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將話說完。”張凡對李念薇道。
李念薇安靜了下來,緊張的盯着張凡。
“我的意思是讓你帶我去李家庫房。”張凡將沒說完的話補完,“並非說要你。”
李念薇如遭雷擊,頓住了,眼睛有些泛紅。
“念薇,你沒事吧?”李先民關心道。
平日幾個兄弟姐妹聚少離多,各自有自己的朋友圈,可李先民對妹妹李念薇還算了解。
不少人追求她,甚至找到李先民這來,可李念薇挑選男朋友的標準很高。
如張超建那樣類型的,李念薇就從來沒有考慮過。
父親是首富,李念薇從小過着公主般的生活,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缺。
上的是私立貴族學校,高中後就出國留學,身邊優秀的男性朋友不少,可從來沒有一個能入她的眼睛。
同大多數女富二代不同,李念薇從來不去酒吧,夜總會等娛樂場所,潔身自好。
可就是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居然主動向張凡表白,還是急不可耐的模樣。
她難道真愛上了張凡?
李先民再次打量幾眼張凡,不可否認,哪怕是從男人的眼光去看,張凡也很帥氣。
從容淡定,氣質不凡,眼睛如幽潭一般深邃,讓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我沒事。”李念薇背過身子,手臂擡起,抹了下眼角,聲音有些哽咽,“走吧,我帶你去李家的庫房。”
李念薇帶張凡先走一步,重症監護室內,肖醫生已經重新檢查了一遍李成的各項生理指標。
“二公子,李先生的生命體徵又恢復正常了,不過仍然很虛弱,需要好好調理。”肖醫生剛纔就在監護室內,謝文生,張凡兩人所用的手段,他全都看到了,內心震撼無比,直到現在,他人還有些蒙。
肖醫生所在的這家醫院專爲富人所開,內裡醫療設備全都從國外進口,是最爲先進的醫療器械,在國內目前來說還不存在。
如此先進的醫療器械都治療不了李成的病痛,卻不想一個年輕人輕易就解決了。
非科學,超自然的現象,肖醫生驚呆了。
聽的多,遠不如親眼看到讓人驚歎。
“嗯。”李先民點點頭,對李先宗道,“你親自去一趟襄州,找童靈芸,購買靈果酒,不要耽誤,立刻就去。”
“有多少,買多少,不要在乎錢,若是童靈芸提出別的條件,只要在我李家的承受範圍內,全都滿足。”
“哥,靈果酒真的能有用嗎?剛纔爸就是因爲喝了兩口,差點死了。”李先宗擔憂的道。
這話讓邊上的謝文生有些尷尬,還有幾分惱怒。
“靈果酒能得到張先生和謝先生兩人的讚譽,肯定是有用的。”李先民道,“你只管去買回來就行,記住了,這一次一定不能像上次一樣,姿態要放低了,畢竟是我李家有求於人。”
“我知道。”李先宗點點頭。
張凡的事對他也有些刺激,沒想到他瞧不起的人,居然能這麼有本事。
抓着魂蠱的模樣,簡直太滲人了。
想一想先前一再的挑釁張凡,那個時候張凡若按在他腦袋上,會是什麼後果?
會不會將他的魂魄抓出來?
想到這,李先宗就不寒而慄。
李先宗匆匆走了,李家有私人飛機,申請起飛後,一天之內就能在襄州與香江間飛個來回。
晚上的時候,兩瓶靈果酒就能到。
“謝先生,剛纔多有得罪,還望你能理解,我並非有意針對你或者山河社,實在是擔心家父的病,亂了分寸。”李先民平靜下來,主動緩和與謝文生之間的關係。
利益圈子就是如此,前一刻翻臉,後面還能繼續合作,互相妥協,互相利用。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謝文生道,“只是有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山河社的力量非哪一個人能比得上。”
“李先生的病痛,我只是未找到病竈罷了,若是早一些找到,同樣能將魂蠱抓取出來。”
“是我大意了,對靈果酒太過相信。剛纔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靈果酒是從童靈芸手中傳出來的,而張凡又與童家牽扯頗深。”
“在襄州,張凡甚至明言童家是由他照看着的,佐佐木小次郎在刺殺童靈芸的時候,被張凡所殺。”
“我有一個猜測,靈果酒說不定就是出自張凡之手。只可惜我匆匆離開襄州,並未久待,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瞞謝先生你,實際上我也有這種猜測。”李先民道,“不過無所謂了,無非是想要多從我李家手中取得一些利益罷了。”
“我李家資產過千億,作爲香江首富,不會吝惜這點報酬。只是張先生與謝先生你倆都是有本事的人,就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嗎?”
