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好痛啊!”
葉瑜痛叫了一聲終於醒轉了過來,用力睜開了眼珠子朝四周掃去,發現自已正躺在一片像鬱金香差不多的花叢中,這鬱金香真是香溢四飄,令人心醉不已。可是葉瑜此刻已經沒有心情欣賞這迷人的美景了,滿身的傷痕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心靈的扎痛恐怕這輩子都難以恢復過來了。
掃了一陣子感覺自已有些累了,剛閉上眼眼前就浮現出愛妻梅伊雪自爆時的慘狀,以及風家姐妹等人拚死護着自已撤退的淒涼情景。
“伊雪,依環、依林、婉貞,你們一路走好,到天國別受苦了,別凍着,別餓着,夫君沒用,夫君是個窩囊廢物,夫君是個蠢才……我恨……”
葉瑜拚命地敲打着自已的腦袋,血紅着眼猛地從花叢中彈起身來一陣的拳打腳踢,根本就不顧及自已身上的傷勢,任憑那鮮血在身上冒出慢慢地流到白色的花瓣上,他發狠地摧殘着自已,想以自瘧的形式來減輕點自已對於四位夫人的負罪。
終於打累了人也傻了,整個人四腳八叉地砸躺於被他已經摧殘得不成樣子的花叢中,不再言語如一呆子啥也不想說了,啥也不想想,此刻真有種萬念俱灰出家作一野和尚的衝動,此刻只想回到華夏自已家的二道溝子村躺在父母懷中好好地痛苦一場。
天境中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腦海中飄過,恍惚中那就像一場夢,一場杜鵑啼血樣的美麗幻夢。與四位夫人間的牀弟之樂,花好月圓,迷迷糊糊中他睡去了,第二天小鳥在他頭上嘰嘰喳喳鬧個不停,他擡手對準一隻綠毛小鳥輕輕一彈正想把那隻小鳥吸入掌中好好玩玩。
“啊!我的功力呢?怎麼回事?我怎麼.發不出靈力來?”葉瑜大驚失色,趕緊內視丹田,發現自已的紫府丹田已經被一層灰黑色之物完全的包裹住了根本就看不見裡面情況,隱隱約約的,而他急速地想運轉自創的‘葉氏心法’此刻才驚訝地發現連靈力運轉非常的困難,僅有一點點微弱的靈力能擠出來,估計是自已的紫府在梅伊雪和風家姐妹的自爆中已經被炸傷走火入魔堵塞了。造成經脈不暢功力大大減弱,他估計自已此刻的功力境界最多達到金丹初期水準,說不定還要低。
“啊!”
葉瑜更是發了神經樣的瘋吼.了半天又把那些花兒拿出蹂躪了一陣子,直到已經無花被他發泄了才停下了腳步。不過非常奇怪的是古武修煉的《金鐘罩》神功還在,並且也堪堪到古武黃級之境。
他更是心如死灰,現在連紫府都被半封了就一心.動後期或者說金丹初期的功力,要面對強大的天境排名第二的‘道玄宗’,排名第六的天雷宗。人家隨便派出個金丹後期高手就可以把自已給滅了。想到殺妻之仇不能報,想到有家可是回不去,葉瑜精神都崩潰了,他不再言語如一呆子躺在殘花叢中,心如死灰,此刻他只願作一真正的呆子,他樣的話就不用煩惱這麼多的擾心子事了。
“啊!我的花!”
隨着如鶯鳥受驚了發出的好聽的尖叫聲,從空中.疾速飄落一眉毛彎彎似新月的純潔綠衫花袖仙子。該女子掃了一眼殘花叢中的葉瑜這蓬頭亂毛的一傻子大聲叱問道:
“混蛋!是你把我們小姐最心疼的‘天靈花’踩壞掉.是嗎?快說,你是哪個峰頭出來的混蛋弟子?咱月影一定要把你綁到峰頭上找你師傅算賬,不打得你魂飛魄散我就不叫月影子。”
該叫月影子的.美人仙子如一河東獅一般叉着腰大發雷霆之怒,可是傻子葉瑜根本就是心如死灰面不改色瞅都不瞅她一眼,彼有股子不屑於一顧之嫌,令該女子更加生氣的是往昔哪個弟子見了她不叫一聲月影小姐,此刻這一毛頭瘋子居然敢不理自已,這還了得,反天了。
於是接下來葉瑜理所當然地就遭來了該美女仙子的一陣花拳繡腿暴揍狂不已。而傻子葉瑜還是不作聲任她發瘧,直到打得葉瑜的全身都冒出了鮮血成了一血人兒該仙子才猛然發現自已是不是太兇殘了,如果都這般狠的話自已以後估計真沒男人敢要自已了才收了手。
嘴兒一撅手往腰間一拍頓時白光一閃彈出了一條綠色綢帶樣法寶,把葉瑜像端午節捆棕子樣層層捆了個結結實實,檀口中噴出寶劍靈力一激頓時漲大到了門板大小,拉着繩子就那樣把葉瑜吊在空中直向不遠處的一座山峰飛去。
山風呼呼地響着,颳得葉瑜身上已經破爛的袍子‘唰啦啦’響着,冷風在疾速下如刀子一般割在了葉瑜身上。可是呆傻着的葉瑜卻是感覺不到一點點疼痛。一個原因是因爲他修煉的《金鐘罩》神功,一個原因是因爲他已經神經麻木、情碎心死不知痛爲那般了。
不久!
