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第一天,呂冰驅車來到超市,花了兩千多元,購買了一些保健品,名酒及日常用品,快堆滿了整個車後箱,這些東西都是買給外公外婆的,今年呂冰決定開車回老家過年。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呂冰自己張羅着吃了晚飯,早早進入“自在天”裡,開始了修煉。呂冰進入凝氣前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仍沒有要突破的徵兆,興許是時間未到,但呂冰不氣餒,照舊勤奮的每日雷打不動的修煉。
又是一夜過去,呂冰在修煉中醒來,伸了伸腰腿,一看時間快九點了,就閃身出了“自在天”,隨便弄了點早餐,之後匆匆洗了一把臉,鎖好房門,在前院發動着了加滿油的車,就開始上路了。
呂冰第一次開車回家,路況不是特別熟悉,一路走一路問,下午兩點多到了雁門縣城,剩下的路就比較熟了,呂冰毫不停頓,又經過一番顛簸,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老家,這裡是他出生的地方,有着他永難忘懷的童年生活,只要一回到這裡,一種親切感就油然而生。
小山村依舊是那麼平靜,安寧,四周的山上仍有前一段下的雪,白茫茫的一片,別有一番風景,呂冰把車停在村口,滿含激情的望着眼前的小山村,喃喃的道:“我又回來了。”
冬天的山裡特別的冷,村裡看不到什麼人,都在家裡圍着火爐烤火。呂冰開着車,慢悠悠的停在外公家圍牆外,熄火,下車,一進院子就叫開了:“外公,我回來了。”
“吱”的一聲,正屋的門打開了,身體依舊硬朗的老人家快步走出來,邊走邊道:“小冰,回來了,快進去暖和暖和。”
呂冰走上前攙住外公,道:“外公,您先回去,我還帶了一些東西,先把它們拿回來再說。”
老人家一擺手,道:“走,先拿回家,以後回家別買東西,亂花錢,我和你外婆啥也不缺。”
爺孫兩說着話來到大門外,呂冰上前打開車廂一件一件往外搬着東西,外公問道:“小冰,這車哪來的?”
呂冰撒了個謊,道:“我現在找了一份兼職的工作,因爲我表現好,上班的公司獎勵的。”
外公“哦”了一聲,道:“你還是要以學業爲主,可別耽誤了學習。”
呂冰道:“放心吧,外公,我知道孰輕孰重。”
在外公的眼中,呂冰從小懂事,聽話,聽見呂冰這麼說,也就不再多問了,幫着往回拿東西,呂冰跑了兩趟才全部把東西搬回家。
呂冰與外婆坐在熱呼呼的炕上,拉着家常,外公不時的插上一句,一家人其樂融融。
之後幾天,可把呂冰給忙壞了,村裡人都知道呂冰是開着車回來的,今天這家要上縣城給小孩買衣服,那家又要置辦年貨,讓呂冰拉一趟,兩位老人一時間在村子裡挺有面子。
春節在呂冰的忙碌中悄然而至,農村的年味還是挺濃的,家家戶戶歡聲笑語,小孩也不顧天氣的寒冷,滿村跑着放鞭炮。正月初一,呂冰起了個大早,去村裡幾個長輩家一一拜了年,然後陪着外公外婆一直過了正月初八。
初九的時候,呂冰又回到了東環的家中,他倒是想讓兩位老人搬來住,可老人們根本就不想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山村,現在自己有車了,以後可以多回去看看倆位老人。
初十一大早,張大鵬還在被窩了睡着,就接到呂冰打來的電話:“兄弟,今天中午出來一起喝酒吧。”
張大鵬興奮的道:“好啊,你不在東環,可把我悶死了,常靜和她父母又去海南旅遊過年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你快起牀,我一會去接你。”呂冰說完掛斷了電話。
呂冰等到十點左右,開車接上了張大鵬。一上車,張大鵬對呂冰道:“常靜回來了,她剛剛給我打了電話,咱們把她接上一塊去吃飯吧。”
呂冰想了想道:“可以,你看你們成雙成對的,這樣吧,我也給何雅琪打個電話,看她能不能出來,人多一些熱鬧。”
說着,呂冰掏出手機,撥了何雅琪的號碼,一首耳熟能詳的兒歌彩鈴聲傳來,呂冰不禁啞然一笑,何雅琪這麼大的人了,還保持着一顆童心。“喂,呂冰嗎?”電話裡傳來了何雅琪甜甜的聲音。
“是我,雅琪,我今天請張大鵬吃飯,你現在方便出來一起吃頓飯嗎?”呂冰回話道。
何雅琪高興的道:“好啊,你在哪,我過去。”
呂冰急忙道:“不用,你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吧。”
