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獅殺猛的吐了一口唾沫,紅着眼珠道:“少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什麼叫作理念不同?不過是爲了爭權奪利換一種說法罷了,你們這些流亡者真要與世無爭的話,爲何會在這裡建立基地?購置這些武器又是爲了什麼?”
獅屠嘆了口氣,道:“我等不過是爲了自由而爭!要知道衆生生來自由,爲何弱者非要受到強權的壓迫?現在的奮起抗爭,如果說是爲了爭權奪利,那也是爲了芸芸衆生的權利!”
獅殺再次“呸”了一口,道:“你這傢伙,完全沒救了!真不知道你是蠢呢還是天真,像你這樣的傢伙,如果還活在世上,只會是我們獅族之恥,還是由本座親自出手將你超渡,也算是成全了兄弟之情!”
說到這裡,獅殺毫不留情的向着獅屠疾衝而去,只見他的身形突然暴漲,眨眼間就化身爲身高三丈有餘的兇獸模樣,一雙巨掌更是伸出三尺有餘的利爪,向着獅屠橫掃而去。
看這個架勢,如果獅屠不閃不避的話,很有可能在獅殺的這一擊之下就被分屍數段。
看獅屠的樣子他應該很不想和獅殺動手,但是此刻已經容不得獅屠再做退讓了,畢竟他有着保衛基地的職責,於是同樣化身爲三丈巨獸,與獅殺以肉搏的方式纏鬥在了一起。
獅屠、獅殺兄弟,修爲境界相同,血脈也是一樣,因此他們的實力一向都是旗鼓相當的,哪怕獅殺擺出了拼命的架勢,但是短時間內也是分不出勝負的。
現在兄弟二人的激鬥,正是他們最爲擅長的肉搏方式,眨眼間就拼了一個血肉橫飛,雖然還不至於喪命,但是看上去卻是無比的血腥與殘忍。
幾乎每一次的衝擊與相撞,都能夠在獅屠、獅殺的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但是他們的恢復能力卻是極爲的驚人,再長的傷口也能夠很快就止血,甚至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癒合着。
看來,這應該是他們兄弟的種族天賦了,只要體內靈能不絕,那麼不論是戰鬥力與恢復力,隨時都可以處在最巔峰,簡直就是天生的殺戮機器,不愧在以前闖下過“屠殺兄弟”這樣的大名。
另外,一旦發出獅吼聲就能夠形成音波攻擊也是他們的種族天賦,雖然在彼此之間形成不了多大的殺傷力,可是這音波散落到四周之後,卻是極爲麻煩的一件事,簡直就像是能夠無孔不入的形成破壞一樣。
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峽谷入口處就被打的一團狼藉,簡直就像是天崩地裂一樣再也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了。
跟在獅殺身後的十餘人,全都是獅殺的得力部下,一個個的實戰經驗驚爲豐富,眼見着獅屠與獅殺糾纏在一起,他們立刻毫不猶豫的向着峽谷內衝去,但凡所過之處,能殺的就殺,能破壞的就破壞,除了確實是想毀掉眼下的這個基地之外,還在於想讓獅屠分心,從而讓獅殺佔據到先機。
自從獅屠叛逃出妖侯第三軍團,成爲一名流亡者之後,他的性格可以說是徹底的變了樣,昔日殺人如麻的他頗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覺悟,現在確實是全心全意將自己的一切都奉送給了流亡者,眼下自然是以守衛眼前的基地爲自己的第一要務了。
獅殺十餘名手下的舉動,正好擊中了獅屠的軟肋,使得獅屠再也無法集中精神全力與獅殺交手,而是不得不向後退去,試圖阻止獅殺的手下向着峽谷內殺去。
獅屠和獅殺的實力一向都在伯仲之間,現在獅屠有所分心之後,他再想應對獅殺的攻勢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一個不留神之下,頓時被獅殺一爪抓中,腰腹間開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差一點就被獅殺給腰斬了。
就算獅屠此時是兇獸之身,恢復力極爲的驚人,但是受到這等險些喪命的重創之後,不可能對他沒有影響,因此獅屠很快就落在了下風,別說是向外伸出援手了,最終能不能夠在獅殺的攻擊下保住性命都已經成了問題。
眼前的戰況極爲激烈,而林飛藏身在翻倒的靈車之中,將戰局全都看在眼裡,因此他現在就可以斷定,如果流亡者的這處基地沒有安排什麼後手的話,很有可能真的被獅殺等人徹底的毀掉!
本來獅屠與獅殺的實力應該是旗鼓相當的,但是隨着獅屠落於下風,一旦他真的被獅殺幹掉,那麼流亡者這一邊就再無可以抗衡獅殺的強者,再加上獅殺的十餘名手下個個都是好手,想要毀掉眼下的這個基地自然不成問題。
不過,林飛覺得流亡者的這處基地一點也不簡單,就拿護住峽谷的禁制來說,哪怕出口處已經被破壞了,但是禁制卻依然運轉正常,就算是林飛的神識也無法侵入太深,因此查探不出峽谷內到底藏着什麼。
獅屠的實力很強,但他是妖獸出身,在陣法禁制之道上多半是不怎麼擅長的,不太可能佈下眼下的這樣一道禁制,這說明流亡者那邊應該還有高人。
也許,隨着獅殺等人深入到峽谷深處,這裡的禁制會另有變化,甚至有可能出現殺陣,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獅殺等一行人了。
於是林飛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從翻倒的靈車內鑽出來,隨着戰團向前推移,一點點的深入到了峽谷深處。
一路上被破壞的十分嚴重,地面根本就沒有一個完整樣,使得林飛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夠藏身,倒也無人發現他的存在,使得他能夠繼續在暗中觀察着戰局發展。
隨着獅屠落於下風之後,戰團向峽谷內推進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四下裡的破壞也越來越嚴重,不少僥倖逃得性命的流亡者,全都在獅屠的保住下向着峽谷後段飛奔而去,而這個時候峽谷內的禁制之力也越來越強了,如果獅屠不是藉助禁制相助,他根本不可能在獅殺的瘋狂攻擊下撐到現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