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佛心居士這樣的人,林飛自然是用不着和他講客氣,於是很不屑的迴應道:“走狗鷹犬,眼下豈有你說話的資格?”
林飛此言一出,佛心居士頓時大怒!
佛心居士是何等人物?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真仙強者,是法華界的頂尖人物,一向都是稱宗稱祖,被高高供奉在上的,什麼時候被一個年輕後輩如此隨意的斥責爲“走狗鷹犬”了?
以佛心居士的心境修爲,平日裡他也算是極爲沉得住氣的了,但是此刻他已經擺明車馬站在天機門這一邊,也就等於將自己平日裡的僞裝全都卸下了,脾氣自然大漲,又如何能夠容忍林飛的當面污辱呢?
再加上佛心居士和林語華來到法華宗,本來就沒想着此行能夠善了,雙方在沒有撕破臉皮的情況下,倒是可以虛與委蛇一番,所欠缺的只是一個真正幹起來的契機罷了,而眼下林飛居然是如此的不配合,在佛心居士看來正是翻臉動心的一個良機,他也就不打算隱忍下去了。?網?/>只見佛心居士的臉色猛的一變,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獰笑,怒喝一聲道:“好一個無知狂妄之徒,只不過是區區後輩,安敢對本座如此無禮?這就給本座跪下吧!”
佛心居士的話音未落,就見他擡起手掌以虛空之勢向下一壓,頓時有一隻巨大的靈能手掌,閃爍出耀眼的金光憑空出現,向着林飛直壓而去。
佛心居士所修煉的功法,與佛門之道還是有所關聯的,此時他幻化出來的靈能手掌,絕對與佛門降妖伏魔的神通手段有着八、九分相似!
別看佛心居士出手極爲匆忙,但是他有着十足的信心,就算是散仙境界中的強者,也只能夠被這一掌鎮壓,這是由修爲境界上的巨大差距所決定的,絕非靠蠻力就能夠反抗的。
林飛以宗立之名行走法華界,現在與他有關的傳說已經極多了,不少人都說崑崙掌門實戰能力極強,越階戰鬥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的簡單,但是在佛心居士看來,這個崑崙掌門就算再強,難不成還能夠與真仙相抗衡不成?
跟在林飛身邊的靈骸傀儡,佛心居士也認不出其來歷,只知道這玩意和葬仙嶺內的靈骸很像,但是靈骸又怎麼可能供人驅使呢?說不定這是宗立在葬仙嶺內所獲得的機緣,但是這玩意再怎麼厲害充其量也只是散仙水平,又怎麼可能護住林飛?
只要能夠將林飛一掌鎮壓,那麼就算是用強也要讓他答應爲天機門效力,到時候法華宗就算想反對也會師出無名了。
不得不說佛心居士的算盤打的極精,他和林語華是大雄寶殿中唯二的真仙強者,就算法華宗還有太上長老壓陣,但是在他突然難的情況下,法華宗的太上長老肯定是來不及救援林飛了,那麼這個崑崙掌門必定會落在自己的手中!
只不過佛心居士想的雖好,卻還是範了輕敵的毛病,他一來小看了法華宗的底蘊之深,二來又對林飛的實力產生了錯誤的判斷,那麼局勢展又豈能如他所料?
用不着林飛起反擊,就見本因大師搶上前一步口喧一聲佛號,身上的袈裟無風鼓動,而大雄寶殿中卻突然多出來一道金光佛影,就如同保護罩一樣將林飛護住,使得佛心居士轟出來的金光手掌無法落下!
能夠將真仙一擊都擋下,這大雄寶殿內的禁制也算是非同小可了,不愧爲法華宗的核心要地,這十餘萬年的傳承下來,又怎麼可能沒有一些壓箱底的底蘊呢?
從身份上來說,就算本因大師身爲法華宗的方丈,但是與佛心居士這樣的真仙強者相比,依然是要遜上一籌的,但是此刻的本因大師卻毫無相讓之意,而是目視佛心居士,以很是強硬的態度道:“佛心居士,大雄寶殿是我法華宗的核心要地,向來肅穆莊嚴,豈能夠在這裡隨意出手?這絕對是對我佛門的大不敬,真當我法華宗是任人如此欺辱的嗎?”
本因大師一旦態度強硬起來,就如同化身爲怒目金剛一般,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嚴!
但是對於佛心居士而言,僅憑本因大師還是嚇不住他的,於是佛心居士同樣把眼一瞪,寒聲道:“如此說來,法華宗與崑崙,這是打定主意同氣連枝,要共同進退了?”
林飛聞言後雙眉一挑,很是鎮定自若的道:“你等都已經強行闖上法華宗的山門了,難不成還是懷着好意而來嗎?場面話也用不着多說了,真要想撈好處的話,且看你們有沒有那個真本事吧!”
林飛的一連串舉動,顯然是真的惹怒了佛心居士,如果不是有着大雄寶殿內的禁制保護林飛,佛心居士現在都恨不得一掌就將林飛捏成血肉模糊的一團!
倒是林語華依然顯得很是鎮定,看向本因大師道:“本因大師,真要傷了彼此的和氣,見那血光之災嗎?”
本因大師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貴宗雖爲上界大宗,但是要想讓我法華宗十萬僧衆就此俯聽命,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貴宗真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麼我佛門自然也有金剛怒目!”
林語華聞言後嘆了口氣,道:“老夫本不想妄動刀兵,但是看眼下的情形,想要和平共處顯然是不可能了。罷了,罷了!看來就算是所謂的佛門高僧,心中也免不了嗔癡之念,那麼我等還是拳腳上見高低吧。”
說到這裡,林語華打量了一下大雄寶殿的四周,繼續道:“這裡既然是佛門聖地,確實不怎麼適合動手,何不移步到殿外,徹徹底底的做一個了斷呢?”
林語華行事果決,眼見着雙方已經撕破臉皮了,也就只能夠手底下見真章了,能夠藉此機會將法華宗壓下一頭,也便於天機門後續的一連串動作。
天機門一旦打定主意想幹什麼事情,又豈是區區一個法華宗能夠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