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看着塗軍手中的符紙,愣了下。
前一刻還聊着天,後一刻就賣符紙,這個反差,弄的夏柳有點懵。
“別猶豫了,你我遇見便是緣分,你又長的這麼漂亮,我給你便宜算。”塗軍道,“一張土元符,我賣給別人至少需要十粒辟穀丹,給你打個八折。”
“只需要八粒辟穀丹,我手中的這張土元符便是你的了,怎麼樣?”
塗軍晃着手中的土元符,看着夏柳,目光很誠懇。
“師傅,要不我們換兩張土元符吧?”夏柳動心了,說道,“比試若真的那麼危險,有防禦的手段至少能保住性命。”
“對,沒錯,就是這麼個道理。”塗軍聞言笑道,衝夏柳豎起大拇指,“你會算賬,人長的漂亮,腦袋也聰明。”
“仙引的數量有限,爭奪必定很激烈,有土元符在手,至少能保住性命。”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活着就有希望,若是因爲比試丟了性命,還如何成就無上仙道?”
“一張土元符就要八粒辟穀丹,未免太貴了些,我們得到一粒辟穀丹,需要花費不小的力氣,甚至會有生命危險。”宋瑾瑄也有些心痛,說道。
“仙友,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只知道得到一粒辟穀丹不容易,但你知道爲了繪製一張土元符,我要損失多少材料嗎?又要付出多少艱辛?”塗軍道。
“繪製土元符的材料,旁的不說,就說主要的黃甲獸。”
“爲了逮到一隻黃甲獸,我要在洞口邊守候數月之久,還有可能功虧一簣,讓這狡猾的黃甲獸溜走了,你說我辛苦不辛苦?”
“八粒辟穀丹換取一張土元符,一點都不貴,絕對物有所值。”
宋瑾瑄和夏柳兩人互相看了看,有買的意向了。
兩人手中有辟穀丹。
塗軍看了兩人的神色,心中暗喜,知道有戲。
“張凡,你覺得怎麼樣?”宋瑾瑄突然轉頭,詢問張凡的意見。
塗軍有點意外。
就散發的氣息而言,宋瑾瑄的境界比張凡要高,從頭到尾,張凡沒說幾句話。
沒想到宋瑾瑄會詢問他的意見。
難道說,這名男子在符紙上有些造詣?
不過塗軍不怕,很平穩,塗家是製作符文的家族,在符紙製作上,塗軍信心很強。
“這張土元符不值這麼多的辟穀丹。”張凡淡淡的說了一句。
“仙友何處此言?”塗軍道,“若只是想要憑藉這一句無憑無據的話,就詆譭我製作的土元符,想要我降價,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張凡笑了笑,掃了眼塗軍手中的土元符,說道,“你身上旁的土元符如何我不知道,但你手裡拿出來的這張土元符肯定不行。”
塗軍不服,想要爭辯,張凡沒給他插嘴的機會,繼續道:“土元符的主要材料是土甲獸的獸皮和獸血。”
“土甲獸的優劣程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土元符的品次。”
“你手中的這張土元符。”說到這,張凡擡頭看了眼塗軍,笑了笑道,“所用的土甲獸獸皮並非野生的土甲獸獸皮,而是人工畜養的土甲獸。”
塗軍臉色變了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張凡。
“野生的土甲獸和人工畜養的土甲獸,有什麼區別嗎?”夏柳不解,“不都是土甲獸嗎?”
