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齊有些不太敢相信,他問道:“真能煉化其中的力量?”
葉昊點頭,笑眯眯道:“真的可以,我修煉天賦不算高,短短十幾年,在根基受損的情況下,能從金丹一品達到金丹四品,可不是單純依靠修煉的,再者這已經不是純粹的金丹,而是將其當做了其中一味藥材罷了。”
丹師側重點本身就不是修煉。
何況他葉昊對於修煉一途,本身就不太熱衷,無非是因爲要煉製丹藥,需要對應的修爲,所以他才勉爲其難的進行。
若是當年沒被葉茹打傷,根基沒受損,他如今的實力,絕對不止金丹四品,正因爲如此,他才只能走其他的捷徑。
葉昊說的輕鬆,可徐文齊心中莫名一寒。
葉昊這嫺熟的手段,顯然不是第一次了,可見他之前就研究過,用過這種手段,未免讓人有些心寒。
如果這種手段傳出去,極有可能會破壞整個修真界的平衡。
說不定會掀起一波獵殺修士,奪取金丹的風潮。
“元嬰比金丹更麻煩。”徐文齊冷着臉說道。
葉昊若有所思道:“那是當然,何況元嬰跟金丹不同,可以說是修士的第二個身體,不但擁有力量,還能夠用來保命,想要得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按照你這個法子,頂多也就能吸收一部分罷了,或許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徐文齊說道。
他負責這件事情,家族其他人都不知道。
不過他本身也不清楚,徐老祖的傷勢,主要是強化自己的實力,只要自己實力更進一步,就能踏足元嬰境界。
一旦自己突破,徐家便有兩名元嬰境高手,這在將來,一定可以佔據莫大的優勢。
葉昊輕笑道:“徐家手段這麼多,既然一顆金丹只有十分之一的話,那就用十顆金丹嘛!”
徐文齊嘴角抽搐。
你真以爲金丹是大白菜。
要殺人取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旦對手抱着同歸於盡的念頭,毀掉金丹,多半都是要一起完蛋的。
見他臉色不好看,葉昊才輕笑道:“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金丹本身力量就龐雜,除非能找到同修一脈的修士,還是修煉功法沒多大差別那種,屠盡一脈修士,或許有可能同時煉化多顆金丹的力量吧。”
徐文齊心頭更是冷笑。
千人千面,哪怕是徐家,金丹高手的力量也會有一定的差別,想要大體兼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說法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葉昊笑道:“當然,具體就看情況了,比如九品的金丹,跟一品的金丹,哪怕都是十分之一,差距也是很大的,何況這本身就是藉助外力,無非是突破一個不可能的關卡,餘下的路,還是得靠自己走才行。”
縱然吸收金丹,依照自身境界而言,也不過是提升一兩個小境界。
如果是九品,甚至可能一步都踏不出去。
這說到底要看修士本身。
葉昊之所以敢答應徐老祖,一是因爲這種手段,他早已經成功了,二是因爲元嬰境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力量,恐怕也足以支撐一般人到金丹九品。
徐文齊深吸口氣。
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這顆金丹由他煉化,算是葉昊的投名狀,總要有成功的案例,才能讓人完全相信。
而葉昊本身,也是打算用葉茹的那顆金丹。
畢竟雙方功法同源,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追趕葉茹的步伐,爲得就是能夠更多的吸納那顆金丹的力量,從而突破桎梏,打破身體的暗傷。
徐文齊脫去衣褲,踏入池水之中。
很快便感覺到一股純粹的力量在周圍,而且很奇怪,這股力量與他同源,差距不是特別的大,並非沒有煉化的可能性。
這就像是丹藥效果太強,沒法整個吞下去,唯有削下一些來,有異曲同工的妙處。
徐文齊自然能夠體會這種感覺。
心中不免也有些興奮,遂開始煉化起這股力量來。
葉昊坐在一旁,從儲物法寶中,掏出一壺美酒,倒了一杯出來,輕輕的抿了一口,便咳嗽起來。
“咳咳咳……又得要讓人幫忙了。”葉昊悽慘一笑。
白劍詩的劍氣又要爆發了,單憑他本人,根本壓制不下來,需要徐家的金丹高手幫忙,他這才起身,趕往約定的地方。
早有金丹高手在這裡等待,也就徐家金丹高手多,可以輪流幫忙,否則一般家族還真吃不消。
衆人都有經驗,此刻話不多說,紛紛鼓動真元,幫他壓制體內劍氣。
過程並不好受。
幾股力量在體內爭鋒,時不時有劍氣爆體,迸射而出,不過經過消磨,威力已經不足以傷到金丹境界的高手。
等到徹底壓制了爆發之後,衆人都在喘息。
葉昊身體也溼透了,汗水混着血水染溼了衣衫,可見並不好受。
幾名金丹境高手拱了拱手,話沒多說,便直接離開了。
葉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吞服了一顆丹藥,勉強恢復了狀態,這才趕往徐家祖地。
“文齊那邊如何了?”徐老祖的聲音從石門中傳來。
葉昊笑道:“一切安排就緒,能不能成功突破,就看徐家主自身的潛力了。”
“他踏入金丹九品已久,底蘊足夠,只是欠缺一個契機,這顆金丹乃是徐家一名罪人所留,當年他犯了錯,所以以秘法留存金丹,祈求我不要爲難他那一脈,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徐老祖感嘆起來。
這人上了年紀,就容易感懷過去。
葉昊耳朵聽着,心裡卻絲毫不在意,這事鬼知道真假,說不定這是你殺了別人,或者直接殺了徐家金丹境高手取丹。
有些人吶,當婊子也不忘記立牌坊。
城主府中。
朱公子咬着筆桿,努力的構思着。
林虎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都是他的問題,小說改編漫畫,難點就在於如何將文字轉化爲畫面。
他腦海中有很多想法,真到了動筆的時候,才發現麻煩。
“首先是這個人設,逗破蒼穹中的消炎,一定要畫得符合他這個人,還要有一定的特色才行,果然是門高深的學問。”
他擡起頭來,看了看掛在牆上的畫卷。
半晌眯着眼睛,望着一名中年修士的畫卷說道:“這城衛軍軍長,若是年輕個幾十年,多少也能符合消炎的特色,乾脆就以他的模樣爲參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