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李陽扯了一下李傲雪,他不想讓自己的姐姐過多的參與到這事情裡面去。
特別是李傲雪拜師的原因是想幫助李陽,因爲自己讓姐姐進入這個“腥風血雨”的江湖,李陽怎麼想都無法接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李傲雪只一眼就看出來李陽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姐姐不求能幫你做什麼,只是希望在某些程度上,自己不會拖你的後腿。
雖然你沒有說什麼,但是昨天我已經能夠感覺到那種無力感了,特別是在院子裡埋伏了那麼多槍手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原本我以爲來到粵省之後我們能開始新的生活,不用再參雜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面去。可是今天一早在看到陳鯨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這些事由不得你我去選擇,也沒有辦法去逃避,因爲命運總會用他的方式追着我們跑。
而我們只能不斷的去應對,現在正好秦老先生想收我爲徒弟,那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既然沒辦法逃避,那我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應對,去抗爭。
在這個途中,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不去拖你的後腿,我相信在這方面,秦老先生可以給我保證的。”
李傲雪對着秦鶴一笑。
“這當然,我秦鶴在華夏還是有幾分薄面的,況且從你的根骨看來,只要不出現什麼意外,你將來的成就會比我高得多。”
“這麼說,我要有師妹了?我不是最小的那個了?”
秦婉兒一臉驚喜的看着幾人,這些年她可是受夠了小師妹的名頭了,家裡的人跟門派裡的人都因爲她是小師妹對而對她關愛有加。但是生性跳脫的秦婉兒可一點都不喜歡這種過度的關心。
“你應該叫傲雪做師姑。”秦鶴一句話戳破了秦婉兒的幻想,按照輩分來算,秦婉兒的師傅是秦鶴的兒子,李傲雪要是拜入他的門下,那可就跟秦婉兒的師傅是同輩的。
一旁的李陽聽到李傲雪的話,沉默了很久,終於是點了點頭,李傲雪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想不到,也不想理由去反駁。
自己在接受了項天磊的傳承之後一切就都變了,他也不是原來那個一事無成只會惹事的李陽,而且以他現在的能力,還沒有辦法保護好李傲雪,讓她拜入秦鶴的門下,想來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一切就有勞秦先生了。”李陽認真的說道。
“婉兒你跟你傲雪師姑去一旁說說門內的事情。”
看到秦鶴這麼明顯的要支開兩人,李傲雪只來得及疑惑的看了一眼,就被秦婉兒給拉到了一旁,原本還想問是什麼事情的話現在也只能憋在心裡。
支開李傲雪之後,秦鶴揮手將已經安排好那些偷渡客的秦克勇給叫了過來。
“太爺爺,事情我打聽清楚了,剛那人叫陳鯨……”秦克勇做事的方式比他的外表看起來要靠譜得多。在秦鶴將李陽兩人帶走之後,他就從陳鯨嘴巴里將事情都給掏了出來,現在更是全都講了出來。
聽完秦克勇的話,秦鶴點了點頭,“那他現在打算怎麼辦?”
“他打算用這份文件買一條命。”秦克勇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那個文件夾就是陳鶴前天晚上在酒吧裡帶出來的那個,也是陳老八最關心的那個記錄了他的銷售下線跟渠道的名單。
秦鶴粗略的翻了一遍就將文件夾丟給了李陽,“你看看怎麼樣?”
本來還想着將陳鯨殺之而後快的李陽在看到文件裡面的人名之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寧城長大的他,知道名單裡的人都是在做什麼生意,更知道名單裡的渠道地點都是一些什麼地方。
“這是……du品交易的名單?”李陽問道。
“按照陳鯨的說法,是那個陳老八手下販du的名單的渠道,而且還是剛開發出來,才投入使用沒多久的。”秦克勇說道。
李陽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人真的不得好死……”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他平素最討厭的兩件事,一就是逼良爲娼,二就是販du了。
這種能害人家破人亡的勾當,別說是他了,以秦家人的性格也是欲除之而後快,要不是秦克勇覺得自己太爺爺還有安排,估計早就將這份名單給傳出去了。
“這件事就教給你處理了。”秦鶴對着李陽說道。
李陽點了點頭,他知道秦鶴這麼說的意思是秦家不會給他任何的幫助,一切都要靠自己。
冷靜下來的他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點,寧城的這件事,說到頭就是陳老八手下那個王少惹出來的。
要將這件事完全的解決,又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從陳老八身上下手。
而這份名單就是捅進他心口的第一把刀,只要能開這個頭,順藤摸瓜下去,李陽就有信心將陳老八的整個集團連根拔起。
“記住我剛纔說的話。”
“殺該殺之人,不枉造殺孽。”
“嗯。”秦鶴滿意的點了點頭,“而且我覺得這件事的背後沒有那麼簡單。”
在江湖上行走了那名多年,秦家雖然沒有涉及到du品這一方面,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東西一個週期的吞吐量是多少,需要多少下家來幫忙分散出去。
陳鯨交出來的這份名單,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記憶中的那個數量,背後可能還有另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至於能不能將背後的這隻手抓出來,就看李陽的本事了。
“去跟傲雪說一聲然後就走吧,這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煩。”秦鶴說道。
李陽也明白這種事還是趁着還沒發酵的時候解決比較好,答應了一聲就向着李傲雪那邊走了過去。
沒想到還走沒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向他拋了什麼東西。
“這是?”李陽敏捷的轉身,接住了秦志勇拋出來的一個精緻的小瓷瓶。
“這是老夫釀的酒。”秦鶴答道。
“啊?”李陽不明白爲什麼秦鶴要給酒給他,而且看着瓶子,也就一兩左右,這算是什麼?
“喝一口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