“啪!”
的一聲葉瑜這死豬就被該叫月影子的潑辣仙子隔地面還有好幾米高故意狠狠地扔到了一草叢中。在原地打了幾個滾翻了幾個筋斗雲終於停了下來,頭髮亂蓬蓬如鳥窩的葉瑜擡眼掃去,好幽靜的一個神仙居所。
一座雅緻的青青竹樓,竹樓四周是綠油油的整整齊齊的草叢,繁花似錦,鳥語花香,翠竹搖曳,仙霧嫋嫋,竹樓前還有一個清清的泉水潭,潭中指頭大的魚兒在練習着鯉魚跳龍門,估計它們也希望在這神仙居所也想沾點光希望某天也能得道成仙修成妖身升騰天界吧!
“影兒,你又在跟誰鬧脾氣了?”竹樓中突然傳來一聲如天籟般悅耳得令人升不起一絲絲褻瀆之心的不良想法。葉瑜漠然地躺草叢中擡眼望去。
一個字:美!
一位眼眸似清清泉水樣清澈,純潔,細腰如柳枝扭拂,臉蛋如天作之合的清靈,高潔,眉毛彎彎如一青青垂柳,小巧的鼻子適中的鑲嵌於臉龐上,身着潔白樸素衣裙的疑似九天仙女下凡塵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嫋嫋走出了竹樓。
“小姐!這個瘋子也不知是那個峰頭鑽出來的弟子,居然把小姐視如珍寶的‘天靈花’全踩壞成了一堆爛草,真是氣死月影了。”
“噢!是嗎!是可惡。”
那小姐掃了一眼頂着一鳥窩頭蓬頭垢面的瘋子葉瑜冷冰冰問道:“你是哪個山頭的?爲何把本尊花了幾年功夫才栽種活的‘天靈花’全踩壞了?”
沉默似金。
葉瑜還是呆呆地盯着那仙子小姐不吭聲,麻目如無物。“嘭!”,葉瑜被月影那丫頭狠狠地踢了一腳該女子惡狠狠吼道:“小姐問你話呢!說!”
靜!
葉瑜還是呆呆地盯着兩位仙子一連個屁都不肯放。
“呃!難道是一個傻子?”月影姑娘大生氣了,小嘴叫着抽出了一條荊棘鞭子準備對葉瑜這呆子下毒手來個辣手摧‘草’了。
“慢着月影,也許真是個呆子,一呆子你跟他計較也有**份。”那白衣小姐放出神識在葉瑜身上光掃描了一陣子才嘆息道:
“不是修士,只是一功力才達武皇的武者,估計真是腦子有問題,算啦,我觀此人面相還挺忠厚,不像大奸大惡之兇徒,說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傷心事,說出來如果情有可原的話我還會放過你。”
“如果不說的話肯定會沒命的,算啦!好死不如賴活,等我功力恢復了乾脆先回到華夏去算啦,能再次見到爹孃也是一種莫大的福份,至於報仇之事只好從長計議了。既然這小姐認爲自已是一半傻之人,乾脆就裝一受了重大打擊失憶之人能蒙則蒙。”葉瑜心裡淡然想着開口說道:“小……姐,小人好像姓葉名瑜,也不知從何處來,腦子裡混混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只記得好像從小跟一道士師傅學武,學成後好像……”
說到這裡葉瑜好像極爲痛苦似的拚命地敲着自已的腦袋記不清了,過了長久一陣子才說道:“小人頭腦中好像總有一個白衣女子身影在閃,一會兒又沒掉了。”
講到這裡葉瑜猛然又想到了已經仙逝的四位夫人,梅伊雪,依環、依林、婉貞。頓時頭倒是真的痛徹心菲,情真意切,絕對是裝不出來的。葉瑜大聲叫着‘痛啊!’,人頓時就在兩仙子面前翻滾於地,眼中居然有了小滴淚珠。
他是真心痛。
“唉!算啦!估計此人是因爲情感上受了重大打擊失憶了。叫星天子派人來把他接走隨便安排一點事做做,此人在世俗中也算得上是一武林高手了,幹些粗活還是行的。咱們‘玄天宗’有靈根的優秀弟子們都要苦修,沒有時間去幹那些粗活……”
白衣小姐面無表情地吩咐她那丫頭月影姑娘道。
誰知那叫月影的丫頭站那兒半天也沒挪動步子,歪着腦袋想了想,水靈靈的翹皮眼睛還眨了眨說道:“小姐,你看咱們的寒月峰僅有咱們倆人,有時幹些雜活還得月影去做。這呆瓜既然把小姐的‘天靈草’踩壞了,乾脆罰他在咱們的寒月峰上幹雜活,種種花,喂喂鳥,閒時還可以幫小姐灑灑水種菜,小姐你看怎麼樣?”