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新曆1993年9月1日開學了,葉瑜滿懷憧憬地來到紫東師範學校。學校建在紫東河畔。葉瑜從沒把自己看作修真者;他認爲修真者也是人,只是有些特殊能力罷了;他喜歡作一個凡人。欣賞着這漂亮、新穎,充滿現代氣息的學校;葉瑜不由得讚歎道:“建築藝術真是一門活的藝術,風格迥異,是人文氣息、靈魂的實物表現。”
這紫東城四面環山,中間清澈的紫東河直貫而過;從紫東師範進城要步行半個小時。
學校環境雅緻,只有十座樓,但樓距都很大,至少有200米左右,中間都是花草樹木。葉瑜特別喜歡這種氣息,他認爲這就是自然。
葉瑜被分在2號樓,同寢室有五位室友。陳貴、宋寶、陳樹、宋金明、王輝;分別來自紫東地區的紫車、玉北、池明三縣。六人只一天就熟悉了。
因爲師範學校是國家重點扶持的,所以一個月還有三十斤米票,三十五元菜票。
學校生活比較枯燥而有規律,葉瑜也與同寢室同學星期天喝喝小酒,抽幾根好煙,午飯後站在走廊的樓梯邊與室友一起品品上樓的女生。
因爲四五二層是女生住,男生住一二三層,這也是一種享受。葉瑜最喜歡的就是每天步行二十分鐘到小說店裡租武俠小說看,最麻煩的問題是不方便修練。
就這樣懵懵懂懂混了一個學期。真元沒多少長進,可精神力修爲倒突破到了融合後期。葉瑜有感而發:“看樣子糊塗也是一種生活,有人不是說‘難得糊塗’嗎?看樣子想進入糊塗也是不容易啊!偶爾糊塗也是一種幸福。糊塗也是一種境界。”
第二個學期終於給葉瑜爭取到一個機會。看護學校音樂樓的工友生病了,估計二年左右無法上班。
紫東師範學校的音樂樓靠近河邊,是一座獨立的四層小樓。旁邊緊鄰200米跑道的操場。葉瑜爭取到了看護音樂樓的任務,擁有一小間屬於自己的房間,並且一到晚上整座樓就他一人,白天聽聽老師談鋼琴,欣賞漂亮女老師練舞;晚上修練,偶爾原室友來串串門,這自由的日子甭提多愜意了。
葉瑜搬音樂樓除了方便修練外,他還準備操起老本行賺錢。其實這音樂樓根本就不用守,鋼琴聽說還是解放前收繳來的老古董,很重,平時開聯歡晚會時搬動那鐵傢伙還得個學生,都要搬得滿頭大汗才行,哪個毛賊願意偷這笨傢伙。
除非葉瑜這大力士監守自盜。其它的腳踏風琴偷去也不好買。所以葉瑜才放心地偷出去打魚。
不過葉瑜現在改用手抓魚了――神識像雷達一樣掃描、鎖定要抓的魚,神念指揮真元抓魚回桶。
累了就地修練,這樣真元力運用更純熟,神識在消耗中也更加靈敏、準確。他抓的都是半斤以上的魚,第二天賣給餐館時還是活的,所以他的魚倒是供不應求。
不知其他高高在上的修真者看見葉瑜這樣作賤自己,他們會不會高喊‘把葉瑜開除修真界,太傷咱未來仙人的面子了,這麼崇高的修仙事業竟被他練成了漁夫。’
高人雅士打打魚,那是在享受生活,是一種境界的修練。而葉瑜打魚,是爲了餬口,爲了改善家裡人生活;看上去好像很庸俗,但打魚中的酸、甜、苦、辣;其中體現地濃濃親情,這不也是一種人生體驗。
這應是一種貼近生活的真實修練,是純自然的。雖然它並不美好,但蘊含的情感是最豐富的。
每次打魚回學校,葉瑜總會老規矩地坐在一個偏僻、長滿雜草的小池塘邊吹簫。簫聲悠遠、寫意而又夾雜點迷芒、祈盼。
簫聲停止後葉瑜會久久靜立,葉瑜的心這時覺得特別的空靈,好似要飄飛去。連那塘中破敗的荷花好像也在靜聽似的,有時還點點頭。
這幾天學校發生了一件大閒事;給有些死氣沉沉的校園帶來了生機。
事情得從6月3日說起,那天黃昏,吃過晚飯,葉瑜的老室友陳貴帶了三個女生在學校大門前面的田埂上悠閒地散着步;聞着田野的泥土氣息,看着深綠的絲瓜;嗅着女生的香水和微微汗味;陳貴不由得舒服地叫道:“真愜意呀!”
這時卻很不合時宜地傳來三位女生的尖叫聲,陳貴心裡一驚,嘴裡嘀咕道:“難道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給我創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知我者上帝老頭也。”
陳貴來不及感謝上帝,趕緊衝了過去。陳貴長得還是蠻強壯的,並且參加了校武術隊。
可一看要欺美的對象,陳貴的大手怎麼也劈不下去;因爲對方只是三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可能正讀小學,是祖國的花兒,陳貴又怎捨得下手摧殘祖國的‘未來’呢。
三朵花兒膽子也忒大了,竟然敢伸手摸比他們大得多的女生胸前兩座小蓓蕾;而女生們不是當機立斷地給他們一巴掌,而是尖叫躲開。
這不是清朝時幾個西方小屁國欺辱泱泱大中華的真實再現嗎?不過,我們這屬人民內部矛盾,自家內部解決就算了。
前幾天葉瑜、陳貴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根本就不想信,只是當作學校某個無聊人士編造的荒謬故事罷了。
今天就真實再現了該故事情節。陳貴只是想把三小屁孩推開,哪知道只是輕輕一碰,三豆腐小孩就坐在了地下。
隨即三豆腐小屁孩一軲碌爬起來跑了,邊跑邊叫道:“你等着!”陳貴也沒放心上,散步的情趣被打斷,就回學校了。
第二天黃昏時,陳貴又到了校門口,因學校平時大門都關着。陳貴就從門衛室小門出去,剛站在小門口,只感覺眼前一晃,陳貴就摔在了椅子上。
原來是一光頭青年猛擊了陳貴一拳,門衛知道這光頭剛從監獄出來不到十天,是這街尾一霸,嚇得早躲一邊涼快去了。
這保安不是來保學校平安,而是來專拿工資的。後來學生們才知道,這保安是市財政局局長夫人的表叔的表弟的大姨媽的外孫。
紫東師範的林校長也是拉不下臉,雖然校長是省教育廳直管,與市財政局局長同屬正處級;可校長每年都要去財政局化緣,所以就安排了這個閒人門衛。
如沒發生這件事,這南郭先生倒能繼續把竽吹下去。可是自從這件到校園內追打學生的事發生後,紫東師範的學子得終於覺醒了,那是憤怒地狂吼着。最後在學生們的強烈反抗下,終於推翻了‘三座大山’,讓那南郭先生似的保安終於捲鋪蓋滾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