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羅佳武的指責讓羅憫玥好半天緩不過勁兒來,突然就覺得心中多了幾分特別奇怪的味道——葉暮這小子,難道真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身份麼?不然爲什麼連她自己的老爸,都會向着葉暮說話,而且還訓斥自己,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麼?
但是,從小羅佳武的威嚴在家中就建立起來,所以羅憫玥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自己吐了吐舌頭,葉暮覺得自己今天算是漲姿勢了,在羅憫玥的身上看到了很多以前根本沒有看見過的表情。
羅桉和他的母親此時也在一邊,心中的希望卻是越來越大,他們當然都很希望羅憫玥好好的。
羅桉在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一咬牙,說:“葉……葉先生,剛剛我的態度可能有些不對,我向你道歉,如果你真的能治好小妹,那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能答應你。”
葉暮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能和自己道歉,但畢竟自己還是讓人家的妹妹現在弄傷了躺在牀上,所以多多少少葉暮也有點兒不好意思說:“沒什麼……至於羅老師的事情,我一定盡力!”
羅佳武這會兒在旁邊點頭:“有葉先生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在這邊等了一會兒,葉暮單獨和羅憫玥說話,纔剛剛來到羅憫玥這兒,羅憫玥就開口喊道:“葉暮,什麼情況?爲什麼我爸看起來對你那麼客氣?”
“不是看起來……他本來就很客氣。”葉暮攤攤手說。
“對啊!所以我問你爲什麼。”羅憫玥現在還真沒有了輔導員的樣子,完全就是個還處在人生最燦爛年華的女孩。
葉暮倒是覺得。這樣的羅憫玥反而讓人的感覺更好一些,好歹。他在看着羅憫玥的時候,會覺得心裡挺舒服,而不是和之前一樣,看到羅憫玥就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這個事情我也不好說。”葉暮只好敷衍道:“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建議你去問問你的父親,也許他會告訴你也說不定。”
羅憫玥皺了皺眉頭:“神神秘秘的……”但過了一會兒,她的臉上帶着一種很奇怪的顏色,似乎是想了好一會兒才和葉暮說:“你說能夠治好我。這是真的?”此時的羅憫玥,心中也多了幾分相信,因爲她是想起了羅佳武對待葉暮的態度……從這點上說來,她感覺葉暮可能是真的有點道行。
葉暮咬着牙點頭:“我說是就是,一定可以的……”
之後的幾天,葉暮也儘量地會去醫院裡看望一下羅憫玥,就算自己已經對她做出了承諾。而人文學院這邊,羅憫玥請了個長假,這邊知道她生病了,當然也就隨了她,畢竟也不能限制人家的人生自由。
葉暮幾乎每天都去羅憫玥這兒,一來二去的。兩人說的話也越來越多,又有着一起患難的生死經歷,所以現在要說兩人的關係,和以前比起來還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條街。
而這幾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和高空跳傘公司的溝通,首先。關於賠償的問題,保險公司已經賠了不少,而高空跳傘這邊也還是要賠,葉暮知道羅憫玥的家裡或許是有些背景的,果然,在這件事情上,他們表現得很強硬,讓跳傘俱樂部不得不賠。這樣一來,羅憫玥這邊已經收到了不少的賠償,而且還有了幾次道歉……
但是,最近葉暮卻是得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消息……就是在這段時間的談判裡,羅佳武他們特意來找葉暮說過一句話,就是踢到了一種可能性,就是他的降落傘包,似乎被人做了手腳。
“這是真的?”葉暮突然聽到這句話,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因爲他感覺到了一種逐漸逼近的危險,這種危險讓他面臨着很大的問題。
“對……從現在來看,的確不排除這個可能……只是,這個俱樂部的後臺也有些硬,我們再往下調查,也可能查不出太多東西來。”羅佳武對葉暮說:“我們目前只是有那麼一點猜測罷了,當然也可能只是捕風捉影。”
葉暮微微點頭,然後琢磨了一下,接着說:“行,我知道這個消息了,謝謝你們。”
和羅佳武對話完成之後,葉暮越來越有點危險臨近的感覺……從京城到中海,從巷道到現在的高空跳傘,兩件事情一直在困擾着葉暮,現在這兩件事情,似乎在冥冥之中,居然逐漸串聯了起來。
葉暮有些心情沉重,對未來的事情更是有了那麼幾分不可知。
不過事情也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剛剛琢磨這件事兒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居然是陳拓打來的。
“陳政委?”葉暮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葉暮,你好,好久不見了。”陳拓在電話那頭似乎笑了一下,接着說:“不過你也是很難見到,就算聽到聲音都不簡單啊。”
葉暮笑着說:“陳政委說笑了……要聽到我的聲音也挺容易的……”他在心中暗自琢磨着陳拓打電話過來的目的。
說實話,雖然他對這些人有不小的幫助,而且這些人也似乎有種想討好他,似乎和他關係很好的感覺,但實際上,他們畢竟不是自己的下屬還是什麼,一般情況下還是不會太多地聯繫……
也就是說,雖然現在葉暮認識了很多人,但說實話,他本質上還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更多的東西還需要自己去奮鬥。
“是這樣的。”陳拓沉了沉嗓音說:“之前,璐婷跟我提了一下,提了一下你想詢問我們的那個問題……我最近幫你留意了一下,的確,中海這邊,有一些稍微出乎尋常的現象的地區,主要就是靜安區那塊墓地,璐婷之前應該跟你說了。我留意了一陣子,也的確只有這個地方一直有着超乎尋常的事情發生……”陳拓也不知道葉暮問這些幹什麼,但他相信葉暮這麼問,肯定有着自己的道理。
“我知道了,謝謝你。”葉暮禮貌地說了一句,在心中也暗暗琢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