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髯玄龜和青蛟都眼巴巴地盯着葉瑜,終於看見兩粒米粒般大的金丹散發着黃色的光冒了出來。“啊!我的寶貝。雖然變小了,但也是我修練了千年才成的。蚊子再小,可也是肉啊!有總勝於無。”兩妖阿Q似的安慰着自己。
‘有些東西只有在失去後才知道它的珍貴。’這就是現在兩妖的心裡。
兩妖吞下了自己的內丹,即刻修練起來。葉瑜神識掃視着這山洞。洞內不知用什麼照明,發出淡淡的白光,其間怪石猙獰,流水淙淙,如果開發旅遊,那倒是能賺一筆錢。
葉瑜在這悠閒地賞着景,可村裡卻亂成一鍋粥啦。堂弟葉華也是命大,當時他抱着木頭被葉瑜推上去後,奇蹟般地被漩渦捲到了河邊;救上岸後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在醫院還是昏迷不醒。
而爲了尋找葉瑜,全村人都出動了。父親葉強也從部隊趕回來。柳叔還特地花大價錢請來潛水員下黑龍潭,可潭水太深,也只能望潭興嘆。
而李旭、陳勇兩死黨則是每天都在河邊巡邏;整整三十天下來,風雨無阻。用他們的話說,那就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哪怕撿根骨頭也好。母親哭得兩眼像皮球,頭髮也白了一半。
約摸過了一天時間,兩妖醒過來,口裡連連稱謝道:“主人,我們還有金丹初期的實力,如果苦練下去,還有突破到元嬰期的可能。謝謝您了,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們將修練恢復身體和真元……如果您有什麼事,可以到潭裡用神識招喚。”
葉瑜問道:“我在電視中看到妖獸能化成人形,你們也能嗎?”
綠髯玄龜道:“不同的靈獸化成人形的時間是不同的,比如狐狸它們只要修練到融合期就可以化形了;而我們也不知道要到什麼階段才能化形。不過可以縮小身體。不然我們都不敢出去了。”
葉瑜眼珠一轉想道:“武俠小說裡都會寫到那些超級高手都存有許多金銀珠寶。這老龜都活了1300多歲,那寶貝還不堆滿。只要能敲出幾件來,那自家還缺什麼錢。”葉瑜好似看見白花花的銀子堆滿了自家糧倉。
葉瑜眼閃綠光道:“老龜,你都修練1300多年了,難道就沒有幾件寶貝。我從小就有個愛好――喜歡搜奇珍異寶。”
老龜鄂然道:“沒有寶貝呀!我雖然修練已1300多年,小時候七躲八藏,長大些時又忙於修練;自從發現了黑龍潭這個靈氣充足的山洞,我基本上上百年纔出去一次。在這山洞中發現一本沒用的破書;再有就是與小蛟爭鬥的玉盒。”
葉瑜大失所望地想道:“真是要飯的遇上叫花子,倆窮鬼。還什麼超級高手,乞丐一個。”
這時老龜又道:“我去把玉盒和破書拿來給你。”
老龜拿來一個古樸的玉盒,上面雕刻着大自然中的日、月、星辰;雨、雪、風、霜;令人感覺到這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一本發黃殘破的舊書。老龜和小蛟都試着打開玉盒,可兩妖費盡真元,那玉盒卻毫無動靜。這時葉瑜突然想到救葉華的事,不知已過去多少天了。
綠髯玄龜說:“應有一個月了。”葉瑜一聽,大驚失色道:“慘了!慘了!家裡不知怎麼樣了?”趕緊帶了盒子、破書回家而去,並且在路上就編好了理由。
回家時剛好是半夜。神念放出,遠遠就聽見母親低沉的哭泣聲,父親的哀傷嘆息,奶奶、哥妹的喃喃低語,葉瑜再也忍不住了,哭叫着衝到了自己的家。
全家人都沸騰了,驚得村裡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下子涌進來幾十人。看着滿廳關切、驚喜的目光,感受着那濃濃的人間真情。葉瑜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心裡不由得冒出‘人間處處皆有情啊!’的感嘆。並且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全村人都過上歡樂、祥和的日子。
第二天,葉瑜到紫東市第一醫院去看望堂弟葉華,看見靜靜地躺在病牀上毫無知覺的葉華,葉瑜的心好似被蜜蜂蟄着了,痠痛異常。而伯母坐在牀頭,兩眼紅腫,正偷偷擦眼淚。
聽醫生說葉華可能是被水嗆住太久,大腦缺癢,血液流動不暢,造成小部分大腦神經損傷;即使醒過來智力也成問題,說白了,就是癡呆。聽到這裡,葉瑜又彷彿看見了那可愛、活潑的堂弟,可以後呢?
伯母告訴葉瑜說,葉華是被阿光,鄭啓明等人害的。葉瑜趕緊追問原因。原來那天葉華和三牙子、二狗正在河邊玩。阿光等人在對面游泳,他們那兒水比較淺,只有一米多深,幾人正玩開水車。
可帶來的飲料汽水沒人拿;看見葉華三人後就強逼三人到對面淺水處幫拿汽水。而葉華三人要到對面就要渡過很深的一河溝,阿光、鄭啓明等混混就把葉華三人強接到對面。
阿光等人玩爽快後把葉華三人忘了,自己就走了。而葉華三人只會一點狗扒式游泳把式。三人想回家就要渡過深河溝,附近又沒人,嗓子喊啞後三人只好鼓起膽子潛水過深河溝;可葉華運氣不好,就這樣被水一直推着到了黑龍潭……。
事後葉瑜的伯伯和伯母都去找過阿光、鄭啓明等人,可他們理都不理。後來聽葉強勸去報了案,可鄭啓明的舅舅陳子華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這案子就被壓了下來,派出所說是沒證據。連二狗、三牙子家都被阿光等人威脅說是誰多嘴就要砍人,後來都閉嘴了。
氣得葉強都去敲破了派出所的辦公桌;所長張勇人還算不錯,可官大一級壓死人,也只能苦笑。最後鎮民政所打救濟報告纔給了二千元,村裡鄉親和親戚朋友合湊了一萬多,可這也是杯水車薪;現在已花去四萬多元了,以後……說到這裡,伯母看了看牀上的葉華,那是老淚縱流,泣不成聲。
葉瑜聽了後真是火冒三丈,感覺肝膽都快被氣炸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新仇舊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