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答應,衆人彷彿是佔了上風。
但誰知道,宋朝雨肯定是有什麼算計想法在,但自己既然非要知道他們在追查什麼,那就只能冒這個險。
“還是宋老弟爽快。早這麼爽快,我們又何必打那一場。”
唐六哈哈一笑。
宋朝雨懶得理會他,二話不說,就是當先飛去。
衆人一起跟上。
......
又是茫茫山野大地,在腳下橫陳又朝後倒飛。
上路之後,相互之間,肯定提防。
宋朝雨,唐六唐八,嶽巋然二人,好歹有伴,那魏寒雲獨自一人,落在更後面一些,也不與誰說話。
“宋老弟,既然都答應我們一起同行了,你們到底得到了什麼消息,又是在探查什麼,現在可否說一說了?”
飛出沒一會,唐六又嚷嚷道。
此人生的兇狠,嗓門也大,但說起話來,總有股子不懷好意的戲謔味道,彷彿自負手段和心機一般。
他的弟弟唐八,相貌也是兇狠,但就要沉默的多了。
“不知道。”
宋朝雨冷冷回了三個字。
“宋老弟不肯說,我唐六自然不會爲難你,但跟上你們的修士,可不只我們幾個,別人若是問起來......我唐六就只能胡說八道了。”
唐六再道。
一干寂滅道宗的修士聞言,又一次目光陰起,臉色也黑起。
全都聽的出來,唐六語氣裡的威脅,堂堂十大宗門之一的弟子,被人威脅到這一步,的確是窩囊。
宋朝雨心中,怒火狂燒,恨不得宰了唐六,包括嶽巋然四人,更恨不得——宰了某個,令他不再被宗門最重點栽培的傢伙!
“隨便你怎麼說。”
宋朝雨冷冷道一句,絕不鬆口。
唐六聞言,自然是無可奈何。
......
“二位,魏老弟——”
片刻之後,傳音之聲,陡然響起在嶽巋然四人的腦海之中,又是唐六的聲音。
“他們探索的地方,肯定有危險,寂滅道宗的這幫傢伙,多半打着讓我們去當他們踏腳石的主意,後面碰上其他金丹修士,我等也邀請進來一起如何,人多了,危險也小的多。”
“危險是小多了,但只怕機緣不夠分。”
魏寒雲的聲音,馬上響起在四人腦海中,此人畢竟是獨自一人。
“魏老弟的擔心我明白,但對你來說,不覺得水越渾,越能撈到魚嗎?對我們四人來說,同樣也是如此,仍舊是那句話,最終收穫,全看手段!”
話音落下,唐六又道:“而且你們不要忘了,我們是在那些鬼魈的地盤上尋找探索,他們也是我等需要提防的,人多一些,並非全是壞事。”
魏寒雲聽的默然沉吟,顯然意動。
嶽巋然和戲小蝶聞言,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再想了想,一起無聲點頭。
片刻之後,魏寒雲也是點頭。
“甚好!既然你們都同意,再碰上之後,我就邀請過來,總之,絕不給宋朝雨這個傢伙,算計我們成功的機會。”
唐六也是點頭。
衆人細微的動作,和表情變化,自然瞞不過靈識始終鋪展着的宋朝雨等人,心中肯定有猜測,也在交換着眼色。
......
向前!
不斷向前!
宋朝雨一行人裡,有着六個築基期的修士,但速度,竟然不慢反快起來!
那六個築基修士,不要錢一般,掏出了完美品質的飛行符來,加持着自己的速度,朝前狂趕,更不要說,寂滅道宗的身法,本來已經十分高明。
六人不拖衆人後腿的同時,還把速度朝更快裡帶着。
他們要甩掉其他可能追來的修士!
嶽巋然五人,全都很快反應過來。
心中也不得不暗歎,宋朝雨的腦子也是轉的快,更加提防起來。而對宋朝雨的應對,他們已經無計可施。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一路過去,無論下方山野裡,有什麼鬼魈巢穴,有些什麼靈花異草,宋朝雨八人,都看也不看,瘋狂朝前趕路,搞的嶽巋然五人,想收取點什麼,都擔心會被拉下。
“呼——呼——”
重重的喘息之聲,幾乎是趕路時的每時每刻,都從那六個築基修士的口中傳來。
不只如此,宋朝雨等人,更把上好的補氣丹藥,大把大把的朝嘴裡扔,也幸虧五人身家不俗,否則真未必跟的上。
但那些不知道宋朝雨在瘋狂加速的修士,肯定就未必趕的上來了。
一天兩天。
三天五天。
一直到了第七天的時候,下一個金丹修士,才終於追上,且被唐六邀請進來。
這修士,是個瘦瘦長長,彷彿風中柳條般的修士,名叫東方墨,最擅長的手段,就是一手如狂風般迅捷的身法,難怪追的上。
......
嶽巋然二人,之前突然轉向,現在又把速度,搞的這麼快,令的後面追來的一個修士,就鬱悶了。
“那兩個小輩,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山野上空,一個羊面老者自言自語。
此老正是嶽巋然二人,之前沒有去理會的那處鬼魈巢穴裡的人族修士。
老傢伙四面看看,還是咬了咬牙,繼續追去,遠比一般修士龐大的元神之力,也是瘋狂掃去。
這一追,又是七八天過去。
這一日,羊面老者目中精芒,猛的一閃,一個轉頭,看向側面方向裡。
那個方向裡的百多裡外,一支十來人的人族隊伍,正朝着深處裡飛去,正是宋朝雨等人。
到底還是被他撞上,發現了衆人!
......
“領頭的那個小子......好像是是寂滅道宗裡,那個叫宋朝雨的小輩,寂滅道宗也進來湊熱鬧了?這個小子,還帶着這麼多的人來,又朝着那個方向......”
羊面老者看的口中嘀咕,滿眼琢磨之色。
“不對,這支隊伍有古怪,他們分散的位置......明顯透着互相提防的味道,他們不是一夥的!”
老傢伙眼中,露出深邃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