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各種各樣的燈箱,色彩斑斕的霓虹燈閃爍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上,尤其像“金馬娛樂城”這樣的不夜城,形態、色彩各異的霓虹燈不停地變幻着,置身於其中,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金馬娛樂城”佔地極廣,四周有圍牆圈了起來,院子左邊是一大片停車場,右邊是五棟只有三層樓高的樓房,此時停車場停滿了各種高檔汽車,五棟樓中有一棟是娛樂城的辦公樓,其餘四棟均爲休閒娛樂的場所,現在每棟樓的門前人來人往,熱鬧異常,可見“金馬娛樂城”的生意確實火爆。
呂冰腳步敏捷的走在燈光的陰影下,躲避着院內的監控器,一路繞到了辦公樓的後面,這棟辦公樓一二層是娛樂城的工作人員的住宿區,三層是娛樂城高層管理人士的辦公室,江小寧的總經理室也在其中,一層大門口有保安在值班,樓內每層都有攝像頭,想要從大門口混進去不容易,因此,呂冰繞到樓後,決定從樓頂下去。
只見,呂冰腳尖一點,整個人如炮彈般往上竄去,半路上借用外牆上掛的空調機箱,再次腳尖一點,直接落到了三樓樓頂。
落到樓頂的呂冰雙目一掃,空曠的樓頂靠近中央的位置豎立着一個小鐵皮房子,鐵皮房子門口掛着一個畫有閃電標誌的塑料牌子,呂冰兩眼一亮,心裡高興的想到:“想什麼來什麼,正發愁樓道里的攝像頭怎麼處理呢,這下好了,直接給它斷了電,我看它還怎麼攝。”
這個小鐵皮房子裡邊是整個娛樂城的電路開關,一旦這裡有了故障,娛樂城所有的地方就得陷入一片黑暗中,當然,監控設備也就一無用處了。
呂冰走到小房子門前,一把捏斷了門鎖,輕輕的拉開門,入目之處都是一些閘盒,開關,紅黃之類的線路,密密麻麻的集中在一個大的機盒裡,呂冰嘴角掛起一絲邪笑,手裡卻不停頓,直接使出了一個水球術,手一揮,“啪”水球直接飛到了機盒裡。頓時,機盒裡電光四閃,這時,娛樂城裡所有的燈光閃了兩閃,就因開關短路全部熄滅了。
一時間,娛樂城裡驚呼聲,喝罵聲四起,保安也四處亂跑尋找停電原因,而呂冰則早已順着梯子下到了三樓過道里,過道里一片黑暗,辦公室裡有的人紛紛藉着手機的燈光跑出來查看出了什麼事。
呂冰躲在拐角處,看着過道里的人,皺着眉頭想着對策,怎樣才能讓這些人消失掉,很快呂冰就想到了辦法,只見呂冰接連使出了三個“旋風術”,然後再把它們疊加在一起,形成一個超大的“旋風術”,之後,隨手一揮,變異的旋風術就如鬼子掃蕩般從過道的一頭向另一頭刮出,被“旋風術”刮到的人東倒西歪,手中的手機四處亂飛,砸到了不少人,這些人連驚帶嚇,連滾帶爬的跑回辦公室,再也不敢出來了。
呂冰輕聲一笑,不慌不忙的從拐角處走出來,運功於雙目,各個房間的門牌清晰可見,走過三四個房門,就見右手一扇門上貼着總經理室幾個鍍金大字,站在門口,凝神一聽,毫無動靜,呂冰暗付道:“難道江小寧不在辦公室,哼,便宜這小子了,下次找機會再收拾你,既然來了,就給他留點紀念再走吧。”
呂冰將手掌貼在門把手處,掌心暗勁一吐,一聲悶響,便把門鎖震斷了,“吱”一聲輕響,呂冰輕輕的推門而入,反手把門閉上,雙眼四處一掃,辦公室內的佈置便一目瞭然。
辦公室分爲裡外兩間,裡間有一張牀,估計是平時江小寧休息的地方,牀頭立着一個保險櫃,外間則是裝璜豪華,鋪有地毯,再有就是高檔桌椅,電腦等辦公用品。
呂冰走到門對面的牆前,伸手一指,便在牆上寫起字來,只見牆皮紛紛落下,不多會功夫,呂冰就在牆上寫好了一行字“惡人有惡報,時間一到,自會來到”每個字均入牆三分,深淺一致,這種功夫,估計現今社會是不會有第二個人能使出來的。
呂冰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就這氣勢該能震住江小寧了吧,轉念一想,乾脆再來點絕的,隨即意念一動,裡外間一轉,辦公室裡凡是能動的東西,統統消失不見了,原來是被呂冰收在“自在天”裡了。