“當然不同。”張凡搖頭,“這個就好比關在籠子中飼養的雞鴨,與放養的雞鴨之間的區別。”
“人工畜養的土甲獸,其皮血比不上野生的土甲獸。換句話說,這張土元符的材料並不純正,威力不夠。”
“值不了八顆辟穀丹。”張凡下了結論,“頂多五顆辟穀丹罷了。”
聽完張凡的話,塗軍滿臉頹喪,表情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沮喪異常。
“好啊,你騙我們,虧我還覺得你是老實人,覺得你人好。”夏柳反應過來,指着塗軍說道。
“這也不算是騙吧。”塗軍道,“土元符是真的,只是材料差了些,但效用不過也就只是降低了兩三層罷了。”
“你要知道,野生的土甲獸有多難得,土甲獸雖然沒多大攻擊力,但狡猾的很。”
“狡兔三窟,可這土甲獸比兔子還要狡猾,用來逃命的洞窟有十多個,有的甚至達到近百個。”
“而且這種土甲獸又是在夜間活動,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逃到洞裡去,很難捕捉。”
“那你也不該騙我們。”夏柳道,“你這個人根本就不可信,你的東西我們不要了。”
“別,千萬別,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眼看到手的生意就要黃了,塗軍慌了神,“我說的話雖然不全是真的,但我手中的土元符絕對能保護你,讓你在比試的時候保全性命。”
說着,塗軍近乎哀求的看向張凡:“這位仙友,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你也是位煉製符紙的行家。”
“今天我認栽了,我沒說實話,這是我的錯。但我也有苦衷啊,我煉製符紙的技藝還不算精湛,煉製的過程中損失了不少材料。”
“這些材料都是要錢的,沒辦法,我只能提高價格了。”
“你這是弄虛作假。”夏柳道。
“我欠了一屁股的債,再不還,別人就要找上門來了。”塗軍可憐兮兮的道,而後看着張凡,“這位仙友,你既然也是位煉製符紙的高手,還請你說句公道話。”
“我煉製的這幾張土元符,是真的有用,真的可以起到保護作用的。”
宋瑾萱和夏柳都看向張凡。
“哈哈,塗軍,你又在誆騙人。”張凡還未說話,三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當先,被另外兩人簇擁着,說話很狂傲,走過來的同時,眼睛不忘在宋瑾萱和夏柳兩人身上流轉了數遍。
宋瑾萱和夏柳感應到這人的眼神,眉頭蹙起,面有不喜。
“李煥,你過來幹什麼?”看到這人,塗軍問道。
“當然是來參加盛會,看有沒有機會奪取仙引,否則還能幹什麼?”李煥笑着道,走到了近前。
而後,李煥的目光便放在了宋瑾萱和夏柳的身上:“兩位仙子,不知如何稱呼?”
宋瑾萱和夏柳沉默不語,兩人往張凡身側走了兩步。
“是我唐突了。”李煥拍了下腦袋,輕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單名一個煥字。如今已是練氣境大圓滿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達到築基境。”
“而我的年紀,告訴兩位也無妨,還有一個星期,才二十八。”
邊上,有人聽到李煥的話,紛紛側目看過來。
“二十八,就是練氣境大圓滿的修爲,這也太誇張了吧。”一人驚歎道。
“人比人,氣死人,我近四十歲,如今不過也才練氣境中期的修爲。”另一人道,“看來這次天元宗的仙引我是拿不到了。”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那人的條件,不是我們能比的。”一旁人看了眼李煥,說道,“他是李家的人。”
“李家?哪個李家?你是說京城十大家嗎?”有人問道。
“呵呵,京城十大家?”這人譏諷的笑了兩聲,“那些十大家,天下首富,胡潤百富榜,不過是讓凡人羨慕罷了。”
“你我修仙之人,若真想求富貴,誰能比得上?輕輕鬆鬆,也能成爲富翁。”
“我說的李家,是修仙圈子中的李家。李家以在法玉中封印刻畫符陣揚名,在法玉中先佈置下法陣,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瞬間激發,節省了時間。”
“你們可別小瞧了這點時間,勝負往往就在這點時間中產生出來,要麼生,要麼死。”
“你說的這個李家我聽過,聽說他們李家一塊可有火球符陣的法玉,就要二十粒辟穀丹換取。”有人想起來李煥的來歷,“沒想到,這人居然是李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