何雅琪在電話裡告訴了呂冰地址,約好一會見面,張大鵬一聽,說道:“呂冰,咱們先把常靜接上,她家離得近。”
“行,聽你的,重色輕友的傢伙。”說着呂冰邊發動車接常靜去了。
兩人在路上接了常靜,原先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張大鵬屁顛屁顛的追到後排座位上與常靜說悄悄話去了,呂冰繼續開車去接何雅琪,剛到小區門口,就見何雅琪站在小區門口招着手,呂冰急忙停車。
何雅琪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不論是着裝還是面部畫的妝,都讓坐在駕駛位上的呂冰心猿意馬,不能專心開車。
呂冰四人驅車來到了東環很有名的五洲大酒店,一頓飯吃下來,何雅琪和常靜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吃完飯,四人約好過幾天元宵節一起去看燈展,呂冰把三人依次送回家之後,自己也駕車回到了家。
回到家的呂冰左右無事,再次進入了“自在天”裡,開始了修煉。以前,呂冰嫌麻煩,試着在“自在天”外打坐了一晚,結果乾坐了一夜,一點收穫都沒有,天地之間基本沒有靈氣讓他吸收,打坐上三年也不會有什麼進展的,所以,呂冰現在只能每回在“自在天”裡修煉。
最近一兩天,晚上修煉時,呂冰明顯感覺到體內真元在運轉時,比平時活潑了許多,這是突破的徵兆,呂冰現在就是要閉關幾天,爭取儘快突破到凝氣中期。
說實話,呂冰的資質比較一般,把他放在修真界靈氣充足的星球修煉,想要修煉到凝氣中期,沒有十幾年刻苦用功,是想也不敢想的,就算有丹藥服用,也要七八年之久,呂冰之所以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修到凝氣中期,只能說是呂冰的運氣好,得到了一件幾乎通靈的超品仙器,每天被仙器裡的仙靈之氣滋潤着全身,也悄然改變了呂冰的資質,而且吸收的仙靈之氣都轉化爲自己的真元,功力想不突飛猛進都不行。
呂冰照舊盤坐在地,閉目內視,調動真元在體內運轉,一遍又一遍,外部的仙靈之氣也被吸進呂冰的體內,一部分留在呂冰皮肉,筋骨,五臟內,改造着他的體質,另一部分則融入真元內,不斷壯大着真元。同時有一小股微弱的有別於仙靈之氣的靈氣從呂冰盤坐的地下升起,進入呂冰體內,分散到各處。
這股靈氣是先天靈土“息壤”中特有的先天靈氣,這個先天靈氣是連仙人都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稀罕之物,它可以改變人的體質轉變爲先天靈體,擁有先天靈體的人,不論是吸收仙氣或靈氣的速度都是普通人的數倍,同樣境界的提升也是別人的數倍,普通修真者修成仙人需要數千年甚至上萬年,而先天靈體的人只需要數百年就能達到。
要不說呂冰的運氣好,整個仙界宇宙中唯一的一塊“息壤”被星宇仙帝鋪在了“自在天”裡,呂冰則天天坐在“息壤”上,吸收着“息壤”中含有的先天靈氣,雖然靈氣微弱,但仍在緩慢改變着他的體質,讓他逐步轉變爲先天靈體。
一天時間過去了,處在修煉狀態的呂冰沒有醒來,依舊閉目內視,一遍一遍的運轉着真元,現在真元的運轉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但仍在不斷加速着,速度每快一分,體內仙靈之氣的涌入量便增加一分,隨着速度的加快,真元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在增大,液體狀的真元也變得更凝實,泛着金黃色的顏色也更深了。
不知過了多久,呂冰聽見體內“嘭”的一聲響,震得自己兩耳嗡嗡作響,身體也不由的輕顫起來。“突破了,終於突破了。”呂冰壓抑住自己心中的興奮,繼續調息打坐鞏固着自己剛突破的境界。
又過了很久,呂冰緩緩收了功,內視起自己的下丹田,進入凝氣中期的下丹田,空間被再次擴大,一團金黃色液體真元如雲狀漂浮在丹田的虛空中,這團真元的量比凝氣前期多了一倍都不止。
呂冰滿心歡喜,面帶微笑着站起來,伸了伸腰腿,精神十足的閃出“自在天”,剛要往沙發上坐,兜裡的手機響起,掏出來一看,是張大鵬打來的。“喂,呂冰,你玩失蹤呢,這幾天打你電話老是接不通,我都擔心死了。”
呂冰爲兄弟的關心所感動,回話道:“謝了,兄弟,這幾天我閉關修煉了一下,怕人打擾,手機沒開,有事嗎?”