呂冰環顧一下空空如也的辦公室,心裡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迅速的從辦公室裡出來,辦公樓裡仍是一片黑暗,呂冰大搖大擺的順着樓梯下了樓,這時的“金馬娛樂城”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所有的客人都往外走着,各種車輛也開始駛出停車場,呂冰混在人羣中出了娛樂城。
呂冰順着馬路走了很久,就拐入了一條昏暗狹窄的小巷子裡,在一處牆根的陰影下停了下來,呂冰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意念一動,就進了“自在天”內。呂冰站在“自在天”內,首先閉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沁人心脾的仙靈之氣,然後緩步走到收進來的那一堆東西前,原來呂冰想找個僻靜處把東西一扔完事,突然想到好像有個保險櫃,不知道里邊藏着什麼東西,也許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說不定。
呂冰找到這個不足一米高的小保險櫃,伸手拍了拍,能感覺到這個保險櫃四壁挺厚的,呂冰一手壓住櫃頂,一手抓住保險櫃的門把手,猛一運功,就聽見“吱.吱”金屬刺耳的聲音響起,“嘭”的一聲就把保險櫃門扯了下來,呂冰仔細一看裡邊,馬上就愣住了。
保險櫃裡邊分爲上下兩層,上面一層放了一些賬本,單據還有幾張光碟,下層則整整齊齊碼滿了一捆又一捆的人民幣,十萬元一捆的,足足有二十幾困,呂冰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雖說擁有了修仙功法以及“自在天”這等逆天寶物,但自身仍生活在這現實社會中,咋一見這麼多錢,仍然是很搶眼的,這也是讓呂冰一愣的原因。
呂冰馬上回過神來,心下感嘆:“有錢人就是有錢人,辦公室裡隨隨便便就放這麼多錢。”
呂冰把目光又移到了保險櫃上層放的那些東西上,伸手拿出一個賬本,翻開看了看,上邊記錄了某某人,某局長,某秘書,幾月幾日收了多少錢,一條又一條,記滿了整個賬本,至於那些單據則是某些領導打的借款條,名爲借款,實爲受賄,剩下幾張光碟是江小寧指使人偷攝的幾個有實權的領導在娛樂城內與小姐鬼混的錄像。
看到這些,呂冰心裡氣憤的罵了句:“他媽的,這些社會蛀蟲,有機會,非辦了你們不行。”
呂冰把這些證據和現金都拿出來放在了琉璃塔一層裡邊,又把那臺辦公電腦單獨放在了一邊,準備回到宿舍把電腦給兄弟們當遊戲機玩。
做完這些,呂冰閃身出了“自在天”,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十二月的北方,寒氣*人,而“自在天”裡邊則是四季如春,溫度適中,剛從裡邊出來的呂冰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隨即體內真氣一運轉,寒氣立馬消除了。
呂冰看了一下時間,還早,不到九點,就順着大道往學校的方向走去。步行回學校要路過一條河,這條河名叫汾川河,此條河橫穿整個東環市,把東環市分爲東西兩片,省大就位於河東,呂冰現在走的這條街叫康樂大街。前面不遠處就是橫跨汾川河長達三百米的康樂大橋。
呂冰溜達到橋上,順着橋邊護欄往下望去,汾川河冬天屬於枯水期,橋下兩邊各有一片乾枯的河牀,只見橋下河牀上點着一堆火,隱約可見幾個人圍在火堆旁,呂冰心下好奇,就凝目一看,看見幾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蜷縮在火堆邊,呂冰知道這是幾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見此情景,心頭一動,原路返回往橋下走去。
火堆旁的幾個人,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均都面無表情的望着這個外來人,呂冰見到橋洞下堆着他們白天撿來的廢品,廢品旁是一個用紙板,塑料布搭的棚子,估計是他們睡覺得地方。
呂冰面對幾個人微笑了一下,道:“我這裡有些沒用的東西,都送給你們吧。”
