一想,而是已經在付諸實踐了。
龍組的這一層外衣下掩蓋了邢鋒的真實行動,他竟然偷偷摸摸地製造了不少的機甲,而且培養了許多死士,這些死士只聽他一人的命令,並且,大內之中竟然也有他的眼線。只要時機成熟,裡應外合,死士將會對國家領導人進行暗殺,然後,他篡權奪位,取而代之。
唐錚也不得不佩服邢鋒的瘋狂,只要官方知曉了他的陰謀,他必死無疑,簡直就是在鋼絲繩上跳舞。
唐錚已經把這些確鑿的證據掌握在手中,只要官方看了這些,那絕對不會過於追究他的擅自行動。
他誤打誤撞地解決掉這樣一個隱患,官
方應該偷着樂纔對。
至於那些高官的齷蹉事,唐錚將會一併呈現,這些社會的蛀蟲身居高位,壓榨民脂民膏,是對國家最大的損害與褻瀆。
見唐錚早已想好了退路,燕青衣知道是自己多操心了,於是告辭而去。
唐錚並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再次來到了郊外的龍組基地,只見原本冷清的基地已經被重軍包圍,層層疊疊,數不勝數。
唐錚心頭咯噔一下,如此大張旗鼓的重軍防守,莫非是因爲他大鬧基地的緣故?
可這些人也攔不住他,他依舊悄無聲息地下到了基地之中,卻發現基地內一片忙碌的景象,各種裝備和物資正在打包撤離。
他視若未見,徑直朝目的地奔去,片刻後,來到了一片隱蔽的牆壁前,伸手在牆壁上,一排盒子從牆壁上彈了出來。
他心中一喜,這是搜魂術獲得的訊息,龍組打撈起來的射日箭就藏在此處,所以,他纔會潛入基地。
“咦,空的?”突然,他看見櫃子中空空如也,東西已經不知所蹤了。
他大吃一驚,勃然大怒:“我的射日箭呢?”
“你的射日箭已經取走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唐錚悚然一驚,竟然有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的身後,他卻渾然不覺,這說明對方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他猛地轉過身,看到了一個平淡無奇的人,中規中矩的臉頰,毫無鋒芒的眼神,這人丟入人堆,根本就不會察覺出來,太平凡普通了。
可唐錚絲毫不敢大意,因爲,對方可以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三米外,僅憑這一點,唐錚就絲毫不敢小覷。
“你是何人?”
“二號。”
“二號?”唐錚從沒聽過這種名字,不禁詫異無比。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二號淡淡地說。
“你說射日箭已經被取走了,現在在何處?”唐錚追問道。
“首長要見你。”二號答非所問地說。
唐錚眼皮一跳,道:“你是大內的高手?”
二號不置可否,轉身便走。
唐錚可以確定對方就是大內高手,當初,他在大內之時感知到的那幾個強大氣息,此人恐怕就在其中。
只是那時候,二號氣息全放,所以,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感知到對方的存在,而對方也是利用這種氣勢震懾來人,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此刻,二號離開了大內,本身的氣息便完全收斂起來,與普通人無異了。
見對方不想多說,唐錚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射日箭肯定已經落入首長的手中,而且,他派人在此候着,那就是算定了唐錚肯定會在此現身。
果然是首長,算無遺策。既然他召見,那唐錚自然不會不從,畢竟,邢鋒的陰謀詭計還要告知對方。
幾十分鐘後,唐錚再次來到了那個神秘的四合院,兩股強大的氣息始終牢牢地鎖定他,他可以確定這裡還有另外兩大高手,與二號一起對他虎視眈眈。
因此,
他們不惜令氣勢外放,震懾唐錚,彷彿是在叫他不要輕舉妄動。
唐錚的種種行爲,已經讓這些人如臨大敵了,把他歸結爲了不穩定因素,必須全心全意的提防。
唐錚坦坦蕩蕩,絲毫不在意,跟着二號走進了首長的書房,心中卻在揣測大內之中究竟臥虎藏龍,潛伏了多少高手。
幾大家族一直自視甚高,不少目中無人,甚至不把政府放在眼中,如今看來他們未必想的太美了。
官方積累了這麼多年,也是有深厚底蘊的,並不比幾大家族弱。
有了這個新的認識,唐錚不得不重新審視官方了,他們一直向外界示弱,欺騙了不少人,這種示敵以弱的狀態勢必會改變,重振國家的威望與威嚴。
這個過程勢必會有人遭殃,只是不知將會是誰了。
二號把唐錚帶到,然後就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並關上了門。
唐錚擡頭一瞧就看見首長站在窗前,望着天邊的雲捲雲舒,沉默不語。
“首長,不知你召見我有何事?”唐錚單刀直入地問道。
首長慢悠悠地轉過身,打開了桌上的一個盒子,幾支射日箭安靜地躺在其中。
唐錚眼皮一跳,這是他儀式的全部射日箭,竟然都落入了對方手中。
首長的手指在木盒上敲打了幾下,道:“這段時間你做下了不少驚世駭俗之事,有何感想,談一談吧?”
“殺的好!”唐錚略一思忖,簡單直接地吐出了三個字。
首長濃眉一揚,顯然是有幾分不悅,冷冰冰地說:“殺了人,卻敢說好,你置法律於何地?”
“法律是保護好人,而非十惡不赦的壞人,在我看來,若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不死,那會有更多的好人受到傷害。”
“哼,強詞奪理,是不是壞人,難道是由你來定奪的嗎?”首長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唐錚不動聲色,淡淡地說:“不是我,而是有公義正道,由一顆公正之心決定的,邢鋒的所作所爲,只要是三觀端正的人,自然可以判斷他的好壞。”
見唐錚油鹽不進,首長越發憤怒,事到如今,還不悔悟,滿口狡辯之詞,挑戰着他的神經。
唐錚彷彿沒有看見首長的反應,直接說道:“你且聽我說幾句,你也可以判斷邢鋒此人的好壞……”
不待對方回答,唐錚就直接說起了邢鋒的陰謀詭計,甚至連他培養死士和藏匿機甲的地方也貨盤脫出了。
首長的臉色漸漸變了,怒火彷彿要從頭頂衝出來一樣,聽唐錚說完,他終於按耐不住,猛拍桌子,怒不可遏地低吼道:“死有餘辜,死有餘辜!”
唐錚嘴角不知不覺地揚起了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首長,首長卻沒有理會他表情中揶揄的意思,追問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唐錚聳聳肩,道。
確實如此,首長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些東西是捏造不出來的,只要一查便知真假,唐錚不會這麼傻,用這種事情來欺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