實際是“自在天”裡沒有信號,開機也打不進來。
手機裡繼續傳來張大鵬的聲音:“你忘了,今天可是元宵節,我們約好晚上要一起去看燈展的。”
呂冰一愣,原來自己在“自在天”裡呆了近五天的時間了,修煉起來可真沒有時間觀念了。
呂冰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下午了,便說:“好,我一會就去找你。”
東環市每年的元宵節都會在市中心的東湖公園舉辦大型花燈展,每年吸引着大批的遊客前來觀看,天還沒黑,東環公園已經聚集了大批的遊人,都在等待花燈亮起。
呂冰開車先後接上了他們三人,在東湖公園附近好不容易找了個停車位,四人下車後,分成兩對往東湖公園入口處走去,天漸漸暗下來,看燈的人越聚越多,人挨着人,肩碰着肩,有些地方堵得水泄不通,呂冰四人站在人少的地方一直等到花燈亮起來,才隨着人流擠進公園裡參觀起花燈來。
大小,形態各異的花燈,或被掛在樹上,或被放在專用的底座上,有十二生肖燈,有西遊記,水滸傳裡的人物燈等等,看的四人眼花繚亂,大呼過癮。由於人實在是太多了,四人怕走散,張大鵬一直拉着常靜的手,而何雅琪則輕輕的拉着呂冰的一隻袖子,呂冰不是的回頭看看何雅琪跟沒跟上。
不知不覺兩人的手牽到了一起,不知是兩人故意還是裝作不知道,總之,拉住的手就沒再分開,呂冰此刻,心情激動,手心裡握着光滑溫暖的小手,眼睛裡到底看見什麼花燈都記不得了。而落後半步的何雅琪默不作聲,一會偷偷看一下呂冰,一張臉羞得通紅,幸虧是黑夜,看的不清楚,不過何雅琪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紅得發燙。
東湖公園是東環最大的市內公園,四人逛了一個多小時才轉了不到一半,公園裡到處都是人,不過秩序不錯,東環市政府申請調用了S省武警總隊的上千名武警戰士來執勤,以防出現踩踏,擁擠,落水等事件。
四個人興趣十足的繼續看着燈,呂冰與何雅琪手牽着手,由剛開始的不自然到現在大大方方的談笑着,怎麼看都像一對親密的小情侶,就連張大鵬對他們擠眉弄眼的調笑都不當一回事了。
今天,呂冰的心情十分愉快,可以說是雙喜臨門。第一是突破到了凝氣中期。第二是與何雅琪的關係又近了一步,讓他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沉靜在幸福之中的呂冰被一陣吵鬧聲驚醒過來,只聽見一個女聲從不遠處傳來:“抓小偷,抓小偷。”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長相明顯不是漢族人,手裡提着一個小包,在人羣裡左右穿插着往呂冰這邊跑來,身後則有一位中年婦女緊追不捨,嘴裡喊着抓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