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搖下玻璃,探出頭問道:“同志,有事嗎?”
攔車的警察一招手,幾個警察就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走到呂冰面前說:“我們接到一個受害人的報案,說有人對他故意傷害,你們幾個有重大嫌疑,現在請你們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呂冰一想,肯定是陶東東搞的鬼,心裡冷笑一下,“有些人真是不知道死活,愣是往槍口上撞。”
呂冰自己的實力就不說了,單是何雅琪就不是這些人能惹得起的,何國華一句話都能讓上清縣的公安局長丟了烏紗帽。
這個警察不等呂冰開口,不耐煩的道:“你們幾個都下車,快點。”
呂冰不急不緩的道:“同志,我怎麼能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察,請把你的證件拿出來,讓我看一下。”
剛纔攔車的警察可能是領頭的,帶着滿身酒氣走過來,一把推開剛剛說話的警察,罵道:“小許,跟他們廢話什麼。他媽的,要看證件?你算老幾,都給老子下車來,拷回去再說。”
其餘幾個警察就要開車門強行往下拉呂冰四人,呂冰大喝一聲:“住手。”
這幾個警察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看着滿身酒氣的警察。
“他媽的,你們是想暴力抗法嗎?到時可要罪加一等。”爲首的這個警察恐嚇着呂冰四人。
“我還是那句話,請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如果證明你們是真的警察,我們自然會跟着你們回去做調查”。呂冰不慌不急的說着。
爲首的警察拿出一個綠皮小本在呂冰面前一晃就收起來道:“看清楚了嗎?我們是上清縣城關派出所的,現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我們跟你們走,但是我要先打個電話。”呂冰說着拿出手機。
“不行,你們現在是嫌疑犯,不能與外界聯繫。”爲首的警察伸出手要搶呂冰的手機。
呂冰手一縮,輕巧的躲開警察伸過來的手,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隨身帶的那本軍官證,說道:“我是軍人,這是我的證件。現在發生的事情,我有權向我的上級彙報,否則,有什麼後果,你們要負全責。”
爲首的警察本想阻止,但又考慮到一大羣人站在馬路上動手動腳,影響不好,就沒再動手,但心裡卻發狠道:“讓你小子現在猖狂一會,等回到所裡,有你好受的。”
呂冰撥通於戰國的電話,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下,然後又道:“我們現在先跟他們回去,估計是不會善了了,我也不能對幾個普通人動手,還是你過來接我一下比較合適。”
於戰國大聲道:“兄弟,你等一會,我現在就帶人接你去,如果他們敢對你動手,你也不要客氣,有事我兜着。”
“放心吧,我還能吃了虧嗎。”呂冰回道。
掛了電話,四人很配合的跟着這幫警察去了派出所。
而此時,陶東東正坐在城關派出所的辦公室裡。說起陶東東,也算是上清縣的一霸了,他的父親是上清縣的常務副縣長,他舅舅就是城關派出所的所長。憑着這些關係,陶東東在上清縣欺男霸女,爲非作歹,很多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舅舅,怎麼林副所長還不回來,別是有什麼變故?你還是打電話問一問吧。”陶東東輕撫着受傷的手腕,坐在沙發上道。
陶東東的舅舅趙強坐在豪華的辦公椅上,嘴裡吐着煙,道:“放心吧東東,幾個小屁孩,一準給你帶回來,到時讓你好好出出氣。”
“謝謝舅舅,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沒過多久,呂冰四人就被帶回派出所,趙強一聲令下,四人分別單獨被關押起來。
陶東東見四人被分別關起來後,一臉陰笑的對趙強道:“舅舅,你看我的手也出不了力,你給我找一個技術好的,我要好好出這口惡氣。”
趙強敲敲桌子,微笑道:“東東,咱可說好了,玩玩可以,但千萬要有分寸,鬧出人命可不好收場啊。”
“好了,我知道了。”陶東東點點頭道。
自從四人被分開後,呂冰便展開神念,把整個派出所的動靜探查了個一清二楚,趙強與陶東東的對話也一字不落的聽了個清楚。
陶東東與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察相跟來到關押呂冰的審訊室裡,早已知曉他們情況的呂冰,嘴角掛着不屑的微笑看着走進來的兩人。
“笑什麼笑,待會有你哭的時候。”陶東東看着呂冰便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呂冰突然臉色一正,道:“陶東東,事情可別做絕了,記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嘿嘿”陶東東陰狠的笑道:“後路,你現在考慮你自己的後路吧,還他媽的教訓老子,不知死活。”
說着,手一擺對跟着來的警察道:“老王,給這小子先來點開胃菜吃吃。”
這個老王警察進來時,手裡就提着個黑塑料袋,聽見所長外甥下了命令,也不敢怠慢,急忙從袋子裡往外掏着東西,有電棍,小鐵錘,麻紙,細繩,一本厚書,一樣一樣擺在桌子上,然後點頭哈腰的問道:“陶少,你看,我們先來哪個節目?”