說完,也顧不得驚世駭俗,意念一動,那些順手牽來的牀,辦公桌椅,包括壞掉的保險櫃等物品憑空出現在了橋洞下,等幾個目瞪口呆的流浪漢回過神來時,呂冰已運起身法踏着水飛渡到了河對岸,然後一閃不見了,當下幾個流浪漢紛紛跪在地上,向呂冰消失的地方跪拜起來,口中直呼神仙顯靈。
回到學校宿舍,幾個舍友聚在一張牀上玩着撲克牌,見到呂冰回來,張大鵬給他使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呂冰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答,另外找了個理由搪塞了其他人的詢問。
太陽升起,又是一天,清晨,等幾個舍友去食堂後,呂冰把門關好,把昨晚的情況給張大鵬講了講,讓張大鵬幫他再分析分析,當然,電腦的事,呂冰撒了個謊,說電腦放在他租的地下室裡,中午時候再搬來,不過,必須說電腦是張大鵬拿來的,不然舍友們該懷疑呂冰怎麼會有多餘的錢買電腦了。
呂冰和張大鵬經過一番分析,一致認爲“金馬娛樂城”發生這麼怪異的事,並且丟失了那麼多官員受賄的證據,江小寧或江海龍應該不會沒有頭腦的去大張旗鼓的報警。
既然江家父子不會報警,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會通過其他途徑來調查這件事,畢竟丟失這麼多不可告人的證據,一旦流傳出去,會引起東環市乃至S省政府的大地震,並且拖累到江氏集團,甚至會讓江氏集團就此垮掉,因此,江氏父子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會有一些行動,至於會有什麼行動,就不是呂冰和張大鵬所能知道的了。
等到中午時候,呂冰趁宿舍的人都去吃飯,趕緊把電腦拿了出來,擺在了宿舍裡唯一的一張桌子上。
舍友回來後,張大鵬接過話,說是他老爸公司換下來的辦公電腦,拿到學校供哥幾個打遊戲用,其他舍友自然對張大鵬一番盛讚,之後爭先恐後的搶起電腦來。
此刻,在東環市中心那棟二十層高的江氏大廈頂層,最大最豪華的董事長辦公室裡傳出了“乒乒乓乓”打碎東西的聲音,之後就是董事長江海龍罵人的聲音,嚇得門口辦公桌旁的美女秘書大氣都不敢出。
今天上午,江小寧見娛樂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就老老實實向他的父親彙報來了,聽說了情況的江海龍一通發火,可終歸是做大事的人,很快就冷靜下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應該瞭解清楚它的來龍去脈,想出對策,及時補救。
想到這裡,江海龍對低着頭悶不作聲的江小寧道:“對不起,爸爸剛纔有些過火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江海龍只有這一個兒子,心裡還是很疼他的。
江海龍接着又問道:“小寧,你說的情況,無論是牆上手指寫的字,還是辦公室裡所有東西失蹤的事,這哪一件都讓人解釋不了,按道理說那棟樓的保安措施最好,不然我也不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你那裡,就算是攝像頭不起作用了,那門口還有十幾個保安在,那些大件的辦公桌椅是怎麼搬出去的呢,奇怪啊?”
說到這裡,江海龍更想不明白了,江小寧被早上的事給嚇到了,腦子裡更是糊塗一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海龍思考半天,老奸巨猾的他從江小寧告給他牆上所刻的字上想到了突破口,急忙問江小寧道:“小寧,你最近得罪什麼人沒有?”
江小寧想了想,猶豫得道:“沒得罪什麼人呀,我最近一直在學校,再就是娛樂城,沒發生什麼事啊。”
“對了”江小寧猛一拍大腿,站起來說道:“爸爸,你不是讓我追那個和雅琪嗎,我在學校見有個小子和她走的很近,
就讓孫二寶教訓他一頓,就是昨天中午的事,結果,孫二寶回來告訴我說,這個小子是個功夫高手,打傷了他們幾個,我還想着回頭再多找幾個人再去收拾一下那小子,不想,晚上娛樂城就出事了,你看,這裡邊會不會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