“明天的比擂,還要進行?”
謝文生冷哼了聲,甩了下手,目光超然:“這點就不用你擔心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這是強者之間的比試,他越強,我就越興奮。”
“好久沒碰到過這樣的對手了,況且他言語中對我山河社頗爲不敬,先前更是擊殺了雷磊,這是挑釁,之後又放言要與葉大師比試。”
“呵呵,小有名氣,就狂妄自大,想與葉大師比試,葉大師若應了他,不管輸贏,都會助他成名。”
“可若不應他,反倒讓人覺得我山河社好欺負,三兩隻小貓小狗都可以過來踩兩腳。”
說到這,謝文生擡頭看了眼李先民,話語中帶着深意的道:“山河社太久沒有大動作了,都快讓人忘了山河社的威名,趁着這次機會,正好讓世人知曉山河社輕易招惹不得。”
“就拿張凡當那隻雞,殺了給猴看一看。”
李先民臉色變幻了數下,謝文生這是將他比喻成那隻猴了。
“謝先生開玩笑了,山河社源遠流長,一直以來都是香江第一大社,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人士,莫不尊重山河社。”李先民道,“我這就親自去安排比擂的事,不打擾謝先生做準備了。”
“嗯。”謝文生淡淡的應了聲,“李先生大病初癒,正需要休息,我也不多留了。”
兩人在醫院門口分手,李先民上了豪車,快速離去。
謝文生看着遠去的豪車,輕哼了聲:“狗改不了吃屎,生意人就這樣一幅德行,隔段時間不敲打一下,皮和骨頭都癢了。”
“香江其他人多半也和李家一樣,忘了山河社的威名,這次正好藉着張凡的名頭,敲打一下各方勢力。”
“否則真當我山河社,當我謝文生是慈善好欺之人?”
……
淺水灣,李家豪宅,地下收藏室內。
三層地下室,四五百平的空間裡,擺滿了李家幾十年來的收藏。
偌大的三層空間中,擺滿了各種收藏,字畫,玉器,樂器,以及其他一些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
貨架都是金絲楠木打造的,牆壁和地面澆築鋼筋混泥土,外面包裹一層鋼板。
“這是李家所有的收藏,你看上什麼東西,就挑吧。”李念薇走在張凡前面。
語氣有點冰冷,沒了之前的熱情。
張凡慢慢的走着,收藏衆多,可想要挑選到他滿意的卻不那麼容易,爲了防止錯過好東西,他一樣樣的看。
“你面前的這幅字畫是我八歲的時候,父親競拍下來的,當時花了八個億,世界名畫。”李念薇見張凡站在一幅花捲面前,就道,“現在價值漲了不少,應該在三四十億。”
張凡搖搖頭,沒選,這幅畫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
走向樂器擺放區,這裡多是古琴。
“這一臺古琴傳言是焦尾琴,爲東漢蔡邕親手製作的一張琴,價值不可估量,是父親衆多收藏品中最爲喜愛的一件。你若是喜歡,也可以拿去。”李念薇道。
小的時候,她經常到地下室玩,這裡是她遊戲的場所,對其中的一些東西,她都比較瞭解。
“不行。”張凡手從古琴上挪開,這把琴雖說有些靈氣波動,可遠沒達到張凡所期望的那樣。
“沒關係,這裡的收藏品不下萬件,你可以慢慢找。”李念薇道,“我陪着你。”
一個小時後,張凡駐足在地下室角落中,這裡放着十多件陳舊破損的物品。
“就要它了。”張凡指着其中一件銅器,對李念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