陶東東想了想,對着呂冰陰陰一笑道:“看過武俠片上隔山打牛的功夫沒,嘿嘿,今天就讓你開開眼,見識見識真正的隔山打牛。”
陶東東說完,對老王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然後退後一步,坐在審訊桌上。老王也不答話,拿起錘子,抓起那本厚書走到呂冰身前。自從呂冰和張大鵬走進派出所後就被反手戴了手銬,與一張椅子拷在一起,對於普通人來說,肯定是絲毫動彈不得了。
呂冰雖然能輕鬆掙開手銬,但此時他想看看陶東東兩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所以也裝出不能動的樣子,老王把厚書平放在呂冰胸口,一隻手輕輕扶住書,另一隻手高高舉起錘子,猛地砸下,“嘭”一聲響,錘子重重的砸在書上,一股暗勁衝向呂冰胸口,呂冰體內的真元自動護主,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這股暗勁。
一般人要捱上這麼幾下,胸骨就會碎裂骨折,並且從外部看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所以知道這招的人都叫它隔山打牛。
“哈哈,滋味不錯吧,老王再給他幾下,讓它慢慢品嚐一下。”陶東東得意的笑道。
“好咧。”老王又連錘了三下。
陶東東見呂冰連捱了四下仍笑眯眯的,沒有任何不適痛苦的表情,心想:“這小子,倒是骨頭硬,哼都不哼一下,老子還有更絕的,看你不求饒。”
陶東東想罷,又道:“老王,換下一個節目。”
老王放下書和錘子,拿起桌上的細繩向呂冰走來。“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老王驚訝的回頭看去,陶東東則開口大罵道:“誰他媽的這麼不懂規矩,沒見老子在這兒辦事嗎?”
等他話音剛落,門口快速涌進幾個配帶槍支的武警,一進門就把陶東東,老王按倒在地,槍口對着兩人的腦袋,瞬間兩人就懵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呂冰見狀,就知道於戰國來了。果然,於戰國隨後就進來了,見呂冰揹着手坐在椅子上,急忙問道:“小呂,怎麼樣?沒受傷吧?”
“沒事,於哥。”呂冰說着,兩手輕輕一拉,掙開手銬就站了起來。
“我還有三個朋友,他們怎麼樣了?”呂冰接着問道。
“放心,都弄出來了,他們在院子裡等你呢。”於戰國順手拉着呂冰往外走。
派出所院子裡,張大鵬三人都在,何雅琪見呂冰出來,關心的問:“他們沒欺負你吧?”
“沒有。”呂冰安慰着何雅琪。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把我們在押的犯人私自放出來?”趙強沉着臉走過來道。
於戰國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派出所的所長。”趙強一邊看到了與戰國肩上的領花,知道這個級別不是他能得罪起的,所以壓下怒氣,回答着於戰國的反問。
正在這時,幾個武警把陶東東和老王給押了出來,陶東東一見趙強也在場,急忙大叫道:“舅舅,快來救我。”
趙強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憑什麼抓我的人?”
於戰國從知道呂冰被帶到派出所後,就一肚子的氣,現在看見趙強的棺材臉,心裡更有氣了,遂也不客氣的道:“那你又憑什麼抓我部隊上的人?就算他犯了什麼錯,也會由我們部隊上來處理的,更何況你們抓的還是一個在職的高級軍官。”
話音一落,呂冰接過話道:“於哥,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現在回市裡吧。”
於戰國也不再搭理趙強,擺擺手招呼手下押着陶東東和老王就往外走,呂冰四人也尾隨其後。
趙強見狀,也急了,趕忙伸手攔住衆人,叫道:“站住,你們爲什麼要帶他們走?”
於戰國冷冷一笑道:“我懷疑這兩個人對我的人亂用私刑,所以我要帶回去調查。”
說完一把推開趙強,徑直走出派出所。
趙強見阻止不了於戰國一行人,忙轉身跑回辦公室給姐夫陶副縣長打電話彙報去了。
呂冰,於戰國一行數人回到市裡。呂冰先把其他三人送回家,然後來到於戰國辦公室。於戰國正在接電話,呂冰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等着。
於戰國見呂冰進來後,對着話筒應付了幾句,就掛斷電話,對呂冰道:“沒想到咱們剛回來,陶東東那小子的託情電話就打過來了。”
“於哥,陶東東咱們該怎麼辦?”
“那小子敢欺負我的兄弟和弟妹,絕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先讓他吃吃苦頭再說,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那行,於哥,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回去了。”
“去吧,完事了,我給你打電話。”
對於這件事,只不過是呂冰漫長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結果會怎麼樣,他從沒放在心上。
兩天後,於戰國打電話告訴他處理的結果,原來,那天從派出所出來後,趙強把事情前前後後報給陶東東的父親。能坐到副縣長這一步,多多少少社會上是有一些關係的,聽說自己的兒子被別人想拖死狗一樣拖走了,馬上動用各種關係,總算是和於戰國聯繫上了,卻被於戰國一句正在調查爲由頂了回去。
陶副縣長一家提心吊膽的過了兩天,其間也拖了不少關係,錢花不少,但效果甚微。最後,還是於戰國主動打電話過去說情況調查清楚了,讓他們來人把陶東東領回去。
陶副縣長急忙帶着秘書,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於戰國這裡,好話說盡後才見到自己的兒子。當時,陶東東可能是被嚇壞了,臉色蒼白,一句話也不說,乖乖的跟着父親走了。事後,陶副縣長才知道,陶東東被關這兩天雖沒受什麼傷,但卻讓特警隊的一幫小子嚇得夠嗆,把他當成活靶子固定在牆板上,各種匕首,訓練彈在他身邊招呼着,當場被嚇得尿了幾次褲子了。
當呂冰把這個結果告訴張大鵬,何雅琪三人後,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都說這一次該能讓陶東東牢牢記住這個深刻的教訓了,希望他以後別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